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狂妃:帝尊宠妻入骨
字体: 16 + -

第249章 独行

    “朔方!”文寒呼喊到。

    如今当上了王上,就连呼唤朔方都觉得格外的有底气。

    朔方虽然不乐意服侍文寒,但是此刻还是不得不恭敬的来到了文寒的跟前。

    “摄政王有什么吩咐。”朔方开口问道,态度冰冷。

    “王城内经常有着孩童失踪的事件,你可知道这个事?”文寒问向朔方。

    朔方点了点头,道:“王城内丢失的都是一些半大的孩童,全部都是男童。”

    “一开始以为是王城内的那些奴隶贩子贩卖孩童,可是现在却没有一点的眉目,普通的奴隶贩子根本就不可能会做的这么滴水不漏。”朔方分析道。

    文寒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朔方。

    他才不过是离开这王朝不过几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你觉得会是谁?”文寒问向朔方,道:“你在这王宫里一直守着,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朔方的嘴唇轻轻嗫嚅着,似是有话要说出般。

    他的确不是没有怀疑过一个人,只不过对他而言实在是不可能。

    文寒看到朔方这踌躇的样子,抿起了薄薄的嘴唇,似是猜到了些什么。

    “你下去吧,我也累了。”文寒道。

    朔方点了点头,道:“王爷也不应一直留在王宫里,毕竟王爷只不过是摄政王,况且左祭祀多次说过,王爷和王妃万万不能离王后过近。”

    文寒的眼神骤然变了变,眼中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王后从南楚归来,我自然是该去好好的拜访一下。”文寒冷冷道,推开朔方便直接向那朝霞殿走去。

    朔方赶紧跟了过去,文寒脚步飞快,带着些许的怒气。

    姬沫此刻正坐在大殿之内,静静的看着眼前水缸内饲养的鱼儿,身心也不由得觉得一阵欢快。

    旁边的石桌子上放着左祭祀送来的童子心头血,浓浓的血腥味让姬沫觉得自己的胃都有些烧灼。

    之前对于这些血液姬沫尚且觉得还算能够下咽。

    可是渐渐的,这些血液喝近腹中,姬沫只是觉得烧灼心肝,现在看到这些猩红的血液,姬沫都觉得自己的身子难受。

    “王后!”文寒远远的看到姬沫,把朔方甩到身后。

    姬沫迷茫的转过身,看到文寒的一刹那眼睛不由得是愣了愣。

    是文寒害死了文政。

    文寒的眉宇间透露着些许的阴冷,跟之前那股风流倜傥的气质完全不同。

    或许这就是相由心生吧,倒是与锦衣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摄政王来此处究竟是为何?”姬沫缓缓的站起身问向文寒。

    文寒看了一眼姬沫那隆起的腹部,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的生疼。

    “许久未见王后,特地来探访一下。”文寒礼貌道,把头转到了一边。

    姬沫眼睛微微垂下,今天还未来得及把左祭祀给的血液喝下去,久站了一会,姬沫倒是觉得自己的腹部阵阵疼痛。

    “这是什么?”文寒轻轻拿起那石桌上的那左祭祀留下的葫芦。

    这个葫芦造型奇特,也不怪文寒会注意到。

    姬沫面色变了一下,上前一步直接伸手先要去把那怪异的葫芦给抢回来。

    文寒把那葫芦紧紧攥住,直接给打了开来。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掺杂着隐隐约约的药草香气从那葫芦里冲了出来。

    文寒皱了皱眉,看向姬沫,姬沫面色惨白,看向文寒不顾一切的把文寒手中的那葫芦给抢了过来。

    “这是什么!”文寒问向姬沫,眉头紧紧的皱起。

    姬沫把那葫芦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鲜红的童子心头血在那嘴边抿成了一条血线,让这张脸显得越发的苍白。

    朔方也是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个葫芦他也不知道是谁的。

    可是除了左祭祀能够见到姬沫以外又有谁能在这杀手的重重包围里见到姬沫并给姬沫这些血水。

    “我自己得来的!”姬沫冷冷道。

    “猪血而已。”

