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无可替代
薛止语无端被人给挑剔了一把，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原来他刚刚一直都是有在介意这种事情吗？
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个男人，薛止语有时候也是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对于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
若说是心中全然无她，又怎么还会斤斤计较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事？
更何况，彼时重生之初，沈子谟看着她的目光，实在会让薛止语错觉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但越是相处得久了，薛止语却越是能够明确的感受出来，沈子谟他所看着的人，并不是自己。
至少，不会全是自己。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更甚者，薛止语有时候觉得，沈子谟他……
“表哥如果硬是要这样说的话，那我看表哥倒是还不如直接去找一个会求你、畏你、私你的人好了。”
“又说傻话了。”轻点薛止语的鼻尖，沈子谟无奈道：“那些人总又不是你。”
“表哥，那要是照你这样说的话，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呢？是不是，如果你再遇见一个和我相像的人，你又会不会像宠着我这样的，再是去宠着她呢？”
薛止语歪着头，眼眸中一片澄澈。
“什么叫‘不在了’，怎么说话间连一点忌讳都不知道。”沈子谟沉下脸色，低声训斥道。
“表哥好凶。”
薛止语根本不在意沈子谟的冷脸，只是缠着他继续问了下去。
“比方、比方嘛，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啦。表哥，你就告诉我嘛，你到底是会不会那样子做啊。”
沈子谟的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好，可架不住薛止语痴缠不休，终还是开口道：“不会。”
“真的吗？”薛止语惊奇的抬起头来，却也忍不住追问道：“可你是煜郡王爷啊。”
沈子谟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开口，可他也同样清楚眼前这是一个清醒的丫头。
“煜郡王妃可以有很多人，但我心里的姑娘，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薛止语双颊爆红，忍不住羞臊得将额头抵在沈子谟的肩上，同时一滴泪珠，从眼中直直的落了下去。
“对了，丫头。”
晚膳时分，因着永安亲王这些年间也算是在民间呆得惯了，各种规矩上的讲究并不严苛，倒也未再分席而坐，反是叫了沈子谟与薛止语二人来与他同食。
“九叔您说。”
薛止语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现如今无论怎么看去，都还是那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
“之前听闻，你是不是与华郡王府的谁……有些不愉快？”
“您这都是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啊。”
薛止语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她再是风评不好了一些，总也不会闲极无聊得去找一个王府的麻烦吧。
毕竟再是修身养性，那也还是个王府不是啊？
但若说着话语里面的人指的是葛莲儿，可那葛莲儿又能够算得上是哪门子华郡王府里的人啊。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薛止语连连摇头，十分肯定。
“整个华郡王府，康怡也就只与王妃和世子妃说过几句话，她们二位都是极和善的性子。便是康怡有个什么任性的时候，她们二人总也不会与康怡计较的。”
可不是嘛，就以华郡王府一贯的行事作风，怕是连她诚心挑衅，都闹不起来。
沈子谟想得就更多了一些：“九皇叔这样问，可是听说过什么对表妹不利的言论。”
毕竟永安亲王久不回京城，若是连他都听说过了什么风声，还是这种能够当面谈及的，那可就不止是些许流言那么简单了。
“倒是也没有，只不过……”
永安亲王故意想要卖关子，但看着薛止语，突然就是笑了起来。
“说来也巧，在本王前一阵差点就是要能够抓到阿德的时候，底下人误把一个华郡王府的下人，给当成了是容亲王府派来通风报信的，然后就是抓了起来。”
薛止语十分怀疑永安亲王这话里面是含了大水分的，至少什么“差一点”的说法，就绝对是假的。
“你们猜那个人是出京来做什么的？”
“来做什么的？”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薛止语十分捧场的问道。
