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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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五十五章 倒霉的史家

    第二天,当林玄玉从沉睡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林玄玉怔愣的看着锦被下寸无丝缕的身体,发呆了好一会,无奈的笑了笑,一时只觉得饥肠辘辘,翻身起床,穿衣梳洗。

    正当丫鬟们布置膳食的时候,管事林忠前来回话,沈府今日置办酒席宴请京中达官显贵的太太们,沈府一大早打发了人将太太和姑娘接了过去。

    林玄玉心不在焉的问道:“还有事么,忠叔?”

    林忠说道:“回大爷的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贾府的琏二奶奶带了几个媳妇过来府上一趟,我寻思着,大爷在休息,老爷太太姑娘也不在家中,便直接将人打发了回去。”

    林玄玉笑道:“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忠叔,以后贾府来人不用前来回话,全凭忠叔做主就是了。”

    林家书房内,林玄玉临窗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两盏热气腾腾的馥郁芬香的香茶,一旁的梅花式样托盘内整齐的摆放着黄橙橙的橘子和几色点心,春窗外阳光温而明媚,初春的暖阳懒懒的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林玄玉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气息。

    林玄玉偏着脑袋看着将林府当做自己后花园来去自如,登堂入室的皇甫征,皇甫征挑起抹暧昧的笑容看着精神奕奕的林玄玉,随手拉了把椅子在林玄玉身边坐下,神气活现的笑道:“瞧,今儿个你的气色真不错,看来我昨日的功劳可不小,有没有什么奖赏呢。”

    林玄玉挑眉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伸手舀起一个橘子,扔进他怀中,好以整暇的看着厚颜无耻的皇甫征说道:“赏你将这个橘子剥好给大爷吃。”

    皇甫征甘之如饴的动作手将橘子剥好,挑起一瓣喂到林玄玉嘴边,林玄玉从善如流的张嘴咽下,皇甫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诱人的双唇咀嚼着橘子,只觉得自己口中的橘子索然无味,情不自禁的吻上那晶莹剔透的双唇,将林玄玉口中未来得及咽下的橘子借着两人想贴的唇舌,勾到自己口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婆娑着林玄玉的唇角,灼热的热气喷在林玄玉耳边,皇甫征低沉的嗓音响起:“这样吃起来才更有滋味。”

    林玄玉看着活力四射的皇甫征,只觉得他唇边那抹笑容愈加邪恶,令人生厌,不冷不热说道:“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撞见”

    得偿所愿的皇甫征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口中的橘子,将剩下的橘子都丢进嘴中,慢吞吞的吃完,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撞见了更好,省的我每次都跟做贼似的跑到你这里来。”

    林玄玉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水抿了口,皇甫征凑了过来笑道:“今天皇宫内可谓十分热闹,陈御史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拉着两位史候不放,硬说他们两人走路没有官威,有损天朝形象,他那张铁嘴哪个辨的过,口若悬河的讲了几个时辰,逼的两个史候面色紫涨的在皇宫内练习官步。”

    林玄玉唇边的笑容愈加明显,看的皇甫征呆愣好一会,皇甫征将林玄玉的手放到自己手掌中说道:“走,我们去皇宫看戏。”

    两人笑闹了会,去了皇宫大院看大戏。

    皇宫内,皇甫轩、水溶、皇甫征、林玄玉四人悠闲的品茗着茶水,饶有兴味的看着福公公学着两位史候迈着大步子来回走动,皇甫轩笑道:“好了,你也别丢人现眼的,学个半天也没将史候虎虎生威的官步中的精髓学过来,倒有些像雕梁小丑。”

    福公公脸色发窘的看着几人,嗫嚅道:“大小史候就是如此走路的,奴才已学得十分像了。”

    皇甫征被福公公那依葫芦画瓢的走路,逗得前仰后翻,伏在林玄玉身上,指着桌子上的茶壶,笑道:“福全,你可真是个活宝,这壶茶赏你了。”

    皇甫轩让福公公带着赏赐的茶水退下,皇甫轩看着一边端着玉杯,嘴角微微弯起的水溶目视着皇甫征和林玄玉两人,不大高兴的将脑袋凑过去,就着水溶的手势,饮了一口,不悦的开口说道:“溶儿,听说你将我送的那条茜香国女国王所贡的茜香罗送给了一个戏子是么?”。

