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所谓胆识
山洞内，十余道身影来回走动，不断地探查各个角落，搜寻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半晌之后，山洞内，一个人影来到胡万归面前，道：“胡统领，各个角落已经搜查完成，没有发现这个组织留有暗手，只剩下七十多个少年，最大的不过十六岁，还是按例全部杀了吗？”
胡万归僵立在原地，仍旧如一个时辰之前。
那人见胡万归不动，他轻轻拿起刀，猛地将刀拔出刀鞘。
噌！
胡万归听见响声，果然一下惊醒。这是那个地方惯用的手法，刀剑出鞘，唤回神思。
那人又道一遍：“胡统领，此处还剩下七十多个少年，还是按例全部杀了吗？”
胡万归眼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色，低吼道：“杀！为何不杀？全部都要杀光，一个也不许留！”
那人道了一声“是”，然后转身离开。
山洞内，一处石道上，九个身影久久等着，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急忙问道：“如何？”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杀光。”
其余九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随后提着自己的兵器，向一处开阔的地方走去。至于一开始突入后山的两人，此刻已经不知去向。
一个时辰之后，那处开阔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
一旁堆起很多翻新的泥土，上面原本还有三张桌子。这里，本来是少年们吃饭的地方。
下面还有两个人影没有结束，在沿着墙壁所挖。 因为要挖出一个能容下七十多个少年的地方，这片空间还是不够。
突然，一个人“咦”了一声，其余九个人纷纷看了过来。这人正是在挖墙壁之处的两人之一。
“怎么了？”其余几人问道。
这人让开了他的身体，其他九个人都是惊讶了一声，看着那个地方。因为那里俨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竟被他挖通了！只是，不知通向哪里，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有空气流动。
他叹了一声，道：“这些少年果然命不该绝。”
其他几人都咳了一声，一个个地说道：“你看见了吗？”
另一人道：“我没有看见。”
“是也，我也不曾看见。”
“不错，这里什么都不曾挖到。”
几人相视一笑。
原来，他们杀完这里所有的反抗之人后，看着这些凡灵境界的无辜少年，心存不忍，最后一一给这些少年点了死穴，十二个时辰后如果没有苏醒，那就真的死了。但是这种死穴只是对普通人而言，有着极大的恐怖，对于修者而言，九成九都是能够醒过来的。
他们认为，胡统领因为兄弟死去，才性情大变，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再向他提起这些少年，他肯定会后悔不已，同意他们的这一举措。
点了死穴之后，就算其他人灵识扫过，也不易察觉生命气息，但也是兵行险招，如果仔细查看伤口的话，那自己十人都要问罪，因为没有一处剑伤或者是刀伤。但现在情势紧急，只能先斩后奏了。
现在，突然又挖到了一处通道，简直如雪中送炭，意外之喜，他们如何不为这些无辜少年而高兴？
随后，一个个满身血迹的少年被抬进泥坑之中。似乎是不愿打扰这些少年，那十道人影的动作很轻。七十多个面孔睡得安详。
不多时，一个个身体被安放完毕。
那十道人影中走出两人，只见其中一人手掌之中运转灵力，生出一团火焰，原来这人修炼的是火系功法。
两条火龙游至泥土旁边，轰轰燃烤，不多时，泥土就烧的通红，然后他收起了火焰。随即，旁边一人运转灵力，场间顷刻涌现出阵阵寒意，显然这人修炼的是冰系功法。
寒气遇到滚热的泥土，热气瞬间消失无踪，泥土碎成一粒一粒的焦土，再没有一丝黏性，然后几人才把泥土盖了上去。这样，泥土才不会遮住少年的口鼻，导致窒息。最上面又盖上一层普通的土，看上去完好如初。
泥坑之中，那处缺口有空气缓缓流动。几人不知道的是，缺口通向一处长长的上下通道，洞口顶端是一棵参天巨树，那里恰好就是胡万归曾经挖造的深洞。
……
不知睡了多久，叶枫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因为昨天跑的路途太远，或者是身后背着一颗蛋的缘故，他这一觉竟睡了两天。
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却忘了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蛋，仍旧自顾自的神情孜然地舒展开双臂，结果白色巨蛋一下子歪倒下来，顺着地面滚了出去。
叶枫睡梦初醒，仍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白色巨蛋一滚再滚，终于撞上了一块大石，随后一声愤怒的声音响起：“小叶子！”
这一声叫喊，让叶枫霎时间清醒了过来。他一看，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落到了石头旁边。
叶枫睡眼朦胧，还不知所以地说道：“小白，你怎么滚到那边了？”
这句话一出，那道声音更加愤怒，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小叶子，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每天用你的脑袋撞石头，看你知不知道痛！”
