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的纷争之权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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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炎策

    向棱来到炎家大厅后,脸上的迷茫全然不见。代替的是一张坚毅、严峻的面颊。他现在是以一个王储的身份前来。

    火凰在他降落的时候就收回了体内,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可不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大厅可以装得下的。

    炎策从长廊里走出来,羽衣已经穿在了身上,他看见向棱正端坐在大堂的待客椅上,上前施了一礼道:“大婚前夕,不忙着筹办婚事,怎么有空到我这鬼硫殿中?”

    “你猜猜看?”向棱说着拿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炎策坐下。

    “为了竞选的事吧。”炎策坐下后,吩咐倪雪端一些果浆上来。

    “不愧是炎家的总将,”向棱说着点了点头,“我想听听看,你若当选,你会为了这个国家做些什么?”

    “怎么了?”炎策的嘴角咧过一丝冷笑,“对于这个即将崩溃的国家,无能为力么?”

    向棱直勾勾地看着他,说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我要是不知道这个国家的情况,我会出来竞选么?”炎策的语气有些猖獗,在他看来,这次的竞选是志在必得了。

    向棱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而这时倪雪刚好端来了一壶新鲜的果浆,瘦弱的身躯阻挡住两人的视线。炎策叫她把东西放下后就可以离开,并且告诫她,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倪雪弱弱地答应了句,双手颤抖着端起盘子,低头退下了。向棱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的身形瘦小无力,远远看来,似乎患有什么不治之症。

    “说说看,你知道的,跟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回事。”向棱冷笑了一下,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炎策。

    “龙脉已经枯竭了吧。”炎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本就是个猖獗的人,对这个国家充斥着不满。而当他从影流①那儿得知龙脉枯竭的消息时,癫狂得大笑起来,并且认定这件事将会给他带来无穷的乐趣。

    向棱细细揣摩着炎策幸灾乐祸的神色:对于这个国家即将面临的灾难,他非但不显得焦急,反而颇为喜悦。要么,他有应对逆境的良策;要么,他心怀秘不可宣的阴谋。

    向棱心中虽然这般思虑,可面色却平静得如同湖水,只听他淡淡地说道:“龙脉,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三岁的孩童都知道。总将何出此言?”

    炎策咧嘴一笑,眼神之中颇有轻蔑,拉长声音道:“我自有天眼地耳!”

    可怜这老国王,还指望向棱把这秘事埋没心里,可他炎策却早已心知肚明。向棱看炎策如此自信,再瞒下去也是毫无用处;但他还是担心炎策使诈,盗得他的亲口证明。于是佯装糊涂道:“真有此事?我为何无从得知?好歹我也是一国王子,总将怕是胡说吧。”

    “你不知道?”炎策颇具怀疑地说着,两眼死死盯着一脸茫然的向棱。这个王长子,平日里来游手好闲,不问世事。虽说不成气候,但那老国王也不至于这般重要的事情,也不与他阐述。

    向棱见炎策并非那么笃定,想必是自己平日百无聊赖的作风,扰乱了炎策明晰的决断。趁着炎策游移之际,向棱两眉大写八字,无辜地说:“我真不知道。应该是这个该死的老头,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明予我。”

    炎策越发地困惑自己的判断,不禁问道:“你来我这里不是为了竞选的事么?”

    “是为了竞选的事啊!”向棱诚恳地说,面容则显得更加的无知。

    “那不是因为你无法解决龙脉的难题,才来找我的么?”炎策开始有点不明白这个王子前来的真相了。

    “哦,”向棱的脸部肌肉豁然开朗,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哈哈哈。炎策总将深思熟虑,我自然不可匹及。实不相瞒,其实我此番前来是想把王座谦让给你。你也知道,我一贯游手好闲,不愿挑负重担。老头儿把这么要紧的事情托付给我,我嫌麻烦,不如让那些更有能力的人担任。”

    向棱一边嬉笑地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炎策的面容,只见炎策的神色是藏匿不住的喜悦,便知道鱼儿已经悄悄靠近虫饵。只需再耐心些,便可以钓起一只大鱼;毕竟炎策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果然,炎策虽然心中窃喜,但还是存有疑虑,试探着问道:“你跟一个有史以来最具智慧的人订婚,却告诉我你要放弃竞选?”