永安亲王却是“啧”了一声，道：“叫你猜呢，你怎么反倒又问起本王来了？”
那她哪里猜得出来啊……
“九皇叔的意思是……华郡王府想要对表妹不利？”
薛止语觉得沈子谟也是真敢想，她何德何能才是能够叫一个都快是要在京城里面隐形了的人家，突然间爆发出如此的热情来。
“这到底利与不利的，那本王可就是不清楚了。”永安亲王呷了一口酒，继续道：“本王只知道，那个人确实是奉命出来追查这丫头的。”
“追查我？”薛止语指着自己问道：“我有什么可追查的啊。”
目光看向沈子谟，薛止语想，这会不会又是拿她做了一个幌子，其实真正的目标还是放在了沈子谟的身上？
可是，华郡王府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惯来低调的华郡王府，此时也是准备站队了吗？
“谁知道呢。”永安亲王完全不负责的说道：“本王早先又不认识你这个丫头是谁，既然知道那人与阿德没有关系，自然就是叫人把他给放了。”
“十六明白，多谢九皇叔提点。”
“嗯。”
永安亲王说着，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哎呀，叫你们两个小家伙在这里乱问，害得本王差点都是要忘了自己之前是想要说些什么了。丫头，本王是想说，华郡王府里的那个世子妃，前一阵去了。”
“啊？”
这一次，薛止语可是真当吃惊了，简直比华郡王府有所动作还要来得吃惊。
“去了？九叔您说‘去了’，是康怡理解的那一个‘去了’吗？”
“不然还能够是哪一个‘去了’的？”永安亲王就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薛止语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就是傻了，我是说那华郡王世子妃死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薛止语愣愣的点了点头，那样子看得沈子谟甚是心疼，不赞同的开口道：“九皇叔，表妹她年岁还小，听不得这些。”
薛止语哪里是听不得这些，她只是觉得这一世的事情，实在全都变化太大了。
再如果发展下去的话，那会不会等过上几年，连太子的病情都会起死回生啊。
薛止语抬头看向了沈子谟。
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庶长子，生母早逝，虽说是没有记入名分，但自小也算是被养在了薛皇后的跟前。
再加上薛皇后不喜争抢的性子，故而中宫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直也是不错。连带着沈子谟与太子殿下之间，也是有着几分感情的。
那他会如何选择呢？
薛止语突然觉得有几分累了，大抵还是之前的情绪未能够完全的平复下来。
“你这小子，便是想要护着丫头，总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永安亲王甚是嫉妒的开口道。
他早先可是从未听说过，哪一个大家族里的孩子，会连个“死”字都听不得。
“你要是真觉得丫头年岁还小的话，那你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好意思的，是准备要对个‘孩子’下手啊。”
咳嗽一声，沈子谟肃颜说道：“九皇叔，您醉了。”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是忙叫人先送薛止语回去休息。
这要是再呆下去的话，还指不定会再听到什么浑话呢。
薛止语反倒是眨了眨眼睛，无辜道：“表哥，我觉得九叔的话，甚是有理啊。”
你要是总觉得我是个孩子的话，那你到底是怎么丧心病狂，才会这样对我啊。
沈子谟一噎，耳边又是永安亲王快要掀翻了屋顶的笑声，真当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丫头，你是准备要去杭州？”
薛止语点了点头，反正圣旨上是这么说的。
“那就去吧。”永安亲王略是收敛了些面上夸张的笑容道：“早些去，也早些安心。”
永安亲王说里有话，薛止语只是看向了沈子谟，笑道：“我听表哥的。”
“他？”
哼了一声，永安亲王不甚满意的连连摇头。
“丫头，听九叔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千万别是委屈了自己。”
您可真是沈子谟的亲叔叔啊，您这当着自家侄子的面，就已经是开始这样说了，真的好吗？
“嗯！”
薛止语乐得有人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哪怕不过是玩笑话也是好的。
“康怡谨遵九叔之命。”
说着，薛止语甚为得意的看向了沈子谟。
“表哥，你可也听见九叔说得话了吧，九叔说你得听我的。”
沈子谟忙是拱手讨饶。
“你这丫头，是真当调皮啊。”
永安亲王走过许多地方，还真是未曾见过薛止语这样的姑娘。
“九叔，可是您之前说过会给康怡做主的。您不知道，早先您没来的时候，表哥他可是没少欺负康怡呢。”
“哦？是吗？本王怎么觉得，这半天看来，总都是你这丫头在欺负本王的傻侄子呢？”
薛止语瞪大了眼睛道：“九叔，您可是不能被表哥他给骗了！”