叶枫仍是云里雾里，也不管它，只慢慢地走过去，把它扶正了靠在大石旁边，然后掏出了干粮，一口一口地嚼了起来，再看一眼干粮，只剩下三天左右了。
小白安静地看着叶枫填腹充饥，沉默不语，似乎还在生气，但是气应该消去了许多。
叶枫嘴里吃着干粮，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变成了“小叶子”，想起刚才小白的话语，他不禁向它问道：“你刚才说，等你出去了如何如何，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出去？”
小白听言，没有作声。
叶枫停下了手间的动作，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洁白物体，尽管他看不见它，但是他知道，它能够看得见他。
叶枫就这样等着，他没有生气，更不显焦急，他只想知道答案。哪怕等到干粮耗尽，他也要弄清这个谜底。
风很轻，拂过树林，林间哗哗作响。树荫成隙，映在蛋壳的表面，如同白色的玛瑙中落下了几丝斑驳，只是不知，这斑驳落在谁的心底。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回音。
叶枫心中生出一股执拗，像是赌气。他今天，非要让她说出谜底。不知不觉间，“它”变成了“她”，正如“叶枫”变成了“小叶子”一般，不知陌生几许，却衍生三分好奇。
但是，他不曾想过，论较劲，他哪里较得过她。在时间上较劲，他已经晚了三千年。这三千年，她承受的东西，他或许十生十世都无法体会的到。
树林依旧迎着风声，沙沙的响，但同时也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黑色的带着尖尖硬角的犀牛气势汹汹地逼近过来，这是叶枫能够认识的为数不多的野兽之一，但也比柳镇听说过的犀牛大上了许多。
叶枫依旧不动，他还在等着她的答案。
也许是和她呆得久了，他变得执着起来。
也许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会如此执着。
但不论哪一条，都不是那群犀牛停下脚步的原因。犀牛群离这里已经不到二十丈了，慢慢逼近也逐渐变为欺近己身，叶枫若是仔细观察，便会看到犀牛只有四只平滑的脚掌，走路之后留下的只有蹄印没有爪印，这是一种没有趾爪的犀牛。
叶枫盯着小白目不转睛，仍旧放任犀牛群靠近而无动于衷。他相信，他会等到她的结果。
犀牛群又靠近了一步，叶枫从侧面依稀可以看到它们眼中所冒出的红色火光。
叶枫的心里有些动摇，犀牛群已经来到一人一蛋的身前一丈之处，但还未发动攻势，他臆测可能是因为忌惮着什么，它们才会迟迟不上前来。又或许，是这片地方有什么玄机。
他还再等，并且仍旧没有起身。不知在等小白的回答，还是在等犀牛的动向。
半晌之后，叶枫等来了犀牛群的动向——他被三百多只犀牛围了起来。
三百多只犀角如刀枪林立，朝向叶枫的方向，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意。密密麻麻的包围，果真如城墙半挡、滴水难进，毫无缝隙可言。现在，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这时，她说话了，声音却不如之前灵动婉转，只剩平平淡淡：“你不是要答案吗，这，便是答案。”
叶枫看了看四周如城墙般的围堵，不禁苦笑了一声，不明所以。
他动了动嘴唇，不好意思地拉下面皮，尴尬的问道：“前辈，还请你说的明白些，我……还没有听懂您的意思。”
她没有说话，更像是没有听见叶枫说的话。
叶枫似乎反应了过来，她上次说过，不准叫她前辈的，连忙改口道：“姐……姐，前辈姐姐，还请你说的明白些，刚才……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他丝毫没有想过“前辈姐姐”这四个字是否拗口，就叫了出来。
她隐约扑哧地笑了一声，但是声音很小很低，叶枫没有听见。她开口道，声音有些狡黠：“刚才不是有人，准备逼问我吗？现在，态度怎么如此好了？”
叶枫再度苦笑，尴尬之色更显。
她又娓娓说道：“这里的兽类不会伤人，我在这里呆了三千年，曾经多次动用神识查看过。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这里也曾经进来了两个人，但是他们最后都死在了这里，再后来，便没有人来过了。你，是第三个……”
“之前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你还需要多多历练，因为，你以后一定会遇到许多挫折，过度相助只会自取灭亡。”此际，她不再是一个只会嬉皮玩闹的少女，更像一个阅尽红尘的老前辈，在诉说着远古秘辛。
叶枫道：“也就是说，这些巨兽不会伤人，更不会吃人。”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枫脑中灵光流转，拼起了这零零碎碎的信息，想起了那无尽雪原，突然睁大了眼睛，神情难以置信到了极点，失声说道：“这……这些野兽难不成……难不成根本就是……给人骑的？”叶枫此刻的表情异常精彩，好似烧菜之时忘了添盐，尝到嘴中，仍需自觉很咸。
小白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声音本就婉转动听，盈盈笑声更添三分悦耳。
叶枫尴尬至极，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愣愣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小白忍住了笑声，认真地说道：“因为，你笨。”
