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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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此罪当诛

    “这是怎么了,脸色白的厉害,有话起来说。”

    鸢太妃将程北枳扶到一旁坐下,槐太妃便附和道:“丫头到底怎么了?”

    “第一件事,鸢太妃你可能给我配出这种毒的解药?”

    程北枳将一块方帕递给鸢太妃,鸢太妃目光一沉,打开方帕,看到一块纸片,便将纸片放的茶杯里,浇了些清水,拿起银针搅了一下。

    “可以,只是这毒你是从那里来的?”

    鸢太妃目光中漏出一丝狠戾,同时又是无比的震惊,所有复杂的情绪都被她压抑下来尽量显得平静,程北枳却还是看到了鸢太妃的欲言又止。

    “此事容后,在跟太妃详谈。”

    程北枳转而握住槐太妃的手:“ 请太妃为我诊脉,看我可是有什么异样?”

    槐太妃也未多想,权当是程北枳遭了旁人的道,便给她诊脉,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片刻后她肯定了自己的怀疑,道:“喜脉。”

    程北枳长叹一声,眉心深锁:“太妃可否帮我隐藏喜脉?”

    槐太妃微微一愣,看程北枳的眼神有似疑惑道:“这宫中母凭子贵,怀上龙种是不可多得的好事,你不是理应好生安胎,难不成是为了引人耳目?”

    程北枳摇头,皱眉道:“今日太后派太医来给我诊脉,我最近的种种状况皆是奇怪,在诊脉时我醍醐灌顶,于是就杀了那个太医,我有孕的事情,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这是为什么?虽然我不喜欢那小子,可是这毕竟是后宫,你要想活下去,就要依仗她,丫头啊,人有的时候要认命。”

    鸢太妃白了槐太妃一眼,十分鄙视道:“你是不是傻,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十有八九不是赵鱼晚的,这丫头性子烈,会让赵鱼晚碰她才是有鬼了那。”

    槐太妃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吃惊道:“那是谁的?丫头,你路子挺野啊。”

    “依我看啊,倒像是那姬国皇子的!”

    程北枳点了点头:“无奢让我等他回来,我想保住这个孩子。时间不多了,我要赶快回锁千秋。”

    槐太妃便起身去她的药柜前面捣鼓了一会,然后拿了个要玩给程北枳。

    “把这个吃了,七日内便无人能探出你的细脉,只是这夜长梦多,怀孕这种事情怕是瞒不过芸芸众生。”

    程北枳仰头便吃了要玩囫囵道:“无妨,先过了这一劫,再想其他的办法。”

    “解药寻药时间配制,今晚让你的人来拿解药。”

    程北枳点头,匆匆忙忙的跑回锁千秋,也是基于一次偶然,程北枳竟然发现自己的床底下有一条暗道,出于好奇,她忍不住下了地道,没想到地道的另一端,竟然是一处人迹罕至的院落,程北枳就顺着这条地道跑回了房间中。

    就听着外面人生嘈杂,回春哭哭啼啼的声音,哽咽道:“娘娘真的在里边休息,你们不能进去。”

    程北枳连忙换了睡袍,睡眼惺忪的开了门,不耐烦道:“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原本想着院子中也就是一群前来滋事的小厮,却不料,赵鱼晚负手而立,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位坐着鸾驾面容冷峻的女子,她衣着高贵,装扮的珠光宝气,看年纪与二位太妃相仿。

    应该就是两位太妃口中的那个贱人……

    正想着,突然一个森冷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后狭长的凤眼透着寒芒落在程北枳身上,阴测测道:“看来入宫时就没有个好婆子教你规矩才这般没有礼数,来人,给我掌嘴。”

    “是。”

    太后身后的婆子凶神恶煞般走了过来,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将程北枳千刀万剐了般的阴狠。程北枳眸色冷了几分。

    就在婆子刚刚扬起手的时候,赵鱼晚突然开口,声音冷的似乎能将人冻住:“先干正事,若是事情真如母后所说一般,那就不单单是张嘴这么简单的事了。”

    太后冷眸瞟了赵鱼晚一眼,嘴角不屑的冷笑一声:“晚儿说的对,单单张嘴也是便宜她了,今早来的太医被你杀了?”