    “总将不是不知道吧?我父王在位二十年,我若真稀罕那个王座,两年前我就提名继承了。怎么会一直推托到现在?”向棱尝试着抹消炎策心中的顾虑,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炎策内心盘算的棋局。

    “那你可以等到我继位了再与她订婚啊,却偏偏在我苦等两年②之后,突然出现。”炎策觉得疑点重重,并未完全放下戒备。

    “哈,当王长子就是这点特权好——第一次告白,臣子没有拒绝的权利。况且总将消息如此灵通,对于我未婚妻的容貌,想必早有耳闻。如此千古绝伦的美女,难道要等我告别王室,再开口祈求么?那时却要与千万人争夺,还不知花落谁家,岂不追悔莫及?”向棱目无远见,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窃喜地说来。

    而这美人,炎策也确实是知道的。不光耳有所闻,亲眼也有所见,见过之后便魂牵梦绕,彻夜难眠。几日下来,他不断寻思着如何把这位绝世美人收入囊中,令她沦为自己的**。可对策还未思量出来,却已被向棱捷足先登,定下了婚约。这也是令炎策及其怨恨的一件事。

    但若如此说来,向棱只因垂涎美色才与她求婚,并没有想要争夺王座的意图。

    于是炎策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王长子却也是个明白人,如此绝美女子,既然遇见,又怎会放过。也好,竟然你诚心前来辞让,我也不好辜负你的一片赤诚。倪雪!”

    话音刚落,倪雪从屋外推门进来:“在。”

    “取纸笔。”

    “是。”

    向棱这才瞧见倪雪的容貌,只见她神色憔悴,两个眼眶深陷下去,胆寒与苦闷从他凄惨的目光中透露出来。她的刘海总是垂下来遮住眼帘,面容只是展现在灯光下一刹那,又被散乱的刘海,重重地压在了下面。

    一个堂堂王室总将的妻子,却呈现出如此悲凉的姿态。

    向棱觉得两夫妻之间应该另有隐情,而这隐情他也揣摩到几分。于是他仔细端详着炎策猖獗的面庞:一双粗壮的黑眉倒竖,穿插进坚韧的短发里。两眼尽显出虎狼的凶光,铮铮地发亮,脸颊如同被刀削过,诡异而阴森。嘴唇即便紧闭无声,却也藏不住嘴角一丝诡秘的笑容。

    我能否把这个国家交付给他?向棱从炎策暴戾的的神态中,觉察到一丝危险,这是常人所觉察不出的王姿。越是步步深入,向棱便越觉得危机四伏,但既然他身负重任,便容不得有半步的退缩。向棱决定继续引诱,不论食饵的是一条大鱼,还是一只凶残的猛兽。他都要把它们提出水面,曝露在自己的眼前。

    “但是,还有一事。”向棱坚决地说着。

    “什么事?”炎策凶煞的神情突然显露,旋即又被涌现的笑容湮没下去,“不是说好了要把王座推诿给我么?”

    仅仅只是一瞬的神情,也难逃向棱锐利的目光。那微妙的瞬间,炎策好似一只张开獠牙血口的野兽,仿佛要把向棱与这个世界全部吞入腹中。

    即便是拥有上古圣兽的向棱,心中也是激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于是向棱肯定,如果炎策当上了国王,这个国家将永无宁日,王位绝不能给他!

    “那当然了。我说好了给你怎会食言。只是你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我那老父亲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我,我又怎么能凭你三言两语,就把肩上的重担卸的一干二净?”向棱露出强硬的神色,炎策内心的事情,他还一无所知,又怎会轻而易举便把整个国家许诺给他。

    “纸、笔。”倪雪这时从门后出来,头颅深深地低陷下去,脚步摇晃地走了过来。

    “倪雪,你的病无碍吧。”炎策见状立马说道。

    原来倪雪进门时,不小心碰到了门边的桌案,只微微一碰,便头重脚轻,隐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碍。”倪雪并未抬头,而是强忍着痛楚走到二人面前,把手中的纸笔递给了面色微有怒容的炎策。只是炎策隐藏的很深,难以轻易发觉。

    在两人互相接递的过程中,向棱发现了倪雪手腕上紫黑的淤青。果然与向棱猜想的一般,倪雪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炎策家暴的结果。

    倪雪递过纸笔,又把大意之时遗漏在外边的手腕,缩进了袖口,转身退下。

    “怎么会呢?向棱王长子怎会是这般不负责任呢。有什么顾虑不妨就此说来。我也好给让你宽心。”炎策接上了之前的谈话,拿着笔在白纸上刷刷地拟写着将要公告天下的消息。

    “我本就想把王座谦让给你,但是我之前也说过了,不如让那些更有能力的人来担任。可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只谈论我让位之事,却不谈论你将如何治理好这个国家。又怎能让我心悦诚服地把王座承让给你呢?岂不是痴人说梦。”

    向棱知道,只要再稍作引诱,炎策心中秘不可宣的东西,就会浮出水面。到那时,便可以确定,他炎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渴望这个至高的王座。

    炎策抬起眼,轻蔑地说道:“王长子!我亲爱的王长子,在还未竞选之前,你我都是对手。我怎么会凭借你几句毫无铁证的话就把我的治国良策全盘托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意套我消息,用我的办法来博得选票?我说完之后你反悔了怎么办?”

