第二十四章、黑店
sun apr 12 05:02:53 cst 2015
北京的夜晚华灯高照，金碧辉煌。任大摇对白天的成果非常满意，他与林森漫步在长安街头，心情很是爽朗。长安街的人很多，很热闹，天安门广场宽敞、亮如白昼。
“你知道北京到现在建都多少年了吗？任大摇扭头问林森。
“建都多少年？”林森瞟了任大摇一眼，他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也不想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这是一个很无聊的问题。“我看咱们还是回宾馆吧。”
“别呀，你感到没啥意思是吧？走，我领你去一个地儿。” 任大摇细高挑的个头儿在夜幕里晃来晃去，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他喊了一辆的士，跑了有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的夜色显得更浓，可以看得出，有不少消遣的人、寂寞的人，陆续从四面八方集聚过来,场面因此而显得异常沸腾。自行组合的乐队，乐手水平高低不一，但演奏的十分认真、卖力。开始阶段，乐器合奏，然后有男女声嘶力竭地独唱。下面消遣的四方男女相互大都不认识，他们混杂地坐在露天的椅子上,一边喝茶、聊天、抽烟,一边用热辣辣的眼神扫射过往的行人。临近夜深的时候有人把椅子撤掉,人们开始三三两两进入场子，男人与女人搂腰搭背，随着激烈的电子节奏旋转、起舞。
“这个任大摇真不是一个东西，北京这样地方他都知道。”林森心想。
“这里是三里屯。” 任大摇介绍道。
“来了你咋不下去跳啊？”林森话语味道有一点走样。
“这就是人们饭后没事了来看看热闹，你看卖快餐的、小吃的、零食的什么都有。” 任大摇说着站起来，“走，往那边溜达溜达。"
林森无奈地跟在任大摇后面有些无奈，漫不经心地走着。他简直想不明白，论年龄任大摇比他大不少，可任大摇心这么野、精力这么旺盛、这么不甘寂寞。
走了短短两站地，路过了三家迪厅。每到一家迪厅门口，都会有小姐过来拽任大摇，“老板，进来玩玩呗？”
“谢谢，谢谢。” 任大摇很有礼貌地推辞。
有的小姐亲昵地搂着任大摇的胳膊，还有的过来挎着任大摇的脖子，嗲声嗲气，粘粘糊糊。任大摇心里很高兴，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慷慨地从上衣兜内用两个指头夹出一张大票，然后咔地弹一下，“妹子，拿去花去！”
每到这时，小姐们大都抱他一下，或是娇滴滴地在任大摇脸上轻轻一吻，“谢了，哥哥。”然后一个飞眼转身离去。
“哎，你说我就纳闷了，这些小姐咋都拽我不拽你那？” 任大摇问。
林森笑了笑：“看你这派头，这气质，一看就是大老板！”
“是吗，你是说真的吗？” 任大摇感觉林森好像没有说实话。
要说派头和气质，林森才是鹤立鸡群。任大摇歪头瞅了瞅林森：“你小子玩我？”
“那你是真想知道什么原因？”
“说吧，我听听。”
“你那眼睛总色迷迷瞅人家女孩，不拽你拽谁啊！”
哈哈，哈哈哈...... 任大摇笑着挠了挠头皮，还没等说什么，迪厅门口又有两位小姐朝他走过来：“这回来的更多了！”林森说。
“这回我也没瞅她们啊。”
“大哥，晚上没事进去消遣消遣呗？”
“咋个消遣法？”
“妹妹陪哥进迪厅喝杯酒。”
“那好啊，走，坐会儿去！” 任大摇来了兴致。
林森站在那儿，“我回宾馆等你。”
任大摇抹搭一下眼睛，不满地盯着林森半晌不动。
“唉，得了，我陪你就是。”林森低着头，违心地走了过去。任大摇这才露出笑脸。
这是一个不大的迪厅，一进门是一些散座，舞池两侧是两排包间。每个包间里都有一个圆桌，圆桌四周摆放了四张椅子。暗红色灯光从头上洒下来，让人感觉有些兴奋和温馨。迪厅里没有播放的士高，而是播放了一首悠扬的萨克斯回家曲子，任大摇正襟危坐，四下看了看：“你们这生意挺冷清啊？”
