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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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妹妹你又闯祸了

    赵江歌也听到了声响,救势倒在地上大喊:“你你你……你竟敢越狱?”

    听到赵江歌的大喊,程美玉目光一横,秋月立刻迎上去,训斥道:“大胆奴才,竟敢在大牢里大吵大闹,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你还不快滚。”

    赵江歌垂着头,挣扎再三道:“这……陛下有令,任何人……”

    话音未落,一旁便响起程美玉不屑的冷笑声,她冷着眸子声音低哑道:“难道本宫也是任何人?”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秋月一脚踢在赵江歌的肩膀上:“还不快滚……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家主子!”

    赵江歌佝偻着身子重重点头,怯生生道:“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言罢,赵江歌便真的像是谈生怕死的奴才一般滚走了,程北枳还有些乍舌,皇子这种东西她真是见过不少,但是像赵江歌这种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骨头渣傲骨,举手投足都是奴里奴气的皇子,她倒是第一次见。

    看来出身这种东西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气度。

    程美玉聘聘婷婷而来,身后逶迤出一条蜿蜒的弧线,显得她的身姿婀娜,仪态万千,她将头顶的连帽退下去,漏出一张妖媚精致的脸庞,目光灼灼似是能柔出水来。

    “妹妹,几日不见,你又闯祸了。”

    程北枳笑的清浅,程美玉能演出来的柔情似水她也可以:“可不,若不是妹妹落难,姐姐可以难得笑的如此开心。”

    程美玉轻哼一声:“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摸了摸小腹,程美玉眼帘半垂,带着些许倨傲对上程北枳的目光:“若非上苍悲悯,怕是姐姐孤坟上的枯草都要长起一茬了,不知妹妹可会去坟前跟姐姐说说话,就说说你是怎么让沈嫔那个贱人去坑害我?嗯?”

    程美玉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咬紧的牙关似乎想将程北枳的血肉都一同嚼碎,程北枳噗嗤一声笑了:“姐姐这又是说笑了,姐姐的能耐北枳最清醒不过了,沈嫔愚蠢,她不知那日没弄死你自己便是死定了的命数。这种愚蠢的事情,北枳才不会做,我若是想除掉姐姐……”

    程北枳眯了眯眼睛,嘴角绽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盈盈道:“妹妹会等,等万无一失,姐姐无力回天的时候再下手,一击毙命!”

    “呵呵呵……呵呵”程美玉掩唇笑了两声,媚眼如丝的扶了扶程北枳的手背,如同姐妹间说了什么玩笑话一般轻巧道:“你啊,就是见不得我好。这话说的好生让姐姐害怕那。”

    程北枳后退一步。面上的笑意不减道:“姐姐会害怕?若是真怕,怎会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妹妹也知姐姐向来是不信天道的。”

    “妹妹,你若是生在将军府,又生的如此聪明,姐姐若是能让你活到今天也是无能至极了。”

    “若是妹妹这么轻易就死在姐姐手里,这还有什么意思?姐姐,东升西落才为一日,你我来日方长……”

    程美玉眉眼低垂,嘴角噙着一丝轻蔑,凑到程北枳耳旁低声道:“事到如今,妹妹真是好魄力。”

    程北枳笑意更甚,再退一步,迎上程美玉如同睥睨蝼蚁般的目光笑道:“论魄力,妹妹自然是差的远呐,哪及姐姐分毫?即便是死到临头,依然不肯抛出转败为胜的筹码,眼见陛下把剑又不说出沈嫔肚子里的孩子是姐姐买通陷害与我的那个花匠的,陛下有妃如此,也是陛下的福分……”

    程美玉神色微诧,迟迟窄了窄眼眶,狭长的美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程北枳吃惊般的笑开嘻哈道:“姐姐,你不会真的以为妹妹就蠢笨到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吧!那岂不是辜负了姐姐一番心意?”

    神色转瞬即逝,程美玉又恢复了一脸的笑意:“罢了罢了,往事就都不提了,今日姐姐来看妹妹,姐姐不说,怕是妹妹也知道姐姐是来送妹妹上路的。”

    程北枳也不慌张,后退一步,挑眉道:“妹妹技不如人,如今姐姐为刀俎,妹妹为鱼肉,北枳倒是也懒得反抗,就是想死个明白,姐姐是如何杀了沈嫔嫁祸到我身上却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

    程美玉惊慌的捂住了嘴,眨了眨眼睛道:“妹妹这是说什么那?你死到临头还想陷害姐姐,妹妹真是好狠的心肠啊,虽然姐姐是来送你一程,可是说到底依然是你杀了沈嫔妃,无言面对太后和陛下,便在狱中畏——罪——自——杀!”

