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13
sat mar 14 15:26:44 cst 2015
我想最后说的是，这些年我一直单行在这个城市，很多年前我并不希望我像现在那么寂寞。我不知道为什么父母离奇的去世，小青突兀的不告而别。我没有想通的太多太多，所以，我希望在抵达国道终点前能够好好思考回味一遍，我的过去，我的意义。
小鸭说过，她说毒是药物，只有肮脏才能接纳肮脏，东子也说过，孤独他有可能突然的消失，但不可否认，他始终像附骨之蛆一般伴随。然而我在一开始也说过，人没有第二个重来的机会，没有更换后能让自己继续前进的备胎。我猛然觉得，我们三个人的故事都是相连的，汇聚出的悲怆之歌，每一个音符都镌刻了过去的阴影。最后我苦涩的想，自己本来想通过旅游摆脱的境况，并没有变淡，反而在每一个夜晚更加粗重的喘息。
“你在懊悔吗？”小鸭问我，她说，因为她看到了反射在玻璃窗前我的表情，只有她能够明白。
我说，该怎么想呢，有过懊悔但又不会后悔吧，我还是喜欢这段旅程的，风雨都来过，但我却没看到过一次彩虹。
东子说，你这还不算后悔吗，好好的一次旅游，都被我们的回忆打到地狱里了，现在我们都别谈过去了。既然都发生过了，还一遍遍重复干什么?
我说，不，我们继续回忆，直到把从前的欢喜和罪恶都想透想彻，原来我在抱怨生活不给我时间回忆，现在我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不给自己。
东子没说什么，小鸭半吊着眼皮，缓慢说，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吴哥。
我说不用谢，我现在就把我狼狈的前半生说一下吧，免得快要老死了连个人都无法倾诉。
阿土哥走后，他顿时成为了我们村的一个扛旗者，当时和我差不大多岁数的孩童都说，我们长大了也要出村像阿土哥一样拼搏！不过大部分的小孩都被大人们骂得狗血淋头，老一辈的人也都把阿土哥说成反面教材，他们说，不要挖空心思想到城里干啥干啥，老老实实耕地，平凡是福。
我当时正值青年时期，离阿土哥走后已经过了快十年了，那时我无法想象憨厚的阿土在城市里到底如何，是生是死，是贫是富。到后来我一想，可能阿土已经死了吧，虽然我很不希望这样。
但要是说羡慕那是真的，我从阿土潇洒的背影消失在火车车站那头，我便觉得我早晚也会追随那个背影，追随轰鸣而去的火车车尾。事实上即便我不想去城市里，父母也逼着我去了，他们目送我时我看到了他们，眼光里有着不舍，就像放生一只从小养大的小狗，到一片大丛林去。
那时我放下了许多东西，包括小青，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我只是暂时的遗忘，或者当我离开这片故土越来越远，我也会从心里祝福她对她说，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快乐。
于是就这样，我背负着皮革肩包，坐上改良过的铁皮火车。我在硬座上从窗外看去，看到了那条从前无数次走过的烂石路，现在石子已经被清除很多了，不过我还没有忘怀曾经穿着布鞋是多么硌脚，血泡流成半红半白的血水，像小溪蜿蜒流淌，肯定有着不少的石子浸染过，所以我嗅到的气味也漂浮着几丝当年的血腥味。
他好像带领我重新走了一遍上学的路，直到他开过学校，我看到了一片废墟。
然后火车继续行走，开进大山山脚处的铁轨，沿着轨迹一直行驶，过了一天开出了山区，我看到了，那条梦想之路。
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我想到阿土哥也是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的前进，它作为唯一一条通达都市的公路，不知道有多少人肩负着希冀和心酸，倾注在上面。我觉得这应该设置一个公里碑，上面写距离都市还有xxx米，给大家留个念想。时间又过了一会，我看到曾经载着自己的卡车逆向驶来，车上又蹲着好多的人，我看到了陌生和熟悉，也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饱受残忍的蹲在车尾上眺望他开过的道路。那时我还在佩服卡车的主人，现在不同了，我觉得他太蠢了。