说说笑笑的，这一顿酒实在吃了许久的时辰，临了永安亲王又是嘱咐薛止语要早点离开，沈子谟便上了心。
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个男人，薛止语有时候也是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对于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
若说是心中全然无她，又怎么还会斤斤计较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事？
更何况，彼时重生之初，沈子谟看着她的目光，实在会让薛止语错觉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但越是相处得久了，薛止语却越是能够明确的感受出来，沈子谟他所看着的人，并不是自己。
至少，不会全是自己。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更甚者，薛止语有时候觉得，沈子谟他……
“表哥如果硬是要这样说的话，那我看表哥倒是还不如直接去找一个会求你、畏你、私你的人好了。”
“又说傻话了。”轻点薛止语的鼻尖，沈子谟无奈道：“那些人总又不是你。”
“表哥，那要是照你这样说的话，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呢？是不是，如果你再遇见一个和我相像的人，你又会不会像宠着我这样的，再是去宠着她呢？”
薛止语歪着头，眼眸中一片澄澈。
“什么叫‘不在了’，怎么说话间连一点忌讳都不知道。”沈子谟沉下脸色，低声训斥道。
“表哥好凶。”
薛止语根本不在意沈子谟的冷脸，只是缠着他继续问了下去。
“比方、比方嘛，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啦。表哥，你就告诉我嘛，你到底是会不会那样子做啊。”
沈子谟的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好，可架不住薛止语痴缠不休，终还是开口道：“不会。”
“真的吗？”薛止语惊奇的抬起头来，却也忍不住追问道：“可你是煜郡王爷啊。”
沈子谟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开口，可他也同样清楚眼前这是一个清醒的丫头。
“煜郡王妃可以有很多人，但我心里的姑娘，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薛止语双颊爆红，忍不住羞臊得将额头抵在沈子谟的肩上，同时一滴泪珠，从眼中直直的落了下去。
“对了，丫头。”
晚膳时分，因着永安亲王这些年间也算是在民间呆得惯了，各种规矩上的讲究并不严苛，倒也未再分席而坐，反是叫了沈子谟与薛止语二人来与他同食。
“九叔您说。”
薛止语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现如今无论怎么看去，都还是那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
“之前听闻，你是不是与华郡王府的谁……有些不愉快？”
“您这都是打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啊。”
薛止语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她再是风评不好了一些，总也不会闲极无聊得去找一个王府的麻烦吧。
毕竟再是修身养性，那也还是个王府不是啊？
但若说着话语里面的人指的是葛莲儿，可那葛莲儿又能够算得上是哪门子华郡王府里的人啊。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薛止语连连摇头，十分肯定。
“整个华郡王府，康怡也就只与王妃和世子妃说过几句话，她们二位都是极和善的性子。便是康怡有个什么任性的时候，她们二人总也不会与康怡计较的。”
可不是嘛，就以华郡王府一贯的行事作风，怕是连她诚心挑衅，都闹不起来。
沈子谟想得就更多了一些：“九皇叔这样问，可是听说过什么对表妹不利的言论。”
毕竟永安亲王久不回京城，若是连他都听说过了什么风声，还是这种能够当面谈及的，那可就不止是些许流言那么简单了。
“倒是也没有，只不过……”
永安亲王故意想要卖关子，但看着薛止语，突然就是笑了起来。
“说来也巧，在本王前一阵差点就是要能够抓到阿德的时候，底下人误把一个华郡王府的下人，给当成了是容亲王府派来通风报信的，然后就是抓了起来。”
薛止语十分怀疑永安亲王这话里面是含了大水分的，至少什么“差一点”的说法，就绝对是假的。
“你们猜那个人是出京来做什么的？”
“来做什么的？”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薛止语十分捧场的问道。
永安亲王却是“啧”了一声，道：“叫你猜呢，你怎么反倒又问起本王来了？”
那她哪里猜得出来啊……
“九皇叔的意思是……华郡王府想要对表妹不利？”
