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的轨迹
wed feb 18 11:40:24 cst 2015
一中教工家属院连日的寂静，被卓云嚣张至极的喊声打破。
家属楼上的几扇窗户打开，几个脑袋探出来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来找黎志远的麻烦。
余夏一脸的不可思议，有点明白卓云是跑来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不过看着他那小身板，又想起来黎平他妈那副泼辣刻薄的嘴脸，不由的有些怕。想转身就跑，却不忍心扔下卓云他们，心里面来回纠结。又看着卓云那张坚毅的面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父母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一些反抗的情绪逐渐滋生起来，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卓云的手。
胡城这才反应上来，小时候看到的武侠片里面主角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突然觉得自己也高大了起来，走到余夏身侧保护着她。
余夏看着眼前两位少年，有些感动。连自己父母都不敢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时候，这两个被自己忽略的少年竟然想以己之力对抗一中校长。
卓云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让余夏觉得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让胡城内心被家里压制住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胡城也跟着一声喊：“黎平，是个男人的滚下来。”
周围渐渐的围过来几个老师和教工家属。然后就突然听到楼上摔门“嘭”的一声响，皮鞋下楼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黎志远铁青着脸从门洞里面出现。他刚出来，那些教师就有些后悔了，校长家里的隐私是他们敢窥探的吗？不过仗着人多，他们也不在乎，只是把身子缩着尽量不让黎志远看到。
黎志远气的七窍生烟，他自从当上了一中校长之后，威严渐重，还没有哪个敢挑战他权威的。今天竟然被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骂上门，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他早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了。
黎志远没看余夏，指着卓云胡城两人冷冷说：“你们叫什么？家是哪的？一点教养都没有瞎喊什么呢？父母是哪个单位的？”他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位一中老师。
那个被黎志远冰冷眼神盯住的老师立刻出了一声冷汗，小跑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黎校长，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周围其他老师就想溜走，却看到黎志远阴晴不定的眼神扫过他们，也不知道一眼下去记得住自己，怕溜走了被记得更深，只好站着不敢走。
黎志远语气缓了缓对身边那个老师说：“你去打电话，把他们父母给我叫过来。”又冷漠的对余夏说：“让你爸你妈把你领走。”
那个老师如释重负，狠狠瞪了一眼卓云和胡城，走过去就想把余夏先拉出来。胡城跨了一步站到余夏身前，也瞪着那个老师说：“不许碰她。”
那个老师嘀咕一声就推了一把胡城。胡城比卓云长得快一些，一米六左右了，他体格也遗传自胡永浩，比同龄人强壮。被那个老师推了一把，有些恼火，直接把那个老师推了一个趔趄。那老师有点丢脸，站直了身子，就挥手要扇胡城耳光。卓云这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喝道：“市公安局局长儿子你也敢打？”
那个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想抽出手却被卓云攥得紧紧的。
卓云看向了脸色微变的黎志远说：“余夏是他的表妹，你儿子连公安局局长家的人都敢调戏，不怕吃枪子？”
那个老师自顾自的抽出了手，有些羞恼，没听到卓云在说什么，只想找回面子打卓云。
卓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再敢碰我试试，我掉一根毛你今天晚上都得给我蹲号子你信不信。”
那个老师一下子被卓云凶狠的眼神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黎志远。他不明白这么小孩子怎么说话会有这么大口气。
黎志远脸色有些难看，他也不知道卓云说的是真是假。
卓云回头对胡城说：“胡城，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我就不信了，谁都敢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胡城有些发愣说：“真打啊？他今天下午要开会呢。”他有些发怵被他爸知道，因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什么性质，他皱皱眉又说：“要不我让区交警大队的高健过来吧。我和他熟。”
