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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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王后有本事

    手指一绕抽出东方凌白腰间的系带来,惊得东方凌白瞠目结舌,程北枳见他的惊慌不觉睨着眼讽他,“冲锋陷阵之时也没见你怂成这样,这种事还要我一个女人抢着来吗?你们东方家白教你了,都不如凌娜洒脱,她逼着殷有时娶她的时候有过这么多问题吗?这男女之间哪里有那么多问题,你娶了我,我嫁了你,同寝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以前是碍于你有伤在身,倒是让你无端生出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来,不管了反正本姑娘今天要睡你,你休要再生事端了,免得吃苦头!”

    程北枳不过是低垂着头,抚着东方凌白的脸,在他耳旁低声呵气,唇角衔着一丝笑意瞧他,东方凌白就顿时血脉喷张,心口狂跳,就连程北枳都听到他跳跃的心跳声,故而摸着他的胸口笑他,“心跳的这么快啊,可别晕过去了……”

    东方凌白窘迫的不敢看她,只顾着把脸别到一旁,程北枳笑意更甚,绕着他的发丝嬉笑,“还害羞了,你这样可不好生儿子呀!”

    东方凌白节节败退,丝毫招架不住程北枳的跳戏,眼看就要被剥光,就在程北枳正准备宽衣解带大展拳脚之时,突然门外传来文竹十分僵硬而恐惧的声音,“王,王上,赵后主一家到了!求见王上……”

    程北枳顿时有些恼怒,想都不想就喊了一句,“王上没空,安排他们先住下,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议。”

    “这……属下这就……”

    东方凌白连忙阻止,“等一下!”

    程北枳不悦瞟了一眼被压在身下的东方凌白,东方凌白红着脸望她,“枳儿,这不合礼数!”

    “可是,这衣服都脱了……”

    东方凌白连忙捂着她的嘴将她推开,“我去看看,你先睡……”

    他慌忙的拾起被程北枳扔的七零八落的衣服迅速的穿戴,程北枳觉得颇为扫兴,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做这种事可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下一次她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方才的魄力了,不免有些不甘心的去拽东方凌白的衣角,语气颇有撒娇的嫌疑,“你真走啊……”

    东方凌白面色稍有缓和,不由醉心一笑,一直积压在心中的阴郁竟不知在何时一扫而空,现下被败了兴致还依旧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宠溺的抚了抚程北枳的脸颊,“乖,为夫有事跟赵旧主商议,你先睡吧!”

    程北枳狐疑的盯着他看,“我怎么觉得你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喜悦那?”

    东方凌白噗嗤一笑,将程北枳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怎么可能,这可是枳儿第一次对为夫这么感兴趣,为夫高兴还来不及……”

    “真的?”

    “恩!真的!”东方凌白抚着程北枳的脸颊,轻吻她的的唇瓣,“这是为夫第一次感到枳儿心中是有为夫的!”

    程北枳眼光扑朔,“明明一直都有啊!”

    “嗯。”东方凌白点头,将程北枳推到盖上被子,“知道了,好好睡一觉,答应我,醒了之后就原谅为夫的过错!”

    程北枳顺从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消片刻东方凌白离开房间,听他对文竹说:“去议政厅。”

    而后又过了一会,竟听见了几声墙角的低声讨论。

    “你方才见到没有?王上的面色极好,一点都不似侍卫们下午说的那般!”

    “定是王后用了什么法子哄王上开心了!”

    “还能是什么法子那,夫妇嘛!毕竟自古以来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那王上也太好哄了……”

    “是王后太有本事了!”

    程北枳才舒一口长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颇有些汗颜!

    真是险啊!方才真是江郎才尽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演到哪里!好在她方才的反客为主真有些效用,她能从东方凌白的笑意中看出几分释怀!

    看来这个法子可行,只要再接再厉睡了他,就能消除他心中的隔阂!那走火入魔的逆气或可化解,只是半推半就尚且容易一些,东方这个样子让她来做这个主动的人,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一想起方才自己的样子,程北枳不由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心有余悸哪里能睡得着,倒不如起身一同去看看桑月和赵久安,她起身换了身衣服,刚要出门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耳旁传来一曲笛音,这曲子竟然这般熟悉?

    这是她娘教她的曲子,她第一次去丰都时程府的门丁不让她进去,她就是借了姬无奢的笛子吹了这首曲子才把母亲引了出来。

    “怎么?怎么会有人会吹这首曲子,是娘?”

    程北枳目光闪烁,想都没想就推门出去,院子中竟然空无一人,可那笛音却清晰可闻,她闭上眼睛,辨别出笛音传来的方向,一路追过去,终是在漆黑的夜色中寻到一个身影,迫不及待的喊道:“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吹这首曲子?”