半晌之后，山洞内，一个人影来到胡万归面前，道：“胡统领，各个角落已经搜查完成，没有发现这个组织留有暗手，只剩下七十多个少年，最大的不过十六岁，还是按例全部杀了吗？”
胡万归僵立在原地，仍旧如一个时辰之前。
那人见胡万归不动，他轻轻拿起刀，猛地将刀拔出刀鞘。
噌！
胡万归听见响声，果然一下惊醒。这是那个地方惯用的手法，刀剑出鞘，唤回神思。
那人又道一遍：“胡统领，此处还剩下七十多个少年，还是按例全部杀了吗？”
胡万归眼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色，低吼道：“杀！为何不杀？全部都要杀光，一个也不许留！”
那人道了一声“是”，然后转身离开。
山洞内，一处石道上，九个身影久久等着，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急忙问道：“如何？”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杀光。”
其余九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随后提着自己的兵器，向一处开阔的地方走去。至于一开始突入后山的两人，此刻已经不知去向。
一个时辰之后，那处开阔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
一旁堆起很多翻新的泥土，上面原本还有三张桌子。这里，本来是少年们吃饭的地方。
下面还有两个人影没有结束，在沿着墙壁所挖。 因为要挖出一个能容下七十多个少年的地方，这片空间还是不够。
突然，一个人“咦”了一声，其余九个人纷纷看了过来。这人正是在挖墙壁之处的两人之一。
“怎么了？”其余几人问道。
这人让开了他的身体，其他九个人都是惊讶了一声，看着那个地方。因为那里俨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竟被他挖通了！只是，不知通向哪里，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有空气流动。
他叹了一声，道：“这些少年果然命不该绝。”
其他几人都咳了一声，一个个地说道：“你看见了吗？”
另一人道：“我没有看见。”
“是也，我也不曾看见。”
“不错，这里什么都不曾挖到。”
几人相视一笑。
原来，他们杀完这里所有的反抗之人后，看着这些凡灵境界的无辜少年，心存不忍，最后一一给这些少年点了死穴，十二个时辰后如果没有苏醒，那就真的死了。但是这种死穴只是对普通人而言，有着极大的恐怖，对于修者而言，九成九都是能够醒过来的。
他们认为，胡统领因为兄弟死去，才性情大变，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再向他提起这些少年，他肯定会后悔不已，同意他们的这一举措。
点了死穴之后，就算其他人灵识扫过，也不易察觉生命气息，但也是兵行险招，如果仔细查看伤口的话，那自己十人都要问罪，因为没有一处剑伤或者是刀伤。但现在情势紧急，只能先斩后奏了。
现在，突然又挖到了一处通道，简直如雪中送炭，意外之喜，他们如何不为这些无辜少年而高兴？
随后，一个个满身血迹的少年被抬进泥坑之中。似乎是不愿打扰这些少年，那十道人影的动作很轻。七十多个面孔睡得安详。
不多时，一个个身体被安放完毕。
那十道人影中走出两人，只见其中一人手掌之中运转灵力，生出一团火焰，原来这人修炼的是火系功法。
两条火龙游至泥土旁边，轰轰燃烤，不多时，泥土就烧的通红，然后他收起了火焰。随即，旁边一人运转灵力，场间顷刻涌现出阵阵寒意，显然这人修炼的是冰系功法。
寒气遇到滚热的泥土，热气瞬间消失无踪，泥土碎成一粒一粒的焦土，再没有一丝黏性，然后几人才把泥土盖了上去。这样，泥土才不会遮住少年的口鼻，导致窒息。最上面又盖上一层普通的土，看上去完好如初。
泥坑之中，那处缺口有空气缓缓流动。几人不知道的是，缺口通向一处长长的上下通道，洞口顶端是一棵参天巨树，那里恰好就是胡万归曾经挖造的深洞。
……
不知睡了多久，叶枫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因为昨天跑的路途太远，或者是身后背着一颗蛋的缘故，他这一觉竟睡了两天。
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却忘了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蛋，仍旧自顾自的神情孜然地舒展开双臂，结果白色巨蛋一下子歪倒下来，顺着地面滚了出去。
叶枫睡梦初醒，仍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白色巨蛋一滚再滚，终于撞上了一块大石，随后一声愤怒的声音响起：“小叶子！”
这一声叫喊，让叶枫霎时间清醒了过来。他一看，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落到了石头旁边。
叶枫睡眼朦胧，还不知所以地说道：“小白，你怎么滚到那边了？”
这句话一出，那道声音更加愤怒，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小叶子，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每天用你的脑袋撞石头，看你知不知道痛！”
叶枫仍是云里雾里，也不管它，只慢慢地走过去，把它扶正了靠在大石旁边，然后掏出了干粮，一口一口地嚼了起来，再看一眼干粮，只剩下三天左右了。