    文寒看向姬沫,点了点头,疏冷道:“那么我便离开了。”

    “王后还是要好好的修养才是。”文寒关心道。

    文寒转身离开姬沫的朝霞殿并不是冲那朝乾殿处理政务,反而是向王宫外走去。

    “王后,这究竟是什么?”朔方问道,仍旧没有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姬沫将那葫芦里的血液一饮而尽,把那葫芦递给朔方,道:“我腹中的孩子已经是成了死胎,若是想要生下他就要喝这些童子的心头血。”

    朔方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姬沫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这些都是左祭祀给我带来的,可是现在被文寒发现了,恐怕以后不能再继续了。”姬沫有些哀伤的说道。

    虽说这腹中的孩子很重要,可也不能置左祭祀的安危于不顾。

    “娘娘想要说些什么?”朔方道。

    “让左祭祀以后不要再进宫给我送这些血了,免得堂堂一个祭祀落了别人的口舌。”姬沫缓缓道。

    月上树梢,文寒回到王府之中,身上负了不少伤,可是手里却紧紧的攥着一颗长相奇异的药草。

    这个药草气息怪异,正是在那承血的葫芦里带着的气息。

    而这药草恰好是在左祭祀塔楼附近采摘而来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王爷,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锦衣看到文寒那满身的伤心里一惊,飞快的跑过来扶住文寒。

    “无恙!”文寒冷声道,一把拂开锦衣。

    锦衣后退一步,和文寒拉开了距离,眼神里尽是落寞。

    “王爷,你若是对我好一些,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锦衣落寞道,很是卑微。

    “你能为我做什么?”文寒心里倒是觉得好笑,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而言,除了能够帮他连住国相的势力意外,没有任何的帮助了吧。

    “王城里失踪了很多孩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锦衣道。

    文寒没有回答,冷冷的看向锦衣。

    “这些孩子其实是被我父亲派人给杀了。”锦衣道。

    文寒眼神一愣,不知锦衣为何要这么做,更不知道锦衣为何要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更不知为何又要告诉他。

    “你疯了?”

    “杀那些孩童作甚?”文寒问道。

    “左祭祀在姬沫回到王宫的时候就买了很多的男童,我潜伏在王宫也看到了姬沫拿着那葫芦喝血。”

    “身为西秦的祭祀和王后,竟然取童子的鲜血,岂不是要化妖吗?”锦衣解释道。

    文寒看着锦衣,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大胆。

    “若不是左祭祀阻拦,恐怕你早就可以成为了西秦的新王,把左祭祀和姬沫弄垮,这整个西秦的天下都是你的!”锦衣道。

    文寒的心有些澎湃,成为西秦的王,谁不想呢。

    “那你又为何要来杀这些孩子?”文寒仍旧是觉得难以置信。

    “左祭祀把这些事做的滴水不漏我和父亲一直没能找到纰漏点,而且那些孩童还是那些孩子父母买给左祭祀的。”锦衣无奈道。

    “所以为了引起别人注目,我和父亲只能够绑架一些孩子。”

    文寒一阵良心不安,真的很难以想象锦衣会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手。

    看到了文寒对自己做法的厌恶起,锦衣赶紧解释道:“这些孩子不会白死的,我们已经买通了一个孩子和他的父母,只要是让他们当众指认左祭祀便好了。”

    “如此便好。”文寒突然感觉有些无力,他一开始的本心是什么?

    是靠杀这些孩子来登上王位吗?

    “王爷,你不必觉得于心不忍,现如今的攀登王位,有几个人不是踏着尸体上去的呢?怎么可能不流血?”锦衣看出了文寒的不忍,赶紧出声劝道。

    文寒心重新回归冰冷。

    文政当初登上王位不也是踏着众人的尸体上去的吗?

    就连文梁,不也成了政治的牺牲品了吗?

