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菊花展艳遇
sat apr 11 05:49:44 cst 2015
门庭若市，生意一好朋友就多，人气也旺。因口市医药系统发来请柬，邀请三一二制药厂同仁参加市政府牵头举办的菊花展。
类似所谓的什么展，或是庆祝什么年的会议，其实就是要各个公司的头头们和销售大员们到一起吃吃、玩玩。该办的事情，该订的合同，早已办完订完。主办方搭这么一个平台，同仁们堂而皇地集聚一起轻歌曼舞，推杯碰盏，见一见老朋友，结识一下新朋友。当然，商人们也不会放掉任何商机，在这个会上必定也要推介一下自己产品。
三一二制药厂是一家国营药厂，是因口市地区各个医药公司的大客户，决意参加这个菊花展也着实认认真真准备了一番。因为这是一个彰显公司实力，也是企业头头玩派的机会。任大摇决定约请总公司李总参加。李总这个人部队转业的，酒量大，豪爽，爱玩派头；当然，也好色。男人么，不好这一口肯定有病。他平日总在机关呆着，整天板着脸，装着正经，说着假话，太单调。记得以前和任大摇说过，有什么会需要总公司领导捧场的时候说一声。他知道什么意思，可那时候他钱紧。这次挺好，任大摇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一块去，在席间、在桌上，交流一下感情。何况到了三一二制药厂刚刚要好起来，自己也付出不少心血，最起码也要在这个企业稳定三两年。以前在市药材搞单纯经营，双方经济往来都是环环相扣，一笔顶一笔。想从中提点什么，抽点什么，都要找一个洗钱的帐号。内行人一查就漏，心里不踏实。而企业在这个方面说道就多了，打掩护、玩猫腻，不宜发现。甚至有的明明知道其中有事，你查吧，除非我认熊了，主动交代了。否则，你根本获不到证据。
于是任大摇想通过这次会把总公司李总搞定。这事李总肯定愿意去，一个行业的联谊会，谁不想借这个机会广交朋友？为了更合理，更名正言顺，任大摇与主办方沟通，特意给市药联总公司李总下了一个请柬。果然万事如意，李总欣然前往！
厂子方面，任大摇亲自带队，特意挑选能唱、能跳、还有的就是销售状元，经营科长、经营厂长之类组成了一个团队。因为会议中有新产品介绍内容，公司正好要为这个新近生产的脑细胞生长素产品在会上作学术报告，便让药物研究所林森也一同前往。
九十年代中期，企业的经营意识已经觉醒，知道公关了，也知道在公关上要花钱了。更知道用女人公关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三一二制药厂参加这个菊花展的队伍里又带了两个特殊人物，这俩人都来于市歌舞团。不是借的，是前任厂长苑介特意招聘的。那时，市歌舞团效益不好，药厂好。不是有顺口溜么：“劫道的，不如卖药的！”谁都想发大财、挣大钱，因而，这对男女踌躇满志地来了。这俩人是两口子，男的三十六岁，唱高音的，善于美声；女的三十二岁，唱中音的，善于民族。当时的舞厅刚兴起，那以前人们顶多都是在电影里看过的。当然，很高雅、很浪漫、很刺激、很享受。这样的舞会不是普通百姓都能参加的，在企业里除了有头有脸就是销售上有业绩或是特殊的被企业看重的人。
帅男靓女，个个道貌盎然，骨子里各怀鬼胎，为了一个意愿和目的聚集一起，在悠扬的歌声里翩翩起舞。
李总在这个会上是最受接待方敬重的。一个市的所有制药企业的一把老总，光顾这样一个联谊会，蓬荜生辉。晚间舞会他被安排在舞厅最豪华的包间里。
幽暗的灯光，轻盈的舞曲。人们成双成对地在舞池里随着音乐节拍摇摆。
“李总，我给你安排一个小姐。”组委会负责人领来了一个女人。
“不需要，不需要。”李总急忙摆着手，惟恐有熟人见到。
任大摇起身，压低声音，“我们李总从来不***，谢你了。”
“各位来宾你们好！在这甜蜜的夜晚，在这温馨的气氛里，在这新老朋友相约的春季，因口市广大医药同仁与全国各地的医药朋友相聚一堂……”
主持人手持麦克，流利地重复着熟练的老套致辞。然后特意安排了一个项目，向李总献花。话音刚落，两位小姐抬着一盆花束翩翩来到李总面前。李总出来主要是放松，把他看得太重反倒限制了他的活动。他很讨厌人多广众面前的亮相，一亮相就得板起面孔，就得戴上假面具。
任大摇无愧商场老手，他起身把花篮接过来，马上转移视线：“我代表我们市医药联合总公司向因口市医药系统诸位领导表示最真挚的感谢！下面由我们三一二制药厂的职工金大胖向东道主献歌一曲：路在何方！”