黎志远心里咯噔一声响。每年高一新生入校，他都会请区里交警大队的领导过来给新生指导交通安全。高建是交警大队队长，他自然熟悉。听到胡城口气能让高建呼之即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儿子可就捅马蜂窝了。但是当时为什么余文斌没有拉这份关系，他有些疑惑。突然眼前闪出来副校长周启光那张肥脸，心里暗惊，这不会是给自己设的套吧。他思来想去，越想越是心惊，虽然没发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少年说的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处理这件事情露出来的把柄就太致命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一脸愤慨的胡城和一脸茫然的余夏还有一脸平静的卓云。明白卓云才是正主，忙靠过来说：“小朋友啊，你爸爸是哪位啊？”
卓云冷冷的说：“你还没资格知道。”他看了看楼上阳台上正探头探脑的黎平，对他喝道：“黎平，你给我滚下来。”然后就看到黎平赶紧把脑袋缩了进去。
黎志脸面色赧然，用商量的口气对卓云说：“那个，可能是误会啊，误会。外面这么热，要不你们去叔叔家里，我们坐下来说。”
卓云摇了摇头说：“不用，就在这里说清楚。我就不信理不清这破事了。”
黎志远无奈，只好回身朝楼上喊：“黎平，你下来吧。”
卓云松开了余夏的手对她说：“等下黎平上去了，你想拳打脚踢都行，最好抓花他的脸。别让人不知道我们才是受害者。”又朝黎志远指着说：“他老婆上你家砸坏的东西，一件一件都得给赔回来了。就算弄脏了地，也得给我们擦干净了。”又对胡城说：“你说是不是，我们也算是支持你爸工作。”
胡城翻了翻白眼，心想到时候被抽的又不是你。
余夏低着头，嚅嗫的说：“打他干嘛，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
黎志远听到了赶紧说：“对对对，一定会说清楚。都是叔叔不对，回去了好好收拾黎平给你出气。”
卓云白了他一眼，看到黎平穿着拖鞋缩着身子走了下来。
黎平小心翼翼的走到父亲后面，看到余夏扭过头不想愿他，心里有些难受，后悔自己当时没站出来维护她，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黎志远看到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一巴掌扇他脸上，把黎平扇的直冒金星。
卓云冷哼了一声说：“黎校长好大的火气啊。你平常好好教育你儿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盯住了黎平说：“你给我们大家说说，余夏到底怎么你了？”
周围围着的人自打听到了其中一个小孩的身份是公安局局长公子，就暗道这次黎志远要倒霉。
黎平哭丧着脸对他爸说：“我们就是在你办公室里面下棋呢，我输了和她闹着玩推了她一下，她衣服蹭坏了，刚好我妈就进来看到了。”
卓云冷笑着说：“那你妈打余夏，你怎么不上去拉一下也不给别人说清楚”
黎平耷拉着脑袋低下头看了一眼余夏说：“我不敢，我妈不让我说。”然后就再也没勇气抬头。
黎志远气极又想打他，黎平忙缩了缩脖子。卓云过去抓住黎志远的手说：“黎校长，要教育孩子回家教育，我们管不着，但是你老婆必须向余夏家里道歉。我刚才也说了，砸坏的东西都得赔。”
黎志远心里叹道：这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吗？他放下手说：“对对，一定要道歉，东西也必须赔。我回去好好教育他。”
又对低着头的余夏说：“余夏啊，我和阿姨都对不起你。我们一定会赔偿你们家里的东西的。”
说着余光看到卓云没再多说，心想一定得查一下这孩子身份。
卓云没再搭理他，拉着余夏胡城就走。一边走一边对周围围着的人说：“大家看戏都看过瘾了吧，现在散场了。谁如果在背后造谣生事，公安局可不是吃闲饭的。”
周围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目送着三人离去。
黎志远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三个身影，又看了一眼旁边耷拉着脑袋的黎平，没好气的说：“还呆着干嘛，滚回去！”又冷冷扫了一眼人群，和黎平一前一后走了回去。
卓云拉着两个人，没有让余夏直接回家，而是走出了家属院，想要让余夏有个适应的过程。
胡城满脸激动，还没有从刚才事件里脱离出来。
余夏低头走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抬头问胡城：“你爸真是市公安局局长啊？”
胡城撇了撇嘴说：“这算什么，卓云他爸还是市长呢。”
余夏转头看卓云只是微微一笑，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她的手还被卓云抓着，红着脸说：“你还拉着我的手呢！”
卓云忙松开了她的手嘿嘿笑着说：“忘了忘了，不好意思。还好你提醒我，要不等会儿胡城就把我的手给剁掉了。”
余夏回头看到胡城满脸面红耳赤，抿嘴轻轻笑了起来。一边拉起了胡城的手一边拉起了卓云的手说：“谢谢你们。
