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狂妃:帝尊宠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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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殊途

    锦衣站在左祭祀的身旁,踌躇了片刻,陪笑着冲左祭祀道:“左祭祀大人,先前我和王后娘娘有着些许无回去,心里早就是后悔了许久。”

    左祭祀微微转头看向锦衣,眼里带着些许的审视。

    “看到王后今日受了如此大的苦楚,身为王后的弟妹,我无论如何也要进宫好好的服侍王后啊。”锦衣说道。

    “不必!”左祭祀直接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只要是你能离王后远远的就可以了。”左祭祀说的毫不留情面。

    锦衣的面色难看了几分,论她再怎么厚脸皮,被左祭祀当众拒绝也是很绝望的。

    “我会在王宫内好好的关注着王后的一举一动,王宫内戒严,像王妃这种闲人,就不要再进入王宫了。”左祭祀直截了当的向锦衣下着最后的通牒。

    锦衣尴尬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王宫。

    转身那一刻,锦衣脸上的怒意与愤恨已经是难以掩盖。

    她就不信左祭祀能去永远的留在西秦王宫。

    姬沫躺在朝霞殿内,悠悠的转醒,看到那熟悉的屋顶,心里不禁无比的惆怅。

    终于是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香炉里焚烧的不再是那让她滑胎的麝香。

    小腹微微隆起,不再有着那阵阵的疼痛,当真是好。

    “你醒了。”左祭祀拿过一旁的小葫芦递给姬沫道:“你吸入了太多的麝香,腹中的孩子已经是成了死胎。”

    姬沫的手停在半空,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眼中的惊愕让左祭祀都有些不忍。

    “不可能!”姬沫摸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就在这里,我能感受到的!”姬沫眼泪不断的滑落,如此的大起大落让她几乎死去。

    “你摸摸!孩子还在,怎么可能会死?”姬沫抓过左祭祀的手放在自己那隆起的腹部说道。

    姬沫消瘦,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看起来格外的明显,左祭祀的手放在姬沫的肚子上,确实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孩子确实是已经成了死胎,只不过此时还留在你的腹中。”左祭祀缓缓道,此时也不知该如何的安慰姬沫。

    姬沫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都黑暗了下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救。”左祭祀缓缓道。

    姬沫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快速从床上坚持着站起身。

    “你先别着急。”左祭祀险险的按住姬沫。

    姬沫看向左祭祀手中的那一直握着的葫芦,顿时是明白过来。

    自己怎么可以那么的笨,左祭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白白的失去这条性命呢?

    “这个葫芦里,放着的是童子的心头血,饮下这个血就可以给你腹中的孩子续命。”左祭祀把那葫芦递给姬沫。

    童子的心头血?

    姬沫看向左祭祀,眼里充满了震惊。

    “这是你用童子心头血做的?”姬沫颤颤巍巍的把那葫芦接了过来,凑到鼻口处,一阵血腥味冲了过来。

    左祭祀看出姬沫心里的不忍,随即道:“只不过是取了些心头血而已,并未伤及性命。”

    姬沫听到这,心里是松了一口气。

    左祭祀不可能会骗她的,如果要是用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来换取自己腹中的孩子一条生命,姬沫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喝下吧。”左祭祀提醒道。

    血液是苦的,左祭祀一定在里面掺入了别的药吧。

    当真是不容易,活着很不容易。

    一葫芦的血水下肚,姬沫感觉自己的腹部竟有着些许的暖意,酥酥麻麻,好似是一个孩子在里面轻轻戏耍。

    左祭祀看到姬沫把血水全部喝完,不由得是松了一口气。

    “这心头血需要每日服用。”左祭祀缓缓道。

    “我每天都会进宫给你收集心头血,尽力保住你腹中的胎儿,但你也要好好的提防着文寒和国相等人,切不可中了他们的算计。”左祭祀提醒道。

    姬沫抚摸着腹中的胎儿,心稍稍安了下来。

    “自然是要好好的保住这腹中的胎儿,不能让他有着闪失,毕竟……毕竟是文政的血脉。”姬沫心中滴血。

    “不要每日忧伤,朝中的政事我会帮你处理着,你平时在王宫里四处走走,吸收着这天地的精气,对胎儿也好。”左祭祀说罢便走出了这王宫。

    “你做了这么多,可知干涉了天命?”南楚使者从外面等了许久,见左祭祀走出去,赶紧迎了过去。

    左祭祀叹了一口气,道:“西秦的天下乾,自然是要守护。”