“是啊，老查这查那的，客人也不敢来。”小姐娇嗔地撅起小嘴。
“妈的，这些胆小鬼，有什么不敢啊？今晚我们哥俩就陪你们了！”
“不敢，还是小妹陪两位大哥吧！”
“行啊，管它谁陪谁来！喝什么酒，白的还是啤的？” 任大摇掐着腰，一身豪气。
“来点红酒吧，我们女人的最爱。”
“好的，来一套果盘，再来几杯红酒！” 任大摇挥手喊道。
片刻，服务生端来一套果盘和四小杯红酒。小姐首先取过两杯，分别递到任大摇和林森面前，说了几句恭维和祝酒的话儿一饮而尽。
“我才发现，你这么有情趣。” 任大摇右手食指抖了抖小姐下颌，挑逗着。
“有情趣你就娶了我呗！”
“不行，我早就超编了，照顾不到。”任大摇说着便拿起杯子相互敬了一下抿了进去。
“那也不差我这么一个。”小姐扭着身子。
“妈的，来酒，上两瓶！” 任大摇起身对着服务生喊。
小姐急忙把他拽回座位，“在这儿逞什么能啊，喝几杯就行呗。愿意喝等明儿我们姐俩去你们那儿。”
“你看看，你看看。” 任大摇指着小姐激动地对林森说：“为人真好，你们这姐俩哥哥交定了！”他朝服务生一挥手，“再来几杯红酒！”
小姐似乎也被任大摇的豪爽而感动，一会儿趴到任大摇怀里；一会儿趴到任大摇肩头。
迪厅里没有几个客人，偶尔有的青年男女下到舞池跳几圈儿就回到座位。整个迪厅冷清，寂静。不过，任大摇说这样很好，等于他们包了。
林森看了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差不多了吧？”
任大摇一愣，“哇，有小姐陪着时间过的就是快。”他直起腰，提了提腰带，“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拿个计算器走过来，一阵狂摁：“先生，您今晚共消费十六杯红酒。每杯红酒贰千元人民币，总计红酒消费金额：三万两千元整。果盘四个，每盘八十元，果盘消费三百二十元。两项总计消费：三万两千三百二十元整！”
林森只觉得脑袋轰地一阵眩晕，坐了下去。任大摇突然愣住了，他瞅着服务生，半天没有言语。
“有什么问题吗？”服务生很有礼貌地问道。
“每杯红酒贰仟元？” 任大摇终于吐出来一句。
“是的，这是人头马，先生。”
“哦，”任大摇没有再说别的，他奶奶的，该砸！他心里暗暗自骂着。他掏尽身上所有，也就四千多元。他没有让林森掏兜，他知道林森兜里没有他一个零头多。
“对不起，身上没这么多现金。”
“那你就别走。”老板话语刚落，过来两条大汉，在任大摇身边坐了下来。
林森第一次经过这样场面，心里有些胆怯。他忐忑地瞅着任大摇，想不到任大摇面不改色，落落大方地坐下来，叼上一支烟：“别来这一套子，咱明白，这帐我认。”
“认就拿钱。”老板不慌不忙。
“关键是事先你们应该告诉一声。” 任大摇说。
“一看你们就是大老板，这个是应该知道的。”
“钱没问题，现在身上不够，你们说咋办吧？” 任大摇轻轻地弹了弹烟灰。
林森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林森刚一张嘴，任大摇马上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截住话把，“钱是一定付的，消费了付钱是天经地义。”
“行，哥们这话爽快。”一个大胖子挑起大拇指，“既然这样我就到后面去了。”
“在不这样看看如何？”迪厅老板商量道。
“说。”任大摇掐掉烟蒂。
“你把身份证押这儿，再打一张欠条，限定一个月内结清。如果超过一个月，我们派人前去索取，所发生的费用均由你负责。”
“可以。”任大摇把身份证取出。
“这位先生……？”迪厅老板指着林森。
“我是他的老板，一切由我负责。” 任大摇拍了拍自己胸脯。“如果你们有怀疑我，现在可以打个电话，看看我说的是真假！”
已经下半夜一点了，任大摇和林森才脱身出来。“明天你去火车站弄两张大酒店的**。” 任大摇悻悻地说。
林森知道什么用意，点了点头。
“妈的，误入黑店了，哑巴吃黄连。明天买票回去！” 任大摇又吩咐林森。
