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为数不多的甜
程北枳狼狈的躲避东方凌白的对视，他却轻柔的捧着他的脸，去擦拭她脸颊上划伤流出的血痕，柔声问：“疼吗？”
程北枳只顾着哭，渐渐的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气息，东方凌白微微皱眉，“看着都让人心疼……”
程北枳终于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挣脱东方凌白的双手，微不可闻道：“算了，不救了！我现在就赶她回去！”
突然，东方凌白拉住了她的手，似妥协般苦笑，“算了……”
程北枳一惊，转眸惊讶的看着东方凌白，东方凌白亦是无声望她，叹了口气才开口，气若游丝，“答应我两件事，心头血给他。”
“好！”
程北枳脱口而出的一个好字，落在东方凌白心坎儿上却是眉心猝不及防的一皱，呼吸情不自禁的一滞。
却又好似在意料之中一般，他自嘲般抿着唇点头，“我们今日成亲。”
“好！”
“明日一早，由你来取，我的心头血……”
程北枳猝不及防的目光一颤，瞠目盯着东方凌白再无法斩钉截铁的说出那个“好”字。
或许是从这迟疑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和满足，东方凌白的唇角竟微微牵出一丝笑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用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在她心中多少还有一丝分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得这么没出息的，竟然这样一丝怜悯还是愧疚都说不清的情绪都足矣欺骗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这种滋味……
会轻而易举的伤心，又会莫名其妙的满足！终究是无所无用其极的作践自己，却还恬不知耻的沾沾自喜……
若是省略了繁文缛节，成婚只剩下拜堂和洞房，那就容易多了。
许多人不明就里，更是不知为何东方凌白的婚典竟然这么仓促，好在戏服准备了许多套，绿芜红柳兴高采烈的拿出来给程北枳挑选。
“王后，穿这件吧，这东海珍珠十分称王后的肤色！”
“要我说这件好，红玛瑙熠熠生辉，喜堂上才显得漂亮！”
铜镜前，程北枳红着眼眶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都是东方凌白的那句，“明日一早，由你来去我的心头血……”
“王后？”
“王后？可是不喜欢这两件，还有其他的……”
程北枳回神，“随便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绿芜红柳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多少感到了些许的不同寻常，那时王后大病初愈，可是对自己的婚事事无巨细的操持，如今这是什么？任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大红喜袍加身，她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嫁个东方凌白，可她也不曾犹豫片刻嫁给东方凌白。
很多事情看似选择，实则被命运追赶别无他法！
高堂就有一个现成的摆在那，只是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悦，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个位置，东方若涵如坐针毡！
她也曾想过有一日，东方凌白会领着自己心仪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请安，她还曾笑言，“凌儿是我东方家的骄傲，这世上能配上他的女子极少，到时候定要给他好好挑挑……”
倒是没想到，挑来挑去竟……竟……
她垂眸，滚落一串泪滴，明日拿了药引，赶回去定能救回无奢，只是……
该如何跟他提起这心头血的来历？又如何跟他提起，他们是如何无所不用其极的拿到了这药引……
更不知如何跟他提起，这个让他死去活来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他的弟媳，东方若涵默默落泪，夹在两个儿子中间，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为了补偿凌儿，阻止无奢的大婚，如今又为了救无奢，眼睁睁看凌儿娶了程北枳，孽缘！真是一段让人无可奈何的孽缘！
东方凌白手牵着红绸，冷眸睨着东方若涵一步步跨入喜堂，程北枳跟着身后，头顶盖着红纱，处处张灯结彩，殿外锣鼓喧天，而殿内却只有他们三个人。
“你是否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坐在高堂坐上看我成亲？在你心中你可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凌儿……我……”
东方凌白摆手，“今日我成亲，大喜的日子，你那些言不由衷的借口就不必说了！”
