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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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融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林耀在第一时间下了封口令,但是瓦洛兰人是神族食物的这个秘密,依然被泄漏了出去。



    泄密者的身份无法判定是来自行者内部亦或者是瓦洛兰人本身。得知这个秘密的德古拉和马尔卡蒂,分别动身前往圣莫妮卡。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林耀,也在赶往美国的飞机上。而此刻,作为事件主角的巴德一队人,正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烦,这对于众神来说也将是一个新的变数。



    一切,要从数小时前说起。



    从澳大利亚到美国圣莫妮卡的旅途中,巴德一行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与第一次的境遇相比,简直是天堂级的待遇。一路上崔斯特和雷克塞也用技能不断侦测过,结果显示他们彻底摆脱了敌人。



    数小时前,当众人到达了目的地——圣莫妮卡的拳头公司总部,精神不禁为之一松。他们急切地想进入拳头公司了解自己的发源地,忽视了对四周的侦查。



    巴德一行五人径直向拳头公司走去,在门口却被门卫拦住了。



    穿着土黄色制服,年纪约莫三四十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门卫约翰问道:“你们来找谁?”



    巴德回道:“我们是英雄联盟的粉丝,想来参观一下!”



    约翰看了看五人,点点头说道:“cosplay的很像嘛!不过很抱歉,今天不是参观日,请后天再来。”



    提莫吸了吸鼻子,摸着腰间的吹箭,往前走了一步,他正准备迈出第二步时,巴德用手按住了他的脑袋,看似亲昵的揉了揉,然后对约翰说道:“好的,那我们后天再来参观!”



    说完,巴德牵着提莫的手,带着众人离开了。



    待离开门卫有一段距离,提莫甩掉巴德手,问道:“巴德,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尽量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不希望回去的时候少一两个人。”说完,巴德望了望四周,指了一个地方说道:“到那里,我开传送门送大家进去。”



    片刻后,五人来到了拳头公司侧面一处有些偏僻的位置。这里长着许多高大的灌木丛和芦荟,此时正是中午,太阳火热的烤着,很少有人经过。



    巴德对雷克塞说道:“为了稳妥期间,雷克塞,你从地下进去,先探查一下。随后我开传送门送大家进去。”



    “好的!”雷克塞应了一声,挥舞双手,挖开地面钻了下去。



    约莫行了数十米,雷克塞来到了拳头公司的办公楼下面。仔细探查了一遍,他找到一处独立的房间,里面没有人活动的迹象,可以作为传送的目的地。



    原路返回到巴德身边,指明了传送目的地,雷克塞再次潜入了地下,观察周围的动向。



    巴德念动咒文,为了避免耀眼的光芒吸引到别人的注意。他刻意延长了咒文的咏唱时间,并做了适当的调整。片刻后,一条远距离的空间通道形成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四人陆续钻了进去。



    只是他们没有留意到,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巧对着他们。这一幕通过卫星很快传到了离此不远的一间独栋别墅里。



    原来摸清楚巴德一行底细的圣盾,早已在拳头公司外布下了侦查网,一直守株待兔地等着他们的到来。并且圣盾这次的行动,罗兰亲自在现场指挥。



    “长官,他们进去了。”一位年轻的男子走进楼上的书房,向坐在椅子上的罗兰汇报道。



    罗兰停下擦拭匕首的手,抬头说道:“调动内部的监控系统继续监视。另外,让内部的特工配合监视一下。”



    男子领了命令,返回楼下继续监督监视工作。



    巴德四人穿过了空间通道,抵达了雷克塞指引的房间。



    这是一间有些大的储物室,里面摆着很多架子,上面陈列着各种电脑配件和一些小物件。乐芙兰走了两步,看到一堆缩小了数倍的玩偶,里面除了自己,还有艾希、格雷福斯和古拉加斯等人。



    乐芙兰拿起自己形象的玩偶,一边摆弄,一遍说道:“做的还真是可爱啊!”