    林玄玉一手托着下颌,一手端着杯子轻轻的啜了口,用胳膊推了一把皇甫征,皇甫征未待水溶开口,戏谑道:“老哥,润莲好像很喜欢将你送他的东西送人呢,不久前还将那个苓香念珠送给了贾家那凤凰蛋,这次又将茜香罗送给了小戏子,老哥你还是小心些好,免得润莲一个不称心将你也送出去。”

    皇甫轩他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瞪视皇甫征,直接撵人:“皇甫征,你给我滚,滚回你的王府去。”

    皇甫征也不怕他瞪,笑嘻嘻的拉起林玄玉,把玩着林玄玉的手抱怨道:“你说我老哥怎么这么抠门,眼看着要到吃晚饭的点了才撵我们两个,实在太小气了。”皇甫征搂着林玄玉得要柔声说道:“我们回王府吃晚饭去。”

    林玄玉看了一眼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皇甫轩,虽然想留下来看戏,又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觉得还是远离战火点好,对着皇甫征点了点脑袋。皇甫轩一副吃人的模样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水溶,一把抓住水溶的手腕,半拉着水溶往里面走去,眼神凶狠的说道:“仔细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送人” 。

    水溶无可奈何的看着失去耐性的皇甫轩,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难听出皇甫征话中的打趣的成分,偏偏这位英名盖世,雄才伟略的主听不出其中的意味,水溶心中却有一丝窃喜,每逢遇见自己的事,眼前的人便失去思考能力,满心满眼的只映着自己。回想起皇甫轩当年出于情势所逼,不得不立妃,水溶见皇甫征和林玄玉两人亲密的任何外人都插足不进,不免心生羡慕,浓浓的占有欲也跟着而来。即便是一个虚假的贵妃头衔,他也不愿意看到这件事发生。

    此时的水溶并不知晓他无意中表现出来的吃醋,皇甫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欣喜若狂,改变了最初的封妃初衷,做了件令许多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

    却说昨个儿宝玉在湘云房中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哄的湘云破涕为笑,那天已二更多了,袭人来催了几次方回。次早,天方明时,便披衣去了湘云房中。

    袭人见宝玉半日未回,去了趟湘云处,袭人咬着嘴唇看着梳洗过的宝玉,眼中闪过抹怨色,只得回来自己梳洗。忽见宝钗走来,问道:“宝兄弟那里去了?”

    袭人冷笑道:“‘宝兄弟’那里还有在家的工夫!”

    宝钗听说,心中明白,笑了笑。

    袭人又叹道:“姐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儿,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宝钗听了也不言语,心中暗暗思忖,倒别看错了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两人坐在坑上闲聊了会,待宝玉进来时,宝钗方才回去。

    宝玉见宝钗忽然走掉,又见袭人只管合眼在坑上倒下,也不理他,深为骇异,禁不住赶来央告,见袭人无动于衷,又询问了屋内的人,也毫不知情,呆了一回,自觉无趣,便起身嗳道:“不理我罢!我也睡去。”说着,便起身下炕,到自己床上睡下。

    刚躺下没一会,紫鹃进来回话说道:“冯大爷请二爷过去府上一趟。”

    宝玉正觉得家中无聊,忙不迭的唤紫鹃帮他更衣,径自去了冯紫英府上,只见薛蟠早已在那里久候了,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们,并唱小旦的蒋玉函,锦香院的□云儿。

    月上柳梢头时分,宝玉喝的醉醺醺的回了院子,袭人忙着帮他宽衣服侍他吃茶,袭人见扇上的坠儿没了,便问他:“往那里去了?”