就是这样，我从昏昏欲睡到夜不能寐，从地平线的曲折一直望去，终于看到了车辆翻腾还有灯火的舞影。车门敞开了，他说，都市到了。
在那里，我认识了第二个我一生中喜欢的女人，她叫然雅，我就简略的叫她雅吧。我想，认识雅绝不是一个巧合，首先她是一个女诗人，当时我在都市租了一个房子，靠投插画贩画为生，偶尔也会做兼职。那就是一个开始，主编便对我说，这次你要给一首诗做图，记得要贴合诗的意境，给读者一种朦胧虚幻的感受。你画完了发给我，我问问作者，如果她说不行你只能再改。
我纳闷是谁那么大的架子，但主编的话只能他说我做。于是我心情很不好的接了那首诗。诗是这么写的
我从 银河里 漂流到 地球
然后看见 那个 星辰织成 的梦
她在叹息 时光随着云朵浮降又荡流
她在沉吟 空间波澜的蔓延 生息
我静静的漂浮 脚下的虚空 有着 艾草的芳香
香潮她推着我 轻轻 的走 我走入海
踏入云
然后月牙贴着海平线 寂寞的波光 存活了千年
那么多年以后 我不知道 我还忘记了没梦的模样
如果我辗转反侧 那一定能回忆起 她的轻纱颤抖
还有那片 朦胧的粉红色下 贪恋的唇
我看完了那首诗，其实原诗很长很长，可我只记得这几句话，说实话一开始我没看懂到底写了什么，只知道一味的省略和空白间隔。或许诗都得这么写？但烦恼的是，我该如何去配图，我了无灵感，最后只好画了一片海，和那个“月牙”。
然后主编很不高兴的对我说，小吴啊，你画的完全不对啊，作者说她的诗和你的图压根不对嘛。我说，那我该怎么画，我完全看不懂这首诗啊。然后主编很没好气的说，那好吧，我把她电话给你，你自己问她。
这就是开始。
后来我和她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雅安静的看着秋季的皎月，然后对我说，一开始我也以为你很肤浅呢。
我说，是因为那幅画吗。
雅点了点头，她说，不过你后来为什么设计的那么美，上面是广阔的星空，下面的海里漂浮着一个少女，然后你没画出月亮，只画了海平面上的月光....
我淡淡的笑着，或许我们臭味相投？画家诗人，都很矫情吧。
雅没说什么，她有点眷恋的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合作下去的。只是可惜，现在我已经不写诗了。
我说，对啊，你好久没有发表了，为什么。
然后雅转过头望向了我，我看见她目光有些迷离，就像树丛间月的清影。她就带有那种纯净的气质，这是我一直欣赏她的原因。她说，诗养不了我啊。
我狐疑的说，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月亮不再那么明亮了，雅说，她要走了。我有点恐惧，然后拉住她的手吻了她。但当时我这么想，如果这是延续感情的唯一方法，那我只有尝试了。过了一会，她抱住我，我也抱紧了她，月光真的很轻柔，她笼罩这一切却又不会伤害。
让我内疚的是，雅一直生活的很不幸，她从小是离异家庭，父亲是一个酒鬼，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出生。她目睹过爱从守护变为侵犯，鲜花从土地葬入坟墓。不过她对我说这一切都很正常，即使她小时候不快乐，但她依旧认为母亲和父亲离婚没有过不对，因为他们没有过彼此能够牵制链接，爱的破灭反而是咎由自取。
我很讶异她说出这段话，我更讶异的是她的表情。没有一点波澜，好像在诉说一件平凡的再不过的事情。或许最终我失去她也是因为这个吧。
