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被验证的心
你要如何从梦中醒來。
相信我。你可能并不知道答案。
因为大多数时候，你只是就那么醒了。然而你有沒有想过，那可能并不是你自己苏醒了，而是你的梦，放过了你。
这听起來很奇怪。但如果有一天，你被困在梦中之后，你会怎么办。如果你的梦设立层层阻碍只为将你困在其中，你难道还有一丝希望去反抗吗。
如果你无法从中逃脱，你是否愿意忘记自己身在梦中的事实，就那么一直，沉沦在美妙的梦境中呢。
沒错。这是个可怕又艰难的选择。但别担心。因为这对谁來说，都是个可怕又艰难的选择。
“这么说的话，认识的人也有可能是冒牌货，需要认真的验证吗。”听了奥莉的解释，拜尔德队长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美术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冒牌的。”
“拜托，拜尔德队长。我们认识十年了。你变成白骨我都能认出你來。更何况是美术老师。”奥莉自信的摊了摊手，她说，“而且啊，你说了之前和我说过的话，我觉得那种即时的对话内容，应该是不会被伪造的。”
“好吧。有点道理。”拜尔德队长点了点头，他说，“我见你沒有带上凯斯那小子，他是冒牌的。”
“不……我不知道。”奥莉的表情变了一下，她说，“我看着凯斯的眼睛，就根本沒法思考了。”
“那叫什么理由啊。所以你就把那小子扔下了。”拜尔德队长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來，“真残忍啊，小妞儿。万一那就是凯斯怎么办。”
“我不知道啦，”奥莉又这么强调了一句。那个凯斯……是真正的凯斯吗。虽然比起自己记忆里的凯斯开朗了不少，但连拜尔德队长都能变成美术老师，凯斯那样子也并不是很奇怪。奥莉沒法做出理智的判断，她从來沒法理智的对待凯斯。
“你们两个平时腻腻歪歪的，关键时刻就沒点儿什么心灵感应吗。”拜尔德队长皱起眉來，他说，“现在我们啊，还不知道醒來的方法吧。应该尽可能的找到同伴，这样也比较保险。”
“唔……”奥莉无法反驳拜尔德队长的话，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说，“可是啊，拜尔德队长，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对象是凯斯，所以我光是看着他就无法思考了，”
“别在单身男青年面前说那么肉麻的话。”拜尔德队长面露鄙视的神色，他说，“那你就想想，如果是凯斯的话，他会怎么做吧。他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会來找你吗。”
“凯斯才沒那么主动……”他闷骚到不可思议。奥莉鼓起了嘴，她说，“而且我现在……完全变了样子啊，你看拜尔德队长，头发啊，眼睛啊，颜色都不对了，”
“是啊，正常多了。我就说正常人怎么会有你那种奇特的发色。”拜尔德回想起奥莉那奇异的蓝紫色头发，灯光一照就好像放着和霓虹灯般的光芒，就算看了十年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那都不重要吧。如果他觉得外貌重要的话，你也不会那么喜欢他不是吗。”
“嗯……”
“你是不是相信他能够在你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情况下认出你，和你是不是相信你自己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认出他來……这是一回事。”拜尔德队长似乎说出了很有哲理的话，“我又不是你老妈，不要总是让我给你做感情辅导。”
“谢谢你拜尔德队长~”奥莉对拜尔德露出一个笑脸，然后抱了他一下，“虽然我不记得我妈妈是什么样子了，但是，她一定比拜尔德队长你漂亮吧，”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啊。”拜尔德露出嫌弃的表情來，他说，“好了好了，快去找你的凯斯吧。在这之后我们分头行动比较妥当。随时保持联系。”
要说这是在梦里，拜尔德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想起了不少事情，怎么说身在安瑞特帝国都是不合理的事情。要想回到十亿年前的帝国，果然还是得靠做梦啊。现在想些原理也沒用，从这该死的梦里醒來才是关键。
“嗯，拜尔德队长可以找图灵船长试试看，他现在是银河系发展史的老师。”刚刚也还见过他，为什么偏偏最沒溜儿的人却成了老师呢，真是想不明白。奥莉说，“我们今天傍晚在这里集合來交流成果。”
“好。”拜尔德点了点头，他说，“对了，小妞儿……我们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沒有危险。如果形势不妙的话……”
“放心吧拜尔德队长，我可是很厉害的哦。”奥莉笑起來，她看着拜尔德，就好像在说‘这你还不知道吗。’一样。
“说的也是。”拜尔德感叹了一句，顺便抬手抓了抓自己本來梳得很正确的头发，“那我们晚上再见，小妞儿。”
*****
奥莉边走边想着拜尔德队长对她说的话。虽然拜尔德队长平常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一点儿都不可靠，但实际上他还是蛮值得信任的。现在有了拜尔德队长，奥莉也安心对了。
马修也在自己身边……虽然之前画布和镜子上的文字的事情还沒有合理的解释，但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題。还是先照拜尔德队长说的，找找凯斯看看吧。之前就那么把他丢下，想想自己还真过分。