    这个多疑的狐狸,看来不露出底牌是不行了。想到这,向棱缓和了语气问道:“你说怎么办?”

    炎策见自己的阴谋得逞,安奈住内心的喜悦,把笔、纸推移到向棱面前,说道:“只要你在这份合约上签了字,那便是铁证如山,只有这样,我才会跟你说说我的治国良策。也只有我说出了治国良策,你才能安心的把王位推诿给我,不是吗?所以这个合约,才是我们达成共识的前提。”

    向棱想了想,能套取这个多疑之人确切情况的唯一办法就是消除他的戒心,于是爽快地答应道:“那好吧。我这就签。”

    说着,向棱的手从腿上拿了起来,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个谨慎的王储,猜测出了炎策的种种端倪,却最终没有忍受住炎策的巧言妙语;一心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反倒陷进了炎策悄然张开的大网里。

    蜘蛛与飞蛾,饵钩与鲤鱼。到底谁才是被引诱的那个,两人的博弈之中完全看不出结果,只有到最后一刻,才可明日破晓,真相大白。

    “好了,你说吧?”向棱签完字,把纸笔递回去让炎策审阅。

    炎策的喜悦已经潜藏不住,嘴角的微笑肆意上扬,他接过了纸笔看了一眼,欢喜之余不禁讽刺道:“你太单纯了,向棱。有了这份合约,我还需要说什么?”

    向棱此刻才知中计,恍然大悟道:“你骗我?”

    “骗你又何妨?”此时的炎策,猖獗之态展露言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白纸黑字就在自己的手中。况且向棱还是一个毫无谋略的庸才,炎策又怎会把他放在眼里。

    向棱见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便大松一口气道:“哎,罢了罢了。我只是想把这个担子,给更有能力的人挑罢了。国王有什么好当的,不也跟平常人一样。你若拿去,我倒轻松,还了我一比心事。”

    “你还有什么事么?”这时的炎策早已放下伪装,面露凶光质问道。

    向棱笑了一下,这是要把自己扫地出门了。果然跟自己推断的一模一样,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于是向棱站起来笑笑道:“哈哈哈,没事了,没事了。哎,没了担子,一身轻松啊!总将请回屋歇息吧,我告辞了。”

    “不送。”现在炎策眼中的向棱,就是一个没了王爵光环的庶人,又怎会继续对他客气。

    向棱自觉无趣,转过身自顾自地走了。他的背影,显得有几分欢愉又显得有几分担心,可他却是做出来给炎策看的。

    待他完全走出炎策的鬼硫殿,方才恢复往日的神态,露出了一丝从容的微笑,他摸了摸腰间那颗圆润的红宝石。

    “火神——火凰,我们走吧。”

    一只巨大的燃火灵兽,俯身在向棱面前,向棱骑上它,朝着自己的封地飞去了。

    炎策坐在空旷的大厅里,拿着合约又看了一遍,然后大肆狂笑,笑声直冲屋顶,在宽阔的鬼硫殿中不断回响。突然,他的双眼蕴藏令人发指的杀机,脸色由喜转怒,大叫道:“倪雪!”

    “在,在……”倪雪听到炎策怒火中烧地在喊自己的名字,慌慌张张地从殿外进来。她神情紧张,知道自己的噩梦即将来袭,唯有顺从才可以减轻即将降临的痛苦。

    “衣服脱了。”炎策命令道。

    即便是在前厅,听到命令后,倪雪也不敢做出丝毫的抵抗。她低垂着脑袋,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解开,任由它们随着自己的身段滑落。她的眼神中并未显示出难为情,对于她来说,这已是家常便饭了。她这般听话,是期望炎策不要再鞭笞她;蹂躏她、玩弄她、凌辱她都可以,就是不想炎策再对她拳打脚踢,或是施加酷刑了。她瘦弱的身子骨真的是挺不下去了。

    “趴着。”炎策叫她背对着自己趴在桌边,突然炎策眼中怒火横生,举起巴掌狠狠地对着倪雪花白的臀部抽了下去。这一巴掌炎策可是卯足了力气,只听得皮肉的撞击声掀翻屋顶,倪雪惨痛得大叫一声:“啊——”接着倪雪纤细的身躯便止不住地颤抖,她可疼坏了,眼泪滚滚地往下淌出。她不知自己又是怎样惹恼了这个残暴的丈夫。

    炎策怒气尚未消散,质问道:“你可知道你又犯了什么过错?”

