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家具店
卷帘门重新落到地面的几秒钟后，门上面就响起了混乱而又密集的拍打和撞击声，还有局促的脚步以及从它们喉咙里发出的阵阵低吼声……
“这扇门怕是撑不了多久！”韩起惊魂未定的眼神从摇晃不停的卷帘门转移到了眼前一位中年妇女的脸上。
那是一张毫无生气、异常瘦削的脸庞，微黄的卷发由于很久没有打理而显得凌乱又干枯毛糙。她穿着一身粉色小碎花的加厚睡衣，就像在冬天早晨的菜市场里经常看到的那些大嗓门的大婶们一样。
“快把门堵起来！”眼前的大婶突然命令道。
韩起回头环顾四周，只见满屋子都是衣橱、床、写字台、沙发、鞋柜、餐桌……原来这是一家家具店。
穆岩赶紧放下了怀里抱着的童童，帮着韩起抬起一张椭圆形的实木餐桌，把它顶在了卷帘门上。接着又是一张餐桌、三人座的木沙发，矮柜、写字台……
穿着碎花睡衣的大婶坐到了木楼梯上，她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大婶的神色紧张，她不停的摁着打火机却怎么也没有打出火来。
终于香烟被点着了，她深吸了一口后，嘴里开始嘟哝着：“那是胡桃木的沙发，那是红橡木的餐桌……唉！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妈妈我来帮你。”童童叫嚷着想要去帮穆岩，还没来得及等穆岩开口却已经被旁边的大婶喝住了：“小鬼，你给我过来坐下，别添乱。”
童童懊恼的撅起小嘴看了看他的妈妈，穆岩冲他笑了笑，安慰道：“童童乖，听……奶奶的话。”穆岩思索了片刻才想到“奶奶”这个在她看来似乎比较合适的称呼，但那位大婶却表示很不认同：
“什么奶奶！我有那么老吗？”大婶大声叫道。
她皱了下眉，说道：“叫梅姐!”
一会儿的功夫，卷帘门的后面终于筑起了一道新的“防线”，由餐桌、矮柜、木沙发和床垫子们组成。不过韩起心里明白，假如外面的丧尸撞破了卷帘门，那么这些杂乱的堆在一起的家具又怎么能挡得住住那么多饥肠辘辘的丧尸呢！
“它们还进得来吗？”穆岩不安的问道。
“我不知道！”韩起喘着粗气，“即便它们进不来，恐怕我们也出不去了。除非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梅姐并没有迎上韩起投来的目光，她吸了口烟，才说道：“是有一扇后门。不过那外面的丧尸一点也不比这外里的少。”
韩起绕过摆放拥挤的各式家具，找到了最里面一堵墙后面的地方。那扇金属的防盗门就是梅姐所说的后门，门的一侧是利用楼梯下的空间改造的卫生间，另一侧则装修成了厨房，一台煤气灶，一罐液化气，还有一张小饭桌和一台双开门硕大冰箱。韩起从冰箱的门上看到了自己有些狼狈的身影，不过相对在公寓时的自己，韩起感到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动力。
韩起掀开了防盗门上猫眼的盖子，把眼珠子凑了上去。两秒钟后他就惊慌失措的合上了猫眼的盖子。在猫眼里看到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没有散去。
家具店的二楼是搭建起来的阁楼，所以楼上并没有放太多的家具，只有一些份量较轻的布沙发、茶几和一些杂物。韩起在窗边的沙发上找到了穆岩母子还有这里的女主人。
“怎么样？”穆岩问道。
韩起摇了摇头：“就像梅姐说的，后门的外面也都是丧尸，一点也不比前面的少。”
“跟你说了还非要去看！”梅姐嘀咕着。
韩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才开口：“对了，还没有谢谢梅姐刚才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及时开门现在我们恐怕……”
“是啊！太谢谢你了，梅姐。”穆岩也跟着道起谢来。
“要是让我重新选择，我才不会打开门放你们进来。”梅姐起身走到了窗边，望着楼下成群的丧尸，叹道：“唉！做了回好人现在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所以您恐怕花了不少的时间来决定究竟要不要打开门，对吧？”韩起挤出一丝冷笑。
“是啊！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自己的良心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们三条命。”梅姐瞥了一眼三人后说道。
“所以我们非常感激您的救命之恩，梅姐。”一旁的穆岩再次道谢起来。
“如果你不开门，这些丧尸最多在你的门前逗留一顿吃饭的时间，等它们把我们啃食殆尽之后就会离去了。不过恐怕你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吧！你有足够的食物撑到你……得救的那一天吗？所以迟早你还是要离开这里的。”韩起斟酌了一下还是把“老死”改成了“得救”。
“我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打算。”梅姐喃喃道，她目光呆滞的望着下面的一群行尸走肉，“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儿子回来。”。
“您恐怕还不知道，现在的一些丧尸已经变异了，您现在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韩起提醒道。
“我知道。”梅姐静静地回答道，“我在晚上见到过那些丧尸。它们不但会跑，而且跑起来很快。”