    宝玉醉眼朦胧的嘀咕道:“马上丢了。”

    袭人拿眼瞅着也不理论,见他腰里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便猜着了□分,眸中神色沉了几分,袭人弯着腰,敛下眸子中的神色,动作不紧不慢中带了几分挑逗,帮着宝玉更衣,宝玉坐在床沿上,褪了鞋等靴子穿的工夫,只觉得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入目便是袭人那白皙细腻的脖颈,只觉得心中燥热难安,一股热火沿着四肢席卷而来,宝玉下意识的把脸凑到袭人的脖颈处,闻着那芬香的味道,用手婆娑着袭人的柔滑肌肤,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袭人身上。

    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摇曳的灯光下,衬托的整个人愈加柔媚姣俏,宝玉见他妩媚温柔,不禁心神荡漾,热血沸腾,低声唤道:“好姐姐,给我吧。”

    袭人娇羞的瞪了一眼宝玉,粉脸羞的飞红,两人早已尝过鱼水之欢,深知其中美好滋味,不一时就顺理成章的翻滚到一起,缱绻难舍难分。

    月色清浅,窗外树荫婆娑,紫鹃红着脸站在墙根窗户下,听着屋内的窃窃私语声以及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心中愤恨的咒骂:“骚蹄子。”

    刚从外面走了过来的晴雯,只见紫鹃一脸绯红的站在窗户底下,狐疑的想道,怎的不进去,大冷的天在外面吹冷风干嘛,刚欲开口说话,紫鹃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口的动作,用手指了指里头,晴雯忙掩口,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顷刻间晴雯便拿手搓着红霞飞起的脸颊,晴雯冷笑,拉着紫鹃去了院子中,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吹了会冷风,脸上的热气才散去了几分。

    晴雯冷笑着对紫鹃说道:“好个没脸的东西,成日里就想着如何勾引宝玉,别叫我替她们害臊了!他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些事,还以为别人都不知晓呢。”

    紫鹃嘴角一撇,啐道:“谁说不是呢,不是我说,正经明公正道的,她袭人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你我似的,素日就拿大起来,不将人放在眼中,我们都是从老太太那拨过来的,凭什么她袭人处处都要比我们高上一等”

    晴雯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人家会勾引宝玉。你还记得碧痕有一次打发宝玉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做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子,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的。你说这院子里哪个是安分的,都是些狐媚子。”

    紫鹃口中说道:“罢了,罢了,我们也没人家那个本事,惹不起躲着点便是。”心中却有一翻计较,自己颜色比袭人生的好看,凭什么处处被她拿捏着。

    晴雯反唇相讥道:“哎哟,就算你绕着走,人家也不见得会领咱们的情。你道谁没个攀龙附凤的心思,难道你甘愿做伺候人的奴才不成。”

    晴雯话犹如在紫鹃心头点了把大火,紫鹃不难听出晴雯话中的羡慕和嫉妒,暗暗忖度,如果两人联起手来还怕扳不倒袭人那贱蹄子么。

    打定主意的紫鹃悄悄在晴雯耳边耳语,两人窃窃商量了小半日,余光只见秋纹,碧痕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进来,两个人共提着一桶水,一手撩着衣裳,趔趔趄趄,泼泼撒撒的。晴雯和紫鹃对视了一眼,方折了回去。

    皇甫征和林玄玉享受着晚饭的时候,史候府却笼罩着一层阴云,史鼐、史鼎乃保龄侯尚书令史公之后裔,史鼐居长,承袭爵位保龄侯,史鼐在军中立下汗马功劳,太上皇垂怜厚爱老臣之后辈,额外恩赐了忠靖侯爵位。

    下完朝回了府的保龄侯史鼐和忠靖侯史鼎相对无言,两兄弟回想起今天的事,不禁恼羞成怒,却无处发作,脸色铁青的歪在榻上,一旁的小丫头大气不敢喘的提着气,帮着两人捶捏着筋骨。

    史鼎坐起身,端起坑桌上的茶水,咕噜噜的灌了进去,长舒的了口气,说道:“大哥,今日的事你怎么看。”

    史鼐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丫头们退出去,半响才开口说道:“想来是那个陈铁嘴故意找我们兄弟茬,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让他抓到了把柄,借此警醒我们兄弟呢。”

    史鼎乃武将,些脾气暴躁,见史鼐语气中充满不确定,有些莫丈二摸不着头脑,气呼呼说道:“谁会没个眼见力糊里糊涂去捅他的马蜂窝啊,我们与他素日无任何往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儿个却抓住我们兄弟两人鸡毛蒜皮的事喋喋不休,保不准是有人害我们兄弟呢,你说天朝文武百官哪个人走路不是那样,偏我们兄弟两人那样走路就成了有损国体,没得官样了,以前他怎么不跳出来说道啊。”