文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一样，我生日雅就送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首诗，大概是说一直会爱你的意思。我当时很感动，于是我在她生日的时候给了她一幅画，画着一对恋人在星空下面背靠大树的画。这样一来一往知道那天我生日，雅却奇迹般的什么也没送，我有些落寞。后来我打开窗户看见一辆车，很熟悉的车子。我依稀看见雅就坐在里面，我甚至想象到数秒前她站在寒风里，一直看向我的窗户，最后走掉。
我连外套也没穿，就穿了一双鞋子追出去了，可车子开远了，但我仿佛意识得到了什么，然后慢慢悲伤的靠在铁门上，缓缓蹲下去。
那些被我哈出去的白气，就像一次次我所背弃的时光，时间明明是那么万能，可他却救不回我要的爱。
后来，我给她发消息，我说，你骗我么，你不是说，诗不能当饭吃吗。
她说。对没错，我骗你了，还有啊，我和你就是玩玩，你别太当真。
我几乎悲痛欲绝。我说，你送给我的卡片一共二十七张，有圣诞节的，中秋节的，生日的，我全还给你。
过了半晌，她回我，不用了，你给我的十幅画我还留着，彼此留个回忆，不然白白浪费感情蛮痛苦的。
我大骂了几声我操。然后摔飞了手机，那个节日其实我是想向她求婚的，但买不起婚戒。不过我想没关系，她不是凡俗的女人，于是我花了很多钱，联系了很多人举办了一个专属于她的绘画展览，我已经完成了一半，本来这是给小青准备的，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不过我想剩下的一半我也不用执着了。
我仿佛想起了以前的小青，那些被虫咬光的画像。还有现在半途而废的画展，其实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了，本来我想，只要努力点都会完成的，现在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努力是不行的。
我也知道那天的车牌号是谁的，主编也一度炫耀过，我也觊觎过。但到现在我想一切都不那么重要，雅还是依旧发表着诗，只不过不再是我配的图。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说诗不能养她，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是我不能养她。我的感觉也错了，人都是一样的，我也是。
所以一直过了很久我都没有尝试过幻想过女人了。我仍旧无聊地作着画，我刚来到都市的梦幻悄然凝成一堵围墙，我被困了进去。但困就了也就当成习惯，变成自愿了。
到后来我多么的想回家乡啊，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和物..不过晚了，我已经是这儿的人了。
我说完后，天慢慢变了色。东子和小鸭也没说什么，或许这种故事都早已司空见惯。我很沉闷的对他们说，我会说完的，一个字一个字。
我想最后说的是，这些年我一直单行在这个城市，很多年前我并不希望我像现在那么寂寞。我不知道为什么父母离奇的去世，小青突兀的不告而别。我没有想通的太多太多，所以，我希望在抵达国道终点前能够好好思考回味一遍，我的过去，我的意义。
小鸭说过，她说毒是药物，只有肮脏才能接纳肮脏，东子也说过，孤独他有可能突然的消失，但不可否认，他始终像附骨之蛆一般伴随。然而我在一开始也说过，人没有第二个重来的机会，没有更换后能让自己继续前进的备胎。我猛然觉得，我们三个人的故事都是相连的，汇聚出的悲怆之歌，每一个音符都镌刻了过去的阴影。最后我苦涩的想，自己本来想通过旅游摆脱的境况，并没有变淡，反而在每一个夜晚更加粗重的喘息。
“你在懊悔吗？”小鸭问我，她说，因为她看到了反射在玻璃窗前我的表情，只有她能够明白。
我说，该怎么想呢，有过懊悔但又不会后悔吧，我还是喜欢这段旅程的，风雨都来过，但我却没看到过一次彩虹。
东子说，你这还不算后悔吗，好好的一次旅游，都被我们的回忆打到地狱里了，现在我们都别谈过去了。既然都发生过了，还一遍遍重复干什么?
