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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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咱们就是利用她

    tue mar 17 11:23:35 cst 2015

    胡春香风尘仆仆地从滨海回来了,一下火车家也没回,直接来到了康云太办公室。为哄这个女人,康云太和她热烈拥抱,以示相思之苦,吻的老女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说说吧,货场建的咋样了?”

    女人兴高采烈地:“托你的福,货场建成了;大型运输车队组建了;我们的远洋货轮的出关手续也办成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们的‘康云太郎’号可以远赴五大洲、四大洋!”

    男人振奋起来:“太好了,这就是说我们每天都可以有几万块的进项?”

    “岂止是几万块,我算了一下,弄好了每天都能有十几万的收入!”

    “妈的,我们发了!”康云太又想起了什么,问:“哎,咱们海南房地产开发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叫你弟弟抓紧哪?”

    “叫我弟弟抓紧,不是你弟弟呀?”女人不愿意听这句话。

    “是,是,是我弟弟,确切地说是我内弟,也就是小舅子!”康云太发贱的更正着。

    胡春香兴高采烈地:“这些日子,把我弟弟累完了,黑白的忙活,我跟你说呀,要是没有我弟弟在哪,工程进展不会这么顺利,进度也不会这么快!当初,你还反对他去呢!”

    “又翻后账,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哎,我问你,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买楼?”

    “按规定,得干到三层,下个月吧,能有八栋楼可以干到,不过,我们的售楼手续还没办好,过几天我回去再接着办------”

    “算了没有,利润究竟怎么样?”

    “能不算嘛,我每天都算到后半夜-----”

    “到底是多少?”

    “上亿!”

    “啊――”

    “不过,现在太缺少流动资金了,施工单位整天堵着我屋要钱,急死我了!哎,要不咱们就动用国外那笔存款吧?”

    康云太马上反对:“那不行,咱们现在是踩着刀刃过日子,万一哪天出了事,咱们就得跑路,外边没钱那哪行?确切地说,那是咱们今后的保命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哎,那怎么办?现在真是等钱哪!”

    “还是研究贷款吧!”

    “上哪去贷,能贷的银行我都贷了,就在昨天,开发行还来电话催我还贷呢!”

    “这样吧,贷款的问题我解决!不行咱就去信用社,那里我认识一个副主任,以前我给他办过事,我相信这个面子他会给的……”

    “那好吧,你认为行你就去办,我实在太忙了------”

    “外面的事就靠你了。”

    “可家里的工作怎么办?总不在家,财务科那边一大堆事。”胡老太发着牢骚。

    “叫苏玉婷多干点,有些小事叫她去办。这人我考察了,有些事还算明白事理,就拿咱没收她那几万块钱吧,我还给她时还说啥不要呢,一个劲地说你好,最后,我都激眼了她才收下!”康云太说走了嘴。

    “什么?你把钱又还给她啦?”胡老太脸马上阴沉下来,“那钱你怎么能给她呢?我就发现你对她特别有意思,特别偏爱,什么事都想着她,护着她。我可告诉你,不能什么事都叫她知道!她算什么东西?没处理她就不错了,还给她弄了个财务科长当!”

    “怕什么,苏玉婷也不是外人,你啊,就是心窄,都多大岁数了,还在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康云太心虚地解释:“其实,咱们就是利用她。否则,那做假帐的事谁来干,哪有那么铁心的人?滨海的事那是咱们自己的事,你不去跑叫谁去跑?别人要去我还不放心哪,真是的!”

    “瞅瞅你,又生气了,我这还不是为咱们好,我是真担心出事啊!咱俩要是出了事,挣多少钱有什么用。”胡老太太嘀咕着,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行了,别叨叨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心里有数,对苏玉婷该防的我还是会防的。一会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晚上咱们一块吃顿饭,我把苏玉婷也带去,顺便说说工作的事,这样也显得咱们近便,让她死心踏地给咱干,过两天跑完贷款你就回滨海。”

    “又是苏玉婷,上我家你带她去干什么?人家只想单独和你吃饭嘛!”胡老太太不高兴。

    “那有啥,你这个人净毛病!行了,依你,全依你,什么事儿都得听你的……”

    胡春香的老伴王老头一直在滨海押船出海运煤,家里的房子一直空着,地板上,家俱上布满了灰尘。胡春香回家足擦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顺眼。接着就开始忙活一会儿要吃的饭菜。

    天一擦黑,康云太准时到场。胡老太把最后一道菜端上,她望着自己精心烹制的几盘小菜,内心充满了一种不可言状的甜蜜。

    康云太亲自动手,从酒柜里翻出一瓶五粮液来,他倒满两杯放到桌上。然后他们东西各坐,对视起来。还是胡老太打破僵局,她问:“亲爱的,此时此刻难道你就不想说什么吗?”