东方若涵一怔，泪水更是不收控制，纷纷攘攘的落下来，她紧抿着唇，频频的点头。
东方凌白剑眉微挑，复又望着东方若涵，明明嘴角含笑，眼神却让人觉得胆寒，“若非觊觎我的心头血，怕是请你你都不会坐在这儿的吧……”
“凌儿……”东方若涵想解释，却又怕东方凌白更加伤心难过，他一笑而过，似是对这种充满同情色彩的可怜毫无兴致，他十分温柔的拉过红绸，一点点握住程北枳的手。
她手心微凉，却不及东方凌白手心的凉意，她微微握住了东方凌白的手，东方凌白眉心一蹙，在她耳畔低声道，“慢一点，我扶着你。”
两人跪在蒲垫上，他转眸看着程北枳，“枳儿，如果你后悔了趁现在……我不会勉强你！”
猝不及防的一滴泪掉下来，程北枳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薄唇轻起道：“开始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相对，第三拜就是夫妻对拜了，东方若涵早就泪如雨下，她掩着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总觉堂下的两人，且不说新娘如何，她的凌儿就不是真正的开心！
或许大姬开国以来，即便是贫民百姓，也没有谁家的婚礼竟如此仓促和草率，只是简简单单的三拜，而后便是入了洞房。
东方凌白手中拿着一杆金秤杆儿，镶嵌十八颗如意吉祥钉，也顾不得左一挑，右一挑，中间一挑依旧是挑出个金玉满堂！
程北枳微微浅笑，浓妆下潋滟，竟遮盖了泪痕，世事诡谲多半不及设想，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阴差阳错竟然成了东方凌白的新娘！东方凌白眉目微动，眼中似有碎芒，他拉起程北枳的手，温声细语一如往昔宠溺，“枳儿，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绿芜红柳最是开心，端着合卺酒，满口的吉祥话。
“王上和王妃，共饮瓷杯合卺酒，定是福寿延绵，百年和好……”
“情投意合，早生贵子！”
东方凌白微微一怔，这一晚上的阴郁竟轻而易举被这两句吉祥话一扫而空，他轻轻点头，脸上终是有了一丝笑意，从托盘中取过两杯水酒，分一杯递给程北枳。
“好，说的好，福寿延绵，百年和好……赏，重重有赏……”
两人一听就更是高兴，红柳不知从哪里提出一个篮子来，两人娇笑如铃，撒了欢儿似得往两人的床榻上撒篮子里混在一起的桂圆，红枣，莲子，花生。
东方凌白忍不住轻笑两声，程北枳看他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眼前似有雾气，这两个丫头也是极其知道火候了，从东方凌白那拿了赏赐便蹦蹦跳跳的退了出去。
东方凌白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嘴角勾着一丝暖暖的笑意，“枳儿，喝了这杯合卺酒，从此我便是你夫君了。”
程北枳微微颔首。
“你真美……”东方凌白轻笑，“从我第一次见你，便觉这世上弱水三千，你是不同的那一个。”
程北枳微微点头，东方凌白勾起她的下颌，缓缓靠近她，垂着眸子问，“枳儿，你说我们会子孙满堂吗？”
程北枳微怔，东方凌白却笃定，“一定会，一定会的！我这一生无数苦楚，幸而你是那唯一的一抹甜！”
手腕相交，玉颈微扬，程北枳想问，这杯中究竟是什么酒？竟如此辛辣，呛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只一杯下肚，却醉不可支般引人头痛！
东方凌白轻轻将程北枳推到，程北枳蓦然闭上眼睛，一起被阻拦住的还有氤氲在眼中的泪滴，他手指微凉，划过胸口去解她腰间的裙带，这一拉，程北枳身体一僵，衣襟缓缓散开，大红色的映衬下那一抹嫩白，引人垂涎……
东方凌白微凉的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她不知该如何自处，直觉僵硬的如同一具死尸，东方凌白微微发怔，她闭着眼睛当然看不到东方凌白的眼角，也挂着泪滴！
更看不到，他的手就悬在她的心口位置，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落下去掀开她覆在胸口上的衣襟，他知道她害怕，她抗拒，她不愿意接受自己！
可是他没办法，如若岁月静好，时运容他慢慢抽丝剥茧打开程北枳心中的那把锁，他也愿意循序渐进的等拨云见日的那天，可时不我待，这是他留下她最后的办法了！虽然无耻，但却有效！
东方凌白忽而停下了动作，他将自己全部压在程北枳的身上，轻吻她的额头。
程北枳试探着睁开眼睛，正对上东方凌白清浅的笑意，他一翻身，将程北枳抱在怀里，“为夫太累了，今夜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程北枳目光一闪，心中一抹酸涩，她知，这是东方凌白最她的容忍和让步，东方凌白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枳儿，好好睡一觉，明日后就再没有什么苦痛劫难，余生，我会护好你！”
“东方，我……”程北枳急着开口，东方凌白却毫不犹豫的打断她，“枳儿何时变得这般贪心？又想为夫吻你吗？”
程北枳鼻头一酸，忍不住又要涌上泪来，“东方！”
东方凌白从程北枳头上摸下一枚珠花拂手一挥，灭了喜烛，夜色压下来，只听他声似夜露般微凉，带着让人心疼的苦涩，“为夫太累了，想睡。枳儿乖，在等为夫几日……”
