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镇静四嫂
来时的疑虑虽已明了，但薛止语的心情却仍不轻松，太子妃最后那番话语的意思她也明白。
总归不就是拿她四哥的事情，想要来威逼利诱勇成伯府的站队罢了。
可是，若太子妃真当有此图谋的话，那仅仅是凭借一位已经失宠了的公主参与，又能达成目的吗？
是此间之后还有着什么后招尚且没有亮出来？还是说，太子妃此举，不过就只是想要获得薛止语的好感而已？
一时间还是有些拿不准太子妃接下来究竟是会去如何动作，薛止语倒是觉得不好贸然做些什么了。
若单说这一件事情，也不过就是到现今这种程度的话，那自然是不管认与不认那马家寡妇，于勇成伯府而言，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最多就是让四嫂劳劳心。
可若太子妃那方并不准备就此收手的话，那再继续牵连下去……
薛止语自己也明白，这但凡有过从龙之功的人家，谁的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在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薛家作为妻族，就明里暗里不知是到底有处理过多少的事情，那都是永远不能被放到台面上来讲的过往。
真若是要把那些个事情都全部牵扯出来的话，那只怕到时候会是连皇上也保不住薛家，毕竟，皇上他总不可能自己认罪。
当然了，这也不过是最坏的设想。
薛止语可不认为太子妃会蠢到想要落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因为在勇成伯府还未失圣心的此刻，薛家会否有事还要另说，但东宫却是绝对会招了皇上的厌恶。
这般东想西想的，连回程的距离都好像是要短了一半。
往常的时候，薛止语的马车都是会直接驶进二门，只不过今日才刚是远远能够看得到勇成伯府的门楣，马车竟就都是要有些要走不动了的感觉。
“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郡主的话，是……是长瑾公主……是长瑾公主带着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现在正……正是堵在了府门外面。”
飞絮把头垂得死死的，听过早前太子妃娘娘与自家主子的对话，她也是早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无辜再被心情不顺的薛止语就给迁怒了。
“哟？那可是真有意思了，没想到堂堂公主也能做出这般泼妇的举动来？”
薛止语半点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十分好奇，想要瞧瞧那长瑾公主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看来，这么多年的冷遇与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还是没有能够让长瑾公主想明白，真当她还是当年那个皇宫里面最为美丽的十一小公主不成？
“把帘子换成竹篾，咱也过去瞧个新鲜的。”
薛止语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倒是要亲自的过去瞧一瞧，瞧一瞧那长瑾公主又会是想要怎么样的彻底磨光皇上心中仅剩的那半分恻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止语才不会自己犯蠢。
长瑾公主就算是再如何的不讨喜，她也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君为臣纲，在规矩上面，薛家从来不会出错。
“我勇成伯府的规矩，长瑾公主也不会不知道，既是如此，那妾身倒是不明，长瑾公主所来何意？还望公主殿下能够不吝赐教。”
薛止语的马车才是缓慢得靠近了府门，便先是听到了自家四嫂的这一句话。
不得不说，当年李氏帮着给薛亭禹选了韩静雯这门亲事，也算是花大心思了。
“赐教？薛韩氏，本宫上为公主，下为你大嫂，长嫂如母，难道这就是你跟本宫说话的态度吗？你给本宫跪下！”
见到韩静雯依言跪了下来，长瑾公主忍不住得唇角上钩。
薛止语此刻作为着一个局外人，只透过着竹帘的缝隙，依稀看着她们二人各自的反应，却是不由得为长瑾公主而感到悲哀。
明明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女，却沦落到了现今这副田地，可也半点怨怪不得别人，全然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局面。
“诚如公主殿下所言，妾身自会再与夫君求证，若这位马氏的孩子，当真是妾身夫君之子，那念其育子之劳，妾身自然会答应让她进门。只不过依规矩……”
韩氏腰杆挺直的跪在地上，语声平缓而刻板。
开口一个规矩，闭口一个礼法，虽然此刻再姿态之上，韩静雯是低了人一头，但却也不会让人有本分的轻贱之感，反倒是长瑾公主的面色被她说得越发难看了起来。
说起来的话，长瑾公主夫妻二人，好似出身都不算怎么光彩。再是金尊玉贵，也都是庶出的子女，天生便是矮了一头。