“它们害怕阳光，所以它们只能在晚上活动，白天他们只能躲在暗处。比如地下车库什么的。”韩起解释道。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梅姐转过身，“要是现在楼下的这些怪物变得又快又能跳，恐怕我们这会儿也不会在这里聊天了。”
“那是迟早的事。”韩起正色道。
“在你们来之前，这里还是挺安全的，至少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
梅姐似乎还在埋怨他们突然的到来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韩起垂下眼帘，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并不因为自己的到来给梅姐带来了眼前的麻烦而感到抱歉或者愧疚。相反，他对梅姐在最后的时刻才打开门，差点让他和穆岩母子葬身丧尸之口而感到些许的怨恨。他们在停车场遭遇到丧尸的时候，梅姐就应该看到了他们。
“想办法离开这里，这才是我们眼下最要紧做的事。”韩起不想再计较已经毫无意义的事。
“我说过，我不想离开在这里。”梅姐语气坚定的回答。
“你说你要等你的儿子？”韩起突然想起梅姐刚才说过的话。
“如果我走了，我儿子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确定你儿子会回来？”
梅姐没有回答，两只凹陷的眼眶望着韩起，渐渐的湿润、泛起了波光来。
许久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相信他会回来。”
这恐怕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就同所有在这个世界幸存的人一样。死亡是解脱，变成丧尸亦是如此。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他们活着的代价或许就是必须要承受痛苦，承受失去亲友和挚爱的痛苦。
“还是想办法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否则你儿子回来看到的是已经变成丧尸的妈妈。”韩起安慰道。
“妈妈，我饿了。”
童童稚嫩的声音化解了凝结在空气中的悲伤之情。穆岩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却再也拿不出半点食物来，只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梅姐。
“梅姐，您这有什么吃的吗？小孩子肚子饿了。”她略显尴尬的小心问道。
“我自己都饿了好几天了。”梅姐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状态，但在瞥了瞥满脸失望的童童后，叹道：“唉！真不该放你们进来，还要来跟我抢吃的。跟我来吧！小子。”
梅姐对他的称呼似乎让童童有些不满，他依靠在穆岩的怀里。
“去吧！要记得说谢谢哦！”穆岩推了把童童。
“哦！你还是待在这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过来。”梅姐忽然改变了注意。说完她一个人走向了边上的一间房间，看起来像是她的卧室。
看着梅姐的身影走进房后，穆岩才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韩起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你总是这样乐观吗？”
“要不然呢？”韩起说，“要是不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你快想办法吧！”
“别急，正在想。”
“这个梅姐的脾气好像有点古怪。”穆岩悄悄的说道。
“是有点。”韩起微微一笑，“不过幸亏有她，否则……”
“否则我们说不定已经死了。”穆岩接口说道，“你会那么做吗？”
韩起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穆岩乞求自己杀死她时的画面，那绝望的眼神让他的心里一阵发毛。
“不会，我只会保护你们。”韩起坚决的回答。
穆岩回以微笑，或许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
“下次你带把刀在身上，最好是把枪。”她说，“至少在被丧尸包围的时候，可以让自杀变得简单点……”
“如果再次遇到这种情形，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子弹或刀子和丧尸的牙齿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想到这，韩起毛骨悚然。
一会儿，梅姐把一个马夹袋扔在了茶几上，说道：“吃吧！小子，这些够把你喂饱的了。”
“谢谢你啊！梅姐。”穆岩感激道。
“临死前都吃饱喽！不要做个饿死鬼。”梅姐又点上了一根烟，“小子，你怎么不给你爸吃，光给你妈吃啊！”
“他不是我爸爸。”童童纠正道。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穆岩也赶紧解释道，脸上却已经写满是尴尬。
“事实上，我们昨天才认识。”韩起凑过来补充了一句，从童童的口袋里拿了一块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哦！”梅姐仿佛明白了过来，她吸了口烟后接着说，“那又有什么关系，以后待在一起的时间时间长了，不就成真的夫妻了嘛！”显然她是在调侃，不过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如果你们还能活得长的话。”她最后补充了一句。
