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午夜追击
thu jan 29 15:27:09 cst 2015
我打了个的，向工厂那边驶去，我们家工厂，在东城郊区。
这已经是午夜了，到工厂的时候，很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只有几个人还在门卫室里面斗地主。
“陈哥，陈哥，开一下门。”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陈哥是保安，平时我叫开门动作都还是很快的，怎么这么慢呢，今晚？
一个人从门卫室走出来，我不认识，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干练的：“你是？”
“我是小智，刚来的吧？”我问到。
“是啊，刚来的，你……”他有些狐疑地看着我。
我手上拿着假发，身上还穿着护士服，有些狼狈。
“你先进来，小智。”
他开了门，然后又打量了我一下，没有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门卫室里面的几个人也都站了起来，朝我这边看了一下，透过窗玻璃，我感觉那几个人我都很陌生，没有陈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妈的怎么几天就都换人了，再说平时保安就两人值班，轮换着的。
可能有诈？我大脑有些乱。
“哥，我不进去了，这样，你去帮我把陈哥叫来，请他帮我拿几件换洗衣服，我就走了。”我说。
“喔，陈哥啊，他，他……行，那你等等。”
那人向门卫室看了一眼，门卫室里面的几个人也就相继出来了，我都不认识。
“是小智吧，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另一个人开口问我。
“没怎么啦，去医院看我妈一下，忘记脱了。”
“陈哥休息了，要换洗的，你进去拿就行。”
我这时候已经确定有问题了，我不能进去，进去之后可能就没有办法出来了。
“不进去了，哥几个，让一个人帮我喊陈哥一声就行。”
我边说边想赶紧撤，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好，你等等。”
“陈哥，小智叫你，陈哥……”
这一声，把整个工厂的灯都喊亮了，外面一下也亮了，是几辆车灯，齐刷刷的照向我。
“阿智，快跑，跳进前面的沟里，不要往路上跑……”
这是陈哥的声音，他从门卫室里大声喊我，我迅速撤退，左右是马路，我跳下前面的坎，直接蹿向坎下的一条臭水沟，尽管有三五米高，但是我还是跳了下去。
几个人追了上来，没有抓住我。
“少爷，跑了，跳进河里面去了。”有人喊道。
“追，他妈的给我追，死的活的我都要。”这应该是全胜的黄胜峰那私儿的声音。
我顺着臭水沟下面游去，很凉，不过速度还行，这臭水沟是凉城的护城河，还挺深的，可以游泳。
我游了大概几百米，找到一处缺口，爬上岸来，看了一下四周。
工厂那边，汽车摩托车开始向我这边蹿来，还好，我在的这个地方，没有可以通过的路往这边，这是一个死角，郊区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是看到有三五支电筒顺着河岸方向蹿来。
“砰”的一声，我听到了枪声在响，而且有子弹在我的身边飞去。
夜色下的枪声，还是有些瘆人的，这帮家伙，居然动起了武器。
我脱掉白色的护士服，往岸上一块石头一放，再往远处的一处玉米林子跑去。
“砰砰砰……”
我回头看见护士服那边有火花在闪动。
“往玉米地那边跑了，追。”
我拼命地跑，穿过玉米林，前面有几间民房，几只小狗“汪汪汪”的在叫，追了我一程。
可能是听到狗的叫声，那些人很快穿过玉米林，向民房方向扑来。
这一代地形我熟，我跑到一处路口，有四叉，拼命向工厂的方向折回，我想他们不会认为我会往工厂那边回去，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不过我还是想错了，那些人，在四叉路口处，兵分几路追击。
我隐约看见三四支电筒在我的后面紧紧的追来。
我往边上的一处树丛蹿去，蛰伏在一块石头后面躲了起来。
几分钟后，几支电筒就蹿过毛路，向工厂方向迅疾而去，其中能看见，有穿着制服的两个警察。
难怪，还有枪，全胜和警察都搭在一起了，我他妈妈的招谁惹谁了，竟然还有警察追我？这事一点都不小啊。
等几分钟，电筒走远了，我站起来，向远处的工厂望去，那边依然灯火通明，周围依然车灯闪烁。