    史鼐回想起陈御史那张咄咄逼人的嘴脸,只觉得头痛欲裂,陈铁嘴舌灿莲花的唠叨了几个时辰,史鼐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晕,却被他说的无话反驳,只得和史鼎依言学着陈铁嘴如何行走正气凛然的官步。

    史鼐听着史鼎的话,心中闪过震惊,莫非是圣上的旨意,转念又一想,不大可能,圣上若是想动史家,绝对不会如此小题大做,找出这么蹩脚且啼笑皆非的理由针对史家,那这陈铁嘴,今日为何会盯上他们兄弟两人,内里必定大有乾坤,史鼐心中正梳理着事情,便听外面有人回话,太太回府了。

    史鼐夫人韩氏、史鼎夫人柳氏进屋后,见屋内两人脸色阴晴不定,眉头紧锁,不比她们脸色好看到哪里去,心中一惊,相互问好,入了坐后,史鼐见韩氏和弟妹柳氏脸色不虞,开口问道:“平日你们应酬不都是大晚上才回府的,怎么今儿个回来的如此早。”

    柳氏和韩氏对视了一眼,韩氏皱着眉头,心内翻腾滚动,抿了口茶水顺了口气,半响才开口说道:“哪里还有那个脸面在人家做客,史家的脸都要给丢光了。”

    史鼎首先沉不住气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晦气,今儿个没一件顺心的事。”

    史鼐心中有了较量,忙催促着韩氏将事情说了遍。

    今天韩氏、柳氏二人在沈府不畏不风光无比,那些辈分高的诰命们并未在邀请之内,两人倒有点喧宾夺主俨然成了宴会的主角,沈府的女主人沈陈氏更是热情的拉着柳氏的两个女儿嘘寒问暖,赞誉之词溢于言表,韩氏和柳氏知晓沈家独子功名显赫,年纪轻轻就被钦赐为骠骑大将军,前途不可斗量。

    沈家御医世家,家世显赫,人脉广泛,荣宠从未间断过。沈陈氏是齐国公之嫡亲后裔,其哥哥陈瑞文不久前被加封为一等护国将军。

    柳氏琢磨着要是两家结为姻亲,对史府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势力更上一层。素问沈府独子生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文韬武略。俗话说的好,千金易得,佳婿难逑,这么顶好的姑爷就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哪有不紧紧将这段天赐良缘抓住的道理,和韩氏一唱一和,拐弯抹角的提及结亲的事,沈陈氏也是热情洋溢,虽未言明,却不难听出话中对柳氏女儿的中意之意。

    沈陈氏还特地寻了个空隙陪着韩氏和柳氏,去了后花园赏玩,三人聊的正兴头上的时候,突然有个管事媳妇说有要事回禀,沈陈氏陪着笑才辞别两人。

    韩氏和柳氏见女主人离开了,就随意的逛了会,准备返回宴席的时候,就听见几声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两人余光瞥见,两个老婆子懒懒的躲在假山后边晒太阳边道长短,耍嘴皮子。

    每个大户人家都不缺那些喜欢嚼舌根,说三道四的老婆子,两人也不以为意,抬腿要走,忽然听到那些婆子说道什么贾家的姑娘个个长的像个水葱似的,贾家的老太太最会调理人什么的,尤其有个叫湘云的史姑娘更是天真烂漫,纯真可爱的很,十分与众不同。

    韩氏和柳氏听谈及到了云丫头是非,想呵斥几个老婆子,转而又想到,今天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诰命夫人,都带着不少的媳妇婆子,也不知道这两个婆子是哪家哪户的,万一冲撞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

    韩氏和柳氏越是往后听,脸色越是苍白无色,愤怒不已,两人将手帕紧紧攥捏在手中,额头青筋暴起,没想到这个云丫头在老姑奶奶家如此编排她们两人,抱怨婶子们小性刻薄苛刻她,每日在家中做活做到三更天,若是替别人做上一点,婶娘们还不受用,每个月给的零用钱统共就那么几吊钱,连付个马车费都不够,韩氏、柳氏听着一桩桩令人发指的事情,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目眩,耳边又闻那些婆子唠唠叨叨的说着,史家家教不严,怎么会教导出个不守规矩礼仪的女儿,定了亲还和外男之间不清不白的,不分昼夜的相处在一起,经常为贾家那个金孙子绣这绣那的.....