(本章完)
“这扇门怕是撑不了多久！”韩起惊魂未定的眼神从摇晃不停的卷帘门转移到了眼前一位中年妇女的脸上。
那是一张毫无生气、异常瘦削的脸庞，微黄的卷发由于很久没有打理而显得凌乱又干枯毛糙。她穿着一身粉色小碎花的加厚睡衣，就像在冬天早晨的菜市场里经常看到的那些大嗓门的大婶们一样。
“快把门堵起来！”眼前的大婶突然命令道。
韩起回头环顾四周，只见满屋子都是衣橱、床、写字台、沙发、鞋柜、餐桌……原来这是一家家具店。
穆岩赶紧放下了怀里抱着的童童，帮着韩起抬起一张椭圆形的实木餐桌，把它顶在了卷帘门上。接着又是一张餐桌、三人座的木沙发，矮柜、写字台……
穿着碎花睡衣的大婶坐到了木楼梯上，她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大婶的神色紧张，她不停的摁着打火机却怎么也没有打出火来。
终于香烟被点着了，她深吸了一口后，嘴里开始嘟哝着：“那是胡桃木的沙发，那是红橡木的餐桌……唉！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妈妈我来帮你。”童童叫嚷着想要去帮穆岩，还没来得及等穆岩开口却已经被旁边的大婶喝住了：“小鬼，你给我过来坐下，别添乱。”
童童懊恼的撅起小嘴看了看他的妈妈，穆岩冲他笑了笑，安慰道：“童童乖，听……奶奶的话。”穆岩思索了片刻才想到“奶奶”这个在她看来似乎比较合适的称呼，但那位大婶却表示很不认同：
“什么奶奶！我有那么老吗？”大婶大声叫道。
她皱了下眉，说道：“叫梅姐!”
一会儿的功夫，卷帘门的后面终于筑起了一道新的“防线”，由餐桌、矮柜、木沙发和床垫子们组成。不过韩起心里明白，假如外面的丧尸撞破了卷帘门，那么这些杂乱的堆在一起的家具又怎么能挡得住住那么多饥肠辘辘的丧尸呢！
“它们还进得来吗？”穆岩不安的问道。
“我不知道！”韩起喘着粗气，“即便它们进不来，恐怕我们也出不去了。除非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梅姐并没有迎上韩起投来的目光，她吸了口烟，才说道：“是有一扇后门。不过那外面的丧尸一点也不比这外里的少。”
韩起绕过摆放拥挤的各式家具，找到了最里面一堵墙后面的地方。那扇金属的防盗门就是梅姐所说的后门，门的一侧是利用楼梯下的空间改造的卫生间，另一侧则装修成了厨房，一台煤气灶，一罐液化气，还有一张小饭桌和一台双开门硕大冰箱。韩起从冰箱的门上看到了自己有些狼狈的身影，不过相对在公寓时的自己，韩起感到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动力。
韩起掀开了防盗门上猫眼的盖子，把眼珠子凑了上去。两秒钟后他就惊慌失措的合上了猫眼的盖子。在猫眼里看到的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没有散去。
家具店的二楼是搭建起来的阁楼，所以楼上并没有放太多的家具，只有一些份量较轻的布沙发、茶几和一些杂物。韩起在窗边的沙发上找到了穆岩母子还有这里的女主人。
“怎么样？”穆岩问道。
韩起摇了摇头：“就像梅姐说的，后门的外面也都是丧尸，一点也不比前面的少。”
“跟你说了还非要去看！”梅姐嘀咕着。
韩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才开口：“对了，还没有谢谢梅姐刚才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及时开门现在我们恐怕……”
“是啊！太谢谢你了，梅姐。”穆岩也跟着道起谢来。
“要是让我重新选择，我才不会打开门放你们进来。”梅姐起身走到了窗边，望着楼下成群的丧尸，叹道：“唉！做了回好人现在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所以您恐怕花了不少的时间来决定究竟要不要打开门，对吧？”韩起挤出一丝冷笑。
“是啊！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自己的良心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们三条命。”梅姐瞥了一眼三人后说道。
“所以我们非常感激您的救命之恩，梅姐。”一旁的穆岩再次道谢起来。
“如果你不开门，这些丧尸最多在你的门前逗留一顿吃饭的时间，等它们把我们啃食殆尽之后就会离去了。不过恐怕你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吧！你有足够的食物撑到你……得救的那一天吗？所以迟早你还是要离开这里的。”韩起斟酌了一下还是把“老死”改成了“得救”。
“我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打算。”梅姐喃喃道，她目光呆滞的望着下面的一群行尸走肉，“我要在这里等我的儿子回来。”。
“您恐怕还不知道，现在的一些丧尸已经变异了，您现在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韩起提醒道。
“我知道。”梅姐静静地回答道，“我在晚上见到过那些丧尸。它们不但会跑，而且跑起来很快。”
“它们害怕阳光，所以它们只能在晚上活动，白天他们只能躲在暗处。比如地下车库什么的。”韩起解释道。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梅姐转过身，“要是现在楼下的这些怪物变得又快又能跳，恐怕我们这会儿也不会在这里聊天了。”