我说，不，我们继续回忆，直到把从前的欢喜和罪恶都想透想彻，原来我在抱怨生活不给我时间回忆，现在我才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不给自己。
东子没说什么，小鸭半吊着眼皮，缓慢说，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吴哥。
我说不用谢，我现在就把我狼狈的前半生说一下吧，免得快要老死了连个人都无法倾诉。
阿土哥走后，他顿时成为了我们村的一个扛旗者，当时和我差不大多岁数的孩童都说，我们长大了也要出村像阿土哥一样拼搏！不过大部分的小孩都被大人们骂得狗血淋头，老一辈的人也都把阿土哥说成反面教材，他们说，不要挖空心思想到城里干啥干啥，老老实实耕地，平凡是福。
我当时正值青年时期，离阿土哥走后已经过了快十年了，那时我无法想象憨厚的阿土在城市里到底如何，是生是死，是贫是富。到后来我一想，可能阿土已经死了吧，虽然我很不希望这样。
但要是说羡慕那是真的，我从阿土潇洒的背影消失在火车车站那头，我便觉得我早晚也会追随那个背影，追随轰鸣而去的火车车尾。事实上即便我不想去城市里，父母也逼着我去了，他们目送我时我看到了他们，眼光里有着不舍，就像放生一只从小养大的小狗，到一片大丛林去。
那时我放下了许多东西，包括小青，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我只是暂时的遗忘，或者当我离开这片故土越来越远，我也会从心里祝福她对她说，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快乐。
于是就这样，我背负着皮革肩包，坐上改良过的铁皮火车。我在硬座上从窗外看去，看到了那条从前无数次走过的烂石路，现在石子已经被清除很多了，不过我还没有忘怀曾经穿着布鞋是多么硌脚，血泡流成半红半白的血水，像小溪蜿蜒流淌，肯定有着不少的石子浸染过，所以我嗅到的气味也漂浮着几丝当年的血腥味。
他好像带领我重新走了一遍上学的路，直到他开过学校，我看到了一片废墟。
然后火车继续行走，开进大山山脚处的铁轨，沿着轨迹一直行驶，过了一天开出了山区，我看到了，那条梦想之路。
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我想到阿土哥也是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的前进，它作为唯一一条通达都市的公路，不知道有多少人肩负着希冀和心酸，倾注在上面。我觉得这应该设置一个公里碑，上面写距离都市还有xxx米，给大家留个念想。时间又过了一会，我看到曾经载着自己的卡车逆向驶来，车上又蹲着好多的人，我看到了陌生和熟悉，也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饱受残忍的蹲在车尾上眺望他开过的道路。那时我还在佩服卡车的主人，现在不同了，我觉得他太蠢了。
就是这样，我从昏昏欲睡到夜不能寐，从地平线的曲折一直望去，终于看到了车辆翻腾还有灯火的舞影。车门敞开了，他说，都市到了。
在那里，我认识了第二个我一生中喜欢的女人，她叫然雅，我就简略的叫她雅吧。我想，认识雅绝不是一个巧合，首先她是一个女诗人，当时我在都市租了一个房子，靠投插画贩画为生，偶尔也会做兼职。那就是一个开始，主编便对我说，这次你要给一首诗做图，记得要贴合诗的意境，给读者一种朦胧虚幻的感受。你画完了发给我，我问问作者，如果她说不行你只能再改。
我纳闷是谁那么大的架子，但主编的话只能他说我做。于是我心情很不好的接了那首诗。诗是这么写的
我从 银河里 漂流到 地球
然后看见 那个 星辰织成 的梦
她在叹息 时光随着云朵浮降又荡流
她在沉吟 空间波澜的蔓延 生息
我静静的漂浮 脚下的虚空 有着 艾草的芳香
香潮她推着我 轻轻 的走 我走入海
踏入云
然后月牙贴着海平线 寂寞的波光 存活了千年
那么多年以后 我不知道 我还忘记了没梦的模样
如果我辗转反侧 那一定能回忆起 她的轻纱颤抖
还有那片 朦胧的粉红色下 贪恋的唇
我看完了那首诗，其实原诗很长很长，可我只记得这几句话，说实话一开始我没看懂到底写了什么，只知道一味的省略和空白间隔。或许诗都得这么写？但烦恼的是，我该如何去配图，我了无灵感，最后只好画了一片海，和那个“月牙”。
然后主编很不高兴的对我说，小吴啊，你画的完全不对啊，作者说她的诗和你的图压根不对嘛。我说，那我该怎么画，我完全看不懂这首诗啊。然后主编很没好气的说，那好吧，我把她电话给你，你自己问她。
这就是开始。
后来我和她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雅安静的看着秋季的皎月，然后对我说，一开始我也以为你很肤浅呢。
我说，是因为那幅画吗。
雅点了点头，她说，不过你后来为什么设计的那么美，上面是广阔的星空，下面的海里漂浮着一个少女，然后你没画出月亮，只画了海平面上的月光....