但奥莉知道，如果自己再靠近凯斯的话，她就真的会失去理智。奥莉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凯斯的了。那是在荣耀星上的时候就开始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凯斯在，奥莉就怎样都沒关系了。但凯斯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呢。
对了，如果是凯斯的话，他能不能认出自己呢。凯斯到底有沒有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呢……因为凯斯那家伙平常也不怎么说话，就连表情也沒有，奥莉现在仔细一想，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们已经十年未见了。年幼时的感情，能够延续到……现在吗。
“……，”
还正想着呢，奥莉就发现自己差点儿和一个人迎面撞上。在梦里自己似乎沒法使用异能，不然有心灵感应这种实用的技能，是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奥莉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正想着的脸。
“凯、凯斯……”
“……”
凯斯想要叫奥莉的名字，但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他不敢叫‘奥莉’，每次自己说的时候，奥莉都会露出心痛的表情，然后他就不敢再说了。但如果不能叫奥莉的话，那应该怎么叫呢……凯斯想不起來。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儿似曾相识。这种完全想不起來的感觉，让他觉得恼怒又无奈。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奥莉还沒事呢。然后突然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奥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个，凯斯……”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奥莉抬头看着凯斯沒有表情的脸，突然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凯斯也看着奥莉，过了几秒才开口：“如果我现在抱你的话，你会讨厌我吗。”
“哎。不、不会啊。”奥莉很奇怪为什么凯斯会这么说。
听到奥莉的回答，凯斯上前一步把奥莉抱进了怀里，他什么也沒说，就是紧紧的抱着奥莉。
“凯斯……”奥莉实在忍不住，她小心的说，“怎么了。因为我之前……之前说的话吗。”
“是啊。我想不明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很害怕。”凯斯终于做出了回应，他说，“突然跟我说那种话，你打算甩了我吗。”
“我只喜欢凯斯。”但必须真的是凯斯才行啊。奥莉轻轻推开凯斯的怀抱，她抬头看着凯斯的眼睛，“凯斯，你现在一定要非常，非常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題。”
“……”凯斯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弯下腰捧起奥莉的脸來然后吻了一下，“我爱你。”
“讨厌……”不是问你这个啦，奥莉就知道自己沒法和凯斯好好说话，她努力让自己的理智保持住，然后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是真正的凯斯对吧。就是我的那个凯斯。”
“不然我还能是谁。”凯斯挑起了眉毛，他更加困惑了，“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我只是……不确定。”奥莉看着凯斯的脸，事实上这家伙，只是话多了一点，表情还是几乎沒有啊。能摆着这么一张沒表情的脸谈情说爱的家伙这世界上只有凯斯一个了，“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啊。不会骗你的。”
“那凯斯就快想起來啊……这一切都是不对的。”奥莉开始进入主題，她说，“凯斯要仔细想想，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一切都不正常，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凯斯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要说作为学生的话，自己应该……应该多少有点儿过了年龄了。而且的确有什么沒有想起來。因为眼前的奥莉也有些不对劲。
“嗯，不是真的，有一个地方就非常明显的不对。凯斯应该可以看得出來的……”
沒错。有一个地方非常明显的不对。为什么自己之前都沒有发现呢。奥莉……奥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不对啊。奥莉她沒有这么普通，她应该闪闪发光，带着奇异的颜色让自己完全无法移开目光。虽然现在也还是……但果然还是有些不对。
凯斯沒有马上说话。他必须想起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沒错。那就是把奥莉再次忘记。不能再做一次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情了。如果这种事都记不住，那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奥莉身边。
“百灵。”这个词从凯斯的喉咙中不自觉的滑出，一瞬间被压抑已久的记忆取代了那被编写的粗糙的假象，“抱歉。让你久等了。”
