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2章 泉边紫檀（1）
fri feb 20 04:00:00 cst 2015
一群青年妇女组成的队伍，挑着泥罐子在杨树泉树林间穿行。柳燕漂亮的大辫子在圆实的屁蛋上摆动。杨树泉有一口甜水泉，冬暖夏凉，用它酿出的柳泉酒醉倒了四面八方的来客，尤其用泉水做成的豆腐又鲜又嫩。
望天古杨下，西北角一棵麻柳，一棵紫檀，据说都是柳泉所植。说来也怪，柳燕每嗅到紫檀的香气就头晕。为了能够顺利来这儿读书，就闹着柳泉把两棵树砍了，一棵给自己做了嫁妆，另一棵给柳老太做了棺材。杨树泉没了檀木，柳燕便放心地来这儿。
柳燕除了打水，还有别的意思。柳燕把那泥罐子各放在木桩上，将丰挺的上身倚在钩担上，观望着三圣公祠，像是等一个人。
擎天杨知道柳燕为了读书与母亲进行绝食斗争，非常感动，但又非常内疚不安。虽然，搬迁水轮车和发明水碓的事让柳燕非常得难受，但柳泉把办学和小妹读书的任务交给了他，是对他的信任。要是没有别的心思怎么就不敢收下呢？他想来想去，觉得要对得起党和领导的栽培，要跟柳老太作耐心细致的工作，无论如何要把这学校办起来，还要将柳燕等一些女孩招进来。
那天水轮车搬迁的事，他不该对柳燕发那么大的火。他在杨树泉等了几天。太阳还没出三圣山的时候，他好容易等来了柳燕，就鼓起勇气说：“这些天你干什么去呢？”
“死了！”柳燕嘟囔了一句，挑起罐子往树下走去。
她的步子很轻健，她的声音很甜润。你看她那步子有些沉重，声音也带点儿沙哑。于是，他很快就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就站在窗户前喊：“这里是学校了。回村子里挑吧。”
“要做豆腐呢。”柳燕抓着辫子头也不抬地说。
“花长岭村口有水轮车呢，到那儿挑水去吧。”
“你那是给花静杨准备的，我哪有那个福气啊！”
“那也不行！这里是学校！”
“这里的水做的豆腐鲜嫩着呢。”
“好吧。挑过了快走。”擎天杨回地面上拿树枝勾画他的蓝图。
“想吃豆腐到我家去，又香又嫩的，别让家里人看着就中。要不，我送你门上，你定一个时间。”
本来擎天杨跟柳燕的后面，躲在了望天杨后，看着她腰细臀圆和长辫子，心就痒得难受，谁知一听“豆腐”心慌了。心想：你柳燕太不够朋友了。要不是我让月仙客扮阴阳先生，那柳老太会让你跑这里来啊？如今，你们连豆腐都吃了啊！我还苦苦为你好。他想到三圣公祠里那场梦里抱着的柳燕……他似乎感觉到了豆腐的香嫩，把圣公抱得很紧，伸出长嘴唇去亲，把他的裆里也有了泉水……
“过来！擎天杨，帮个忙，行吧。”柳燕变得温柔得叫他。
“自己挑吧。我忙呢。”擎天杨要回屋子，一想那石板需要帮忙，就走到杨树泉，在泉边有一块磨盘大的石板，弯腰用力将石板搓到一边。呀，深幽幽的一口泉，亮亮的一圈天光晃悠着柳燕和他的头影，既有趣又浪漫！
擎天杨看柳燕像美丽的长颈鹿探着玉脖往泉里瞧，便说：“还磨蹭什么啊？这儿是学校，为孩子安全，你泛了水快走，要是把村民引来，泉就盖不住了。”
“擎天杨，你帮忙帮到底。这水深，怎么泛水呢？”
“怎么连水都泛不上来啊！就别来这里了。”
“谁让你把水轮车移走呢？要是在的话根本用不着泛水……”柳燕以为他是故意疏远她，就装着不会打水的样子戏弄戏弄他。那泥罐子放下去像个水葫芦，浮在水面上，任凭她怎样将钩担又拽又甩，那钩子上的泥罐子就是不进水。呼啦进了满罐子水，结果泥罐子吊泉里了，看你擎天杨帮不帮忙，她把钩担递给他。
擎天杨打捞了半晌没捞着，最后脱了上衣进去捞上来。虽是初夏，但泉里的水清冽透凉，起先那凸起的地方已是平平的了。擎天杨提了慢慢的两罐子水，然后去盖石板。
一举一动让她看得舒心，因为她早已喜欢上这美好的泉水了，明明自己会泛水，只是喜欢看他搓开石板、泛水、提水的样子。她竟然双手叠在一起抄起那泉水洗脸，被泉水滋润的感觉，似乎感到擎天杨的情调朴实而生动。
“好，再教你一次，最后一次。”擎天杨将洗脸的罐子水泼了。
