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我偏不救
程北枳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老国丈，东方若涵的父亲，也是东方凌白的爷爷。
程北枳也是噗通一跪，“爷爷这是折煞北枳了！”
东方胜眉目含泪，颤颤点头，“丫头啊，你还叫我一声爷爷，可否听爷爷一句劝？”
‘“爷爷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东方胜连连摇头，“来不及了啊丫头，我的外孙儿就要没命了，怕是只有你能救他了！”
楚姜插嘴，“师兄方才气急攻心，催化了蛊毒，若是七日内再没有药引，就……就真的……”
程北枳心中咯噔一下，她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便喊道：“备马，快备马……”
“让开，都给我让开……”
程北枳从地上爬起来就发了疯似的往外跑，从这到南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三日，往返便是六日，可哪能去了就能拿到药引？
那药引可是东方凌白的心头血……
姬无渊连忙将东方胜扶起来，看这程北枳狂奔的背影忍不住感叹，“她真的能拿到药引吗？”
东方胜摇头苦叹，“如今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能不能成，就看无奢的造化了……”
“可凌白一腔恨意，怎么会就无奢那？”
东方胜握了握姬无渊的手，“无渊啊……这世事尚且云谲波诡，更何况是人那？你可能尽数了解凌儿？”
姬无渊摇头。
“凌儿不过是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罢了……这丫头或许就是那个台阶，说到底，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可……”姬无渊紧皱着眉，“即便是他救了无奢，他们之间的羁绊，日后……”
“哎”东方胜拍了拍姬无渊的手背，“这皇位从前是你的，如今还不是无奢坐在上面？都说帝王无兄弟，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血亲，是手足，哥哥总是要让着弟弟些的，有你在一旁，无奢不会做错的……”
姬无渊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童抱上他的大腿，扬着笑脸，奶声奶气的问。“父王，小皇叔会好起来的对吗？他还答应教有善射箭那……”
姬无渊弯腰抱起小皇子，重重点头，“会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还年轻，姑且由他们去吧，但凡到了你这个年纪啊，知轻重，便无生趣了……”
姬无渊微微点头，有忍不住要说一句，“这程家的小女儿就是被程将军惯坏了，不似清莲这般端庄持重，从前也不知跟二姐学学规矩！这丫头，太疯了！也太犟！”
程清莲无奈，从姬无渊手中接过有善，嗔了句，“你这话说的倒是偏颇，说到底还不是你的好弟弟们一个两个非要追着我妹妹不放，枳儿一早就拒绝了跟无奢的婚事，她说过，此生不嫁帝王家！”
姬无渊不服，“帝王家怎么了？还配不上你们将军府了不成？”
程清莲莞尔一笑，不屑与他争论，倒是东方胜说了句公道话，“我看这丫头挺好，不做我孙媳妇，可惜了！”
程清莲轻笑，“外公是想枳儿做你孙媳妇还是外孙媳妇那？”
东方胜伸手抱过有善，乐呵呵道：“这就要看这两个臭小子谁更有本事了，我这一生重孙太少，如今还就只有有善一个，我那几个老朋友膝下都是一堆，有文有武，有德有才，这名字我都想好一大堆了，可这帮孙儿都不及无渊听话，一个丫头都搞不定何以谈天下？无渊，你回头教教他们！”
“哼！”姬无渊哼声，“这两个小子都不听我的，怎么教？要能教好，能弄成现在这样？”
“得，又绕回去了！不说了，我要带有善去斗蛐蛐了！”东方胜方才走出不远，姬无渊就冷下脸来，“有善这般天天玩来玩去，长大了怕是要玩物丧志。你做娘亲的也不敦促他。”
程清莲也不恼，双手绕着姬无渊的手臂，撒娇般，“有善还小那，再大些也来得及！怎么也要等等小弟弟们吧……”
姬无渊轻笑，随即又是一声叹息，“如此一来，怕是无奢和凌儿的积怨又深了许多！”
程清莲点头，“只要人活着，总有办法……”
“但愿吧！”
程清莲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那给无奢选妃之事……”
姬无渊说起这个就有点头疼，“都这样了，也只能暂缓了！好在，这番情形，这帮老家伙也不敢再催了。”
也是在议政厅，只不过是南姬的议政厅，侍卫禀告了文竹一个消息，使得文竹抓耳挠腮，如鲠在喉，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国事焦灼，东方凌白已经十分繁忙，这个时候告知他以前的家人找上门来着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正犹豫该怎么说的时候，东方凌白好似也发现了他的窘迫，故而眉心微皱，“有事就说。”
“王上……外，外面……”
东方凌白眸色一沉，“我让你说！”
文竹心头一颤，连忙俯首道：“东方皇后在宫门外求见，可要放行？”
手中拿着的奏折微动，或许连东方凌白都未曾察觉自己眉心措不及防的一皱，以及心头无从防备的微痛，他顿了顿，一摆手，众臣退去！
