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刀削大脑
“程氏将世代扶持霍氏为帝——”这句话是从老祖宗那传下来的，王州将军府姓程，世代出武将，在整个王朝是出了名的忠臣之家，皇帝信任百姓也爱戴，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
程垣便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也算是福分。但程垣自己却觉得，这简直是血灾！早点生也好，晚点生也好，可偏偏遇上了霍离这灾星，这颗倒霉的星星，便是自己一辈子要扶持的人。
王洲将军府，他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才踏进家门。便觉得自己，原来很久没回来过了。程垣是家里的老幺，上面有八个哥哥姐姐。他出生时父母年纪都大了，老年得子注定陪不了程垣多久。每当他想到这，就觉得自己不孝，是个逆子。
正当他沉浸在愧疚中，久久不能释怀。刚想要好好孝顺孝顺爹娘时，一个声音彻底打破了他的想法。“小崽子……你还知道路回来！一滚就是一年半载的，没我这个爹了是吧！”
“呵……老头精气神还挺好嘛！我担心个鬼啊……”程垣只觉得，刚才自己很蠢，太蠢了……
“赶快滚进来，杵在哪干什么。”
挂在门口房梁上的，鹦鹉忽然发了话：“死老头，死老头……”
老将军发起怒来，如同一个孩童，故意威胁道：“嘿——你个畜生，大言不惭，拔毛拿去炖了，改明再买只听话的。”
“我说老爹，我一回来你就杀鸟啊，您得了吧——饿了，吃饭。”推着老爹就往里走，还冲那鸟竖了个大拇指。
那鸟也乐呵呵的叫了两声。
进屋一座，桌上的一家子才算聚齐了。当母亲的王夫人自然是最高兴的，驱寒温暖一番后，直笨主题：“垣儿啊，你在外头，有没有什么相中的姑娘？”
老母亲问的真切，程垣吃的也专心。
“没有！”
“那也没关系，这不正好上个月，南宫大学士来咱家，想说说亲事。我这一想不刚好吗，今天刚好让你俩见见面。”
程垣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拼命吞回去噎得个半死：“什么玩意儿？”
“就现在！人已经在外面了……”
他知道，父母催命要自己回来的目的。但当时答应下来，不过是想看看爹娘，婚事含糊一下就行。
没想到，老头的动作太快，有几分当年杀敌的迅猛。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事，你们能别瞎倒腾吗。”这话一出，在坐的嫂嫂姐夫，哥哥姐姐，有了开始说教他的准备，其中三哥哥罪不乐意道：“垣儿，有个家多好啊，安稳度日儿孙满堂，享年之乐呀！”
“是啊，这位南宫小姐不满意，我们就再看呗，又没人让你非她不可。”二姐姐复劝着。
程垣不愿意回家，也是有原因的。
家里人都当他是宝，精心替他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可惜，他不喜欢，越是对他好，他就总觉得，自己背负的东西就越多，越不能辜负。
程垣一手撑着额头，埋脸狠刨了两口饭，沉着心情：
“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三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个将军，一年半载的守在军营里，成了家只会有后顾之忧，那有什么安稳，只会辜负了人家姑娘。还有二姐，什么叫再看？女子主动上男子家议亲，最后还没成，你要外人怎么看她，岂不是毁了她。”
三哥“……”
二姐“……”
老将军终究是过来人，吼了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倔驴，都别同他吵了，养养嗓子。茹儿，你去跟南宫小姐说，你弟弟还没回来，招待好送回去。”只见二姐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老将军一路往外走，传出一句：“程垣，你给老子滚去书房！”
王夫人抓着程垣的手，很是担心：“你们要好好说话，别气你爹了啊。”
“我知道了，没事的娘。”
书房十分安静，称着余香未尽的安神香，又静谧了一层。房内所以的物件，都有些淡雅陈年的黄花梨书案，还发出悠久的历史味。老将军好像也跟着平复了心情：“怎么想的，自己说。”
程垣毫不客气的坐下，直肠子直说：“昭铭还比我大上两岁，都没议亲呢，还有林厉。不说远了，霍离、皇太子不也没议吗，您什么急呀。”
“小崽子，不知事啊！太子殿下人家是成过一次亲的，你还敢说太子！”
程垣心中忽然紧张起来，气急败坏的：“闭嘴吧！不怕被人听去啊，太子殿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再说也没办成，真是老了不怕事。”
