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众生研究所
漆黑的街道中早已没有人迹，路承走的很直，身子挺的更直，如同标枪一般刺破前进道路上的一切业障。
他走的不缓不急，每一步都像事先预定的距离，从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分，所以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如同匀速滴落的水滴，显得尤为特别。
很快，在街道的尽头，一堵高大而又洁白无瑕的城墙出现在他的面前。
路承仰起头轻声自语道：“世间有两件事永远无法提前预知，一件是何时结束的贫穷，还有一件是突如其来的灾难……”
他深深吸进一口气，微屈双膝轻点地面，从原地腾空而起。
那是足有十丈高的巨墙，却在他这凌空一跃下如同栅栏般轻松越过。
“我运气不错，竟然全赶上了……”
他站在制高点眺望远方，呢喃道。
……
“场域开启倒计时。”
“10…9…8…7…6…5…4…3…2…1！”
沉寂良久的阎江市再次响起摄人的广播，随着最后一秒的倒计时结束，星空化作虚无，微风顷刻消散，一股难以名状的深蓝物质如幽灵般从地面涌动而出，并逐渐扩散至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包裹。
静止。
绝对静止的领域。
这一刻，偌大的阎江市仿佛被一头觉醒的洪荒巨兽吞噬，躲在生化舱内噤若寒蝉的人们无比心悸的等待着这场意外结束。
城市之下，以刘宪楷为首的几人通过悠长的地下廊道，到达一堵看起来无比厚重的铅门前。
刘宪楷看了一眼门侧的识别机关，随即走上前将手掌印在上面，数道奇异的光谱由上及下将其身份进行全方位认证。
“识别：刘宪楷。”
“职位：阎江市市长。”
“权限：ⅰ级。可申请通行。”
刘宪楷强忍怒意，沉声道：“我是刘宪楷，我要求亲自面见柯纪岩教授！”
“好严苛的管理，竟然连市长都无权直接进入！”于洪身皱着眉心中自语。他虽为协政司司长，一直协助市长处理政务，但如此近距离接触众生研究所却是第一次。没想到一向人前雷厉风行的市长，竟然只能在别人家的大门前窘迫的申请见面。
“这里就是灭世后期成立的独立机构，众生研究院？”陶义和于洪一样，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神秘而又禁忌的感觉令他有些好奇门后的世界。
“没错。”陈局点点头，眼神隐约流出几分忌惮。
没过多久铅门缓缓展开，门后出现一个全副武装身着制服的年轻人，此刻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的盯着他们。
年轻人微微扬起下巴，沉声道：“你们来研究所做什么？”
他仿佛来之前吃了火药，一开口便让沉闷的空气瞬间躁动不安。
刘宪楷眉头一挑，问道：“你是负责人？”
“无可奉告。”
刘宪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有些高傲自负的年轻人，道：“小子，我不管你从哪冒出来的，在老子的地盘最好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
对方目光犀利的凝视着他，冷笑道：“你的地盘？狗窝还差不多！”
“注意你的言辞！”刘宪楷身后的人不由斥责道。
“楚寻，退到我身后来。”
这时一个被众人拥簇的白衣老者款款而来。
那个叫楚寻的男子见到他来了之后，冷哼一声随即站到他的身后，虽然不再多说什么，却以一副藐视的姿态继续注视着刘宪楷等人。
刘宪楷很快将目光投向那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眼前这位老者虽然上了年纪，衣着更是极为朴素的白大褂，但站在人群中却显得格外高大，尤为特别。
他虽然心中十分不痛快，但也马上收起之前的锋芒，客气的笑道：“柯教授，好久不见，上次见面应该还是在阎江建城奠基的典礼上。”
“呵呵，没想到刘市长竟然亲自莅临，我这寒酸之地倒也是蓬荜生辉。”柯纪岩眯着眼微笑道，看起来极为和蔼可亲。
“教授言重，是我不请自来倒是显得无礼。”
“哪里哪里。”柯纪岩摇摇头笑道。
“这只老狐狸！”刘宪楷不由腹谤一句。
刘宪楷知道眼前这位的能力与地位，是绝对无法与“和蔼可亲”这四个字联系到一起，众生研究所也绝对不是什么大众误解的医学疗养院！
他们是手握一方生杀大权的特殊机关，所拥有的实力更是联盟依靠的基石！
时间紧迫，刘宪楷懒得和他兜圈子，便直接开口道：“我是直性子，此行目的只是想求证莲月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希望柯教授坦言相告。”
“非常抱歉，关于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老者虽然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毫无波澜，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刘宪楷早就猜到对方的说辞，道：“老人家真是临泰山崩前面不改色，一座城市几万人集体失联都没惊动您……”
柯纪岩面色如常，道：“你想说什么？”
刘宪楷直视着对方双眼，笑道：“如果不是蓄谋已久又怎能了若指掌？”
于洪等人皆是心思缜密，话已至此自然想通其中关键。
众生研究所的人却十分镇定的看着他，除了镇定，甚至隐约有些冷漠。
“这是最高机密，恕我无权向你解释！”
“最高机密？”刘宪楷冷笑道：“就算阎江是我的狗窝，我这只老狗的鼻子可是好用的很！你们以为我没注意到前几天那几只臭虫从我的狗窝附近溜过去？”