七月正午时分阳光灿烂，卓云看着身前三人投在地上的身影被梧桐树荫分割的支离破碎，大脑里一片恍惚。余夏的命运已经改变，重生的卓云像一把犀利的剑，硬生生把历史的轨迹给劈到了另一边。
一中教工家属院连日的寂静，被卓云嚣张至极的喊声打破。
家属楼上的几扇窗户打开，几个脑袋探出来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来找黎志远的麻烦。
余夏一脸的不可思议，有点明白卓云是跑来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不过看着他那小身板，又想起来黎平他妈那副泼辣刻薄的嘴脸，不由的有些怕。想转身就跑，却不忍心扔下卓云他们，心里面来回纠结。又看着卓云那张坚毅的面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父母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一些反抗的情绪逐渐滋生起来，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卓云的手。
胡城这才反应上来，小时候看到的武侠片里面主角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突然觉得自己也高大了起来，走到余夏身侧保护着她。
余夏看着眼前两位少年，有些感动。连自己父母都不敢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时候，这两个被自己忽略的少年竟然想以己之力对抗一中校长。
卓云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让余夏觉得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让胡城内心被家里压制住的东西释放了出来。
胡城也跟着一声喊：“黎平，是个男人的滚下来。”
周围渐渐的围过来几个老师和教工家属。然后就突然听到楼上摔门“嘭”的一声响，皮鞋下楼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黎志远铁青着脸从门洞里面出现。他刚出来，那些教师就有些后悔了，校长家里的隐私是他们敢窥探的吗？不过仗着人多，他们也不在乎，只是把身子缩着尽量不让黎志远看到。
黎志远气的七窍生烟，他自从当上了一中校长之后，威严渐重，还没有哪个敢挑战他权威的。今天竟然被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骂上门，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他早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巴掌了。
黎志远没看余夏，指着卓云胡城两人冷冷说：“你们叫什么？家是哪的？一点教养都没有瞎喊什么呢？父母是哪个单位的？”他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位一中老师。
那个被黎志远冰冷眼神盯住的老师立刻出了一声冷汗，小跑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黎校长，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周围其他老师就想溜走，却看到黎志远阴晴不定的眼神扫过他们，也不知道一眼下去记得住自己，怕溜走了被记得更深，只好站着不敢走。
黎志远语气缓了缓对身边那个老师说：“你去打电话，把他们父母给我叫过来。”又冷漠的对余夏说：“让你爸你妈把你领走。”
那个老师如释重负，狠狠瞪了一眼卓云和胡城，走过去就想把余夏先拉出来。胡城跨了一步站到余夏身前，也瞪着那个老师说：“不许碰她。”
那个老师嘀咕一声就推了一把胡城。胡城比卓云长得快一些，一米六左右了，他体格也遗传自胡永浩，比同龄人强壮。被那个老师推了一把，有些恼火，直接把那个老师推了一个趔趄。那老师有点丢脸，站直了身子，就挥手要扇胡城耳光。卓云这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喝道：“市公安局局长儿子你也敢打？”
那个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想抽出手却被卓云攥得紧紧的。
卓云看向了脸色微变的黎志远说：“余夏是他的表妹，你儿子连公安局局长家的人都敢调戏，不怕吃枪子？”
那个老师自顾自的抽出了手，有些羞恼，没听到卓云在说什么，只想找回面子打卓云。
卓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再敢碰我试试，我掉一根毛你今天晚上都得给我蹲号子你信不信。”
那个老师一下子被卓云凶狠的眼神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黎志远。他不明白这么小孩子怎么说话会有这么大口气。
黎志远脸色有些难看，他也不知道卓云说的是真是假。
卓云回头对胡城说：“胡城，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我就不信了，谁都敢在我们头上拉屎了。”
胡城有些发愣说：“真打啊？他今天下午要开会呢。”他有些发怵被他爸知道，因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什么性质，他皱皱眉又说：“要不我让区交警大队的高健过来吧。我和他熟。”
