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向棱（上）
国王举起婚纱给他看：“真漂亮，你看看，喜不喜欢。”
向棱拿手摸了摸，这件婚纱就像少女的肌肤，细腻而柔软。“她应该会喜欢。”
“是吗？哈哈哈。”老国王很开心。他想到一个月后将要举办的婚礼，便收不住喜悦得大笑了起来：“我敢说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了。”老国王喝了口酒继续说着。他的身体有些肥胖，胡子很长，错综地扎在脸上。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边的王长子，则显得异常的英俊：一席华丽的绒衣，一直延伸到他的小腿，绒衣的下摆雕刻着金色的花边，在他黝黑的皮靴上，闪闪地发亮。皮靴的两边，捆绑着金色的丝线，围绕着王子粗壮的小腿一直延伸到脚尖。他的身上佩戴着各式的配件，金玉雕花的项链，弥蓝宝石的镯子，银光炫目的腰环。但最起眼的还是那颗红水晶的挂饰，鹅蛋般大的悬挂在他的腰间。
他是灵妖国的王长子，向王室的合法继承人：向棱。
向棱不是很喜欢笑，从他很小的时候，笑容就异常的少。用老国王的话说，“一个孤独的雄狮”。
“你是我们王族的最后一代继承人。按照规定，当你成婚之日，就是我退位之时。我这把老骨头，也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退休了。”老国王知道他的话少，便自己喝着美酒，继续搜罗着话题。
“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我想我都不会继承你的位子。”向棱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
对于这个国家，他真的没有什么良好的办法。老国王在位二十年，已经到了退位的年纪。而身为王长子的他，却久久都没有找到合法的妻子。
按照传统，如果某王室的王长子在继位之前还未订婚，则该王室就不能继续统领灵妖国。要么该王室废除王长子，让王次子来继承王位；要么该王室结束对灵妖国的统治，让别的王室来继承。而退下来的王室则会进入重新洗牌的阶段。
老国王一直催促着向棱订婚，而炎策则一直惦记着老国王的宝座。
向棱倒是觉得若没有能力做好，倒不如让位他人。
老国王沉默了。他知道再说的多些，只会引起向棱的反感。
“真的那么讨厌做王么？”老国王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能说讨厌，”向棱拿着酒杯坐在了老国王的面前，十分诚恳地说道，“只能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当今的灵妖国。硬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我更倾向于治理古时的王朝。”
老国王知道向棱的难处，于是鼓励道：“你可以的，孩子。你既然可以治理古时的王朝，那现代的你一样可以治理。我相信你的，孩子，你是我膝下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像‘流魅①’的一个。”
“你说那个列神？”向棱苦笑了一下，“我可不能跟他比，他一手创造灵妖国，并且制作了延续了几千年的古制，后世的崇拜者把他编入古籍，让他与诸神同列。能从国王，做到列神。这样的人能有几个？你说我像他？”
“‘流魅’也是一个人。”国王忍不住插话道。
“一个拿死立世的神！”向棱最不喜欢的就是同他迂腐的老父亲，去谈论这个国家的当代现象，“他的地位无人能及！我不可能超越的。况且这个国家的制度已经摇摇欲坠，你让我去处理一个岌岌可危的国家，你怎么不去考虑一下我的立场！”
“我们曾在诸神之前立誓……”老国王的眼睛垂了下去。虽说有些愧疚，但是这样的一个重担老国王觉得除了可以给他，就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立誓不能解决现状！”向棱不耐烦地说道，“龙脉②里的财宝，已经濒临枯竭了。这个国家都是建立在龙脉的基础上，而你却叫我去继续管理这个即将枯竭的国家。”
老国王听到了这些话后，瞳孔瞬间放大，但只是微微的一瞬，旋即又黯淡下去：“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
向棱听到后，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让我去帮你保守秘密。可谁来替我去分担痛苦。瞒不住的，迟早要公开的……”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老国王十分坚决地说着，“你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有能力去管理好这个国家。我是你父亲，我很清楚你的想法。你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其实是害怕背负不起这个国家。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善良、公正、仁慈。你不愿做王的原因，是不想这个国家败在你手上，不希望将来去承担所有的罪责！就因为这样，你才是这个王座最合格的人选！”