东方凌白垂着头，发丝遮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声音略显疲惫，晾了好久才如释重负般嘶哑道：“让她进来……”
他方才转过身，东方若涵已经走到殿内，她声音颤抖奔向东方凌白，“凌儿……”
东方凌白怒目转身，“离我远点，别过来。”
东方若涵目光一颤，泪就从发红的眼眶中掉下来，她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疲惫，从北姬到南姬又多远，三日三夜，她便是足足三日三夜未曾合眼，血丝布满了她的双眸，看起来让人心痛。
东方凌白摔袖转过身去。“有什么话就站在那说，说完就可以走了！”
“凌儿……”东方若涵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怯生生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掩面哭泣，“凌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凌儿，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补偿你，上次的事儿，你一开口我就……”
东方凌白目光如刃，愤然转过身来瞪着东方若涵，“提上次的事儿，你是要威胁我？”
东方若涵连忙摇头，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点都不想是经历了几代臣服的皇后，太后，太皇太后，她不过是一个被逼上了绝路无能为力的女人，“没有……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明白，我是爱你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呵。”东方凌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的瞟了东方若涵一眼，“少绕圈子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东方若涵微微发怔，空张着嘴呜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东方凌白不知什么时候也微微红了眼眶，他哂笑一声，轻挑眉梢，“怎么？你自己都说不出口了是吗？难得啊，竟然还有你做不出来的事儿……你是何时有长出了些许的良心来？”
从得知东方若涵不辞辛苦而来，此行的目的他便隐约猜到了几分，在加上东方若涵此时的样子，那心中模棱两可的猜测就像是被印证了一般，他便更觉得可笑，太可笑了！可笑的他几乎都笑出了眼泪来！
“凌儿……我……”
“何必勉强自己那？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了，有些话便不必说出来让大家都难堪。”东方凌白斜眸睨东方若涵一眼，“既然说不出口，那便不要说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你不配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东方凌白拂手一推，喊道：“文竹，送客！”
东方若涵也是慌了，她连滚带爬扑到东方凌白身旁，紧紧的抱着他的腿跪在地上，一时间声泪俱下，狼狈不堪，“求你了凌儿……你救救无奢……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救救他！”
“我救他？”东方凌白愤怒的几乎颤抖，他奋力甩开东方若涵，嘶吼道：“你还要我怎么救他？我以心头血喂养他二十几年，你还要我怎么救他？嗯？”
东方若涵连忙摇头，“这次不一样了，我们已经得到了神元草，只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凌儿，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东方凌白狂笑，他睁目瞪着东方若涵，“最后一次？从我记事起，便是每年一次的心头取血……”
他的手穿过自己的衣衫，奋力扯开，便露出心口一大片模糊在一起的伤口，触目惊心，纵使是东方若涵也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呜咽！
“你知道那匕首刺入心口一寸，引血从心脉流出，我痛苦，挣扎，却只能看着它一点点流满一个瓶子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我多想就此了解，不再承受这份痛苦！你知道吗？你想过吗？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你只记得姬无奢是你的儿子，可在你心中，有没有那么一瞬也记得，我！我这个从小被你扔到东方家养大以心头血喂养姬无奢的人也是你的……你的儿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凌儿……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可无奢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连自己身受蛊毒都不知道，你救救他，他毕竟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凌儿……没有时间了……求求你，救救无奢……”