    或许这几天的行程太过压抑,又或者是玩偶挑起了她的少女心,此刻他的说话声有点大。



    哐啷一声,有杂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一个男声问道:“谁?”



    马丁,一名程序员,毕业后来到拳头公司上班,是个入职半年的半新不旧的正是员工。他的身材还算匀称,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由于长期熬夜工作,脸色看上去显得很是苍白。鼻梁上架着一副大框眼镜,身上随意地穿着沙滩装。



    今天中午他约了餐厅的琳娜来这里做些私密的事情,放松放松。因为来的稍早了些,他迷迷糊糊给睡着了。此刻,他被乐芙兰的说话声惊醒了。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还碰落了架子上的电脑配件。



    乐芙兰听到有人说话,嘟囔了一声麻烦,一个魔影迷踪,寻声扑向了马丁。



    马丁扶扶眼镜,看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乐芙兰,惊叫道:“哇!乐芙兰,装扮的太像了,这个技能是怎么模仿的?”



    乐芙兰逼近马丁,贴近他的脸仔细的看着,然后嫣然一笑,施展了幻影锁链,套住了马丁。



    远远地,一张黄色的纸牌从乐芙兰身旁飞过,撞在了马丁身上。随着一声脆响,纸牌散做满天金光,马丁嘀咕了一声“好神奇”,然后向一边的架子倒去。



    地面的土石一阵翻滚,雷克塞钻了出来,伸出两只前爪扶住马丁说道:“你们也不怕他把架子撞倒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话刚说完,身体就消失了。马丁依旧倒向了架子。好在有雷克塞的提醒,乐芙兰伸手抓住了架子。



    雷克塞的消失,让其余四人一时愣在当场。众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马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提莫跪在地上,一边拍着地面,一边试探性的低声喊道:“雷克塞!雷克塞!你在哪里?”



    除了拍击地面传来的啪啪声,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崔斯特看向巴德,问道:“巴德,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巴德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也许把这个人弄醒就清楚了,雷克塞是碰到他的身体才消失的。”



    听巴德如此说,提莫也不做考虑,拿起吹箭朝马丁的腿上就是一箭。



    “哎呦!“马丁吃痛醒了过来,他小心第拔掉腿上的吹箭,抬头看了一眼提莫,说道:“提莫,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没发现这个人嘛!你们也知道我只对活的物体有感知。”



    众人就是一愣,这声音听上去分明就是雷克塞的。



    马丁扭了扭身体,站了起来。见众人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他很是莫名其妙,以为是脸上有什么东西。他伸出手,向脸摸去。然后传来了他的惊叫声:“这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发现自己的手是人类的,不再属于虚空兽族。



    而远在另一个空间的瓦洛兰大路上,复活泉水一阵涌动,一个新的雷克塞从里面缓缓站了起来。守在全水边的侍卫见此,立刻派出一人向战争学院跑去。不久,正在下棋的斯维因和嘉文四世得到了“雷克塞阵亡”的报告。



    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来,巴德等人不得不接受雷克塞与这名叫马丁的人类融合了。之所以知道这名人类叫马丁,得益于他胸前挂着的身份牌。



    还没来得及探索发源地,就出现了如此的意外。巴德知道必须第一时间理清楚头绪,见雷克塞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开口问道:“雷克塞,你试试看技能是否能使用。”



    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融合后的雷克塞完全丧失了所有技能。眼下的情况非常不利,失去了雷克塞他们丧失了侦查周围的能力。先行撤退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再从长计议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遗憾地是,雷克塞无法穿过巴德的空间通道。然后,还没等他们商议好如何分头离开,雷克塞晕倒了。



    他的身体时冷时热,偶尔还会四肢抽搐一下。脸色时而煞白,时而湛蓝,看上去很是吓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人只能干着急。除了不停地呼喊试图唤醒雷克塞,他们连肢体接触都不敢。



    半个小时后,见雷克塞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崔斯特对众人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需要做一下取舍。”



    提莫很敏感地抬起头,瞪着崔斯特说道:“你什么意思?”