    倪雪一面流落着悲伤的眼泪,一面强装笑颜,道:“小母狗不知,还请主人赐教。”

    炎策又是卯足了力气,反手抽了一个巴掌,愤恨地说道:“我跟你说过了多少遍?不许把你的伤痕显露给别人。今天你给我递纸的时候,你的手腕全露无疑!若不是向棱这个庸人未曾发觉,我早已被你拖进深渊。惹来一堆麻烦!”

    倪雪这才醒悟,原来这细微的末节还是难逃炎策的双眼,于是乞求道:“小母狗错了,主人,请调教小母狗吧,不要再打了。”

    说完,倪雪强忍着疼痛,颤抖着身躯爬上了桌子,四肢着地趴在上面,做出了炎策最喜欢的姿势。她很清楚,若不这般迎合炎策,定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精神的折磨对她来说,已经麻木了,但肉体的痛楚却时刻侵蚀着她的意识。

    看来,自己这样讨喜的做法,也确实勾起了炎策的兴致。

    “嗯,这次的姿势还不错。学会了?”炎策脱下了自己的羽衣,趴到了她的身上,粗暴地进入了倪雪的身体里。

    倪雪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容十分苦楚,却还要强装欢颜道:“那是自然了。有你这般雄壮的丈夫,使我尝试妙不可言的滋味,做妻子的怎能不夜夜练习呢。”

    炎策听到了这番奉承,神色逐渐欢愉,说了几句淫溢的粗话。

    而倪雪只希望把他哄开心了,才可熬过今夜,免受皮肉之苦。

    对倪雪而言,男女间最欢愉的事情,在她这里是这般的支离破碎,又抓又拍,对于她来说已经是炎策莫大的恩赐了。

    只听得大厅里,哭声、喊声、谩骂声此起彼伏。良久炎策方才完事,而倪雪却早已发髻凌乱地瘫软在桌面上,不省人事。光滑的肌肤上,又多了几块鸡蛋大小的淤青。

    炎策从桌子上下来,不去管赤条条的倪雪,而是自己穿上了温暖的羽衣。此时的天空,都接近破晓了。若是天光大白,从外头唐突的进来一个人,看到这般景色,都不免觉得凄凉。

    “影流怕是要回来了吧?”炎策想着对着空旷的大厅里喊了一声:“影流。”

    声音喊罢,大厅四周的空气扭曲了,那种扭曲更像是火焰的上方腾升的热流。

    “回来吧,影流,跟我说说,今晚你都查到了什么?”炎策看起来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他在同空气中弥漫的影流说话。

    这些腾升的气流,化成千丝万缕的透明状,一丝丝地钻进了炎策脖子上的金玉项链中。待影流全部收回体内后,炎策从椅子上站起身,扔下了依旧昏迷的倪雪,径直地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对于他来说,这个结发的妻子,只是一个供他享乐的道具。用完了,丢掉就好了。

    炎策迈着得意的步伐,走进了他黑暗的书屋,等他唤出影流与他交谈时,却又勃然大怒地在里头拍案大叫:“庸人向棱!竟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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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影流:炎策的暗神系灵兽。级别,暗神。其余的后面的章节之中会有提及。

    ②:每一代国王的任期是二十年。担任国王的王室有三次任期机会,分别是祖辈、父辈、子辈各一次。正常的接任是直接继承,特殊情况产生竞选。如:无后、早夭、禅让等。直接继承大于特殊竞选。

    无特殊情况的王长子,会在上一任国王任期的第十七年站出来昭告天下,自己是否会直接继承王位。而在这里向棱属于特殊情况中的特别情况。

    上面说到了,正常接任是直接继承,但是直接继承还有一个前提——王长子必须拥有合法的未婚妻。(后面的章节会解释原因。)

    向灵国王十七年,向棱没有进行昭告的仪式;但也没有提出禅让。理由:单身。因为单身所以无法昭告天下;因为不确定今后是否会找到合适的**,所以没有禅让。

    为了安抚全国焦虑的氛围,众议院提出有必要在剩下的三个王室之中竞选;又由于向棱没有禅让,竞选中胜出的王室只能在向灵国王二十年任期任满,且向棱依旧不昭告的情况下上任。可视为王储的弃权。

    而在向灵国王即将退位的前三个月,向棱却突然昭告天下,他已经找到了可以相爱一生的伴侣。也就是按照古制在拥有了合法未婚妻的前提下,向棱可以进行直接继任。而直接继任大于特殊竞选。

    于是向灵国王把众议院的这一个备份竞选给驳回了。

    但出于人道考虑,众议院决定,把婚礼安排在老国王退位的前三天。竞选在婚礼后举行,由王长子与预备国王两人相互竞选,选票最多者获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