老将军叹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就你的太子过一辈子吧，小崽子！”
“我们营里有女子的，别一口吊丧的气。”
“滚滚，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滚去把新灵司的事顺清楚，防着点余笙殿下，为朝廷做点事。”有这么个倒霉老爹，程垣也只能顺着，毕竟是至亲长辈。
“防着？为什么！”
“跟你说亲事，你没心听。跟你谈正事，你没脑子。”
程垣是真没明白，拖着脑袋继续听老头骂。
“圣坛会上要成立新三个组织，标志这什么！”
程垣顺口一答：“教宗忙不过来了……”
“哈？忙不过来！我……”老头几乎气得坐不稳，直想打他：“那大皇子余笙，已经攥住了一个防爆组，皇上有教宗，太子呢？什么都没有，只有个皇金营人还少的可怜！盛王朝从开朝到现在，你见过有那一任皇帝，是从太子当上去的。这明显是在分权啦！霍离没被你害死也是个奇迹。”
程垣恍然大悟，听完立马惊道：“这……我特么，我还劝霍离，担任了防爆组的组长，靠，被摆了一道！”
“……”
说罢，他一股脑的往外冲，撂下一句我还有事。
“死崽子，滚回来，还没说完呢！”
“我看你闲得慌，溜你的狗去吧！”
……
……
“啊嘁！好像有人在说我——”霍离下意识，嘀咕了一句。
顺手把霍言回拉了回来“别站着了，再休息一会。”
“等等，是谁制造了这场混乱，目的是什么——有人因为我们住在城门而出不去，于是趁乱出了城，这个人来这是为了桃木床，不……是桃木妖，他不是想杀人，他是想寄生什么东西，顾晓炎！”
霍离竟一时僵住了，她这一番推论，简直和颖川一模一样。并且霍言回的外表，也越来越像。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想着以前的自己。强忍着腹部阵阵抽痛，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内脏被撕成血渣，化成肮脏的腐水。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你不舒服吗，脸色好差！”
“没事，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你以后也少去外面乱吃东西。”
霍离说完便出了房门——
当下房内只有丹青和霍言回两人，霍言回还在想：这位易怒的皇太子，这次竟然没发大脾气，可喜可贺。
“小姐，我建议您，现在最好和我一起离开。”丹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霍言回有点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你是相中那家姑娘了？还是我送的宠物不喜欢了？那又不合你意了，干嘛急着要走啊？”
姑娘……丹青这棒槌，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也只有霍言回觉得他还有希望。宠物……要是搁在以前颖川铁定，送凶猛的。诸如，狮子老虎一类的他都很喜欢。可霍言回不同，她非给丹青买了只蚂蚱，不过养了几天还挺喜欢的——这是什么毛病？
“我怕您了解真相后，继续呆在这里——会疯！”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及重。
……
“疯？失心疯吗？”
“抱歉小姐，我不能向您透露您的过去，这是您最后给我的命令。”
“你就是每天不苟言笑的，才会多疑。要真跟你走了，就你这小话痨天天跟在身边，我估计我会真疯。”霍言回当真是无事一身轻，又傻又蠢。恍惚间她笑了一下，意味深长，不知其意。
“哈、哈、哈——”
空气忽然安静
霍言回“……”
这般魔性的笑声，除了丹青也没谁了。
“小姐，您好像就是这样笑的。有那里不对吗？”
霍言回淡定的脸险些崩坏，脑中反复重合这两个笑声，她道了句。
“闭嘴！”
清晨将至，霍言回兴冲冲
的跑去了厨房，拿起菜刀就是一番倒腾，旁边的丹青见了问道：“小姐，您这是在做快刀削大脑吗？”
“那是什么东西？”
“妖界美食，您以前爱吃，做法极其简单，把凡人的大脑横刀削开即可，味道鲜美极致。”他说得很自然，还十分很想念似的，眼里都闪着金光。
光是听他描述，霍言回就觉得好恶心，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霍言回剁的馅，看上去是稀烂稀烂的，但让人联想的脑子，一般人还是想不到的。除了丹青这种非人类，实在强悍。
“看着，这叫馅，这叫皮，它俩合在一起叫饺子。”女孩一个动作一个食材的教丹青认识。
有丹青在，霍言回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了一锅饺子。霍言回吩咐丹青，叫那几个孩子下来吃饭，自己端了一碗去霍离的房间。