“你嫌弃我脸脏，手脏啊！”她看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这水怎么做豆腐啊？”
“谁做豆腐了？”
“不是你来时说得吗？”
“不说你让人家挑水啊？你看刚才你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人家还没做你老婆呢，想吃豆腐？”
“起初，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嗓子有点哑。”
“人家和娘、哥哥闹了好多天，趟了好多天呢，你也不问问？死了你不用操这个心，省的我烦你教书！”
“你也别想多了，花静杨如今和夜兆龙定亲了，我想你……你挑水走吧。”擎天杨去挫开石板。
“定亲了，有人不是找人家舂米啊！我非在这里泛水不可，还要你手把手教我。”柳燕抄起钩担，挂上一个罐子，走近泉边。见擎天杨过来，握紧了她的手，泉水里立刻倒影着一对影子，那影子就像河里的一对鸳鸯一样，她不忍泥罐子打破这美好的影子。
擎天杨把桶侧身，一点点等它进水，水慢慢多起来，泥罐子自然下沉，水满了。“你心在哪啊？提水走神。”擎天杨赶紧将她拽向怀里，由于没敢抱紧，柳燕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在泉边，幸好反应快，只是伏地的霎那间嫩手上蘸了些泉边的泥水。
“你想我掉进泉里淹死啊！”柳燕起来，见擎天杨已去了屋子。
柳燕从罐子里掬些泉水洗净了泥手，温润的泉水在细长白亮的手指间滑动。她又取来另一个罐子桶，手腕一抖，稍停片刻，等罐子往下一垂一拉，“刷刷”几下，便提出一罐子水来。恨不得用清冽的泉水洗洗白里透红的脸蛋，亲近一下这清凉凉的泉水。
柳燕见擎天杨在屋子里埋头在“火柴盒”上搜寻着什么，他很专注根本不看柳燕。柳燕故意将罐子里的水泼在泉边的菜畦里，又照先前的样子泛水、提水，提了泼，泼了再提，见擎天杨还不搭理她，就放开嗓门喊：“杨老师，你过来！我打了罐子你赔！”
一群青年妇女组成的队伍，挑着泥罐子在杨树泉树林间穿行。柳燕漂亮的大辫子在圆实的屁蛋上摆动。杨树泉有一口甜水泉，冬暖夏凉，用它酿出的柳泉酒醉倒了四面八方的来客，尤其用泉水做成的豆腐又鲜又嫩。
望天古杨下，西北角一棵麻柳，一棵紫檀，据说都是柳泉所植。说来也怪，柳燕每嗅到紫檀的香气就头晕。为了能够顺利来这儿读书，就闹着柳泉把两棵树砍了，一棵给自己做了嫁妆，另一棵给柳老太做了棺材。杨树泉没了檀木，柳燕便放心地来这儿。
柳燕除了打水，还有别的意思。柳燕把那泥罐子各放在木桩上，将丰挺的上身倚在钩担上，观望着三圣公祠，像是等一个人。
擎天杨知道柳燕为了读书与母亲进行绝食斗争，非常感动，但又非常内疚不安。虽然，搬迁水轮车和发明水碓的事让柳燕非常得难受，但柳泉把办学和小妹读书的任务交给了他，是对他的信任。要是没有别的心思怎么就不敢收下呢？他想来想去，觉得要对得起党和领导的栽培，要跟柳老太作耐心细致的工作，无论如何要把这学校办起来，还要将柳燕等一些女孩招进来。
那天水轮车搬迁的事，他不该对柳燕发那么大的火。他在杨树泉等了几天。太阳还没出三圣山的时候，他好容易等来了柳燕，就鼓起勇气说：“这些天你干什么去呢？”
“死了！”柳燕嘟囔了一句，挑起罐子往树下走去。
她的步子很轻健，她的声音很甜润。你看她那步子有些沉重，声音也带点儿沙哑。于是，他很快就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就站在窗户前喊：“这里是学校了。回村子里挑吧。”
“要做豆腐呢。”柳燕抓着辫子头也不抬地说。
“花长岭村口有水轮车呢，到那儿挑水去吧。”
“你那是给花静杨准备的，我哪有那个福气啊！”
“那也不行！这里是学校！”
“这里的水做的豆腐鲜嫩着呢。”
“好吧。挑过了快走。”擎天杨回地面上拿树枝勾画他的蓝图。
“想吃豆腐到我家去，又香又嫩的，别让家里人看着就中。要不，我送你门上，你定一个时间。”