舞厅里立时响起一阵掌声。
李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觉得任大摇很善于抓人的心里。这么多年，以往他瞧不起任大摇，吃喝嫖赌，可是这两年这人怎么都往任大摇这个类型上靠？他早就察觉一点苗头，男女的事儿越来越合理化了。当然，男人好色，女人好财！这是亘古不变的。
上来一个男的，胖胖的身材，大脑袋粗脖子，粗胳膊粗腿，握着麦克，随着音乐序曲只一嗓子就把整个舞厅给镇住了！不是说唱的如何好，就那嗓门，粗犷、豪放、圆润，底气十足，人们感觉耳膜受到了强烈刺激，有一半人捂起了耳朵。当然，歌唱的也不错。有的人明白，说一听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他叫金大胖，挺有精神头的，人多时瞅人总要梗着脖子瞅一圈。除了唱歌，别的都不行！
“是你们公司的人？”李总扭过身子问任大摇。
“是啊，销售科的。”
“行，有人才。”李总夸奖道。
“原来就是市歌舞团的。”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要不要？”舞厅主持人煽动着。这个歌舞厅历来真的没有这么高水准的人唱过这么有水平的歌曲。
“下面由我们三一二制药厂美女歌手，献上一曲红楼梦插曲：枉凝眉 ！” 任大摇拿过麦克高声宣告。“祝因口市医药同仁财源滚滚，心想事成！”
一位仙女般的美女轻盈地飘了上来。人们的精神这才被真正的调动起来，舞厅里面男、女都睁大眼睛，张着嘴；男的心潮澎湃、想入非非、摇摇欲试；女的自惭不如、心服口服、羡慕嫉妒。这个效果是任大摇早就预料到的，也是他想要的效应。这个女人叫柳洋，名字好揉，就像她那人一样一样的。当她一下到舞池，四座男女都惊叫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她换了条舞裙，在她轻轻的转动中，裙摆飘逸，配上柳洋阿娜多姿的身材，勾人魂魄的眼神，还有那妖媚多情的表情，你仿佛就感到你进入了天上王母娘娘的瑶池！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
清丽、悦耳的吐字，柔和绵软的音色。随着乐曲微微响起，融进了人们的肌肤，舞厅里的男女陶醉地不由地跟着乐曲的节拍轻轻摇晃着。鸟儿一样的声音，琴乐一样的歌喉，犹如涓涓流水细润着人们的心田。人们一天的劳累被驱离，烦躁和不快悄悄隐去，剩下的只有宁静、陶醉……
李总在包间里品着美酒，听着歌曲。闭着眼睛，时不时用手指击打着桌面，他完全被柳洋的形象和歌喉所迷倒。
柳洋，一个能够征服所有男人的女人！李总已经被鬼迷心窍了。
“把柳洋给我叫过来。”这时候的李总舌头有点发沉，这肯定发沉。截至目前，他今儿晚上至少喝进了四两白酒八瓶啤酒！
柳洋正陪着因口市药材第一把经理蔡总跳舞。
李总真的喝多了，平日对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
柳洋过来了，这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女人。柔揉中眉目传情，两道弯弯的月儿眉犹如出于大师之手，挂在她那双明眸的上方。樱桃小嘴，齐整整洁白的浩齿，细声细语的问候……李总一把将其拉到身边。任大摇瞅了一眼金大胖，他正得意洋洋和旁边的人玄天玄地。任大摇唯恐这场景被金大胖看到，他忖思了一下，走到司机身边耳语了一阵又返了回来。他掏出来一叠纸币和一个上锁的手提箱，走到金大胖身边：
“你和司机马上返回公司，把这个包交给贾达夫。这很重要！” 任大摇强调。
“必须的？”金大胖问。
“对，一定要包管好。”
金大胖走了，任大摇悬着的一颗心踏实下来。李总方才的动作让他好担心，千万不能因为女人坏了他的大事。
李总贪婪地抚摸着柳洋的纤手，好在演员出身的柳洋，大方、端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表情是那么自然，那么柔和。
“老任，”李总招了招手。“这个小柳洋，以后你好好照顾。”
“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任大摇满口应承。
柳洋瞅着任大摇会心地笑了一下。