    祭祀塔楼内,左祭祀收到姬沫传来的消息,整个人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你去告诉王后,王城中失踪的那些孩子和我无半点关系。”左祭祀解释道。

    朔方犹豫了片刻,似是不信,继续道:“左祭祀大人是王城的领袖,自然是应当注意好自己的言行,一切都要多加小心。”

    左祭祀静静的配着自己手中的药草,一旁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关押着一群面色苍白的孩童。

    朔方心里也是沉了一下。

    虽说这些孩童都照顾的很好,可是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和那有着深深刀疤的脸却让朔方觉得一阵疼痛。

    “你看这些孩子都成什么样了?你怎么忍心?”朔方气愤到。

    左祭祀冷冷的看了这些孩童一眼,面色仍旧是冰冷。

    百年前带兵上战场,手刃敌兵,血洗敌城,他何时会觉得不忍?

    “为了王后腹中的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吧。”左祭祀缓缓道。

    半夏慢慢走近石门,选中一个气色尚好的男童,拖到一边的石床上,尖利的匕首直接剜上那男童的胸口。

    那男童放弃挣扎,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

    心口处的伤疤触目惊心,锋利的剑刃从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处插入,触目惊心。

    不消一会,一碗新鲜的血液便端到了左祭祀的跟前。

    左祭祀面若冰霜的接过那碗血液,倒入捣好的药末,全部放进那奇异的葫芦里。

    “这个葫芦是用阴骨养成的,可以很好的封住这血液里的阳气,王后若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就需要喝这个血液喝到足月,不然会血崩。”左祭祀道。

    朔方听到那想要劝左祭祀放掉那些孩子的话堵在心口,久久不能说出。

    “至于这个血液你带不带给王后,我没有权利阻止,这王后想不想喝下这个血液也是她的自由。”左祭祀继续道。

    那装满血的葫芦被左祭祀放到了朔方的跟前。

    朔方神色动摇,手有些颤抖的拿起那葫芦,看来这次他不能完成姬沫交代给他的命令了。

    朔方带着这小巧的葫芦,竟觉得格外的沉重。

    该怎么告诉姬沫啊。

    以他对姬沫的了解,姬沫断断不会喝下这血液的。

    “统领大人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文寒和锦衣从那王宫门口的拐角处站了出来。

    文寒面色阴冷,朔方突然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环顾四周,王宫守门的侍卫竟然全部更换了,他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之前的门卫管的实在是差劲,所以我把他们全部发配到了边疆。”文寒缓缓道。

    朔方心里一沉,此刻竟对文寒的做法不能有着片刻的反抗。

    “国相找到了一名浑身是伤的男童,那孩子口口声声的说道是左祭祀用他们这些男童的血来维持长生。”文寒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左祭祀已经长生,何须再炼制丹药?”朔方反问道。

    朔方的身后涌上来一群士兵,拿着锋利的刀剑把朔方紧紧的围住。

    国相缓缓走了过来,手里牵着一个又瘦又小的男孩。

    蓬头垢面,和左祭祀石门那里面关的干净孩子完全不一样。

    “这个孩子是个骗子!”朔方道:“左祭祀是西秦祭祀,怎么可能会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文寒瞥了一眼那伤痕累累的孩子,内心毫无波澜。

    “你手里拿着的葫芦不就是从左祭祀那里得来的吗?”锦衣厉声质问道,走上前来一把抢过朔方手里的葫芦。

    众目睽睽之下,锦衣把那葫芦的盖子打开,一股怪异的血腥气味飘散出来。

    “妖物!”锦衣一把把那葫芦砸到地上,猩红浓稠的血液在地板上蔓延。

    “王后几日来一直在饮用着葫芦里的血液,生下的孩子也必定妖化,绝对不可以让这个妖物降世。”锦衣道。

    “住口!”文寒怒声呵斥道。

    锦衣一脸愕然,朔方止不住的冷笑道:“王妃一直被左祭祀明令禁止接近王后,如今怎么知道这个葫芦里的鲜血是给王后准备的,而非给我自己准备的?”

    锦衣哑口无言,刚刚实在是太过于心急的把姬沫给牵扯进来,竟然忘记了这件事。

    “王妃是不是故意陷害王后!”朔方质问道。

    “你休要污蔑我!”锦衣怒声道。

    “我也只不过是关心西秦子民的安危而已。”锦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