这也是因为依照大元的风俗，就算后宫嫔妃等人身有品级，但早在圣祖时期的时候，就是已有明训：妾便是妾，四妃是妾、贵妃是妾，就算是位列尊品的皇贵妃娘娘，也不可与正妻等同。
更何况，长瑾公主的这一门亲事到底是如何来的，在勋贵之家也是心知肚明。
耳听韩氏那一板一眼的声音，长瑾公主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那些话语跟刀子似的扎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若说长瑾公主还只是在暗自压抑火气的话，那么同样跪在了她脚边抱着孩子的妇道人家，可就是吓得都是要跪不住得瘫坐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氏的模样看起来太过严厉了些，还是早先那马家寡妇就有听薛亭禹说关过有关韩静雯的话语，反正现今她整个人都已吓得抖了起来。
“不！我不要做妾！我不要！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你们……你们是不能就这么让我做妾的……”
“不做妾？”韩氏闻言看了过去，反问道：“不做妾，你又是想要做什么？”
“我……”
马家寡妇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哪怕韩氏都没有对她大声的说过什么话，但只是被那冷淡的目光一看，她就已经是心虚了起来。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啊，她都已经是抱着孩子上门来了，怎么这一位夫人还会是这样一个平静的态度？她难道不是应该歇斯底里、呼天抢地的吗？
看着韩氏身上华美的服饰与面上精致的妆容，再想想自己产后邋遢的形象，马家寡妇越发的自惭形秽起来。
又羞又怕，心中一时百转千回，但在那目光之下，她也不过是把头越垂越低。
“我身为远成伯嫡女，是薛家四爷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夫人，三书齐备、六礼俱全。成亲至今已有三年，长子两岁。”
韩静雯礼仪性得勾起了嘴角。
“你说，你不愿为妾，却抱着孩子上门来。敢问，你是自觉有何资格，能叫我让出正妻之位？或说你是觉得你有何德何能与我平起平坐，甚至居于我上？”
“我……”
马家寡妇越发说不出什么话来，气得长瑾公主都恨不得替她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薛韩氏。”长瑾公主干脆自己问道：“你说了这许多的话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意思，这马氏与那一个孩子，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其实长瑾公主的话里话外，也不过就是执意于让韩静雯认下这件事情，把此等丑闻拍实在了勇成伯府头上。但到底最后那马家寡妇名分如何，她却没有明说。
就算她再是自大一些，也知不可能用这般无稽的理由就让正妻无过而下堂。
若是她真的敢这么做了，不说全京城里那大大小小的正房嫡妻会如此反应，就光是宗室里面的长者，怕就是能够一状给她告到宗正那里去了。
更何况，韩静雯她还是远成伯唯一的嫡出孩子，真要是让她最后落得一个不体面，那难道她长瑾公主的面上就会很好看吗？
“回长瑾公主，妾身早已明言，只要那孩子确是妾身夫君的骨肉，我勇成伯府自可以给这位马家‘寡妇’一个交代，绝不推脱。但同样的，若那孩子不是……”
韩氏此时已经是看到了薛止语的马车靠近，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
“公主殿下，我勇成伯府觍颜也能自称一句皇亲国戚，那如马氏这般污蔑我府名声，我勇成伯府上下自然也是定要讨一个说法的。”
长瑾公主急了：“这明明就是薛四的孩子，哪里还有什么是与不是一说。你这样，莫不是诚心推脱？难道说这种事情的是与不是，还全在薛四一张嘴不成？”
“公主殿下莫急，妾身自是不敢如此得敷衍于公主殿下。这是与不是，向来自有验证之法，相信这一位马氏也是会非常乐意配合的，可是？”
“验、验证？”马家寡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忙是问道：“这种事情，是要怎么验证？那那……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会验证得出来。公主，您……”
马家寡妇还待再说，但长瑾公主早就已经是不耐烦了。
尤其是这四周围越聚越多的百姓们，虽然这原本也是她的意图，想要让薛家能够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可谁知道这说了半天，竟然就只有韩静雯一个人出来，尤其是这一个从来不讨喜的丫头，还是这么副死样子的对着她，真真是气煞她了。
一脚踹在马家寡妇的腰侧，长瑾公主地吼道：“吵死了，叫什么叫，这里哪就有你说话的份了！”
薛止语看得越发咂舌，虽然说当初被打的情况她根本不记得多少，但无论怎么想，长瑾公主也不该是这般的一副模样啊。
难道说几年不顺心的生活，就当真会对一个有这么大的改变力量，竟然连被精心教养出来的金枝玉叶，如今都能被抹杀成了个面目全非的模样？