东方若涵越是急切狼狈的恳求，东方凌白就越是痛苦愤恨，他睁目如发了癫般，“如果我偏偏不救那？你奈我何？”
程北枳也是噗通一跪，“爷爷这是折煞北枳了！”
东方胜眉目含泪，颤颤点头，“丫头啊，你还叫我一声爷爷，可否听爷爷一句劝？”
‘“爷爷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东方胜连连摇头，“来不及了啊丫头，我的外孙儿就要没命了，怕是只有你能救他了！”
楚姜插嘴，“师兄方才气急攻心，催化了蛊毒，若是七日内再没有药引，就……就真的……”
程北枳心中咯噔一下，她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便喊道：“备马，快备马……”
“让开，都给我让开……”
程北枳从地上爬起来就发了疯似的往外跑，从这到南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三日，往返便是六日，可哪能去了就能拿到药引？
那药引可是东方凌白的心头血……
姬无渊连忙将东方胜扶起来，看这程北枳狂奔的背影忍不住感叹，“她真的能拿到药引吗？”
东方胜摇头苦叹，“如今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能不能成，就看无奢的造化了……”
“可凌白一腔恨意，怎么会就无奢那？”
东方胜握了握姬无渊的手，“无渊啊……这世事尚且云谲波诡，更何况是人那？你可能尽数了解凌儿？”
姬无渊摇头。
“凌儿不过是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罢了……这丫头或许就是那个台阶，说到底，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可……”姬无渊紧皱着眉，“即便是他救了无奢，他们之间的羁绊，日后……”
“哎”东方胜拍了拍姬无渊的手背，“这皇位从前是你的，如今还不是无奢坐在上面？都说帝王无兄弟，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血亲，是手足，哥哥总是要让着弟弟些的，有你在一旁，无奢不会做错的……”
姬无渊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童抱上他的大腿，扬着笑脸，奶声奶气的问。“父王，小皇叔会好起来的对吗？他还答应教有善射箭那……”
姬无渊弯腰抱起小皇子，重重点头，“会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还年轻，姑且由他们去吧，但凡到了你这个年纪啊，知轻重，便无生趣了……”
姬无渊微微点头，有忍不住要说一句，“这程家的小女儿就是被程将军惯坏了，不似清莲这般端庄持重，从前也不知跟二姐学学规矩！这丫头，太疯了！也太犟！”
程清莲无奈，从姬无渊手中接过有善，嗔了句，“你这话说的倒是偏颇，说到底还不是你的好弟弟们一个两个非要追着我妹妹不放，枳儿一早就拒绝了跟无奢的婚事，她说过，此生不嫁帝王家！”
姬无渊不服，“帝王家怎么了？还配不上你们将军府了不成？”
程清莲莞尔一笑，不屑与他争论，倒是东方胜说了句公道话，“我看这丫头挺好，不做我孙媳妇，可惜了！”
程清莲轻笑，“外公是想枳儿做你孙媳妇还是外孙媳妇那？”
东方胜伸手抱过有善，乐呵呵道：“这就要看这两个臭小子谁更有本事了，我这一生重孙太少，如今还就只有有善一个，我那几个老朋友膝下都是一堆，有文有武，有德有才，这名字我都想好一大堆了，可这帮孙儿都不及无渊听话，一个丫头都搞不定何以谈天下？无渊，你回头教教他们！”
“哼！”姬无渊哼声，“这两个小子都不听我的，怎么教？要能教好，能弄成现在这样？”
“得，又绕回去了！不说了，我要带有善去斗蛐蛐了！”东方胜方才走出不远，姬无渊就冷下脸来，“有善这般天天玩来玩去，长大了怕是要玩物丧志。你做娘亲的也不敦促他。”
程清莲也不恼，双手绕着姬无渊的手臂，撒娇般，“有善还小那，再大些也来得及！怎么也要等等小弟弟们吧……”
姬无渊轻笑，随即又是一声叹息，“如此一来，怕是无奢和凌儿的积怨又深了许多！”
程清莲点头，“只要人活着，总有办法……”
“但愿吧！”
程清莲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那给无奢选妃之事……”
姬无渊说起这个就有点头疼，“都这样了，也只能暂缓了！好在，这番情形，这帮老家伙也不敢再催了。”
也是在议政厅，只不过是南姬的议政厅，侍卫禀告了文竹一个消息，使得文竹抓耳挠腮，如鲠在喉，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国事焦灼，东方凌白已经十分繁忙，这个时候告知他以前的家人找上门来着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正犹豫该怎么说的时候，东方凌白好似也发现了他的窘迫，故而眉心微皱，“有事就说。”
“王上……外，外面……”
东方凌白眸色一沉，“我让你说！”
文竹心头一颤，连忙俯首道：“东方皇后在宫门外求见，可要放行？”
手中拿着的奏折微动，或许连东方凌白都未曾察觉自己眉心措不及防的一皱，以及心头无从防备的微痛，他顿了顿，一摆手，众臣退去！
东方凌白垂着头，发丝遮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声音略显疲惫，晾了好久才如释重负般嘶哑道：“让她进来……”
他方才转过身，东方若涵已经走到殿内，她声音颤抖奔向东方凌白，“凌儿……”