听罢，楚寻顿时眼神变得极为凌厉，讥讽道：“刘市长，你最好摆正自己的身份地位！这里哪怕只是众生研究院的一个分部，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市长可以试探的！”
“底线么？呵呵……”刘宪楷见对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脸上也不由郑重起来，道：“根据议院宪章，联盟当然不会干涉你们做什么！但事关我阎江市民众安危，如果相安无事自然皆大欢喜，可如若不然的话……”
“你放心，阎江的场域是我按照标准规格亲自督造铺设的，完全经得起ⅶ 级别的灾害侵袭！”柯纪岩笑道，语气之中充满自信。
“教授！教授！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妙啊，教授！”
柯纪岩上一秒人前谈笑风生，下一秒便传来惊慌的叫喊声，顿时令他在众人面前有些尴尬。
他瞥了一眼来人，认出是监测站的主任，不由低声斥责道：“混账东西！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不…教授……莲月……莲月城底下的东西活了！”
“什么？！”柯纪岩脸上先是一喜，可随即注意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后霎时变得极为生气，怒道：“蠢货，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
“可是那东西不仅活了，还在移动中！”
“该死！那群人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拦下它！”
“不是……莲月城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存在！”
柯纪岩不由愣了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瞪着眼看向他，再次征询道：“你再说一遍？”
“死了，他们都死了！”那人苦涩的说道，
柯纪岩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没人比他更清楚总部派出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起源计划”对于众生总部的重要性！只是万万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计划，结果竟然会变得这样惨重！
“看来，我们无缘见识到起源了……”柯纪岩一脸阴霾，失望之意更是溢于言表，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好久之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起源？”不明真相的一干人皆是满脸茫然，不明所以。
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是所有人明白的，那就是莲月城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还有……教授……还有一件事……”那人磕磕巴巴的颤抖着声线。
“怎么了？”柯纪岩皱着眉说道。
“那东西正奔着阎江市而来！”
“什么！！”
“糟糕！”柯纪岩陡然发觉自己实在大意，竟然考虑事情那样简单。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原本平静的大地顿时如一匹烈马肆意的跳跃抖动，哪怕身处地下也摇摇欲坠。
研究所内灯光由白变红，刺耳的警报汽笛再次拉响长夜星空。
柯纪岩在混乱中紧紧拽着摔倒在地的那人的衣领，质问道：“快告诉我，那东西现在距离我们的位置和速度，我们还有多少准备时间！”
那人在混乱中跌得满脸是血，此刻在柯纪岩用力的摇晃中歪着脖子直接昏死过去。
刘宪楷在其他人的扶持下，暴跳如雷的怒骂道：“柯纪岩你这个王八蛋！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在大部分人陷入恐慌之时，楚寻，这个之前无比傲慢的年轻人却异乎寻常的淡定自若，甚至冷眼嘲笑着众人如蝼蚁般的孱弱和无能。
柯纪岩见场面有些失控，只得大吼道：“alc启用最高权限，我要知道阎江市方圆百公里内所有实时信息，哪怕是一只蚊子大小的生物也要给我识别出来！”
很快，众生研究所内一声冰冷的器械合成语音响起。
“警告！警告！发现高能源生物高速移动中，无法识别！无法识别！”
“位置，速度！”柯纪岩冷静的问道。
“方向，西南。”
“速度，无法预判……”
“这怎么可能！”柯纪岩错愕无比，完全没有预料到alc一向可靠的预算能力竟然出现这种情况，但作为一个年长者，沉稳的性格令他很快冷静下来。
“alc，告诉我对方能量等级，场域是否能够防御！”
“正在识别…”
“能量级别：未知。”
“场域抵抗：未知。”
“……”
“坏了？”随着眉心渐渐紧蹙，柯纪岩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警告，警告！阎江市内发现第二高能源生物体！”
“难道不是一个？不对，城内场域已经全部覆盖完毕，此时不应该有高能生物体存在！可是alc作为众生研究院核心，研发至今从未发生过任何误判，这……”
柯纪岩彻底傻眼了，场域的绝对化是经过灭世后期验证过的，任何物质一旦暴露在场域之中都会直接赋予绝对固化，绝对不会产生任何能量辐射！
“警告，警告！第一高能生物体即将冲撞场域防御！”
连续不断的警报如同一道道催命符般纷纷踏至而来，将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所有人心头。一时间所有人沉默不语，似乎不愿再做多余且无用的挣扎。