    韩氏和柳氏听这些婆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险些跌倒,两人浑身颤抖扶着假山边缘,其中一个婆子说道:“哎哟,比这个更离谱的还有呢,那云丫头成日里喜欢对那个薛家姑娘说,我但凡有了你这么个亲姐姐,就算是没了父母我也是愿意的,哎哟,你们听听,这孩子是不是个缺心眼啊,都说生娘不及养娘大,养娘就和生娘一样恩重如山,这丫头不是咒史家都死光么?”

    另一个老婆子冷笑道:“你说的这个算什么,昨儿个薛家大姑娘生日,那云丫头当着阖府的女眷,直接开口骂人家老太太外孙女是戏子,冷眼瞧着这个史大姑娘估摸是个疯子或是个傻子,正常的大家闺秀能说出这样的话么,哎哟,这都成什么事喔,老婆子我活了几十年了,就没经历过这么离奇的事情,侮辱人都不带这样的啊哎...”

    两个老婆子长吁短叹了回,唏嘘道:“快别再说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那些侯门大院还比不得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有良心呢,哎,老姐姐快走吧。”

    韩氏和柳氏只觉得遍体生寒,双眼冒火,听着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两人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难堪。

    一时沈陈氏忙完后宅事情,过来邀请两人参加宴席,两人强打精神,吃完饭后,便匆忙的寻了个借口带着女儿回了家中。

    忠靖侯史鼎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投掷在地,杯盏瞬间破裂成片,史鼎暴跳如雷喝道:“还不打发人去将那个该死的没分寸的丫头给带回来,我就说嘛,那陈铁嘴和我们素日无冤无仇的,怎的今儿个找我们兄弟两人麻烦,根源都在这个丫头身上呢,仗势欺人不说,还如此侮辱人家女儿。”

    史鼐拍案而起,倒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猛然间想起陈御史和林家有不小的渊源,犹如醍醐灌顶,一句惊醒梦中人,喝道:“史家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那林家也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招惹的,说出这些不三不四的混账话,要是林家一本御状告到圣上那儿,就不是简单被说教几个小时能了结的。”

    史鼐看着掩面红了眼圈的万分委屈韩氏和柳氏,心思繁杂说道:“你们以后得好好拘拘那丫头的性子,不能放任她这样野下去,令人贻笑大方,明天一大早你们两个亲自登门去拜访一下林家,务必要备上份厚礼,好好的和林家太太、姑娘陪个不是。”

    史鼐对着史鼎说道:“这解铃人还需寄铃人,明儿个我们兄弟两人也得好好谢谢陈御史一番,通过他向林如海和那林哥儿陪个不是,今儿个大家都累了,早点歇息吧。”

    余怒未消的史鼎辞别了史鼐夫妇带着柳氏回了府中,立马派了两个婆子连夜去贾府接史湘云回府。

    一夜无话,歇下暂且不提。

    林玄玉和皇甫征听着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皇甫征笑道:“这大小史候还算是个识时务的。”

    林玄玉冷笑道:“贾王史薛四家,王家独占鳌头,挑起四家大梁,大小史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看清了行事,想及早抽身,撇清干系呢。”

    皇甫征揽着林玄玉的腰,不羁的笑道:“就算他们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顶多让他们比那几家多蹦跶段时日,最后收拾史家而已,我们也早点歇息吧,这段时间你也别回去了,打发人和你父亲说,受了圣意,去了伏牛山整顿军营,反正这几天你母亲带着你宝贝妹妹去了别院,有沈家夫人和你嫂子陪着,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妹妹了。”

    皇甫征看着不置一词的林玄玉,再接再厉说道:“这几天贾府和史候肯定会打发人去你家请罪,难道你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不成。”

    林玄玉瞧了一眼笑的不正经的皇甫征,哪里能不明白他什么心思,想了会点了点头,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这三个月又不需要上朝,还不如躲在这里来的清净。

    得逞的皇甫征满面笑容的拉着林玄玉去了寝殿,吩咐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天渐渐凉了,大家看书的时候注意身体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