总归不就是拿她四哥的事情，想要来威逼利诱勇成伯府的站队罢了。
可是，若太子妃真当有此图谋的话，那仅仅是凭借一位已经失宠了的公主参与，又能达成目的吗？
是此间之后还有着什么后招尚且没有亮出来？还是说，太子妃此举，不过就只是想要获得薛止语的好感而已？
一时间还是有些拿不准太子妃接下来究竟是会去如何动作，薛止语倒是觉得不好贸然做些什么了。
若单说这一件事情，也不过就是到现今这种程度的话，那自然是不管认与不认那马家寡妇，于勇成伯府而言，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最多就是让四嫂劳劳心。
可若太子妃那方并不准备就此收手的话，那再继续牵连下去……
薛止语自己也明白，这但凡有过从龙之功的人家，谁的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在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薛家作为妻族，就明里暗里不知是到底有处理过多少的事情，那都是永远不能被放到台面上来讲的过往。
真若是要把那些个事情都全部牵扯出来的话，那只怕到时候会是连皇上也保不住薛家，毕竟，皇上他总不可能自己认罪。
当然了，这也不过是最坏的设想。
薛止语可不认为太子妃会蠢到想要落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因为在勇成伯府还未失圣心的此刻，薛家会否有事还要另说，但东宫却是绝对会招了皇上的厌恶。
这般东想西想的，连回程的距离都好像是要短了一半。
往常的时候，薛止语的马车都是会直接驶进二门，只不过今日才刚是远远能够看得到勇成伯府的门楣，马车竟就都是要有些要走不动了的感觉。
“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郡主的话，是……是长瑾公主……是长瑾公主带着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现在正……正是堵在了府门外面。”
飞絮把头垂得死死的，听过早前太子妃娘娘与自家主子的对话，她也是早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无辜再被心情不顺的薛止语就给迁怒了。
“哟？那可是真有意思了，没想到堂堂公主也能做出这般泼妇的举动来？”
薛止语半点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十分好奇，想要瞧瞧那长瑾公主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看来，这么多年的冷遇与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还是没有能够让长瑾公主想明白，真当她还是当年那个皇宫里面最为美丽的十一小公主不成？
“把帘子换成竹篾，咱也过去瞧个新鲜的。”
薛止语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倒是要亲自的过去瞧一瞧，瞧一瞧那长瑾公主又会是想要怎么样的彻底磨光皇上心中仅剩的那半分恻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止语才不会自己犯蠢。
长瑾公主就算是再如何的不讨喜，她也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女儿。君为臣纲，在规矩上面，薛家从来不会出错。
“我勇成伯府的规矩，长瑾公主也不会不知道，既是如此，那妾身倒是不明，长瑾公主所来何意？还望公主殿下能够不吝赐教。”
薛止语的马车才是缓慢得靠近了府门，便先是听到了自家四嫂的这一句话。
不得不说，当年李氏帮着给薛亭禹选了韩静雯这门亲事，也算是花大心思了。
“赐教？薛韩氏，本宫上为公主，下为你大嫂，长嫂如母，难道这就是你跟本宫说话的态度吗？你给本宫跪下！”
见到韩静雯依言跪了下来，长瑾公主忍不住得唇角上钩。
薛止语此刻作为着一个局外人，只透过着竹帘的缝隙，依稀看着她们二人各自的反应，却是不由得为长瑾公主而感到悲哀。
明明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女，却沦落到了现今这副田地，可也半点怨怪不得别人，全然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局面。
“诚如公主殿下所言，妾身自会再与夫君求证，若这位马氏的孩子，当真是妾身夫君之子，那念其育子之劳，妾身自然会答应让她进门。只不过依规矩……”
韩氏腰杆挺直的跪在地上，语声平缓而刻板。
开口一个规矩，闭口一个礼法，虽然此刻再姿态之上，韩静雯是低了人一头，但却也不会让人有本分的轻贱之感，反倒是长瑾公主的面色被她说得越发难看了起来。
说起来的话，长瑾公主夫妻二人，好似出身都不算怎么光彩。再是金尊玉贵，也都是庶出的子女，天生便是矮了一头。
这也是因为依照大元的风俗，就算后宫嫔妃等人身有品级，但早在圣祖时期的时候，就是已有明训：妾便是妾，四妃是妾、贵妃是妾，就算是位列尊品的皇贵妃娘娘，也不可与正妻等同。