    “哈哈……”程北枳都忍不住鼓掌:“好,好一个畏罪自杀!姐姐安排的绝妙!”

    程北枳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佯装无意的扣动了床榻上的机关,果然秋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

    “姐姐怕妹妹你怕疼,特意差人给你准备了,这可是姐姐花了好多银子才给你寻来的解脱,保你无痛无感,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程美玉从秋月手中接过药瓶,再没有了方才的柔婉,风驰电掣的朝着程北枳走来,如果能让程北枳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这牢房之中,也算是省去了不少麻烦,这宫中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全凭她一人掌握了!

    想着,程美玉便控制不住心中的窃喜,隐隐的嘴角勾起一丝狷狂:“喝了!你现在就给我喝了!”

    程北枳挣扎,却不料程美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程北枳挣了两下却没挣开。程美玉目光森冷,冷笑的着将药品按在程北枳的嘴角。

    程北枳反手握住程美玉的手腕,程美玉却像是早就洞悉了程北枳的想法一般抢先一步松开了她,反手擒住程北枳的手腕压到背后。

    程北枳震惊,程美玉竟然有这般力气?她何时学会了功夫?

    程美玉似乎看出了程北枳的心思,唇角弯弯:“程北枳,你以为我会傻到无一技防身吗?你以为将军府习武的女子就你一个?”

    程美玉低下身子,长发垂到程北枳的脸颊上,带着一缕清浅的香气,魅惑异常,她的声音也是这般绕梁三日,只是着抑扬顿挫中满是对程北枳的嘲讽:“只是这武功不是父亲教的,我不似你,凡事都要拿出来显摆,女人,是要懂得示弱的……”

    程北枳眸色深了几分,果然,她一直再激怒程美玉,一直在设计算计程美玉,可是她从不下死手。

    并不是因为她不恨程美玉了,也不是因为她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相反,她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想看程美玉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就要更沉着,更冷静,更清醒,一步步把程美玉隐藏在这柔弱外表下最恶毒的心思,最狡猾的防备都暴露出来。

    只有完完全全的了解自己的敌人,才能知己知彼,一击毙命!

    程北枳的笑意是因为,她更一步接近了程美玉,如今程美玉保命用的武功都暴露在她面前,她就更不会一时冲动,长到短剑的去杀她!

    狗急跳墙后的破绽才是放长线后最大的收获!

    “不要在想着从我手中逃脱,程北枳你早就该死了,之所以能活到如今,便已经是你的福气!”

    程美玉睫羽颤抖,眸中寒芒闪烁,激动之下,手上的力道更重,药瓶几乎压到了程北枳的嘴边。

    程北枳目光盯着大牢的门口,抬眸笑意缱绻,程美玉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漏了一拍,她狠戾的凑近程北枳怒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程北枳唇角微弯不以为意道:“程美玉,你相信现世报吗?”

    说完她眼帘一掀,朝门口扬了扬下巴,程美玉转过身去,脸色一僵,转而唇角浮上一丝笑意,手中的药瓶早就已经滑到了衣袖中不见踪影。

    “玉儿,你在干什么?”

    赵鱼晚负手而立,就站在牢房门口。

    程美玉眼眶一红,咬着唇瓣,委屈的好似方才那个将程北枳压在身下的女人与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忽然跑到赵鱼晚身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抱住赵鱼晚的大腿。

    忽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陛下,陛下你不能这么对北枳,北枳是玉儿在赵国唯一的姐妹了!”

    程北枳蹙眉咽了口吐沫,抛去心底翻腾的厌恶不说,程美玉见风使舵以及厚颜无耻的本事还当真是无人能及,方才她还要亲手毒死她,此刻,竟然又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似是要为她求情。

    这样的戏码程北枳已经记不起来自己看了多少次了,可程美玉却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你怀着身孕,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

    赵鱼晚凝眉,弯身虚扶一把,程美玉却就势抓住他的手,哀求道:“陛下,北枳生性顽劣,可是她罪不致死啊!定不会做出这种杀人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北枳的,陛下你要为北枳做主啊!”

    “你先起来。”

    “我不,陛下若是不答应玉儿,玉儿今天就算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

    “胡闹!”赵鱼晚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怒:“你说她是冤枉的,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又无一证据能自证清白,你让我如何相信人不是她杀的?”

    程美玉哭的更凶,含糊不清的回嘴:“不管,玉儿不管,即便人是北枳杀的,陛下也不能要了她的性命!玉儿不应!”

    余光中程美玉偷瞄着程北枳,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便硬是射出无数寒芒来!场面一度剑拔弩张,秋月吓得哆哆嗦嗦额头的冷汗一串串落下来。

    突然,程美玉从袖子中掉落出一串璎珞来,程北枳窦然窄了眼眶,眸中生出一缕恶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