我躲的这个地方，叫凤凰山，山顶是电视转播台，只有一条路能够上去，在山北。凤凰山很少有人来，倒是我们平时几个要好的同学来过，四面如何下山，我们还是知道的，尽管东南西三面没有路。这凤凰山的南面，就通向进入城区的中华路口，有几个公里，我想过，一旦这些家伙追我，我就往那个方向跑，进入中华路后，打个车，好甩掉他们。
我感觉到我的手机在振动，摸了出来，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电话。
还好，我的手机防水，在臭水沟里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熬了过来。
我不想接，因为这是个陌生电话，我把电话放入裤袋，决定往山南下山。
电话一直在振动，走了几十米，然后我还是把电话拿出来，接了。
“小智，不要说话，我是郭叔叔。”
“嗯。”
“听郭叔叔讲，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刚才郭叔叔给你发了一个短信，短信里有个电话，是余娟阿姨的电话，你不能急着打那个电话。”
“嗯。”
“你想办法，从凤凰山山南下山，到了中华路收费站西北面500米，不要打的，那里有辆警车，记住车牌号‘凉警b3349’，上面是我的人，找一个叫罗宇的警官，让他打余娟阿姨的电话。”
“嗯。”
“对了，现在，你把电话里面短信中的余娟阿姨的电话记在心里，然后把你的手机丢了，千万不能带在身上了，你找到余娟阿姨后，后面的事我会想办法……”
“嗯。”
“快一点，机灵一点。”
“……”
我翻开短信，记住了余娟阿姨的电话，把电话往山脚扔去，然后爬山，准备往山南那边下山。
不久，我就看见电筒往我丢电话的地方移动。
我知道，这些私儿，玩上了高科技了，还定位了呢，幸好，郭叔通知我通知得快。
我迅速往山南下山，这里没有路，我是趴着岩石、树枝往下滑着走的。
大约半小时，到了中华路口的收费站附近的一处农田，远远的，我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西装革履，在收费站旁边巡视，有好几辆豪华宝马，停在收费站两侧的空地处，我想这是全胜的人和车。
再往收费站西北处望去，的确有辆警车，时不时闪一下警灯，看不清车牌号，因为离我有些远。
我猫腰向那辆警车方向移动，总算看清了车牌号“凉警b3349”，再看看周围，没有人，然后我走近了那辆警车，敲了一下车窗。
很快车窗开了，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把我塞进了车里。
“小智是吧？你小子命大啊。”
那个警察说道。
我看了看车里，没有其他人，就那个警察和我。
“你是罗宇？”
“别废话了，小智，你不能坐在车里面，去后备箱里。”
我模糊地感觉到，这个警察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在东城派出所的值班室里。
“罗叔，怎么……”
“都说别废话了，快到后备箱里去。对了，郭所没有交代你什么吗？”
“对了，电话，他让我给你一个电话，让你联系。”
我把余娟阿姨的电话念给了罗宇，他打了过去。
“小宇，你把小智送到麒麟路78号，六楼608.。”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应该是余娟余阿姨。
我躲到了后备箱里，然后感觉到了警车启动。
几分钟后，警车好像停了下来。
“宇哥，有没有消息？”有人问罗宇。
这应该是在收费站。
“没有，那小子会到这边来吗？”罗宇说道。
这时我感觉有人上到了罗宇的车上。
“这样，我们到前面再巡视一转，宇哥。”
这个声音特别熟悉，不是全胜的人，但我根本无法想起来是谁。
“好。”罗宇说道。
之后车又开动了，大约在街道上来回转了二十分钟，又回到中华路口的收费站口。
“先抽支烟，再等等看那**崽子会不会来落网。”罗宇说道。
我有点想发火，在后备箱里，不过我想想，应该是罗宇在为我打掩护。
停了好长一段时间，车上的人下去了，我听到罗宇说了一句：“哥几个，我先去西山加油站加点油再回来，妈的，油没有好多了。”
“好吧，宇哥，快去快回。”那个我熟悉的声音说道。
警车启动，疯狂驶去，我在后备箱里被弄得晕乎乎的。
半个小时左右，车停了下来，罗宇把后备箱打开，把我拉了出来。
“好险，小智。”他说。
“我知道，罗叔叔。”
“废话，叫老子宇哥。”
这时我看清了罗宇的脸，很年轻的，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我笑了一下，叫了他一声“宇哥。”
罗宇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好样的，这里就是76号。”
76号？听起来很瘆人，像电视剧里面的间谍场所似的。
罗宇打了个电话：“妈，你下来，我们到了。”