我淡淡的笑着，或许我们臭味相投？画家诗人，都很矫情吧。
雅没说什么，她有点眷恋的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合作下去的。只是可惜，现在我已经不写诗了。
我说，对啊，你好久没有发表了，为什么。
然后雅转过头望向了我，我看见她目光有些迷离，就像树丛间月的清影。她就带有那种纯净的气质，这是我一直欣赏她的原因。她说，诗养不了我啊。
我狐疑的说，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月亮不再那么明亮了，雅说，她要走了。我有点恐惧，然后拉住她的手吻了她。但当时我这么想，如果这是延续感情的唯一方法，那我只有尝试了。过了一会，她抱住我，我也抱紧了她，月光真的很轻柔，她笼罩这一切却又不会伤害。
让我内疚的是，雅一直生活的很不幸，她从小是离异家庭，父亲是一个酒鬼，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出生。她目睹过爱从守护变为侵犯，鲜花从土地葬入坟墓。不过她对我说这一切都很正常，即使她小时候不快乐，但她依旧认为母亲和父亲离婚没有过不对，因为他们没有过彼此能够牵制链接，爱的破灭反而是咎由自取。
我很讶异她说出这段话，我更讶异的是她的表情。没有一点波澜，好像在诉说一件平凡的再不过的事情。或许最终我失去她也是因为这个吧。
文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也不一样，我生日雅就送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首诗，大概是说一直会爱你的意思。我当时很感动，于是我在她生日的时候给了她一幅画，画着一对恋人在星空下面背靠大树的画。这样一来一往知道那天我生日，雅却奇迹般的什么也没送，我有些落寞。后来我打开窗户看见一辆车，很熟悉的车子。我依稀看见雅就坐在里面，我甚至想象到数秒前她站在寒风里，一直看向我的窗户，最后走掉。
我连外套也没穿，就穿了一双鞋子追出去了，可车子开远了，但我仿佛意识得到了什么，然后慢慢悲伤的靠在铁门上，缓缓蹲下去。
那些被我哈出去的白气，就像一次次我所背弃的时光，时间明明是那么万能，可他却救不回我要的爱。
后来，我给她发消息，我说，你骗我么，你不是说，诗不能当饭吃吗。
她说。对没错，我骗你了，还有啊，我和你就是玩玩，你别太当真。
我几乎悲痛欲绝。我说，你送给我的卡片一共二十七张，有圣诞节的，中秋节的，生日的，我全还给你。
过了半晌，她回我，不用了，你给我的十幅画我还留着，彼此留个回忆，不然白白浪费感情蛮痛苦的。
我大骂了几声我操。然后摔飞了手机，那个节日其实我是想向她求婚的，但买不起婚戒。不过我想没关系，她不是凡俗的女人，于是我花了很多钱，联系了很多人举办了一个专属于她的绘画展览，我已经完成了一半，本来这是给小青准备的，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不过我想剩下的一半我也不用执着了。
我仿佛想起了以前的小青，那些被虫咬光的画像。还有现在半途而废的画展，其实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了，本来我想，只要努力点都会完成的，现在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努力是不行的。
我也知道那天的车牌号是谁的，主编也一度炫耀过，我也觊觎过。但到现在我想一切都不那么重要，雅还是依旧发表着诗，只不过不再是我配的图。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说诗不能养她，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是我不能养她。我的感觉也错了，人都是一样的，我也是。
所以一直过了很久我都没有尝试过幻想过女人了。我仍旧无聊地作着画，我刚来到都市的梦幻悄然凝成一堵围墙，我被困了进去。但困就了也就当成习惯，变成自愿了。
到后来我多么的想回家乡啊，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和物..不过晚了，我已经是这儿的人了。
我说完后，天慢慢变了色。东子和小鸭也没说什么，或许这种故事都早已司空见惯。我很沉闷的对他们说，我会说完的，一个字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