    “会遭天谴的!”南楚使者说道。

    “活了这么久了,什么没见过。”左祭祀不以为然的说道。

    南楚使者不再阻拦,这是左祭祀给自己揽的瓷器活,至于有没有这个金刚钻,还是要他自己去办吧。

    “你搜集来的那些童子,他们的父母可都要加钱呢。”南楚使者无奈道。

    “ 当真是会趁火打劫,价钱越来越高,还说是把自己孩子的性命卖给我们了,以后死活与他们无关。”南楚使者无奈道。

    “可笑的人性!”

    左祭祀面无波澜,轻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在这旱灾中,西秦确实是受创,把孩子卖出去也实属无奈。”

    南楚使者不再言语,不以为然的松了松肩。

    “那些孩子已经安抚下来了,还算老实,并没有逃走的。”

    左祭祀呼了一口气,如此便是最好了,虽说是心头血,可每个孩子只是取了那么一点点钱,绝不会伤到性命。

    等到姬沫孩子生下来,便可以把他们放走了吧。

    到时候水渠一定也早已修好,放他们回家,父母也一定开心。

    “文寒王爷的水渠修建的也是很好,威望在百姓中很高。”南楚使者在左祭祀身后跟着,不断的汇报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只是这水渠修建可是一个好的差事,白白捡了文政留下的成果不说,还能增加自己在西秦的威望。”南楚使者不解道。

    “我们此时应当打压文寒王爷的势头,如此岂不是辅助了他的气焰?”

    左祭祀轻轻瞥了一眼南楚使者,慢慢解释道:“有了姬沫,文政不可能永远当王,他会带着姬沫离开。”

    “我之前卜算到,文政已经是没了帝王之气,而文寒的帝王之气却越发的浓烈。”左祭祀道:“可是姬沫的,我却一直未能看透。”

    南楚使者想了片刻,问道:“你觉得姬沫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她过的的确是很苦。”左祭祀道。

    “她的罪孽不深,只不过是获得的太多,无需往死路上逼。”左祭祀正经的说道。

    南楚使者觉得自己的越发的看不透左祭祀在想什么。

    违背天命竟然也能违背的如此理直气壮,当真是让她震惊。

    文寒此刻正面色严峻的站在一处断崖上,冷眼看着底下的工匠不断的忙碌,打通这最后一道石壁就可以让西秦完全通水了。

    不仅如此,西秦的农田水利灌溉也会更加的完善,并且以后的旱灾也不必再去畏惧。

    在文政给的图纸上,文寒做出了稍稍的改动。

    当初文政为了图着快速,便省略了不少工程,可是他文寒不会将就,要做便做的天下最好。

    随着一声巨石崩塌的声音,大量的水柱喷涌出来,冲破那最后一道石壁直接注入了那修好的水渠里。

    滚滚的赤水河中水涌入西秦,文寒嘴角终于是漏出了些许的笑意。

    “王爷,水渠打通了,我们完工了!”底下的工匠们纷纷振臂高呼,完全忘记了那因为水渠通水而被永远埋在了河底的几名工匠。

    “如此便可以回宫了。”文寒笑到,意气风发。

    西秦城内的死气沉沉给这突然注入的新鲜河水冲刷,数百万名的百姓沿着这新修建的水渠手舞足蹈。

    “摄政王真乃天人啊!”民众呼喊到。

    文寒坐在回宫的马车上,不由得是更加的自傲,他说过,他会比文政更加的厉害。

    锦衣这些时日一直是待在王府里,看到左祭祀回来,心中一片喜悦,立刻欢天喜地的冲了出去。

    文寒心情很好,看到冲过来的锦衣也不由得是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王爷可曾给妾身带什么礼物?”锦衣憧憬的问道。