向棱听到后，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美酒，语气冰冷地反驳道：“那你看错人了。”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你看中的女孩？”老国王冷笑了一下，一口咬定道。
向棱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但他依然冷漠地反驳道：“跟这没关系，我只是因为喜欢她。”
“是吗？”老国王今天喝了一些酒，但他也不会因为这点酒劲就口无遮拦，他想逼他的孩子承认那些被隐藏起来的事实。
这个睿智的老国王，双眼闪烁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一切都逃不过他的双眸，在他的眼里，任何蛛丝马迹都将成为一个可以论断的线索。
“我派人查过了，她是凌魟学士的孙女。一个王子，去取一个学士。”老国王的眼睛透露着尖刀一般的锋芒。
“她的爷爷是，她不是。”向棱继续辩解道：“我喜欢她，是因为我贪恋她的美色。我只想让这样的一个美人，在我的枕边娇喘。”
向棱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做出无赖的神情。这些神情在向老国王强调，他取莱莱的目的，就是为了占有并且享用她。
“一个自幼失去双亲，跟着老学士相依为命的女孩？你要我说说她的事么？你要不要听听看，我说的，跟你知道的有什么不同？”老国王自信地喝了口酒，似乎他很满意自己这份运筹帷幄的功夫。把一切的规律都掌握在自己手心，然后探测出事情的起因与发展，对于这个日渐年老的国王来说，莫不是一件颇有成就的事情。
而向棱却特别不喜欢别人去揣测他的想法，他的行踪，还有他的所作所为。哪怕别人说的是对的，他也会极力去否认。除非他自己愿意说，不然别人就算把事实放在他的眼前，他也未必会承认。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心性，而也就是这个心性，才让老国王更加看重他。
所有的喜悦与悲伤，全都不露于言表，这才是一个国王该应有的姿态。
“好啊，让我做一些婚前的预习。把那些不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我才能更加完整的掌握她，操控她，成为我娱乐的工具。对吧，爸爸！”向棱的眼神变得有些顽劣，那是一种不服输的表现。他尤为厌烦那些明了他心事的人，他的潜意识在抗议：我才是最让你们摸不着头绪的那个。
可这个对手，却是他的父亲。
两人都喝了一些酒，血液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清醒，体内的潜意识，也越发地占据着他们的身心。
“莱莱，凌魟学士的孙女。在她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之后一直跟凌魟学士生活在一起。由于凌魟是学士，莱莱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要么就在图书馆。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但是对于书籍的了解，却是十分的透彻。在“灵兽师”的考试中，更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高分。答出了连正牌学士都自愧不如的答案。在我看来，她就是一本移动的‘百科全书’。你把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自己的身边，不是为了国家，是为了什么？”老国王眯着眼微笑着说道。
他完完全全猜透了向棱的心思。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较真罢了。
“都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一个才华与美貌并肩的女人，谁不爱。”向棱还是折服在父亲的老谋深算中，随口一语，只望搪塞过去。
“哈哈哈！”老国王开心地笑了起来，在这场父子的对弈中，他获得了胜利。
“切！”向棱有些不屑一顾地回应了一声。
接着是两人的静坐。空气安静得，似乎一点点水花都会在这氛围中凝结。
“没事了吧，没事了我就走了。老大不小了，早点睡吧。”向棱想尽快结束两人的对话，再继续面对着老国王，不知道又会被他解析出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不等老国王答话，向棱已经站了起来，把酒杯搁在一边，自顾自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说道：“你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我当然要找几个能够应对的人……”