相信我。你可能并不知道答案。
因为大多数时候，你只是就那么醒了。然而你有沒有想过，那可能并不是你自己苏醒了，而是你的梦，放过了你。
这听起來很奇怪。但如果有一天，你被困在梦中之后，你会怎么办。如果你的梦设立层层阻碍只为将你困在其中，你难道还有一丝希望去反抗吗。
如果你无法从中逃脱，你是否愿意忘记自己身在梦中的事实，就那么一直，沉沦在美妙的梦境中呢。
沒错。这是个可怕又艰难的选择。但别担心。因为这对谁來说，都是个可怕又艰难的选择。
“这么说的话，认识的人也有可能是冒牌货，需要认真的验证吗。”听了奥莉的解释，拜尔德队长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美术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冒牌的。”
“拜托，拜尔德队长。我们认识十年了。你变成白骨我都能认出你來。更何况是美术老师。”奥莉自信的摊了摊手，她说，“而且啊，你说了之前和我说过的话，我觉得那种即时的对话内容，应该是不会被伪造的。”
“好吧。有点道理。”拜尔德队长点了点头，他说，“我见你沒有带上凯斯那小子，他是冒牌的。”
“不……我不知道。”奥莉的表情变了一下，她说，“我看着凯斯的眼睛，就根本沒法思考了。”
“那叫什么理由啊。所以你就把那小子扔下了。”拜尔德队长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來，“真残忍啊，小妞儿。万一那就是凯斯怎么办。”
“我不知道啦，”奥莉又这么强调了一句。那个凯斯……是真正的凯斯吗。虽然比起自己记忆里的凯斯开朗了不少，但连拜尔德队长都能变成美术老师，凯斯那样子也并不是很奇怪。奥莉沒法做出理智的判断，她从來沒法理智的对待凯斯。
“你们两个平时腻腻歪歪的，关键时刻就沒点儿什么心灵感应吗。”拜尔德队长皱起眉來，他说，“现在我们啊，还不知道醒來的方法吧。应该尽可能的找到同伴，这样也比较保险。”
“唔……”奥莉无法反驳拜尔德队长的话，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说，“可是啊，拜尔德队长，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因为对象是凯斯，所以我光是看着他就无法思考了，”
“别在单身男青年面前说那么肉麻的话。”拜尔德队长面露鄙视的神色，他说，“那你就想想，如果是凯斯的话，他会怎么做吧。他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会來找你吗。”
“凯斯才沒那么主动……”他闷骚到不可思议。奥莉鼓起了嘴，她说，“而且我现在……完全变了样子啊，你看拜尔德队长，头发啊，眼睛啊，颜色都不对了，”
“是啊，正常多了。我就说正常人怎么会有你那种奇特的发色。”拜尔德回想起奥莉那奇异的蓝紫色头发，灯光一照就好像放着和霓虹灯般的光芒，就算看了十年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那都不重要吧。如果他觉得外貌重要的话，你也不会那么喜欢他不是吗。”
“嗯……”
“你是不是相信他能够在你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情况下认出你，和你是不是相信你自己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认出他來……这是一回事。”拜尔德队长似乎说出了很有哲理的话，“我又不是你老妈，不要总是让我给你做感情辅导。”
“谢谢你拜尔德队长~”奥莉对拜尔德露出一个笑脸，然后抱了他一下，“虽然我不记得我妈妈是什么样子了，但是，她一定比拜尔德队长你漂亮吧，”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啊。”拜尔德露出嫌弃的表情來，他说，“好了好了，快去找你的凯斯吧。在这之后我们分头行动比较妥当。随时保持联系。”
要说这是在梦里，拜尔德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想起了不少事情，怎么说身在安瑞特帝国都是不合理的事情。要想回到十亿年前的帝国，果然还是得靠做梦啊。现在想些原理也沒用，从这该死的梦里醒來才是关键。
“嗯，拜尔德队长可以找图灵船长试试看，他现在是银河系发展史的老师。”刚刚也还见过他，为什么偏偏最沒溜儿的人却成了老师呢，真是想不明白。奥莉说，“我们今天傍晚在这里集合來交流成果。”
“好。”拜尔德点了点头，他说，“对了，小妞儿……我们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沒有危险。如果形势不妙的话……”
“放心吧拜尔德队长，我可是很厉害的哦。”奥莉笑起來，她看着拜尔德，就好像在说‘这你还不知道吗。’一样。
“说的也是。”拜尔德感叹了一句，顺便抬手抓了抓自己本來梳得很正确的头发，“那我们晚上再见，小妞儿。”
*****
奥莉边走边想着拜尔德队长对她说的话。虽然拜尔德队长平常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一点儿都不可靠，但实际上他还是蛮值得信任的。现在有了拜尔德队长，奥莉也安心对了。
马修也在自己身边……虽然之前画布和镜子上的文字的事情还沒有合理的解释，但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題。还是先照拜尔德队长说的，找找凯斯看看吧。之前就那么把他丢下，想想自己还真过分。
但奥莉知道，如果自己再靠近凯斯的话，她就真的会失去理智。奥莉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凯斯的了。那是在荣耀星上的时候就开始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凯斯在，奥莉就怎样都沒关系了。但凯斯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呢。