    那人微微一怔,纵身一跃翻过了院墙,程北枳便急奔去追,“别跑,给我说清楚!”

    这一前一后,一人跑一人追,笛声不断,那黑影终是兜兜转转越入一个偏僻荒废的院子,程北枳推门进去,笛声真切,却有一人背身立于程北枳面前,身侧一只翠玉长笛,确确实实在吹着她娘教给她的曲子!

    程北枳微愣,这玉笛?!

    笛声停下来,那人转身,程北枳眸中瞬间迸发出杀起来,阴沉着一张脸,“东方说的不错,你就是一抹幽灵,阴魂不散!”

    来人除了那个杀千刀的姬无奢还能有谁?

    姬无奢勾唇浅笑,舒眉望着程北枳,“哟,这么大火气!”

    自知打不过他,程北枳也懒得白费力气,可若是这个时候让东方凌白知道姬无奢又来了,怕又是要走火入魔的发疯,便怏怏道:“快滚回姬国去,否则我就叫人了!”

    她转身欲走,姬无奢忽然翻身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你喊啊,最好把东方凌白也喊来,今日没好好教训他,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

    程北枳拧眉,冷哼道:“好狗不挡路,让开!”

    姬无奢翻了个白眼,轻挑眉梢:“就不会跟我好好说话吗?”

    他手中玉笛一转,一头抬起程北枳的下巴,“恩?”

    程北枳强压着怒火,不愿跟姬无奢再有丝毫的纠缠,一动不动的随着下颌轻扬的目光去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姬无奢噗嗤一声轻笑,用玉笛去敲程北枳的头,“你怎么不反抗了?我还以为你会甩开我的笛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姬无奢耸肩,“没什么,就是来证实一下,这首曲子是不是真的跟你有关系!”

    程北枳拧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这吹首曲子?这是我娘教我的!”

    姬无奢眉心浅皱,“我也不知我怎么会的,只是失忆后就记得尤为清楚。”

    “说完了吗?”

    姬无奢微诧,程北枳绕过他就去推门,却被姬无奢一把按住,“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程北枳点头,“往大了说,统一九州你是绊脚石,往小了说你是东方凌白的哥哥,而我是他娘子,我有什么待见你的理由?”

    姬无奢眸色微寒,冷声道:“那可否请姑娘赐教,为何我麒麟影密令会在你手上,又为何我已经失忆却还记得这首曲子?”

    程北枳用力甩开姬无奢的手,衣襟一拧稍漏出一存颈项来,不悦道:“那是你的事,你记不记得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不记得了!”

    姬无奢目光一凛,玉笛便伸到缝隙中拉开了程北枳的斜襟衣领,顿时漏出一块殷红的伤口来,其中齿痕清晰可见,姬无奢不由睁目,声音也提高了几倍咬牙切齿道,“这是什么?”

    程北枳连忙推开他拢了拢领口,“与你何干?”

    “他竟然敢碰你?!小兔崽子不想活了!”

    这回都是没人拦着程北枳了,姬无奢自己率先踹开了门,杀气腾腾就冲了出去,反倒是程北枳愣了片刻,赶紧去追,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

    姬无奢头也不回的甩开她,“放手。”

    “姬无奢,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那红了毛的兔崽子算账!”

    “你疯了?你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姬无奢气急败坏的骂道:“那又如何?区区一个燕国,怕是还奈何不了朕!”

    程北枳张开双臂挡在姬无奢面前,“你不许去!”

    姬无奢脚步一顿,横眉冷斥道:“让开!”

    程北枳凤眸微眯怒斥道:“姬无奢你搞清楚,我跟东方已经成亲了,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我们夫妻之间床笫之事与你何干?”

    姬无奢微怔,面上怒气更盛,“呵?是吗?倒是看不出来表面上的谦谦君子竟还有这般人面兽心的嗜好!他是在虐待你!”

    听不惯姬无奢诋毁东方凌白,程北枳不服气道:“是我喜欢,你管得着的吗?”

    姬无奢怒不可遏一把擒住程北枳的下颌,双眸窄成一条缝,凶神恶煞般问,“你说什么?你且自己听听可能入耳?”

    程北枳抬眸,看着他愤怒的脸哂笑,“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与夫君的私事,与你无关!”

    “夫君?呵!”姬无奢眦目:“他也配?”

    程北枳手中的银针已经跃跃欲试,就在姬无奢垂眸靠近她的这个空档,她眸中灵光一闪,银针便朝姬无奢刺去,不料姬无奢目不转睛却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便逼得程北枳将银针掉了下去。

    他垂眸瞟一眼地上的银针冷笑,“这种东西扎扎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也就算了,还想来扎我?可把你能耐坏了!”

    “姬无奢你休要得寸进尺,你放开我!快点!”

    “凭什么?”姬无奢狰笑,“技不如人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