本来擎天杨跟柳燕的后面，躲在了望天杨后，看着她腰细臀圆和长辫子，心就痒得难受，谁知一听“豆腐”心慌了。心想：你柳燕太不够朋友了。要不是我让月仙客扮阴阳先生，那柳老太会让你跑这里来啊？如今，你们连豆腐都吃了啊！我还苦苦为你好。他想到三圣公祠里那场梦里抱着的柳燕……他似乎感觉到了豆腐的香嫩，把圣公抱得很紧，伸出长嘴唇去亲，把他的裆里也有了泉水……
“过来！擎天杨，帮个忙，行吧。”柳燕变得温柔得叫他。
“自己挑吧。我忙呢。”擎天杨要回屋子，一想那石板需要帮忙，就走到杨树泉，在泉边有一块磨盘大的石板，弯腰用力将石板搓到一边。呀，深幽幽的一口泉，亮亮的一圈天光晃悠着柳燕和他的头影，既有趣又浪漫！
擎天杨看柳燕像美丽的长颈鹿探着玉脖往泉里瞧，便说：“还磨蹭什么啊？这儿是学校，为孩子安全，你泛了水快走，要是把村民引来，泉就盖不住了。”
“擎天杨，你帮忙帮到底。这水深，怎么泛水呢？”
“怎么连水都泛不上来啊！就别来这里了。”
“谁让你把水轮车移走呢？要是在的话根本用不着泛水……”柳燕以为他是故意疏远她，就装着不会打水的样子戏弄戏弄他。那泥罐子放下去像个水葫芦，浮在水面上，任凭她怎样将钩担又拽又甩，那钩子上的泥罐子就是不进水。呼啦进了满罐子水，结果泥罐子吊泉里了，看你擎天杨帮不帮忙，她把钩担递给他。
擎天杨打捞了半晌没捞着，最后脱了上衣进去捞上来。虽是初夏，但泉里的水清冽透凉，起先那凸起的地方已是平平的了。擎天杨提了慢慢的两罐子水，然后去盖石板。
一举一动让她看得舒心，因为她早已喜欢上这美好的泉水了，明明自己会泛水，只是喜欢看他搓开石板、泛水、提水的样子。她竟然双手叠在一起抄起那泉水洗脸，被泉水滋润的感觉，似乎感到擎天杨的情调朴实而生动。
“好，再教你一次，最后一次。”擎天杨将洗脸的罐子水泼了。
“你嫌弃我脸脏，手脏啊！”她看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这水怎么做豆腐啊？”
“谁做豆腐了？”
“不是你来时说得吗？”
“不说你让人家挑水啊？你看刚才你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人家还没做你老婆呢，想吃豆腐？”
“起初，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嗓子有点哑。”
“人家和娘、哥哥闹了好多天，趟了好多天呢，你也不问问？死了你不用操这个心，省的我烦你教书！”
“你也别想多了，花静杨如今和夜兆龙定亲了，我想你……你挑水走吧。”擎天杨去挫开石板。
“定亲了，有人不是找人家舂米啊！我非在这里泛水不可，还要你手把手教我。”柳燕抄起钩担，挂上一个罐子，走近泉边。见擎天杨过来，握紧了她的手，泉水里立刻倒影着一对影子，那影子就像河里的一对鸳鸯一样，她不忍泥罐子打破这美好的影子。
擎天杨把桶侧身，一点点等它进水，水慢慢多起来，泥罐子自然下沉，水满了。“你心在哪啊？提水走神。”擎天杨赶紧将她拽向怀里，由于没敢抱紧，柳燕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在泉边，幸好反应快，只是伏地的霎那间嫩手上蘸了些泉边的泥水。
“你想我掉进泉里淹死啊！”柳燕起来，见擎天杨已去了屋子。
柳燕从罐子里掬些泉水洗净了泥手，温润的泉水在细长白亮的手指间滑动。她又取来另一个罐子桶，手腕一抖，稍停片刻，等罐子往下一垂一拉，“刷刷”几下，便提出一罐子水来。恨不得用清冽的泉水洗洗白里透红的脸蛋，亲近一下这清凉凉的泉水。
柳燕见擎天杨在屋子里埋头在“火柴盒”上搜寻着什么，他很专注根本不看柳燕。柳燕故意将罐子里的水泼在泉边的菜畦里，又照先前的样子泛水、提水，提了泼，泼了再提，见擎天杨还不搭理她，就放开嗓门喊：“杨老师，你过来！我打了罐子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