进去后，才发现床上的男子睡得很熟，一是往常他应该已经收拾好，在会客堂等着霍言回。看着他的睡颜，估计是昨天是真的太累了。
（本章完）
程垣便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也算是福分。但程垣自己却觉得，这简直是血灾！早点生也好，晚点生也好，可偏偏遇上了霍离这灾星，这颗倒霉的星星，便是自己一辈子要扶持的人。
王洲将军府，他在这生活了二十几年，才踏进家门。便觉得自己，原来很久没回来过了。程垣是家里的老幺，上面有八个哥哥姐姐。他出生时父母年纪都大了，老年得子注定陪不了程垣多久。每当他想到这，就觉得自己不孝，是个逆子。
正当他沉浸在愧疚中，久久不能释怀。刚想要好好孝顺孝顺爹娘时，一个声音彻底打破了他的想法。“小崽子……你还知道路回来！一滚就是一年半载的，没我这个爹了是吧！”
“呵……老头精气神还挺好嘛！我担心个鬼啊……”程垣只觉得，刚才自己很蠢，太蠢了……
“赶快滚进来，杵在哪干什么。”
挂在门口房梁上的，鹦鹉忽然发了话：“死老头，死老头……”
老将军发起怒来，如同一个孩童，故意威胁道：“嘿——你个畜生，大言不惭，拔毛拿去炖了，改明再买只听话的。”
“我说老爹，我一回来你就杀鸟啊，您得了吧——饿了，吃饭。”推着老爹就往里走，还冲那鸟竖了个大拇指。
那鸟也乐呵呵的叫了两声。
进屋一座，桌上的一家子才算聚齐了。当母亲的王夫人自然是最高兴的，驱寒温暖一番后，直笨主题：“垣儿啊，你在外头，有没有什么相中的姑娘？”
老母亲问的真切，程垣吃的也专心。
“没有！”
“那也没关系，这不正好上个月，南宫大学士来咱家，想说说亲事。我这一想不刚好吗，今天刚好让你俩见见面。”
程垣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拼命吞回去噎得个半死：“什么玩意儿？”
“就现在！人已经在外面了……”
他知道，父母催命要自己回来的目的。但当时答应下来，不过是想看看爹娘，婚事含糊一下就行。
没想到，老头的动作太快，有几分当年杀敌的迅猛。
“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事，你们能别瞎倒腾吗。”这话一出，在坐的嫂嫂姐夫，哥哥姐姐，有了开始说教他的准备，其中三哥哥罪不乐意道：“垣儿，有个家多好啊，安稳度日儿孙满堂，享年之乐呀！”
“是啊，这位南宫小姐不满意，我们就再看呗，又没人让你非她不可。”二姐姐复劝着。
程垣不愿意回家，也是有原因的。
家里人都当他是宝，精心替他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可惜，他不喜欢，越是对他好，他就总觉得，自己背负的东西就越多，越不能辜负。
程垣一手撑着额头，埋脸狠刨了两口饭，沉着心情：
“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三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个将军，一年半载的守在军营里，成了家只会有后顾之忧，那有什么安稳，只会辜负了人家姑娘。还有二姐，什么叫再看？女子主动上男子家议亲，最后还没成，你要外人怎么看她，岂不是毁了她。”
三哥“……”
二姐“……”
老将军终究是过来人，吼了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倔驴，都别同他吵了，养养嗓子。茹儿，你去跟南宫小姐说，你弟弟还没回来，招待好送回去。”只见二姐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老将军一路往外走，传出一句：“程垣，你给老子滚去书房！”
王夫人抓着程垣的手，很是担心：“你们要好好说话，别气你爹了啊。”
“我知道了，没事的娘。”
书房十分安静，称着余香未尽的安神香，又静谧了一层。房内所以的物件，都有些淡雅陈年的黄花梨书案，还发出悠久的历史味。老将军好像也跟着平复了心情：“怎么想的，自己说。”
程垣毫不客气的坐下，直肠子直说：“昭铭还比我大上两岁，都没议亲呢，还有林厉。不说远了，霍离、皇太子不也没议吗，您什么急呀。”
“小崽子，不知事啊！太子殿下人家是成过一次亲的，你还敢说太子！”
程垣心中忽然紧张起来，气急败坏的：“闭嘴吧！不怕被人听去啊，太子殿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再说也没办成，真是老了不怕事。”
老将军叹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就你的太子过一辈子吧，小崽子！”
“我们营里有女子的，别一口吊丧的气。”