他走的不缓不急，每一步都像事先预定的距离，从不多一分，也绝不少一分，所以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如同匀速滴落的水滴，显得尤为特别。
很快，在街道的尽头，一堵高大而又洁白无瑕的城墙出现在他的面前。
路承仰起头轻声自语道：“世间有两件事永远无法提前预知，一件是何时结束的贫穷，还有一件是突如其来的灾难……”
他深深吸进一口气，微屈双膝轻点地面，从原地腾空而起。
那是足有十丈高的巨墙，却在他这凌空一跃下如同栅栏般轻松越过。
“我运气不错，竟然全赶上了……”
他站在制高点眺望远方，呢喃道。
……
“场域开启倒计时。”
“10…9…8…7…6…5…4…3…2…1！”
沉寂良久的阎江市再次响起摄人的广播，随着最后一秒的倒计时结束，星空化作虚无，微风顷刻消散，一股难以名状的深蓝物质如幽灵般从地面涌动而出，并逐渐扩散至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包裹。
静止。
绝对静止的领域。
这一刻，偌大的阎江市仿佛被一头觉醒的洪荒巨兽吞噬，躲在生化舱内噤若寒蝉的人们无比心悸的等待着这场意外结束。
城市之下，以刘宪楷为首的几人通过悠长的地下廊道，到达一堵看起来无比厚重的铅门前。
刘宪楷看了一眼门侧的识别机关，随即走上前将手掌印在上面，数道奇异的光谱由上及下将其身份进行全方位认证。
“识别：刘宪楷。”
“职位：阎江市市长。”
“权限：ⅰ级。可申请通行。”
刘宪楷强忍怒意，沉声道：“我是刘宪楷，我要求亲自面见柯纪岩教授！”
“好严苛的管理，竟然连市长都无权直接进入！”于洪身皱着眉心中自语。他虽为协政司司长，一直协助市长处理政务，但如此近距离接触众生研究所却是第一次。没想到一向人前雷厉风行的市长，竟然只能在别人家的大门前窘迫的申请见面。
“这里就是灭世后期成立的独立机构，众生研究院？”陶义和于洪一样，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神秘而又禁忌的感觉令他有些好奇门后的世界。
“没错。”陈局点点头，眼神隐约流出几分忌惮。
没过多久铅门缓缓展开，门后出现一个全副武装身着制服的年轻人，此刻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的盯着他们。
年轻人微微扬起下巴，沉声道：“你们来研究所做什么？”
他仿佛来之前吃了火药，一开口便让沉闷的空气瞬间躁动不安。
刘宪楷眉头一挑，问道：“你是负责人？”
“无可奉告。”
刘宪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有些高傲自负的年轻人，道：“小子，我不管你从哪冒出来的，在老子的地盘最好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
对方目光犀利的凝视着他，冷笑道：“你的地盘？狗窝还差不多！”
“注意你的言辞！”刘宪楷身后的人不由斥责道。
“楚寻，退到我身后来。”
这时一个被众人拥簇的白衣老者款款而来。
那个叫楚寻的男子见到他来了之后，冷哼一声随即站到他的身后，虽然不再多说什么，却以一副藐视的姿态继续注视着刘宪楷等人。
刘宪楷很快将目光投向那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眼前这位老者虽然上了年纪，衣着更是极为朴素的白大褂，但站在人群中却显得格外高大，尤为特别。
他虽然心中十分不痛快，但也马上收起之前的锋芒，客气的笑道：“柯教授，好久不见，上次见面应该还是在阎江建城奠基的典礼上。”
“呵呵，没想到刘市长竟然亲自莅临，我这寒酸之地倒也是蓬荜生辉。”柯纪岩眯着眼微笑道，看起来极为和蔼可亲。
“教授言重，是我不请自来倒是显得无礼。”
“哪里哪里。”柯纪岩摇摇头笑道。
“这只老狐狸！”刘宪楷不由腹谤一句。
刘宪楷知道眼前这位的能力与地位，是绝对无法与“和蔼可亲”这四个字联系到一起，众生研究所也绝对不是什么大众误解的医学疗养院！
他们是手握一方生杀大权的特殊机关，所拥有的实力更是联盟依靠的基石！
时间紧迫，刘宪楷懒得和他兜圈子，便直接开口道：“我是直性子，此行目的只是想求证莲月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希望柯教授坦言相告。”
“非常抱歉，关于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老者虽然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毫无波澜，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刘宪楷早就猜到对方的说辞，道：“老人家真是临泰山崩前面不改色，一座城市几万人集体失联都没惊动您……”
柯纪岩面色如常，道：“你想说什么？”
刘宪楷直视着对方双眼，笑道：“如果不是蓄谋已久又怎能了若指掌？”
于洪等人皆是心思缜密，话已至此自然想通其中关键。
众生研究所的人却十分镇定的看着他，除了镇定，甚至隐约有些冷漠。
“这是最高机密，恕我无权向你解释！”
“最高机密？”刘宪楷冷笑道：“就算阎江是我的狗窝，我这只老狗的鼻子可是好用的很！你们以为我没注意到前几天那几只臭虫从我的狗窝附近溜过去？”
听罢，楚寻顿时眼神变得极为凌厉，讥讽道：“刘市长，你最好摆正自己的身份地位！这里哪怕只是众生研究院的一个分部，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市长可以试探的！”