    “有什么好说的,都老夫老妻的了,哪来那么多诗情画意?”夫妻相称,胡老太太愿听,这是他们多少年来延续下来的称谓。

    康云太说的没错,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其他女人的介入,这个白发逐添的女人吸引力渐减。他们之所以还能维系在一起,那就是他们有着深深的感情基础,彼此绝对信任,共同的利益把他们拴在了一起。

    “扫兴!”胡老太太伤悲,她叫着男人的乳名:“太郎,你说句心里话,我年纪渐大,人老株黄。难道在我身上你就找不回一点过去的感觉吗?那怕是一丁点也好!”

    男人打量着昔日的恋人,春心涌动,浮想联翩,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再幕。曾几何时,花前月下,鸟语花香,他们相依相爱……-就是在现在,他也不讨厌她,只是没有往日的激情罢了。现在,女人当面问他,他无话可答,他说:“春香,天公在上,我康云太发誓:如果我对你有二心,天打五雷轰!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那就是我们活着不能成为夫妻,死了也要葬在一起!我已经在老黑山下看好了一块墓地,我们不管死在哪里,都要叫我们的后人捧把骨灰埋在那……”

    胡老太太泪在眼框中流,她被眼前的男人所感动。说心里话,她绝对相信这个男人,虽然他长的并不出奇,躬腰屈背,驴脸般的长脸一宿摸不着头,但却令她倾心至今。甚至就在她发现他和别的女人鬼混时她也没下定决心和他一刀两断,仍念念不忘……十几年前,要不是他家里那位黄脸婆死活不腾地方,她早成了他的女人,名符其实领证的女人!她抹了一把伤心的泪,“别说了,我知道五十多岁的女人唤不起你们男人的欲望来,我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里觉得委屈!其实,我们当时如果再争取一下,可能已经是领证的夫妻了……”

    “别这样,挺高兴的时候到悲伤了。”男人到浴间取条毛巾为她擦着泪。他转了话题:“儿子不会回来吧?”

    “不会,我今天回来还没告诉他!”胡春香有一个儿子去年成的家,现在已经搬出去过了,原因就是他发现了自己的老娘和康云太的关系不正常脸上觉的无光,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家。提起儿子胡老太太一肚子苦水。“好了,不提他了,我没心情。来,咱们说点高兴的,”她端起杯:“让我们为该忘了的没忘不该忘了的忘了干杯!”

    话不着边际,没头没脑,主题不鲜明,充满着伤心和遗憾,令男人无话可说,只有顺从。两人端杯一碰,“咣当”一下子,双双进肚。五粮液酒劲大,加之康云太口大了点,脸立时红了起来。胡春香夹起一口凉菜像喂孩子似的送进了他的嘴里。

    几口菜下去,康云太嘴里不那么辣了,胃也不像刚才那样火烧火燎的,他把两人的酒杯添满后,说:“亲爱的春香,我这辈子没有娶你是最大的错误,但我坚信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今后永远都是。你不要听小人谗言,说我和这个女人这么地,和那个女人那么那么地,都是扯蛋!请你相信我。来,为了我们的大船,为了我们的高楼大厦,为了我们的明天,让我们再喝一杯……”

    康云太很会哄人,老女人的眼角再次湿润,她忘情地猛咽一口,然后头一歪,依偎在男人怀里,“太郎,别忘了我……”

    一瓶酒很快见底,两人都显的微醉,大概是酒精作用,男人不安分起来,他把手伸进女人胸口里,抚摩着她那发瘪的双乳,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咱们上床吧?”男人终于控制不住。

    “你去洗个澡,一身臭汗。我把桌子捡下去。”老女人站起来,开始往厨房端东西。

    男人毫不顾忌遮掩,当着女人的面把自己扒个精光,然后钻进卫生间。水哗哗地响,从磨擦玻璃上可映出一魔鬼般的身材。

    老女人开始铺床,她从柜子里拽出一久别的睡衣,这是卫生间里的那个男人早年给她买的,就在她披上睡衣的一刹那,她发现自己的体态是那么的胖,腹部的赘肉把睡衣撑的鼓鼓的,就像一个圆木桶!唉,老啦,如果体态好一点,卫生间里的男人也不会踹她而另寻新欢……

    胡老太太坐在床边等净身的男人,因屋里太热,她索性把睡衣也扔了,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看见自己瘪瘪的前胸,一点弹性也没有。气的她死劲拨拉一下子,自骂道:“真不争气,难怪男人不喜欢。”掀被钻进被窝里,“啪”地把灯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