东方凌白怒目转身，“离我远点，别过来。”
东方若涵目光一颤，泪就从发红的眼眶中掉下来，她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疲惫，从北姬到南姬又多远，三日三夜，她便是足足三日三夜未曾合眼，血丝布满了她的双眸，看起来让人心痛。
东方凌白摔袖转过身去。“有什么话就站在那说，说完就可以走了！”
“凌儿……”东方若涵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怯生生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掩面哭泣，“凌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凌儿，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补偿你，上次的事儿，你一开口我就……”
东方凌白目光如刃，愤然转过身来瞪着东方若涵，“提上次的事儿，你是要威胁我？”
东方若涵连忙摇头，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点都不想是经历了几代臣服的皇后，太后，太皇太后，她不过是一个被逼上了绝路无能为力的女人，“没有……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明白，我是爱你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呵。”东方凌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的瞟了东方若涵一眼，“少绕圈子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东方若涵微微发怔，空张着嘴呜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东方凌白不知什么时候也微微红了眼眶，他哂笑一声，轻挑眉梢，“怎么？你自己都说不出口了是吗？难得啊，竟然还有你做不出来的事儿……你是何时有长出了些许的良心来？”
从得知东方若涵不辞辛苦而来，此行的目的他便隐约猜到了几分，在加上东方若涵此时的样子，那心中模棱两可的猜测就像是被印证了一般，他便更觉得可笑，太可笑了！可笑的他几乎都笑出了眼泪来！
“凌儿……我……”
“何必勉强自己那？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了，有些话便不必说出来让大家都难堪。”东方凌白斜眸睨东方若涵一眼，“既然说不出口，那便不要说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你不配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东方凌白拂手一推，喊道：“文竹，送客！”
东方若涵也是慌了，她连滚带爬扑到东方凌白身旁，紧紧的抱着他的腿跪在地上，一时间声泪俱下，狼狈不堪，“求你了凌儿……你救救无奢……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救救他！”
“我救他？”东方凌白愤怒的几乎颤抖，他奋力甩开东方若涵，嘶吼道：“你还要我怎么救他？我以心头血喂养他二十几年，你还要我怎么救他？嗯？”
东方若涵连忙摇头，“这次不一样了，我们已经得到了神元草，只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凌儿，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东方凌白狂笑，他睁目瞪着东方若涵，“最后一次？从我记事起，便是每年一次的心头取血……”
他的手穿过自己的衣衫，奋力扯开，便露出心口一大片模糊在一起的伤口，触目惊心，纵使是东方若涵也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呜咽！
“你知道那匕首刺入心口一寸，引血从心脉流出，我痛苦，挣扎，却只能看着它一点点流满一个瓶子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我多想就此了解，不再承受这份痛苦！你知道吗？你想过吗？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你只记得姬无奢是你的儿子，可在你心中，有没有那么一瞬也记得，我！我这个从小被你扔到东方家养大以心头血喂养姬无奢的人也是你的……你的儿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凌儿……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可无奢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连自己身受蛊毒都不知道，你救救他，他毕竟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凌儿……没有时间了……求求你，救救无奢……”
东方若涵越是急切狼狈的恳求，东方凌白就越是痛苦愤恨，他睁目如发了癫般，“如果我偏偏不救那？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