任大摇看着柳洋的粘劲，根据自己的经验，感觉李总的心愿今晚可以实现。
现在这男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
从因口市返回的路上，李总一反常态，变得非常随和。“怎么样，你们公司还需要总公司这边做什么？”
“眼前不需要做什么，我就是担心工作刚走上正道别出现什么变故。” 任大摇说。
“你指哪个方面？”
“企业班子。”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那倒没有。”
李总眼睛瞅着窗外，“你挣钱了，别忘了咱总公司。”
“不会的，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糖是从那儿甜的不糊涂。”
“有一些事情要注意影响。像研究所和厂子承包问题；私自处理国有资产问题。”李总这时的话语又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官腔。
“国有资产？”任大摇愣怔地重复了一句。
李总瞟了他一眼，“是啊，那个发酵车间设备……”
“我的天，我以为你说什么呢。说实话，我是帮着苑介毁灭罪证。”
“毁灭罪证？”
“这个车间败祸了国家一千多万资金。一分利润没有创造不说，投了两批料全部作废，反扔进去二百多万元！” 任大摇啧啧嘴，往李总身边靠了靠，“你说像苑介这样人给国家造成这么大损失咋就没有任何责任呢，这个国家法律是不是长毛了？”
任大摇的话真的让李总经理没法回答了，他瞅了两眼任大摇：“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那是，我的毛病不少。” 任大摇赶忙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
“你好好在制药厂干吧，别太随便喽。”
任大摇听了这句话心里亮堂了，折腾了好几天，要的就是这句话！
“给，给你吃根香蕉。”柳洋娇滴滴地把香蕉送到李总嘴边。
“呦，好的，好的。”李总眼睛顿时笑得弯弯的。
任大摇心里好感动，这柳洋分明是帮他任大摇在圆场子。还是文娱圈里的女人透溜，妈的，这个小娘们是又精又会办事！
门庭若市，生意一好朋友就多，人气也旺。因口市医药系统发来请柬，邀请三一二制药厂同仁参加市政府牵头举办的菊花展。
类似所谓的什么展，或是庆祝什么年的会议，其实就是要各个公司的头头们和销售大员们到一起吃吃、玩玩。该办的事情，该订的合同，早已办完订完。主办方搭这么一个平台，同仁们堂而皇地集聚一起轻歌曼舞，推杯碰盏，见一见老朋友，结识一下新朋友。当然，商人们也不会放掉任何商机，在这个会上必定也要推介一下自己产品。
三一二制药厂是一家国营药厂，是因口市地区各个医药公司的大客户，决意参加这个菊花展也着实认认真真准备了一番。因为这是一个彰显公司实力，也是企业头头玩派的机会。任大摇决定约请总公司李总参加。李总这个人部队转业的，酒量大，豪爽，爱玩派头；当然，也好色。男人么，不好这一口肯定有病。他平日总在机关呆着，整天板着脸，装着正经，说着假话，太单调。记得以前和任大摇说过，有什么会需要总公司领导捧场的时候说一声。他知道什么意思，可那时候他钱紧。这次挺好，任大摇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一块去，在席间、在桌上，交流一下感情。何况到了三一二制药厂刚刚要好起来，自己也付出不少心血，最起码也要在这个企业稳定三两年。以前在市药材搞单纯经营，双方经济往来都是环环相扣，一笔顶一笔。想从中提点什么，抽点什么，都要找一个洗钱的帐号。内行人一查就漏，心里不踏实。而企业在这个方面说道就多了，打掩护、玩猫腻，不宜发现。甚至有的明明知道其中有事，你查吧，除非我认熊了，主动交代了。否则，你根本获不到证据。
于是任大摇想通过这次会把总公司李总搞定。这事李总肯定愿意去，一个行业的联谊会，谁不想借这个机会广交朋友？为了更合理，更名正言顺，任大摇与主办方沟通，特意给市药联总公司李总下了一个请柬。果然万事如意，李总欣然前往！
厂子方面，任大摇亲自带队，特意挑选能唱、能跳、还有的就是销售状元，经营科长、经营厂长之类组成了一个团队。因为会议中有新产品介绍内容，公司正好要为这个新近生产的脑细胞生长素产品在会上作学术报告，便让药物研究所林森也一同前往。