说完，向棱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国王喝着美酒，撵着杂乱的胡须，一边微笑，一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不说老国王在自己的宫殿里心事重重，而说向棱从老国王那里出来后，心里面一直不是滋味。第一次把自己的心事完整无疑的展露在别人面前，就像新婚时被人剥光的处女，既羞涩，又没有安全感。
他不信任这个世上的一切，就如同他父亲评价的那样“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回想着老国王说的话，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老头，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他的脚步有些焦躁，最后他干脆放出了“火凰”，坐上了它的背上。任由火凰带着他四处的飞。他在烦恼的事情，第一个就是关于灵妖国的未来。第二个则是如何在婚礼宣言时获得更多的选票。最后一个，也是他最担心的一个，如果他当选上了国王，又该如何缓解与炎家的矛盾。
向棱一边旋转着戒指，一边细细地思考：首先，灵妖国是一个建立在珠光宝气之上的国家。这个国家的一切来源，都是取决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宝库”龙脉。而在我爷爷的时候，这个国家的“龙脉”就趋势于一种枯竭状态，如果“龙脉”枯竭，人民的生活就失去了依靠。如果说要减少开支，就是降低人民的生活的水准，可一旦降低了水准，民心就会动摇。谣言四起，这个国家就一定会发生内乱。而一旦内乱，我就是罪魁祸首。这个老头，他解决了二十多年都没解决的问题，现在一股脑全丢给了我……
向棱想着使劲地吁了一口气：这是要我成为三千年来的第一罪人么？成为一个不给人民金子的吝啬国王？你叫我怎么做？
向棱不禁愤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算了，把王国直接扔给炎策算了！
向棱想着有些生气地大喊一声：“火凰，带我去炎策那儿！”
火凰嘶鸣了一声，便加快了速度，向炎王室的封地飞去了。
（原本下一章也是这一章的，但我并不知道会不会被屏蔽，所以分开来发布。我只能说，如果后面类似的章节被屏蔽。这本书会失去很多原有的味道。
一本史诗级的著作，就免不了真实的人性。）
(本章完)
向棱拿手摸了摸，这件婚纱就像少女的肌肤，细腻而柔软。“她应该会喜欢。”
“是吗？哈哈哈。”老国王很开心。他想到一个月后将要举办的婚礼，便收不住喜悦得大笑了起来：“我敢说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了。”老国王喝了口酒继续说着。他的身体有些肥胖，胡子很长，错综地扎在脸上。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边的王长子，则显得异常的英俊：一席华丽的绒衣，一直延伸到他的小腿，绒衣的下摆雕刻着金色的花边，在他黝黑的皮靴上，闪闪地发亮。皮靴的两边，捆绑着金色的丝线，围绕着王子粗壮的小腿一直延伸到脚尖。他的身上佩戴着各式的配件，金玉雕花的项链，弥蓝宝石的镯子，银光炫目的腰环。但最起眼的还是那颗红水晶的挂饰，鹅蛋般大的悬挂在他的腰间。
他是灵妖国的王长子，向王室的合法继承人：向棱。
向棱不是很喜欢笑，从他很小的时候，笑容就异常的少。用老国王的话说，“一个孤独的雄狮”。
“你是我们王族的最后一代继承人。按照规定，当你成婚之日，就是我退位之时。我这把老骨头，也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退休了。”老国王知道他的话少，便自己喝着美酒，继续搜罗着话题。
“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我想我都不会继承你的位子。”向棱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
对于这个国家，他真的没有什么良好的办法。老国王在位二十年，已经到了退位的年纪。而身为王长子的他，却久久都没有找到合法的妻子。
按照传统，如果某王室的王长子在继位之前还未订婚，则该王室就不能继续统领灵妖国。要么该王室废除王长子，让王次子来继承王位；要么该王室结束对灵妖国的统治，让别的王室来继承。而退下来的王室则会进入重新洗牌的阶段。
老国王一直催促着向棱订婚，而炎策则一直惦记着老国王的宝座。
向棱倒是觉得若没有能力做好，倒不如让位他人。
老国王沉默了。他知道再说的多些，只会引起向棱的反感。