“底线么？呵呵……”刘宪楷见对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脸上也不由郑重起来，道：“根据议院宪章，联盟当然不会干涉你们做什么！但事关我阎江市民众安危，如果相安无事自然皆大欢喜，可如若不然的话……”
“你放心，阎江的场域是我按照标准规格亲自督造铺设的，完全经得起ⅶ 级别的灾害侵袭！”柯纪岩笑道，语气之中充满自信。
“教授！教授！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妙啊，教授！”
柯纪岩上一秒人前谈笑风生，下一秒便传来惊慌的叫喊声，顿时令他在众人面前有些尴尬。
他瞥了一眼来人，认出是监测站的主任，不由低声斥责道：“混账东西！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不…教授……莲月……莲月城底下的东西活了！”
“什么？！”柯纪岩脸上先是一喜，可随即注意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后霎时变得极为生气，怒道：“蠢货，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鬼东西！”
“可是那东西不仅活了，还在移动中！”
“该死！那群人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拦下它！”
“不是……莲月城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存在！”
柯纪岩不由愣了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瞪着眼看向他，再次征询道：“你再说一遍？”
“死了，他们都死了！”那人苦涩的说道，
柯纪岩只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没人比他更清楚总部派出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起源计划”对于众生总部的重要性！只是万万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计划，结果竟然会变得这样惨重！
“看来，我们无缘见识到起源了……”柯纪岩一脸阴霾，失望之意更是溢于言表，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好久之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起源？”不明真相的一干人皆是满脸茫然，不明所以。
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是所有人明白的，那就是莲月城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还有……教授……还有一件事……”那人磕磕巴巴的颤抖着声线。
“怎么了？”柯纪岩皱着眉说道。
“那东西正奔着阎江市而来！”
“什么！！”
“糟糕！”柯纪岩陡然发觉自己实在大意，竟然考虑事情那样简单。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原本平静的大地顿时如一匹烈马肆意的跳跃抖动，哪怕身处地下也摇摇欲坠。
研究所内灯光由白变红，刺耳的警报汽笛再次拉响长夜星空。
柯纪岩在混乱中紧紧拽着摔倒在地的那人的衣领，质问道：“快告诉我，那东西现在距离我们的位置和速度，我们还有多少准备时间！”
那人在混乱中跌得满脸是血，此刻在柯纪岩用力的摇晃中歪着脖子直接昏死过去。
刘宪楷在其他人的扶持下，暴跳如雷的怒骂道：“柯纪岩你这个王八蛋！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在大部分人陷入恐慌之时，楚寻，这个之前无比傲慢的年轻人却异乎寻常的淡定自若，甚至冷眼嘲笑着众人如蝼蚁般的孱弱和无能。
柯纪岩见场面有些失控，只得大吼道：“alc启用最高权限，我要知道阎江市方圆百公里内所有实时信息，哪怕是一只蚊子大小的生物也要给我识别出来！”
很快，众生研究所内一声冰冷的器械合成语音响起。
“警告！警告！发现高能源生物高速移动中，无法识别！无法识别！”
“位置，速度！”柯纪岩冷静的问道。
“方向，西南。”
“速度，无法预判……”
“这怎么可能！”柯纪岩错愕无比，完全没有预料到alc一向可靠的预算能力竟然出现这种情况，但作为一个年长者，沉稳的性格令他很快冷静下来。
“alc，告诉我对方能量等级，场域是否能够防御！”
“正在识别…”
“能量级别：未知。”
“场域抵抗：未知。”
“……”
“坏了？”随着眉心渐渐紧蹙，柯纪岩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警告，警告！阎江市内发现第二高能源生物体！”
“难道不是一个？不对，城内场域已经全部覆盖完毕，此时不应该有高能生物体存在！可是alc作为众生研究院核心，研发至今从未发生过任何误判，这……”
柯纪岩彻底傻眼了，场域的绝对化是经过灭世后期验证过的，任何物质一旦暴露在场域之中都会直接赋予绝对固化，绝对不会产生任何能量辐射！
“警告，警告！第一高能生物体即将冲撞场域防御！”
连续不断的警报如同一道道催命符般纷纷踏至而来，将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所有人心头。一时间所有人沉默不语，似乎不愿再做多余且无用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