“送小智到608来。”
“不了，那些人盯得紧紧的，对了，拿500块钱下来，我去加油。”
我打了个的，向工厂那边驶去，我们家工厂，在东城郊区。
这已经是午夜了，到工厂的时候，很安静，安静得有些瘆人，只有几个人还在门卫室里面斗地主。
“陈哥，陈哥，开一下门。”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陈哥是保安，平时我叫开门动作都还是很快的，怎么这么慢呢，今晚？
一个人从门卫室走出来，我不认识，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干练的：“你是？”
“我是小智，刚来的吧？”我问到。
“是啊，刚来的，你……”他有些狐疑地看着我。
我手上拿着假发，身上还穿着护士服，有些狼狈。
“你先进来，小智。”
他开了门，然后又打量了我一下，没有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门卫室里面的几个人也都站了起来，朝我这边看了一下，透过窗玻璃，我感觉那几个人我都很陌生，没有陈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妈的怎么几天就都换人了，再说平时保安就两人值班，轮换着的。
可能有诈？我大脑有些乱。
“哥，我不进去了，这样，你去帮我把陈哥叫来，请他帮我拿几件换洗衣服，我就走了。”我说。
“喔，陈哥啊，他，他……行，那你等等。”
那人向门卫室看了一眼，门卫室里面的几个人也就相继出来了，我都不认识。
“是小智吧，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另一个人开口问我。
“没怎么啦，去医院看我妈一下，忘记脱了。”
“陈哥休息了，要换洗的，你进去拿就行。”
我这时候已经确定有问题了，我不能进去，进去之后可能就没有办法出来了。
“不进去了，哥几个，让一个人帮我喊陈哥一声就行。”
我边说边想赶紧撤，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好，你等等。”
“陈哥，小智叫你，陈哥……”
这一声，把整个工厂的灯都喊亮了，外面一下也亮了，是几辆车灯，齐刷刷的照向我。
“阿智，快跑，跳进前面的沟里，不要往路上跑……”
这是陈哥的声音，他从门卫室里大声喊我，我迅速撤退，左右是马路，我跳下前面的坎，直接蹿向坎下的一条臭水沟，尽管有三五米高，但是我还是跳了下去。
几个人追了上来，没有抓住我。
“少爷，跑了，跳进河里面去了。”有人喊道。
“追，他妈的给我追，死的活的我都要。”这应该是全胜的黄胜峰那私儿的声音。
我顺着臭水沟下面游去，很凉，不过速度还行，这臭水沟是凉城的护城河，还挺深的，可以游泳。
我游了大概几百米，找到一处缺口，爬上岸来，看了一下四周。
工厂那边，汽车摩托车开始向我这边蹿来，还好，我在的这个地方，没有可以通过的路往这边，这是一个死角，郊区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是看到有三五支电筒顺着河岸方向蹿来。
“砰”的一声，我听到了枪声在响，而且有子弹在我的身边飞去。
夜色下的枪声，还是有些瘆人的，这帮家伙，居然动起了武器。
我脱掉白色的护士服，往岸上一块石头一放，再往远处的一处玉米林子跑去。
“砰砰砰……”
我回头看见护士服那边有火花在闪动。
“往玉米地那边跑了，追。”
我拼命地跑，穿过玉米林，前面有几间民房，几只小狗“汪汪汪”的在叫，追了我一程。
可能是听到狗的叫声，那些人很快穿过玉米林，向民房方向扑来。
这一代地形我熟，我跑到一处路口，有四叉，拼命向工厂的方向折回，我想他们不会认为我会往工厂那边回去，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不过我还是想错了，那些人，在四叉路口处，兵分几路追击。
我隐约看见三四支电筒在我的后面紧紧的追来。
我往边上的一处树丛蹿去，蛰伏在一块石头后面躲了起来。
几分钟后，几支电筒就蹿过毛路，向工厂方向迅疾而去，其中能看见，有穿着制服的两个警察。
难怪，还有枪，全胜和警察都搭在一起了，我他妈妈的招谁惹谁了，竟然还有警察追我？这事一点都不小啊。
等几分钟，电筒走远了，我站起来，向远处的工厂望去，那边依然灯火通明，周围依然车灯闪烁。
我躲的这个地方，叫凤凰山，山顶是电视转播台，只有一条路能够上去，在山北。凤凰山很少有人来，倒是我们平时几个要好的同学来过，四面如何下山，我们还是知道的，尽管东南西三面没有路。这凤凰山的南面，就通向进入城区的中华路口，有几个公里，我想过，一旦这些家伙追我，我就往那个方向跑，进入中华路后，打个车，好甩掉他们。