    太后死盯着程北枳,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程北枳的面色倒是难看,丝毫不惧怕的与之对视,吃了刚刚的亏,程北枳便不敢怠慢,行礼后才回话道:“回太后,臣妾一大清早听院子外吵闹,还以为事奴才们闹腾才开门训斥,不想却见陛下和太后圣驾,有失远迎实乃臣妾怠慢,把迎门的守卫给我仗毙,再派人去给我问问内务府,为何给我分配的下人连通报都不会?”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是太后……”

    “大胆奴才!你竟然提太后,难不成你是想说太后是如此不顾身份地位之人,就连去宫妃的院子里也要偷偷摸摸的?”

    太后双眸冷透,心底生出一股怒意来,不悦道:“够了,回答哀家的问题,说,你把太医的尸体藏到那里了。”

    程北枳似吃惊的微睁双眸,皱眉道:“太后倒是把臣妾说糊涂了,什么太医?什么尸体?”

    “你还敢狡辩?哀家早上明明派人来你的院子里给你诊脉,为何一去不回?”

    程北枳轻笑一声:“太后差人给我诊脉了呀,臣妾今日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诸位了,什么太医臣妾可是没见到,太后定要好好查查,可是太医院阳奉阴违,说是来给我诊脉,不知道私自跑到那里渎职去了。”

    “你!你们姬国人都是如此善于诡辩吗?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老实了,来人,给我掌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程北枳忽然笑开,摆手道:“别麻烦婆子了。太后若是想诟病臣妾,臣妾便顺着太后定意思便是了,太后,敢问你想听臣妾说什么,臣妾说给你听就是了。”

    “你!”太后起的几乎想从鸾驾上站起来,这时程北枳才发现,太后双腿扭曲有疾,她应该是无法自由行动。

    赵鱼晚一阵头疼,原本对母后的言论就是半信半疑,如今见程北枳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更觉母后所言是无稽之谈,可这毕竟是件大事,关乎他的命运,自然不能草率。

    此时,赵鱼晚深深感受到了婆媳不合的诸多不便,耐着性子道:“行了,母后,北枳说她未见过太医,或许太医真的没来,你不是带了其他太医过来,让他们再诊一次就是了。”

    “晚儿,你竟如此偏袒她!分明是她杀了太医。”

    程北枳唇角一勾:“太后,杀人可是重罪,臣妾有两点不明,第一,臣妾只是没见过太医,为何太后一口咬死这太医就是死了?第二,臣妾为何要去杀一个太医?”

    赵鱼晚似乎也觉得奇怪,目光随着程北枳的指引落在太后身上,太后目光一闪,怒道:“因为他诊出了你的喜脉,为了掩人耳目,你便要杀他灭口!”

    程北枳吃了一惊,双眸瞪的滚圆,眨了眨眼睛,佯装娇羞道:“太后,臣妾……陛下……”

    她目光转到赵鱼晚身上,挑眉道:“陛下,还是你跟太后解释吧。你可从未留宿过锁千秋,我若是有了喜脉,这……”

    程北枳突然掩唇笑了起啦,逐渐压抑不住,竟然漏出些许银铃般的笑声。

    赵鱼晚看她的表情突然有些窘迫的五味杂陈,若是程北枳恼羞成怒或者欲盖弥彰他倒是还会存有几分怀疑。

    可是程北枳现在样子,就如同看戏一般轻松惬意,还隐藏着些许的嘲笑,一定都没有红杏出墙的心虚,倒是让他心底那一丝担忧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他皱着眉咳嗽两声,程北枳才识时务的停止了笑声。赵鱼晚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郎太医你过来,给她诊脉。”

    “是。”

    太后的眸色也稍有改变,心中不禁暗自打嘀咕,看程北枳漫不经心的轻松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闪躲,大大方方的将手腕递到太医面前,眼底还若有似无的隐着笑意。

    她脸上的疤痕早就痊愈,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似是给轻纱薄衣度上一层日华,青丝散落,有几缕落在额前,一颦一笑皆是风景。不知不觉赵鱼晚静看的有些痴然。

    太医诊了片刻便到:“回陛下,娘娘有些脾胃虚寒,并无其他异样。”

    “什么?这不可能!”皇太后炸了毛,怒道:“再来人,再诊!”

    于是,太医院的太医挨个给程北枳诊脉结果都是一样的。

    赵鱼晚有些无奈的看着太后,似乎让她见好就收,可太后面色漆黑,冷着一双眼睛不依不饶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还杀了一个太医,此罪当诛!”

    见太后如此坚持,若是没有些怀疑显得对人家多不尊重,程北枳笑眯眯问:“太后总说臣妾杀了人,不知太后可有什么证据?”

    太后的神色终于有所缓解,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终于等到程北枳自己问证据。她便胸有成竹道:“当然有,把人证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