小白安静地看着叶枫填腹充饥，沉默不语，似乎还在生气，但是气应该消去了许多。
叶枫嘴里吃着干粮，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变成了“小叶子”，想起刚才小白的话语，他不禁向它问道：“你刚才说，等你出去了如何如何，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出去？”
小白听言，没有作声。
叶枫停下了手间的动作，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洁白物体，尽管他看不见它，但是他知道，它能够看得见他。
叶枫就这样等着，他没有生气，更不显焦急，他只想知道答案。哪怕等到干粮耗尽，他也要弄清这个谜底。
风很轻，拂过树林，林间哗哗作响。树荫成隙，映在蛋壳的表面，如同白色的玛瑙中落下了几丝斑驳，只是不知，这斑驳落在谁的心底。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回音。
叶枫心中生出一股执拗，像是赌气。他今天，非要让她说出谜底。不知不觉间，“它”变成了“她”，正如“叶枫”变成了“小叶子”一般，不知陌生几许，却衍生三分好奇。
但是，他不曾想过，论较劲，他哪里较得过她。在时间上较劲，他已经晚了三千年。这三千年，她承受的东西，他或许十生十世都无法体会的到。
树林依旧迎着风声，沙沙的响，但同时也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黑色的带着尖尖硬角的犀牛气势汹汹地逼近过来，这是叶枫能够认识的为数不多的野兽之一，但也比柳镇听说过的犀牛大上了许多。
叶枫依旧不动，他还在等着她的答案。
也许是和她呆得久了，他变得执着起来。
也许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会如此执着。
但不论哪一条，都不是那群犀牛停下脚步的原因。犀牛群离这里已经不到二十丈了，慢慢逼近也逐渐变为欺近己身，叶枫若是仔细观察，便会看到犀牛只有四只平滑的脚掌，走路之后留下的只有蹄印没有爪印，这是一种没有趾爪的犀牛。
叶枫盯着小白目不转睛，仍旧放任犀牛群靠近而无动于衷。他相信，他会等到她的结果。
犀牛群又靠近了一步，叶枫从侧面依稀可以看到它们眼中所冒出的红色火光。
叶枫的心里有些动摇，犀牛群已经来到一人一蛋的身前一丈之处，但还未发动攻势，他臆测可能是因为忌惮着什么，它们才会迟迟不上前来。又或许，是这片地方有什么玄机。
他还再等，并且仍旧没有起身。不知在等小白的回答，还是在等犀牛的动向。
半晌之后，叶枫等来了犀牛群的动向——他被三百多只犀牛围了起来。
三百多只犀角如刀枪林立，朝向叶枫的方向，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意。密密麻麻的包围，果真如城墙半挡、滴水难进，毫无缝隙可言。现在，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这时，她说话了，声音却不如之前灵动婉转，只剩平平淡淡：“你不是要答案吗，这，便是答案。”
叶枫看了看四周如城墙般的围堵，不禁苦笑了一声，不明所以。
他动了动嘴唇，不好意思地拉下面皮，尴尬的问道：“前辈，还请你说的明白些，我……还没有听懂您的意思。”
她没有说话，更像是没有听见叶枫说的话。
叶枫似乎反应了过来，她上次说过，不准叫她前辈的，连忙改口道：“姐……姐，前辈姐姐，还请你说的明白些，刚才……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他丝毫没有想过“前辈姐姐”这四个字是否拗口，就叫了出来。
她隐约扑哧地笑了一声，但是声音很小很低，叶枫没有听见。她开口道，声音有些狡黠：“刚才不是有人，准备逼问我吗？现在，态度怎么如此好了？”
叶枫再度苦笑，尴尬之色更显。
她又娓娓说道：“这里的兽类不会伤人，我在这里呆了三千年，曾经多次动用神识查看过。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这里也曾经进来了两个人，但是他们最后都死在了这里，再后来，便没有人来过了。你，是第三个……”
“之前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你还需要多多历练，因为，你以后一定会遇到许多挫折，过度相助只会自取灭亡。”此际，她不再是一个只会嬉皮玩闹的少女，更像一个阅尽红尘的老前辈，在诉说着远古秘辛。
叶枫道：“也就是说，这些巨兽不会伤人，更不会吃人。”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枫脑中灵光流转，拼起了这零零碎碎的信息，想起了那无尽雪原，突然睁大了眼睛，神情难以置信到了极点，失声说道：“这……这些野兽难不成……难不成根本就是……给人骑的？”叶枫此刻的表情异常精彩，好似烧菜之时忘了添盐，尝到嘴中，仍需自觉很咸。
小白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声音本就婉转动听，盈盈笑声更添三分悦耳。
叶枫尴尬至极，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愣愣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小白忍住了笑声，认真地说道：“因为，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