更何况，长瑾公主的这一门亲事到底是如何来的，在勋贵之家也是心知肚明。
耳听韩氏那一板一眼的声音，长瑾公主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那些话语跟刀子似的扎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若说长瑾公主还只是在暗自压抑火气的话，那么同样跪在了她脚边抱着孩子的妇道人家，可就是吓得都是要跪不住得瘫坐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氏的模样看起来太过严厉了些，还是早先那马家寡妇就有听薛亭禹说关过有关韩静雯的话语，反正现今她整个人都已吓得抖了起来。
“不！我不要做妾！我不要！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你们……你们是不能就这么让我做妾的……”
“不做妾？”韩氏闻言看了过去，反问道：“不做妾，你又是想要做什么？”
“我……”
马家寡妇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哪怕韩氏都没有对她大声的说过什么话，但只是被那冷淡的目光一看，她就已经是心虚了起来。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啊，她都已经是抱着孩子上门来了，怎么这一位夫人还会是这样一个平静的态度？她难道不是应该歇斯底里、呼天抢地的吗？
看着韩氏身上华美的服饰与面上精致的妆容，再想想自己产后邋遢的形象，马家寡妇越发的自惭形秽起来。
又羞又怕，心中一时百转千回，但在那目光之下，她也不过是把头越垂越低。
“我身为远成伯嫡女，是薛家四爷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夫人，三书齐备、六礼俱全。成亲至今已有三年，长子两岁。”
韩静雯礼仪性得勾起了嘴角。
“你说，你不愿为妾，却抱着孩子上门来。敢问，你是自觉有何资格，能叫我让出正妻之位？或说你是觉得你有何德何能与我平起平坐，甚至居于我上？”
“我……”
马家寡妇越发说不出什么话来，气得长瑾公主都恨不得替她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薛韩氏。”长瑾公主干脆自己问道：“你说了这许多的话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意思，这马氏与那一个孩子，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其实长瑾公主的话里话外，也不过就是执意于让韩静雯认下这件事情，把此等丑闻拍实在了勇成伯府头上。但到底最后那马家寡妇名分如何，她却没有明说。
就算她再是自大一些，也知不可能用这般无稽的理由就让正妻无过而下堂。
若是她真的敢这么做了，不说全京城里那大大小小的正房嫡妻会如此反应，就光是宗室里面的长者，怕就是能够一状给她告到宗正那里去了。
更何况，韩静雯她还是远成伯唯一的嫡出孩子，真要是让她最后落得一个不体面，那难道她长瑾公主的面上就会很好看吗？
“回长瑾公主，妾身早已明言，只要那孩子确是妾身夫君的骨肉，我勇成伯府自可以给这位马家‘寡妇’一个交代，绝不推脱。但同样的，若那孩子不是……”
韩氏此时已经是看到了薛止语的马车靠近，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
“公主殿下，我勇成伯府觍颜也能自称一句皇亲国戚，那如马氏这般污蔑我府名声，我勇成伯府上下自然也是定要讨一个说法的。”
长瑾公主急了：“这明明就是薛四的孩子，哪里还有什么是与不是一说。你这样，莫不是诚心推脱？难道说这种事情的是与不是，还全在薛四一张嘴不成？”
“公主殿下莫急，妾身自是不敢如此得敷衍于公主殿下。这是与不是，向来自有验证之法，相信这一位马氏也是会非常乐意配合的，可是？”
“验、验证？”马家寡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忙是问道：“这种事情，是要怎么验证？那那……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会验证得出来。公主，您……”
马家寡妇还待再说，但长瑾公主早就已经是不耐烦了。
尤其是这四周围越聚越多的百姓们，虽然这原本也是她的意图，想要让薛家能够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可谁知道这说了半天，竟然就只有韩静雯一个人出来，尤其是这一个从来不讨喜的丫头，还是这么副死样子的对着她，真真是气煞她了。
一脚踹在马家寡妇的腰侧，长瑾公主地吼道：“吵死了，叫什么叫，这里哪就有你说话的份了！”
薛止语看得越发咂舌，虽然说当初被打的情况她根本不记得多少，但无论怎么想，长瑾公主也不该是这般的一副模样啊。
难道说几年不顺心的生活，就当真会对一个有这么大的改变力量，竟然连被精心教养出来的金枝玉叶，如今都能被抹杀成了个面目全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