九十年代中期，企业的经营意识已经觉醒，知道公关了，也知道在公关上要花钱了。更知道用女人公关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三一二制药厂参加这个菊花展的队伍里又带了两个特殊人物，这俩人都来于市歌舞团。不是借的，是前任厂长苑介特意招聘的。那时，市歌舞团效益不好，药厂好。不是有顺口溜么：“劫道的，不如卖药的！”谁都想发大财、挣大钱，因而，这对男女踌躇满志地来了。这俩人是两口子，男的三十六岁，唱高音的，善于美声；女的三十二岁，唱中音的，善于民族。当时的舞厅刚兴起，那以前人们顶多都是在电影里看过的。当然，很高雅、很浪漫、很刺激、很享受。这样的舞会不是普通百姓都能参加的，在企业里除了有头有脸就是销售上有业绩或是特殊的被企业看重的人。
帅男靓女，个个道貌盎然，骨子里各怀鬼胎，为了一个意愿和目的聚集一起，在悠扬的歌声里翩翩起舞。
李总在这个会上是最受接待方敬重的。一个市的所有制药企业的一把老总，光顾这样一个联谊会，蓬荜生辉。晚间舞会他被安排在舞厅最豪华的包间里。
幽暗的灯光，轻盈的舞曲。人们成双成对地在舞池里随着音乐节拍摇摆。
“李总，我给你安排一个小姐。”组委会负责人领来了一个女人。
“不需要，不需要。”李总急忙摆着手，惟恐有熟人见到。
任大摇起身，压低声音，“我们李总从来不***，谢你了。”
“各位来宾你们好！在这甜蜜的夜晚，在这温馨的气氛里，在这新老朋友相约的春季，因口市广大医药同仁与全国各地的医药朋友相聚一堂……”
主持人手持麦克，流利地重复着熟练的老套致辞。然后特意安排了一个项目，向李总献花。话音刚落，两位小姐抬着一盆花束翩翩来到李总面前。李总出来主要是放松，把他看得太重反倒限制了他的活动。他很讨厌人多广众面前的亮相，一亮相就得板起面孔，就得戴上假面具。
任大摇无愧商场老手，他起身把花篮接过来，马上转移视线：“我代表我们市医药联合总公司向因口市医药系统诸位领导表示最真挚的感谢！下面由我们三一二制药厂的职工金大胖向东道主献歌一曲：路在何方！”
舞厅里立时响起一阵掌声。
李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觉得任大摇很善于抓人的心里。这么多年，以往他瞧不起任大摇，吃喝嫖赌，可是这两年这人怎么都往任大摇这个类型上靠？他早就察觉一点苗头，男女的事儿越来越合理化了。当然，男人好色，女人好财！这是亘古不变的。
上来一个男的，胖胖的身材，大脑袋粗脖子，粗胳膊粗腿，握着麦克，随着音乐序曲只一嗓子就把整个舞厅给镇住了！不是说唱的如何好，就那嗓门，粗犷、豪放、圆润，底气十足，人们感觉耳膜受到了强烈刺激，有一半人捂起了耳朵。当然，歌唱的也不错。有的人明白，说一听就知道受过专业训练。他叫金大胖，挺有精神头的，人多时瞅人总要梗着脖子瞅一圈。除了唱歌，别的都不行！
“是你们公司的人？”李总扭过身子问任大摇。
“是啊，销售科的。”
“行，有人才。”李总夸奖道。
“原来就是市歌舞团的。”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要不要？”舞厅主持人煽动着。这个歌舞厅历来真的没有这么高水准的人唱过这么有水平的歌曲。
“下面由我们三一二制药厂美女歌手，献上一曲红楼梦插曲：枉凝眉 ！” 任大摇拿过麦克高声宣告。“祝因口市医药同仁财源滚滚，心想事成！”
一位仙女般的美女轻盈地飘了上来。人们的精神这才被真正的调动起来，舞厅里面男、女都睁大眼睛，张着嘴；男的心潮澎湃、想入非非、摇摇欲试；女的自惭不如、心服口服、羡慕嫉妒。这个效果是任大摇早就预料到的，也是他想要的效应。这个女人叫柳洋，名字好揉，就像她那人一样一样的。当她一下到舞池，四座男女都惊叫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她换了条舞裙，在她轻轻的转动中，裙摆飘逸，配上柳洋阿娜多姿的身材，勾人魂魄的眼神，还有那妖媚多情的表情，你仿佛就感到你进入了天上王母娘娘的瑶池！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