“滚滚，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滚去把新灵司的事顺清楚，防着点余笙殿下，为朝廷做点事。”有这么个倒霉老爹，程垣也只能顺着，毕竟是至亲长辈。
“防着？为什么！”
“跟你说亲事，你没心听。跟你谈正事，你没脑子。”
程垣是真没明白，拖着脑袋继续听老头骂。
“圣坛会上要成立新三个组织，标志这什么！”
程垣顺口一答：“教宗忙不过来了……”
“哈？忙不过来！我……”老头几乎气得坐不稳，直想打他：“那大皇子余笙，已经攥住了一个防爆组，皇上有教宗，太子呢？什么都没有，只有个皇金营人还少的可怜！盛王朝从开朝到现在，你见过有那一任皇帝，是从太子当上去的。这明显是在分权啦！霍离没被你害死也是个奇迹。”
程垣恍然大悟，听完立马惊道：“这……我特么，我还劝霍离，担任了防爆组的组长，靠，被摆了一道！”
“……”
说罢，他一股脑的往外冲，撂下一句我还有事。
“死崽子，滚回来，还没说完呢！”
“我看你闲得慌，溜你的狗去吧！”
……
……
“啊嘁！好像有人在说我——”霍离下意识，嘀咕了一句。
顺手把霍言回拉了回来“别站着了，再休息一会。”
“等等，是谁制造了这场混乱，目的是什么——有人因为我们住在城门而出不去，于是趁乱出了城，这个人来这是为了桃木床，不……是桃木妖，他不是想杀人，他是想寄生什么东西，顾晓炎！”
霍离竟一时僵住了，她这一番推论，简直和颖川一模一样。并且霍言回的外表，也越来越像。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想着以前的自己。强忍着腹部阵阵抽痛，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内脏被撕成血渣，化成肮脏的腐水。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你不舒服吗，脸色好差！”
“没事，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你以后也少去外面乱吃东西。”
霍离说完便出了房门——
当下房内只有丹青和霍言回两人，霍言回还在想：这位易怒的皇太子，这次竟然没发大脾气，可喜可贺。
“小姐，我建议您，现在最好和我一起离开。”丹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霍言回有点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你是相中那家姑娘了？还是我送的宠物不喜欢了？那又不合你意了，干嘛急着要走啊？”
姑娘……丹青这棒槌，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也只有霍言回觉得他还有希望。宠物……要是搁在以前颖川铁定，送凶猛的。诸如，狮子老虎一类的他都很喜欢。可霍言回不同，她非给丹青买了只蚂蚱，不过养了几天还挺喜欢的——这是什么毛病？
“我怕您了解真相后，继续呆在这里——会疯！”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及重。
……
“疯？失心疯吗？”
“抱歉小姐，我不能向您透露您的过去，这是您最后给我的命令。”
“你就是每天不苟言笑的，才会多疑。要真跟你走了，就你这小话痨天天跟在身边，我估计我会真疯。”霍言回当真是无事一身轻，又傻又蠢。恍惚间她笑了一下，意味深长，不知其意。
“哈、哈、哈——”
空气忽然安静
霍言回“……”
这般魔性的笑声，除了丹青也没谁了。
“小姐，您好像就是这样笑的。有那里不对吗？”
霍言回淡定的脸险些崩坏，脑中反复重合这两个笑声，她道了句。
“闭嘴！”
清晨将至，霍言回兴冲冲
的跑去了厨房，拿起菜刀就是一番倒腾，旁边的丹青见了问道：“小姐，您这是在做快刀削大脑吗？”
“那是什么东西？”
“妖界美食，您以前爱吃，做法极其简单，把凡人的大脑横刀削开即可，味道鲜美极致。”他说得很自然，还十分很想念似的，眼里都闪着金光。
光是听他描述，霍言回就觉得好恶心，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霍言回剁的馅，看上去是稀烂稀烂的，但让人联想的脑子，一般人还是想不到的。除了丹青这种非人类，实在强悍。
“看着，这叫馅，这叫皮，它俩合在一起叫饺子。”女孩一个动作一个食材的教丹青认识。
有丹青在，霍言回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了一锅饺子。霍言回吩咐丹青，叫那几个孩子下来吃饭，自己端了一碗去霍离的房间。
进去后，才发现床上的男子睡得很熟，一是往常他应该已经收拾好，在会客堂等着霍言回。看着他的睡颜，估计是昨天是真的太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