薛止语觉得沈子谟也是真敢想，她何德何能才是能够叫一个都快是要在京城里面隐形了的人家，突然间爆发出如此的热情来。
“这到底利与不利的，那本王可就是不清楚了。”永安亲王呷了一口酒，继续道：“本王只知道，那个人确实是奉命出来追查这丫头的。”
“追查我？”薛止语指着自己问道：“我有什么可追查的啊。”
目光看向沈子谟，薛止语想，这会不会又是拿她做了一个幌子，其实真正的目标还是放在了沈子谟的身上？
可是，华郡王府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惯来低调的华郡王府，此时也是准备站队了吗？
“谁知道呢。”永安亲王完全不负责的说道：“本王早先又不认识你这个丫头是谁，既然知道那人与阿德没有关系，自然就是叫人把他给放了。”
“十六明白，多谢九皇叔提点。”
“嗯。”
永安亲王说着，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哎呀，叫你们两个小家伙在这里乱问，害得本王差点都是要忘了自己之前是想要说些什么了。丫头，本王是想说，华郡王府里的那个世子妃，前一阵去了。”
“啊？”
这一次，薛止语可是真当吃惊了，简直比华郡王府有所动作还要来得吃惊。
“去了？九叔您说‘去了’，是康怡理解的那一个‘去了’吗？”
“不然还能够是哪一个‘去了’的？”永安亲王就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薛止语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就是傻了，我是说那华郡王世子妃死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薛止语愣愣的点了点头，那样子看得沈子谟甚是心疼，不赞同的开口道：“九皇叔，表妹她年岁还小，听不得这些。”
薛止语哪里是听不得这些，她只是觉得这一世的事情，实在全都变化太大了。
再如果发展下去的话，那会不会等过上几年，连太子的病情都会起死回生啊。
薛止语抬头看向了沈子谟。
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庶长子，生母早逝，虽说是没有记入名分，但自小也算是被养在了薛皇后的跟前。
再加上薛皇后不喜争抢的性子，故而中宫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直也是不错。连带着沈子谟与太子殿下之间，也是有着几分感情的。
那他会如何选择呢？
薛止语突然觉得有几分累了，大抵还是之前的情绪未能够完全的平复下来。
“你这小子，便是想要护着丫头，总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永安亲王甚是嫉妒的开口道。
他早先可是从未听说过，哪一个大家族里的孩子，会连个“死”字都听不得。
“你要是真觉得丫头年岁还小的话，那你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好意思的，是准备要对个‘孩子’下手啊。”
咳嗽一声，沈子谟肃颜说道：“九皇叔，您醉了。”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是忙叫人先送薛止语回去休息。
这要是再呆下去的话，还指不定会再听到什么浑话呢。
薛止语反倒是眨了眨眼睛，无辜道：“表哥，我觉得九叔的话，甚是有理啊。”
你要是总觉得我是个孩子的话，那你到底是怎么丧心病狂，才会这样对我啊。
沈子谟一噎，耳边又是永安亲王快要掀翻了屋顶的笑声，真当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丫头，你是准备要去杭州？”
薛止语点了点头，反正圣旨上是这么说的。
“那就去吧。”永安亲王略是收敛了些面上夸张的笑容道：“早些去，也早些安心。”
永安亲王说里有话，薛止语只是看向了沈子谟，笑道：“我听表哥的。”
“他？”
哼了一声，永安亲王不甚满意的连连摇头。
“丫头，听九叔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千万别是委屈了自己。”
您可真是沈子谟的亲叔叔啊，您这当着自家侄子的面，就已经是开始这样说了，真的好吗？
“嗯！”
薛止语乐得有人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哪怕不过是玩笑话也是好的。
“康怡谨遵九叔之命。”
说着，薛止语甚为得意的看向了沈子谟。
“表哥，你可也听见九叔说得话了吧，九叔说你得听我的。”
沈子谟忙是拱手讨饶。
“你这丫头，是真当调皮啊。”
永安亲王走过许多地方，还真是未曾见过薛止语这样的姑娘。
“九叔，可是您之前说过会给康怡做主的。您不知道，早先您没来的时候，表哥他可是没少欺负康怡呢。”
“哦？是吗？本王怎么觉得，这半天看来，总都是你这丫头在欺负本王的傻侄子呢？”
薛止语瞪大了眼睛道：“九叔，您可是不能被表哥他给骗了！”
说说笑笑的，这一顿酒实在吃了许久的时辰，临了永安亲王又是嘱咐薛止语要早点离开，沈子谟便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