“那是迟早的事。”韩起正色道。
“在你们来之前，这里还是挺安全的，至少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
梅姐似乎还在埋怨他们突然的到来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韩起垂下眼帘，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并不因为自己的到来给梅姐带来了眼前的麻烦而感到抱歉或者愧疚。相反，他对梅姐在最后的时刻才打开门，差点让他和穆岩母子葬身丧尸之口而感到些许的怨恨。他们在停车场遭遇到丧尸的时候，梅姐就应该看到了他们。
“想办法离开这里，这才是我们眼下最要紧做的事。”韩起不想再计较已经毫无意义的事。
“我说过，我不想离开在这里。”梅姐语气坚定的回答。
“你说你要等你的儿子？”韩起突然想起梅姐刚才说过的话。
“如果我走了，我儿子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确定你儿子会回来？”
梅姐没有回答，两只凹陷的眼眶望着韩起，渐渐的湿润、泛起了波光来。
许久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相信他会回来。”
这恐怕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就同所有在这个世界幸存的人一样。死亡是解脱，变成丧尸亦是如此。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他们活着的代价或许就是必须要承受痛苦，承受失去亲友和挚爱的痛苦。
“还是想办法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否则你儿子回来看到的是已经变成丧尸的妈妈。”韩起安慰道。
“妈妈，我饿了。”
童童稚嫩的声音化解了凝结在空气中的悲伤之情。穆岩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却再也拿不出半点食物来，只好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梅姐。
“梅姐，您这有什么吃的吗？小孩子肚子饿了。”她略显尴尬的小心问道。
“我自己都饿了好几天了。”梅姐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盛气凌人的状态，但在瞥了瞥满脸失望的童童后，叹道：“唉！真不该放你们进来，还要来跟我抢吃的。跟我来吧！小子。”
梅姐对他的称呼似乎让童童有些不满，他依靠在穆岩的怀里。
“去吧！要记得说谢谢哦！”穆岩推了把童童。
“哦！你还是待在这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过来。”梅姐忽然改变了注意。说完她一个人走向了边上的一间房间，看起来像是她的卧室。
看着梅姐的身影走进房后，穆岩才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会有办法的。”韩起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你总是这样乐观吗？”
“要不然呢？”韩起说，“要是不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你快想办法吧！”
“别急，正在想。”
“这个梅姐的脾气好像有点古怪。”穆岩悄悄的说道。
“是有点。”韩起微微一笑，“不过幸亏有她，否则……”
“否则我们说不定已经死了。”穆岩接口说道，“你会那么做吗？”
韩起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穆岩乞求自己杀死她时的画面，那绝望的眼神让他的心里一阵发毛。
“不会，我只会保护你们。”韩起坚决的回答。
穆岩回以微笑，或许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
“下次你带把刀在身上，最好是把枪。”她说，“至少在被丧尸包围的时候，可以让自杀变得简单点……”
“如果再次遇到这种情形，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子弹或刀子和丧尸的牙齿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想到这，韩起毛骨悚然。
一会儿，梅姐把一个马夹袋扔在了茶几上，说道：“吃吧！小子，这些够把你喂饱的了。”
“谢谢你啊！梅姐。”穆岩感激道。
“临死前都吃饱喽！不要做个饿死鬼。”梅姐又点上了一根烟，“小子，你怎么不给你爸吃，光给你妈吃啊！”
“他不是我爸爸。”童童纠正道。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穆岩也赶紧解释道，脸上却已经写满是尴尬。
“事实上，我们昨天才认识。”韩起凑过来补充了一句，从童童的口袋里拿了一块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哦！”梅姐仿佛明白了过来，她吸了口烟后接着说，“那又有什么关系，以后待在一起的时间时间长了，不就成真的夫妻了嘛！”显然她是在调侃，不过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如果你们还能活得长的话。”她最后补充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