程北枳只顾着哭，渐渐的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气息，东方凌白微微皱眉，“看着都让人心疼……”
程北枳终于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挣脱东方凌白的双手，微不可闻道：“算了，不救了！我现在就赶她回去！”
突然，东方凌白拉住了她的手，似妥协般苦笑，“算了……”
程北枳一惊，转眸惊讶的看着东方凌白，东方凌白亦是无声望她，叹了口气才开口，气若游丝，“答应我两件事，心头血给他。”
“好！”
程北枳脱口而出的一个好字，落在东方凌白心坎儿上却是眉心猝不及防的一皱，呼吸情不自禁的一滞。
却又好似在意料之中一般，他自嘲般抿着唇点头，“我们今日成亲。”
“好！”
“明日一早，由你来取，我的心头血……”
程北枳猝不及防的目光一颤，瞠目盯着东方凌白再无法斩钉截铁的说出那个“好”字。
或许是从这迟疑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和满足，东方凌白的唇角竟微微牵出一丝笑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用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在她心中多少还有一丝分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得这么没出息的，竟然这样一丝怜悯还是愧疚都说不清的情绪都足矣欺骗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这种滋味……
会轻而易举的伤心，又会莫名其妙的满足！终究是无所无用其极的作践自己，却还恬不知耻的沾沾自喜……
若是省略了繁文缛节，成婚只剩下拜堂和洞房，那就容易多了。
许多人不明就里，更是不知为何东方凌白的婚典竟然这么仓促，好在戏服准备了许多套，绿芜红柳兴高采烈的拿出来给程北枳挑选。
“王后，穿这件吧，这东海珍珠十分称王后的肤色！”
“要我说这件好，红玛瑙熠熠生辉，喜堂上才显得漂亮！”
铜镜前，程北枳红着眼眶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都是东方凌白的那句，“明日一早，由你来去我的心头血……”
“王后？”
“王后？可是不喜欢这两件，还有其他的……”
程北枳回神，“随便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绿芜红柳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多少感到了些许的不同寻常，那时王后大病初愈，可是对自己的婚事事无巨细的操持，如今这是什么？任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大红喜袍加身，她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嫁个东方凌白，可她也不曾犹豫片刻嫁给东方凌白。
很多事情看似选择，实则被命运追赶别无他法！
高堂就有一个现成的摆在那，只是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悦，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个位置，东方若涵如坐针毡！
她也曾想过有一日，东方凌白会领着自己心仪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请安，她还曾笑言，“凌儿是我东方家的骄傲，这世上能配上他的女子极少，到时候定要给他好好挑挑……”
倒是没想到，挑来挑去竟……竟……
她垂眸，滚落一串泪滴，明日拿了药引，赶回去定能救回无奢，只是……
该如何跟他提起这心头血的来历？又如何跟他提起，他们是如何无所不用其极的拿到了这药引……
更不知如何跟他提起，这个让他死去活来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他的弟媳，东方若涵默默落泪，夹在两个儿子中间，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为了补偿凌儿，阻止无奢的大婚，如今又为了救无奢，眼睁睁看凌儿娶了程北枳，孽缘！真是一段让人无可奈何的孽缘！
东方凌白手牵着红绸，冷眸睨着东方若涵一步步跨入喜堂，程北枳跟着身后，头顶盖着红纱，处处张灯结彩，殿外锣鼓喧天，而殿内却只有他们三个人。
“你是否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坐在高堂坐上看我成亲？在你心中你可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凌儿……我……”
东方凌白摆手，“今日我成亲，大喜的日子，你那些言不由衷的借口就不必说了！”
东方若涵一怔，泪水更是不收控制，纷纷攘攘的落下来，她紧抿着唇，频频的点头。
东方凌白剑眉微挑，复又望着东方若涵，明明嘴角含笑，眼神却让人觉得胆寒，“若非觊觎我的心头血，怕是请你你都不会坐在这儿的吧……”