“真的那么讨厌做王么？”老国王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能说讨厌，”向棱拿着酒杯坐在了老国王的面前，十分诚恳地说道，“只能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当今的灵妖国。硬要我说的话，我觉得我更倾向于治理古时的王朝。”
老国王知道向棱的难处，于是鼓励道：“你可以的，孩子。你既然可以治理古时的王朝，那现代的你一样可以治理。我相信你的，孩子，你是我膝下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像‘流魅①’的一个。”
“你说那个列神？”向棱苦笑了一下，“我可不能跟他比，他一手创造灵妖国，并且制作了延续了几千年的古制，后世的崇拜者把他编入古籍，让他与诸神同列。能从国王，做到列神。这样的人能有几个？你说我像他？”
“‘流魅’也是一个人。”国王忍不住插话道。
“一个拿死立世的神！”向棱最不喜欢的就是同他迂腐的老父亲，去谈论这个国家的当代现象，“他的地位无人能及！我不可能超越的。况且这个国家的制度已经摇摇欲坠，你让我去处理一个岌岌可危的国家，你怎么不去考虑一下我的立场！”
“我们曾在诸神之前立誓……”老国王的眼睛垂了下去。虽说有些愧疚，但是这样的一个重担老国王觉得除了可以给他，就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立誓不能解决现状！”向棱不耐烦地说道，“龙脉②里的财宝，已经濒临枯竭了。这个国家都是建立在龙脉的基础上，而你却叫我去继续管理这个即将枯竭的国家。”
老国王听到了这些话后，瞳孔瞬间放大，但只是微微的一瞬，旋即又黯淡下去：“不要说出来。千万不要。”
向棱听到后，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让我去帮你保守秘密。可谁来替我去分担痛苦。瞒不住的，迟早要公开的……”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老国王十分坚决地说着，“你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有能力去管理好这个国家。我是你父亲，我很清楚你的想法。你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其实是害怕背负不起这个国家。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善良、公正、仁慈。你不愿做王的原因，是不想这个国家败在你手上，不希望将来去承担所有的罪责！就因为这样，你才是这个王座最合格的人选！”
向棱听到后，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美酒，语气冰冷地反驳道：“那你看错人了。”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你看中的女孩？”老国王冷笑了一下，一口咬定道。
向棱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但他依然冷漠地反驳道：“跟这没关系，我只是因为喜欢她。”
“是吗？”老国王今天喝了一些酒，但他也不会因为这点酒劲就口无遮拦，他想逼他的孩子承认那些被隐藏起来的事实。
这个睿智的老国王，双眼闪烁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一切都逃不过他的双眸，在他的眼里，任何蛛丝马迹都将成为一个可以论断的线索。
“我派人查过了，她是凌魟学士的孙女。一个王子，去取一个学士。”老国王的眼睛透露着尖刀一般的锋芒。
“她的爷爷是，她不是。”向棱继续辩解道：“我喜欢她，是因为我贪恋她的美色。我只想让这样的一个美人，在我的枕边娇喘。”
向棱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做出无赖的神情。这些神情在向老国王强调，他取莱莱的目的，就是为了占有并且享用她。
“一个自幼失去双亲，跟着老学士相依为命的女孩？你要我说说她的事么？你要不要听听看，我说的，跟你知道的有什么不同？”老国王自信地喝了口酒，似乎他很满意自己这份运筹帷幄的功夫。把一切的规律都掌握在自己手心，然后探测出事情的起因与发展，对于这个日渐年老的国王来说，莫不是一件颇有成就的事情。
而向棱却特别不喜欢别人去揣测他的想法，他的行踪，还有他的所作所为。哪怕别人说的是对的，他也会极力去否认。除非他自己愿意说，不然别人就算把事实放在他的眼前，他也未必会承认。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心性，而也就是这个心性，才让老国王更加看重他。
所有的喜悦与悲伤，全都不露于言表，这才是一个国王该应有的姿态。
“好啊，让我做一些婚前的预习。把那些不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我才能更加完整的掌握她，操控她，成为我娱乐的工具。对吧，爸爸！”向棱的眼神变得有些顽劣，那是一种不服输的表现。他尤为厌烦那些明了他心事的人，他的潜意识在抗议：我才是最让你们摸不着头绪的那个。