    崔斯特并没有退缩,迎着提莫的目光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我们身上还背负着其他的使命。”



    乐芙兰曾混迹于城市的黑暗之中,她很明白男人们在这种时候会做出哪些愚蠢的行为。而身位女子的她,这时候需要发挥性别上的天生优势。因此不待提莫回答,她抢先说道:“星界游神巴德阁下,你是这一队的队长,你看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巴德见三人的目光看向了他,说道:“我们英雄联盟,从不轻易放弃任何队友。但是,也不能因一人而不顾及所有人的安危。就选个折中的法子。



    他看了看储物间一侧墙面挂着的一块老旧钟表,继续说道:“再等两个小时,如果雷克塞还是没有苏醒。”



    巴德顿了顿,看向提莫:“我们不得不先放弃他,离开这里。”



    “我——”提莫眼睛一红,就要再说什么。乐芙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自此,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提莫仍然在努力的试图唤醒雷克塞,只是偶尔他会停下来,凶狠的瞪几眼崔斯特。



    崔斯特却并不在乎提莫投注的目光,自顾自地游走在储物室里,不时停下来翻弄一下觉得有趣的物品。



    乐芙兰陪在提莫身边,一方面她真怕提莫一时冲动给崔斯特一箭,另一方面也顺便照看一下雷克塞。



    巴德也没有闲着,他游走和观察了一遍储物室,在几个重要的位置,预先布下了游神圣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雷克塞一直没有醒来的原因,两个小时过去的很快。



    崔斯特看了看老钟表,走到巴德身边问道:“巴德,还要继续等下去么?” 



    巴德看了看远处躺着的雷克塞,此时他四肢不再抽搐,看样子体温应该也稳定了。只是脸色依旧惨白,并且带着一丝浅浅的蓝色。他又看了看守在一边的提莫和乐芙兰,回道:“再等一段时间看看,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也许很快就会醒来。这个时候放弃他,不符合我们英雄联盟的精神。”



    崔斯特无奈地说道:“好吧!就再等等看吧!不过我的感觉不太好。你知道的,我是赌徒,对于直觉的把握还是有些准的。在这里待的越久,我就越觉得不安。” 



    巴德安慰地说道:“也许有些太紧张了。这次有了准备,打不过我们还是跑得掉的。”



    崔斯特压了压圆帽,嘟囔了一句“希望是我多虑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独自走到了储物间门口,站在门前闭上眼睛,仔细地感觉着。



    在不安和期待中,时间又悄悄的溜走了半个小时。



    突然,雷克塞如同刚从溺水中转醒,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略缓了缓神,看向四周。



    提莫开心的呼喊道:“雷克塞!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听到提莫的呼喊,巴德和崔斯特立刻赶了过来。



    “雷克塞?”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四人就是一愣,不自觉的略微后退了一步。他们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那个倒霉的人类马丁。雷克塞去了哪里?



    乐芙兰试探性地问道:“你是马丁?”



    马丁回道:“对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模仿的这么像。”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些程序员,他们天生的好奇心往往会在自己的领域里,率先想到的是去了解世界的真相,而不是自身的安危。



    乐芙兰听到马丁如此说,脸色就是一沉。法杖一晃,幻影锁链捆住马丁。她用有些低沉和充满寒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要告诉我们,你把雷克塞弄到哪里去了。” 



    “雷克塞?”马丁再次一脸茫然的重复了一遍。问道:“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模仿雷克塞的?可我一见到你们就被你们打晕了,真没有见到雷克塞啊!”



    看马丁的样子不似撒谎,可是雷克塞确实进入了他的身体。这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阴谋。



    巴德陷入了沉思。



    乐芙兰捆束着马丁。



    提莫急的直跺脚。



    崔斯特翻弄着手中的一张红牌。



    “长官,马丁有危险,是否实施营救?”监视人员通过仪器发现了里面的情况有变,立刻向罗兰征询道。



    不待罗兰开口,德古拉久违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立刻疏散人群,我去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