    文寒也无心去扫了锦衣的面子,从手里掏出了一颗从河畔捡来的鹅卵石丢给锦衣,道:“拿去吧,给你的。”

    锦衣愣了愣,这鹅卵石冰凉的触感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王爷心里终究是还有她,她更应该去为王爷做更多的事来报答。

    文寒没有再理会仍旧是在愣神的锦衣,向王宫的方向骑马而去。

    朝乾殿内坐着的是左祭祀,而他现在带着满满的功劳回来了,这个朝乾殿里坐着的就该是他了。

    “父亲,你能想办法让我躲过王宫里守卫的姬沫的眼线进宫吗?”锦衣紧紧握着那华润通透的鹅卵石问道。

    国相看着文寒远去的那潇洒的背影,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女儿。

    果真是风流公子万人迷,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可以让这没脑子的女人赴汤蹈火。

    “自然是有,不过可只有一次,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妥了。”国相在一旁提醒道。

    “那是自然!”锦衣坚定的说道。

    为了文寒,为了能然文寒永远这么的笑容满面的对待她,无论如何都要去搏一搏。

    西秦王宫内,左祭祀坐在朝乾殿内文政昔日的椅子上去,静静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奏疏。

    宫外的喧嚣他早已是听到了,只不过他并不惊讶。

    如此简单利落的工事做不好才是奇怪吧。

    “左祭祀大人可是忘了究竟谁是这摄政王?”文寒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一把拍在左祭祀正在批阅的奏疏上。

    左祭祀不恼不怒,微微抬头看向那满脸傲娇的文寒,继续批阅着自己手里的奏折。

    “我把姬沫接回来了。”左祭祀缓缓道。

    这句话不响,却让文寒神色愣了愣,眼底的慌张让左祭祀看了出来。

    “你也无需担心,所有的事姬沫都知道了,你们生来就没有可能。”左祭祀果断道。

    “她知道又能如何?就算孩子不死,生下来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还不一定,能活多久还不一定。”文寒道,眼里却有着失落与隐忍。

    左祭祀放下手中这已经批阅完的奏疏,缓缓的站起身,觉得自己的肩膀很是疼痛。

    真是老了,竟觉得疼痛了。

    “请把!摄政王!”左祭祀从座椅上离开,空出地给文寒。

    文寒也没想到左祭祀会如此的果断,一时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王座你不是渴望了许久了吗?现在你可以坐在上面了。”左祭祀缓缓道,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肩膀。

    也真是心疼文政,竟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文寒有些颤抖的坐上那个王座,冰凉的触感让他神经也都紧绷起来。

    这支不知批阅了多少奏折的朱笔,握在手里仿佛是握住了整个江山,沉甸甸的,难以操控。

    “也是时候去见见姬沫了。”左祭祀道。

    “有你在这里批阅奏折,我就有时间多陪陪她了,当真是好。”左祭祀像是故意刺激文寒一般,雇一说道。

    文寒的手果真是顿了顿,他也想着姬沫,可终究是殊途。

    左祭祀笑了笑离开了朝乾殿,不再理会那有些出神神色古怪的文寒。

    姬沫怀胎几月了……

    七月了吧……

    不对,快八月了。

    看来是快要生产了。

    文寒握着朱笔的手有些颤抖,那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啊。

    姬沫哭泣的样子涌在文寒心头,挥之不去。

    真想看着她笑,可是他更想要等到这个江山。

    文寒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奏折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着姬沫。

    不可能便是不可能,不仅仅是文政该死,他的孩子也该一同死去。

    目光落回到那昏黄的宣纸上,里面的内容让文寒不由得失笑。

    现在王城里丢孩子也需要上个奏疏,真不知这些大臣是怎么想的。

    文寒耐着性子继续向下看,竟发现这和那人皮客栈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莫非是这人皮婆婆重操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