北京的夜晚华灯高照，金碧辉煌。任大摇对白天的成果非常满意，他与林森漫步在长安街头，心情很是爽朗。长安街的人很多，很热闹，天安门广场宽敞、亮如白昼。
“你知道北京到现在建都多少年了吗？任大摇扭头问林森。
“建都多少年？”林森瞟了任大摇一眼，他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也不想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这是一个很无聊的问题。“我看咱们还是回宾馆吧。”
“别呀，你感到没啥意思是吧？走，我领你去一个地儿。” 任大摇细高挑的个头儿在夜幕里晃来晃去，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他喊了一辆的士，跑了有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的夜色显得更浓，可以看得出，有不少消遣的人、寂寞的人，陆续从四面八方集聚过来,场面因此而显得异常沸腾。自行组合的乐队，乐手水平高低不一，但演奏的十分认真、卖力。开始阶段，乐器合奏，然后有男女声嘶力竭地独唱。下面消遣的四方男女相互大都不认识，他们混杂地坐在露天的椅子上,一边喝茶、聊天、抽烟,一边用热辣辣的眼神扫射过往的行人。临近夜深的时候有人把椅子撤掉,人们开始三三两两进入场子，男人与女人搂腰搭背，随着激烈的电子节奏旋转、起舞。
“这个任大摇真不是一个东西，北京这样地方他都知道。”林森心想。
“这里是三里屯。” 任大摇介绍道。
“来了你咋不下去跳啊？”林森话语味道有一点走样。
“这就是人们饭后没事了来看看热闹，你看卖快餐的、小吃的、零食的什么都有。” 任大摇说着站起来，“走，往那边溜达溜达。"
林森无奈地跟在任大摇后面有些无奈，漫不经心地走着。他简直想不明白，论年龄任大摇比他大不少，可任大摇心这么野、精力这么旺盛、这么不甘寂寞。
走了短短两站地，路过了三家迪厅。每到一家迪厅门口，都会有小姐过来拽任大摇，“老板，进来玩玩呗？”
“谢谢，谢谢。” 任大摇很有礼貌地推辞。
有的小姐亲昵地搂着任大摇的胳膊，还有的过来挎着任大摇的脖子，嗲声嗲气，粘粘糊糊。任大摇心里很高兴，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慷慨地从上衣兜内用两个指头夹出一张大票，然后咔地弹一下，“妹子，拿去花去！”
每到这时，小姐们大都抱他一下，或是娇滴滴地在任大摇脸上轻轻一吻，“谢了，哥哥。”然后一个飞眼转身离去。
“哎，你说我就纳闷了，这些小姐咋都拽我不拽你那？” 任大摇问。
林森笑了笑：“看你这派头，这气质，一看就是大老板！”
“是吗，你是说真的吗？” 任大摇感觉林森好像没有说实话。
要说派头和气质，林森才是鹤立鸡群。任大摇歪头瞅了瞅林森：“你小子玩我？”
“那你是真想知道什么原因？”
“说吧，我听听。”
“你那眼睛总色迷迷瞅人家女孩，不拽你拽谁啊！”
哈哈，哈哈哈...... 任大摇笑着挠了挠头皮，还没等说什么，迪厅门口又有两位小姐朝他走过来：“这回来的更多了！”林森说。
“这回我也没瞅她们啊。”
“大哥，晚上没事进去消遣消遣呗？”
“咋个消遣法？”
“妹妹陪哥进迪厅喝杯酒。”
“那好啊，走，坐会儿去！” 任大摇来了兴致。
林森站在那儿，“我回宾馆等你。”
任大摇抹搭一下眼睛，不满地盯着林森半晌不动。
“唉，得了，我陪你就是。”林森低着头，违心地走了过去。任大摇这才露出笑脸。
这是一个不大的迪厅，一进门是一些散座，舞池两侧是两排包间。每个包间里都有一个圆桌，圆桌四周摆放了四张椅子。暗红色灯光从头上洒下来，让人感觉有些兴奋和温馨。迪厅里没有播放的士高，而是播放了一首悠扬的萨克斯回家曲子，任大摇正襟危坐，四下看了看：“你们这生意挺冷清啊？”
“是啊，老查这查那的，客人也不敢来。”小姐娇嗔地撅起小嘴。