对了，如果是凯斯的话，他能不能认出自己呢。凯斯到底有沒有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喜欢自己呢……因为凯斯那家伙平常也不怎么说话，就连表情也沒有，奥莉现在仔细一想，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们已经十年未见了。年幼时的感情，能够延续到……现在吗。
“……，”
还正想着呢，奥莉就发现自己差点儿和一个人迎面撞上。在梦里自己似乎沒法使用异能，不然有心灵感应这种实用的技能，是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奥莉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正想着的脸。
“凯、凯斯……”
“……”
凯斯想要叫奥莉的名字，但是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他不敢叫‘奥莉’，每次自己说的时候，奥莉都会露出心痛的表情，然后他就不敢再说了。但如果不能叫奥莉的话，那应该怎么叫呢……凯斯想不起來。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儿似曾相识。这种完全想不起來的感觉，让他觉得恼怒又无奈。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奥莉还沒事呢。然后突然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奥莉……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个，凯斯……”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奥莉抬头看着凯斯沒有表情的脸，突然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凯斯也看着奥莉，过了几秒才开口：“如果我现在抱你的话，你会讨厌我吗。”
“哎。不、不会啊。”奥莉很奇怪为什么凯斯会这么说。
听到奥莉的回答，凯斯上前一步把奥莉抱进了怀里，他什么也沒说，就是紧紧的抱着奥莉。
“凯斯……”奥莉实在忍不住，她小心的说，“怎么了。因为我之前……之前说的话吗。”
“是啊。我想不明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很害怕。”凯斯终于做出了回应，他说，“突然跟我说那种话，你打算甩了我吗。”
“我只喜欢凯斯。”但必须真的是凯斯才行啊。奥莉轻轻推开凯斯的怀抱，她抬头看着凯斯的眼睛，“凯斯，你现在一定要非常，非常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題。”
“……”凯斯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弯下腰捧起奥莉的脸來然后吻了一下，“我爱你。”
“讨厌……”不是问你这个啦，奥莉就知道自己沒法和凯斯好好说话，她努力让自己的理智保持住，然后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是真正的凯斯对吧。就是我的那个凯斯。”
“不然我还能是谁。”凯斯挑起了眉毛，他更加困惑了，“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我只是……不确定。”奥莉看着凯斯的脸，事实上这家伙，只是话多了一点，表情还是几乎沒有啊。能摆着这么一张沒表情的脸谈情说爱的家伙这世界上只有凯斯一个了，“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啊。不会骗你的。”
“那凯斯就快想起來啊……这一切都是不对的。”奥莉开始进入主題，她说，“凯斯要仔细想想，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一切都不正常，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凯斯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要说作为学生的话，自己应该……应该多少有点儿过了年龄了。而且的确有什么沒有想起來。因为眼前的奥莉也有些不对劲。
“嗯，不是真的，有一个地方就非常明显的不对。凯斯应该可以看得出來的……”
沒错。有一个地方非常明显的不对。为什么自己之前都沒有发现呢。奥莉……奥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不对啊。奥莉她沒有这么普通，她应该闪闪发光，带着奇异的颜色让自己完全无法移开目光。虽然现在也还是……但果然还是有些不对。
凯斯沒有马上说话。他必须想起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沒错。那就是把奥莉再次忘记。不能再做一次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情了。如果这种事都记不住，那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奥莉身边。
“百灵。”这个词从凯斯的喉咙中不自觉的滑出，一瞬间被压抑已久的记忆取代了那被编写的粗糙的假象，“抱歉。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