“凌儿……”东方若涵想解释，却又怕东方凌白更加伤心难过，他一笑而过，似是对这种充满同情色彩的可怜毫无兴致，他十分温柔的拉过红绸，一点点握住程北枳的手。
她手心微凉，却不及东方凌白手心的凉意，她微微握住了东方凌白的手，东方凌白眉心一蹙，在她耳畔低声道，“慢一点，我扶着你。”
两人跪在蒲垫上，他转眸看着程北枳，“枳儿，如果你后悔了趁现在……我不会勉强你！”
猝不及防的一滴泪掉下来，程北枳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薄唇轻起道：“开始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相对，第三拜就是夫妻对拜了，东方若涵早就泪如雨下，她掩着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总觉堂下的两人，且不说新娘如何，她的凌儿就不是真正的开心！
或许大姬开国以来，即便是贫民百姓，也没有谁家的婚礼竟如此仓促和草率，只是简简单单的三拜，而后便是入了洞房。
东方凌白手中拿着一杆金秤杆儿，镶嵌十八颗如意吉祥钉，也顾不得左一挑，右一挑，中间一挑依旧是挑出个金玉满堂！
程北枳微微浅笑，浓妆下潋滟，竟遮盖了泪痕，世事诡谲多半不及设想，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阴差阳错竟然成了东方凌白的新娘！东方凌白眉目微动，眼中似有碎芒，他拉起程北枳的手，温声细语一如往昔宠溺，“枳儿，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绿芜红柳最是开心，端着合卺酒，满口的吉祥话。
“王上和王妃，共饮瓷杯合卺酒，定是福寿延绵，百年和好……”
“情投意合，早生贵子！”
东方凌白微微一怔，这一晚上的阴郁竟轻而易举被这两句吉祥话一扫而空，他轻轻点头，脸上终是有了一丝笑意，从托盘中取过两杯水酒，分一杯递给程北枳。
“好，说的好，福寿延绵，百年和好……赏，重重有赏……”
两人一听就更是高兴，红柳不知从哪里提出一个篮子来，两人娇笑如铃，撒了欢儿似得往两人的床榻上撒篮子里混在一起的桂圆，红枣，莲子，花生。
东方凌白忍不住轻笑两声，程北枳看他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眼前似有雾气，这两个丫头也是极其知道火候了，从东方凌白那拿了赏赐便蹦蹦跳跳的退了出去。
东方凌白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嘴角勾着一丝暖暖的笑意，“枳儿，喝了这杯合卺酒，从此我便是你夫君了。”
程北枳微微颔首。
“你真美……”东方凌白轻笑，“从我第一次见你，便觉这世上弱水三千，你是不同的那一个。”
程北枳微微点头，东方凌白勾起她的下颌，缓缓靠近她，垂着眸子问，“枳儿，你说我们会子孙满堂吗？”
程北枳微怔，东方凌白却笃定，“一定会，一定会的！我这一生无数苦楚，幸而你是那唯一的一抹甜！”
手腕相交，玉颈微扬，程北枳想问，这杯中究竟是什么酒？竟如此辛辣，呛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只一杯下肚，却醉不可支般引人头痛！
东方凌白轻轻将程北枳推到，程北枳蓦然闭上眼睛，一起被阻拦住的还有氤氲在眼中的泪滴，他手指微凉，划过胸口去解她腰间的裙带，这一拉，程北枳身体一僵，衣襟缓缓散开，大红色的映衬下那一抹嫩白，引人垂涎……
东方凌白微凉的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她不知该如何自处，直觉僵硬的如同一具死尸，东方凌白微微发怔，她闭着眼睛当然看不到东方凌白的眼角，也挂着泪滴！
更看不到，他的手就悬在她的心口位置，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落下去掀开她覆在胸口上的衣襟，他知道她害怕，她抗拒，她不愿意接受自己！
可是他没办法，如若岁月静好，时运容他慢慢抽丝剥茧打开程北枳心中的那把锁，他也愿意循序渐进的等拨云见日的那天，可时不我待，这是他留下她最后的办法了！虽然无耻，但却有效！
东方凌白忽而停下了动作，他将自己全部压在程北枳的身上，轻吻她的额头。
程北枳试探着睁开眼睛，正对上东方凌白清浅的笑意，他一翻身，将程北枳抱在怀里，“为夫太累了，今夜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程北枳目光一闪，心中一抹酸涩，她知，这是东方凌白最她的容忍和让步，东方凌白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枳儿，好好睡一觉，明日后就再没有什么苦痛劫难，余生，我会护好你！”
“东方，我……”程北枳急着开口，东方凌白却毫不犹豫的打断她，“枳儿何时变得这般贪心？又想为夫吻你吗？”
程北枳鼻头一酸，忍不住又要涌上泪来，“东方！”
东方凌白从程北枳头上摸下一枚珠花拂手一挥，灭了喜烛，夜色压下来，只听他声似夜露般微凉，带着让人心疼的苦涩，“为夫太累了，想睡。枳儿乖，在等为夫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