“妈的，这些胆小鬼，有什么不敢啊？今晚我们哥俩就陪你们了！”
“不敢，还是小妹陪两位大哥吧！”
“行啊，管它谁陪谁来！喝什么酒，白的还是啤的？” 任大摇掐着腰，一身豪气。
“来点红酒吧，我们女人的最爱。”
“好的，来一套果盘，再来几杯红酒！” 任大摇挥手喊道。
片刻，服务生端来一套果盘和四小杯红酒。小姐首先取过两杯，分别递到任大摇和林森面前，说了几句恭维和祝酒的话儿一饮而尽。
“我才发现，你这么有情趣。” 任大摇右手食指抖了抖小姐下颌，挑逗着。
“有情趣你就娶了我呗！”
“不行，我早就超编了，照顾不到。”任大摇说着便拿起杯子相互敬了一下抿了进去。
“那也不差我这么一个。”小姐扭着身子。
“妈的，来酒，上两瓶！” 任大摇起身对着服务生喊。
小姐急忙把他拽回座位，“在这儿逞什么能啊，喝几杯就行呗。愿意喝等明儿我们姐俩去你们那儿。”
“你看看，你看看。” 任大摇指着小姐激动地对林森说：“为人真好，你们这姐俩哥哥交定了！”他朝服务生一挥手，“再来几杯红酒！”
小姐似乎也被任大摇的豪爽而感动，一会儿趴到任大摇怀里；一会儿趴到任大摇肩头。
迪厅里没有几个客人，偶尔有的青年男女下到舞池跳几圈儿就回到座位。整个迪厅冷清，寂静。不过，任大摇说这样很好，等于他们包了。
林森看了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差不多了吧？”
任大摇一愣，“哇，有小姐陪着时间过的就是快。”他直起腰，提了提腰带，“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拿个计算器走过来，一阵狂摁：“先生，您今晚共消费十六杯红酒。每杯红酒贰千元人民币，总计红酒消费金额：三万两千元整。果盘四个，每盘八十元，果盘消费三百二十元。两项总计消费：三万两千三百二十元整！”
林森只觉得脑袋轰地一阵眩晕，坐了下去。任大摇突然愣住了，他瞅着服务生，半天没有言语。
“有什么问题吗？”服务生很有礼貌地问道。
“每杯红酒贰仟元？” 任大摇终于吐出来一句。
“是的，这是人头马，先生。”
“哦，”任大摇没有再说别的，他奶奶的，该砸！他心里暗暗自骂着。他掏尽身上所有，也就四千多元。他没有让林森掏兜，他知道林森兜里没有他一个零头多。
“对不起，身上没这么多现金。”
“那你就别走。”老板话语刚落，过来两条大汉，在任大摇身边坐了下来。
林森第一次经过这样场面，心里有些胆怯。他忐忑地瞅着任大摇，想不到任大摇面不改色，落落大方地坐下来，叼上一支烟：“别来这一套子，咱明白，这帐我认。”
“认就拿钱。”老板不慌不忙。
“关键是事先你们应该告诉一声。” 任大摇说。
“一看你们就是大老板，这个是应该知道的。”
“钱没问题，现在身上不够，你们说咋办吧？” 任大摇轻轻地弹了弹烟灰。
林森站了起来，“你们这是……”林森刚一张嘴，任大摇马上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截住话把，“钱是一定付的，消费了付钱是天经地义。”
“行，哥们这话爽快。”一个大胖子挑起大拇指，“既然这样我就到后面去了。”
“在不这样看看如何？”迪厅老板商量道。
“说。”任大摇掐掉烟蒂。
“你把身份证押这儿，再打一张欠条，限定一个月内结清。如果超过一个月，我们派人前去索取，所发生的费用均由你负责。”
“可以。”任大摇把身份证取出。
“这位先生……？”迪厅老板指着林森。
“我是他的老板，一切由我负责。” 任大摇拍了拍自己胸脯。“如果你们有怀疑我，现在可以打个电话，看看我说的是真假！”
已经下半夜一点了，任大摇和林森才脱身出来。“明天你去火车站弄两张大酒店的**。” 任大摇悻悻地说。
林森知道什么用意，点了点头。
“妈的，误入黑店了，哑巴吃黄连。明天买票回去！” 任大摇又吩咐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