黎志远心里咯噔一声响。每年高一新生入校，他都会请区里交警大队的领导过来给新生指导交通安全。高建是交警大队队长，他自然熟悉。听到胡城口气能让高建呼之即来，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儿子可就捅马蜂窝了。但是当时为什么余文斌没有拉这份关系，他有些疑惑。突然眼前闪出来副校长周启光那张肥脸，心里暗惊，这不会是给自己设的套吧。他思来想去，越想越是心惊，虽然没发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少年说的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处理这件事情露出来的把柄就太致命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一脸愤慨的胡城和一脸茫然的余夏还有一脸平静的卓云。明白卓云才是正主，忙靠过来说：“小朋友啊，你爸爸是哪位啊？”
卓云冷冷的说：“你还没资格知道。”他看了看楼上阳台上正探头探脑的黎平，对他喝道：“黎平，你给我滚下来。”然后就看到黎平赶紧把脑袋缩了进去。
黎志脸面色赧然，用商量的口气对卓云说：“那个，可能是误会啊，误会。外面这么热，要不你们去叔叔家里，我们坐下来说。”
卓云摇了摇头说：“不用，就在这里说清楚。我就不信理不清这破事了。”
黎志远无奈，只好回身朝楼上喊：“黎平，你下来吧。”
卓云松开了余夏的手对她说：“等下黎平上去了，你想拳打脚踢都行，最好抓花他的脸。别让人不知道我们才是受害者。”又朝黎志远指着说：“他老婆上你家砸坏的东西，一件一件都得给赔回来了。就算弄脏了地，也得给我们擦干净了。”又对胡城说：“你说是不是，我们也算是支持你爸工作。”
胡城翻了翻白眼，心想到时候被抽的又不是你。
余夏低着头，嚅嗫的说：“打他干嘛，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
黎志远听到了赶紧说：“对对对，一定会说清楚。都是叔叔不对，回去了好好收拾黎平给你出气。”
卓云白了他一眼，看到黎平穿着拖鞋缩着身子走了下来。
黎平小心翼翼的走到父亲后面，看到余夏扭过头不想愿他，心里有些难受，后悔自己当时没站出来维护她，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黎志远看到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一巴掌扇他脸上，把黎平扇的直冒金星。
卓云冷哼了一声说：“黎校长好大的火气啊。你平常好好教育你儿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他又盯住了黎平说：“你给我们大家说说，余夏到底怎么你了？”
周围围着的人自打听到了其中一个小孩的身份是公安局局长公子，就暗道这次黎志远要倒霉。
黎平哭丧着脸对他爸说：“我们就是在你办公室里面下棋呢，我输了和她闹着玩推了她一下，她衣服蹭坏了，刚好我妈就进来看到了。”
卓云冷笑着说：“那你妈打余夏，你怎么不上去拉一下也不给别人说清楚”
黎平耷拉着脑袋低下头看了一眼余夏说：“我不敢，我妈不让我说。”然后就再也没勇气抬头。
黎志远气极又想打他，黎平忙缩了缩脖子。卓云过去抓住黎志远的手说：“黎校长，要教育孩子回家教育，我们管不着，但是你老婆必须向余夏家里道歉。我刚才也说了，砸坏的东西都得赔。”
黎志远心里叹道：这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吗？他放下手说：“对对，一定要道歉，东西也必须赔。我回去好好教育他。”
又对低着头的余夏说：“余夏啊，我和阿姨都对不起你。我们一定会赔偿你们家里的东西的。”
说着余光看到卓云没再多说，心想一定得查一下这孩子身份。
卓云没再搭理他，拉着余夏胡城就走。一边走一边对周围围着的人说：“大家看戏都看过瘾了吧，现在散场了。谁如果在背后造谣生事，公安局可不是吃闲饭的。”
周围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目送着三人离去。
黎志远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三个身影，又看了一眼旁边耷拉着脑袋的黎平，没好气的说：“还呆着干嘛，滚回去！”又冷冷扫了一眼人群，和黎平一前一后走了回去。
卓云拉着两个人，没有让余夏直接回家，而是走出了家属院，想要让余夏有个适应的过程。
胡城满脸激动，还没有从刚才事件里脱离出来。
余夏低头走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抬头问胡城：“你爸真是市公安局局长啊？”
胡城撇了撇嘴说：“这算什么，卓云他爸还是市长呢。”
余夏转头看卓云只是微微一笑，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她的手还被卓云抓着，红着脸说：“你还拉着我的手呢！”
卓云忙松开了她的手嘿嘿笑着说：“忘了忘了，不好意思。还好你提醒我，要不等会儿胡城就把我的手给剁掉了。”
余夏回头看到胡城满脸面红耳赤，抿嘴轻轻笑了起来。一边拉起了胡城的手一边拉起了卓云的手说：“谢谢你们。
七月正午时分阳光灿烂，卓云看着身前三人投在地上的身影被梧桐树荫分割的支离破碎，大脑里一片恍惚。余夏的命运已经改变，重生的卓云像一把犀利的剑，硬生生把历史的轨迹给劈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