清丽、悦耳的吐字，柔和绵软的音色。随着乐曲微微响起，融进了人们的肌肤，舞厅里的男女陶醉地不由地跟着乐曲的节拍轻轻摇晃着。鸟儿一样的声音，琴乐一样的歌喉，犹如涓涓流水细润着人们的心田。人们一天的劳累被驱离，烦躁和不快悄悄隐去，剩下的只有宁静、陶醉……
李总在包间里品着美酒，听着歌曲。闭着眼睛，时不时用手指击打着桌面，他完全被柳洋的形象和歌喉所迷倒。
柳洋，一个能够征服所有男人的女人！李总已经被鬼迷心窍了。
“把柳洋给我叫过来。”这时候的李总舌头有点发沉，这肯定发沉。截至目前，他今儿晚上至少喝进了四两白酒八瓶啤酒！
柳洋正陪着因口市药材第一把经理蔡总跳舞。
李总真的喝多了，平日对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
柳洋过来了，这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女人。柔揉中眉目传情，两道弯弯的月儿眉犹如出于大师之手，挂在她那双明眸的上方。樱桃小嘴，齐整整洁白的浩齿，细声细语的问候……李总一把将其拉到身边。任大摇瞅了一眼金大胖，他正得意洋洋和旁边的人玄天玄地。任大摇唯恐这场景被金大胖看到，他忖思了一下，走到司机身边耳语了一阵又返了回来。他掏出来一叠纸币和一个上锁的手提箱，走到金大胖身边：
“你和司机马上返回公司，把这个包交给贾达夫。这很重要！” 任大摇强调。
“必须的？”金大胖问。
“对，一定要包管好。”
金大胖走了，任大摇悬着的一颗心踏实下来。李总方才的动作让他好担心，千万不能因为女人坏了他的大事。
李总贪婪地抚摸着柳洋的纤手，好在演员出身的柳洋，大方、端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表情是那么自然，那么柔和。
“老任，”李总招了招手。“这个小柳洋，以后你好好照顾。”
“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任大摇满口应承。
柳洋瞅着任大摇会心地笑了一下。
任大摇看着柳洋的粘劲，根据自己的经验，感觉李总的心愿今晚可以实现。
现在这男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
从因口市返回的路上，李总一反常态，变得非常随和。“怎么样，你们公司还需要总公司这边做什么？”
“眼前不需要做什么，我就是担心工作刚走上正道别出现什么变故。” 任大摇说。
“你指哪个方面？”
“企业班子。”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那倒没有。”
李总眼睛瞅着窗外，“你挣钱了，别忘了咱总公司。”
“不会的，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糖是从那儿甜的不糊涂。”
“有一些事情要注意影响。像研究所和厂子承包问题；私自处理国有资产问题。”李总这时的话语又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官腔。
“国有资产？”任大摇愣怔地重复了一句。
李总瞟了他一眼，“是啊，那个发酵车间设备……”
“我的天，我以为你说什么呢。说实话，我是帮着苑介毁灭罪证。”
“毁灭罪证？”
“这个车间败祸了国家一千多万资金。一分利润没有创造不说，投了两批料全部作废，反扔进去二百多万元！” 任大摇啧啧嘴，往李总身边靠了靠，“你说像苑介这样人给国家造成这么大损失咋就没有任何责任呢，这个国家法律是不是长毛了？”
任大摇的话真的让李总经理没法回答了，他瞅了两眼任大摇：“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那是，我的毛病不少。” 任大摇赶忙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
“你好好在制药厂干吧，别太随便喽。”
任大摇听了这句话心里亮堂了，折腾了好几天，要的就是这句话！
“给，给你吃根香蕉。”柳洋娇滴滴地把香蕉送到李总嘴边。
“呦，好的，好的。”李总眼睛顿时笑得弯弯的。
任大摇心里好感动，这柳洋分明是帮他任大摇在圆场子。还是文娱圈里的女人透溜，妈的，这个小娘们是又精又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