我感觉到我的手机在振动，摸了出来，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电话。
还好，我的手机防水，在臭水沟里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熬了过来。
我不想接，因为这是个陌生电话，我把电话放入裤袋，决定往山南下山。
电话一直在振动，走了几十米，然后我还是把电话拿出来，接了。
“小智，不要说话，我是郭叔叔。”
“嗯。”
“听郭叔叔讲，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刚才郭叔叔给你发了一个短信，短信里有个电话，是余娟阿姨的电话，你不能急着打那个电话。”
“嗯。”
“你想办法，从凤凰山山南下山，到了中华路收费站西北面500米，不要打的，那里有辆警车，记住车牌号‘凉警b3349’，上面是我的人，找一个叫罗宇的警官，让他打余娟阿姨的电话。”
“嗯。”
“对了，现在，你把电话里面短信中的余娟阿姨的电话记在心里，然后把你的手机丢了，千万不能带在身上了，你找到余娟阿姨后，后面的事我会想办法……”
“嗯。”
“快一点，机灵一点。”
“……”
我翻开短信，记住了余娟阿姨的电话，把电话往山脚扔去，然后爬山，准备往山南那边下山。
不久，我就看见电筒往我丢电话的地方移动。
我知道，这些私儿，玩上了高科技了，还定位了呢，幸好，郭叔通知我通知得快。
我迅速往山南下山，这里没有路，我是趴着岩石、树枝往下滑着走的。
大约半小时，到了中华路口的收费站附近的一处农田，远远的，我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西装革履，在收费站旁边巡视，有好几辆豪华宝马，停在收费站两侧的空地处，我想这是全胜的人和车。
再往收费站西北处望去，的确有辆警车，时不时闪一下警灯，看不清车牌号，因为离我有些远。
我猫腰向那辆警车方向移动，总算看清了车牌号“凉警b3349”，再看看周围，没有人，然后我走近了那辆警车，敲了一下车窗。
很快车窗开了，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把我塞进了车里。
“小智是吧？你小子命大啊。”
那个警察说道。
我看了看车里，没有其他人，就那个警察和我。
“你是罗宇？”
“别废话了，小智，你不能坐在车里面，去后备箱里。”
我模糊地感觉到，这个警察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在东城派出所的值班室里。
“罗叔，怎么……”
“都说别废话了，快到后备箱里去。对了，郭所没有交代你什么吗？”
“对了，电话，他让我给你一个电话，让你联系。”
我把余娟阿姨的电话念给了罗宇，他打了过去。
“小宇，你把小智送到麒麟路78号，六楼608.。”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应该是余娟余阿姨。
我躲到了后备箱里，然后感觉到了警车启动。
几分钟后，警车好像停了下来。
“宇哥，有没有消息？”有人问罗宇。
这应该是在收费站。
“没有，那小子会到这边来吗？”罗宇说道。
这时我感觉有人上到了罗宇的车上。
“这样，我们到前面再巡视一转，宇哥。”
这个声音特别熟悉，不是全胜的人，但我根本无法想起来是谁。
“好。”罗宇说道。
之后车又开动了，大约在街道上来回转了二十分钟，又回到中华路口的收费站口。
“先抽支烟，再等等看那**崽子会不会来落网。”罗宇说道。
我有点想发火，在后备箱里，不过我想想，应该是罗宇在为我打掩护。
停了好长一段时间，车上的人下去了，我听到罗宇说了一句：“哥几个，我先去西山加油站加点油再回来，妈的，油没有好多了。”
“好吧，宇哥，快去快回。”那个我熟悉的声音说道。
警车启动，疯狂驶去，我在后备箱里被弄得晕乎乎的。
半个小时左右，车停了下来，罗宇把后备箱打开，把我拉了出来。
“好险，小智。”他说。
“我知道，罗叔叔。”
“废话，叫老子宇哥。”
这时我看清了罗宇的脸，很年轻的，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我笑了一下，叫了他一声“宇哥。”
罗宇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好样的，这里就是76号。”
76号？听起来很瘆人，像电视剧里面的间谍场所似的。
罗宇打了个电话：“妈，你下来，我们到了。”
“送小智到608来。”
“不了，那些人盯得紧紧的，对了，拿500块钱下来，我去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