可这个对手，却是他的父亲。
两人都喝了一些酒，血液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清醒，体内的潜意识，也越发地占据着他们的身心。
“莱莱，凌魟学士的孙女。在她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之后一直跟凌魟学士生活在一起。由于凌魟是学士，莱莱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要么就在图书馆。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但是对于书籍的了解，却是十分的透彻。在“灵兽师”的考试中，更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高分。答出了连正牌学士都自愧不如的答案。在我看来，她就是一本移动的‘百科全书’。你把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在自己的身边，不是为了国家，是为了什么？”老国王眯着眼微笑着说道。
他完完全全猜透了向棱的心思。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较真罢了。
“都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一个才华与美貌并肩的女人，谁不爱。”向棱还是折服在父亲的老谋深算中，随口一语，只望搪塞过去。
“哈哈哈！”老国王开心地笑了起来，在这场父子的对弈中，他获得了胜利。
“切！”向棱有些不屑一顾地回应了一声。
接着是两人的静坐。空气安静得，似乎一点点水花都会在这氛围中凝结。
“没事了吧，没事了我就走了。老大不小了，早点睡吧。”向棱想尽快结束两人的对话，再继续面对着老国王，不知道又会被他解析出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事。
不等老国王答话，向棱已经站了起来，把酒杯搁在一边，自顾自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说道：“你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我当然要找几个能够应对的人……”
说完，向棱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国王喝着美酒，撵着杂乱的胡须，一边微笑，一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不说老国王在自己的宫殿里心事重重，而说向棱从老国王那里出来后，心里面一直不是滋味。第一次把自己的心事完整无疑的展露在别人面前，就像新婚时被人剥光的处女，既羞涩，又没有安全感。
他不信任这个世上的一切，就如同他父亲评价的那样“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回想着老国王说的话，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老头，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他的脚步有些焦躁，最后他干脆放出了“火凰”，坐上了它的背上。任由火凰带着他四处的飞。他在烦恼的事情，第一个就是关于灵妖国的未来。第二个则是如何在婚礼宣言时获得更多的选票。最后一个，也是他最担心的一个，如果他当选上了国王，又该如何缓解与炎家的矛盾。
向棱一边旋转着戒指，一边细细地思考：首先，灵妖国是一个建立在珠光宝气之上的国家。这个国家的一切来源，都是取决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宝库”龙脉。而在我爷爷的时候，这个国家的“龙脉”就趋势于一种枯竭状态，如果“龙脉”枯竭，人民的生活就失去了依靠。如果说要减少开支，就是降低人民的生活的水准，可一旦降低了水准，民心就会动摇。谣言四起，这个国家就一定会发生内乱。而一旦内乱，我就是罪魁祸首。这个老头，他解决了二十多年都没解决的问题，现在一股脑全丢给了我……
向棱想着使劲地吁了一口气：这是要我成为三千年来的第一罪人么？成为一个不给人民金子的吝啬国王？你叫我怎么做？
向棱不禁愤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算了，把王国直接扔给炎策算了！
向棱想着有些生气地大喊一声：“火凰，带我去炎策那儿！”
火凰嘶鸣了一声，便加快了速度，向炎王室的封地飞去了。
（原本下一章也是这一章的，但我并不知道会不会被屏蔽，所以分开来发布。我只能说，如果后面类似的章节被屏蔽。这本书会失去很多原有的味道。
一本史诗级的著作，就免不了真实的人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