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陛下尽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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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美色当前,你居然不为所动?

    楚奕央带的是葡萄酒,这让阿松和兰芝惊诧不已也受宠若惊,葡萄酒价格不低,富贾大户也轻易不敢拿葡萄酒做婚礼的酒。

    阿松和兰芝先敬三杯谢贵客。

    李叔为谢客人给自己儿子包了红包,亲自端着刚做好的肉丸菌菇汤来了。他小心地将热汤摆在桌上,又满脸笑容地看向客人——

    李叔在弥府做主厨已经三年,平时根本不会与府中的客人碰面,眼前这位气质华贵的客人令他惊诧得倒吸一气。

    楚奕央也算是武者,感觉到他气息不稳,便朝他看了过去——那一边,十一已经上前一步,老鹰一样警觉地盯着他。

    “谢谢公子。”李叔笑得憨厚。

    胖胖也跟着出来了,正一手拽着他爹的衣摆,一手握着一根糖果子努力地楚奕央面前举,“给,奕哥哥。”

    “谢谢。”楚奕央笑得眉眼弯弯,一把将胖胖捞起,抱着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李叔顿时慌张了起来,大气一喘,赶忙嘱咐道:“小心不要把糖沾到公子的衣服上。”

    楚奕央摆摆手,“不碍。”

    李叔陪了个笑。眼睛却看着胖胖,一脸的担心。

    弥澄溪见状,笑道:“李叔你去忙吧。看完烟花就让李婶先带胖胖回去睡。”

    胖胖一听看烟花,就闪着亮汪汪的眼睛看着弥澄溪,“现在吗?”

    弥澄溪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对。”

    李叔这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欸”,转身又去厨房忙了。

    书桃为楚奕央和弥澄溪都倒了酒。楚奕央这才想了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呢。”

    弥澄溪也恍然大悟,“对哦!”

    楚奕央高兴,“来!”拿起酒杯就是碰。

    “好,我先干为敬。”弥澄溪豪气,说罢,一仰头就将杯中酒饮尽。

    楚奕央也一饮而尽。

    弥澄溪不想让楚奕央喝太急太多,动手给他盛了一碗汤,寻了话题:“隔壁,”她指了指墙的另一头,“苏倾之以前住在那里。”

    “嗯?”楚奕央挑了挑眉,转头望向墙那边,不可思议道:“居然和你是邻居!”

    弥澄溪干笑,“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她又指了指他们这个院子,“你猜这里原来是谁的宅子?”

    楚奕央将御书房里的人想了一圈,试探道:“关德鹏?”

    弥澄溪摇摇头,“庞图。”

    “那这里可是块风水宝地啊!两个状元呢!”楚奕央说着转头看着阿松,用口型对他说:赶紧生孩子。

    阿松憨憨一笑,只好举杯敬酒,算是做了回答。

    这时,阿泽进门来说烟花都放好了。

    弥澄溪和胖胖一样高兴,一大一小举着拳头,高呼:“烟花!烟花!”

    小可爱只能宠着,更何况还是两个呢。

    咻!一道光划开夜幕。啪!一朵绚烂的金菊绽放。紧接着又是咻!咻!咻!夜空被照得五彩斑斓,漫天星光瀑布坠落。

    烟花在空中绽放,也在楚奕央的心里盛开了明艳的欢喜。他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转头看了看弥澄溪,五光十色在她眼瞳里倒映,让他十分心动。他伸出手,偷偷拉过弥澄溪的手,紧紧相扣。

    *

    楚奕央没喝赢兰芝。

    “毅公子”是斯文人亦是贵客,阿松他们自然是不会拼酒劝酒的,但往日所见的一脸沉肃严峻的“毅公子”今天显然是非常高兴,一直要和自家小姐喝酒,众人护主心切轮番上阵,阿泽和书桃两个小弱菜做了马前卒,还好兰芝得了胜。

    在马车上楚奕央还只是安安静静靠在弥澄溪身上睡觉。到了汐颜小筑,他似是睡足了,拉着弥澄溪就往卧房去。

    “你什么时候和我成亲?”

    楚奕央坐在床沿上,紧紧抱着弥澄溪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上,迷迷糊糊地口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弥澄溪只好哄他,“我先帮你擦擦身子好不好?”

    “……我也想和你成亲。”他仰起头,撇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的眼睛澄澈如水又闪着渴望的光,弥澄溪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哄他。

    楚奕央又继续撒娇:“好想看你穿喜服的样子。”

    “……”他说得真心,满满的期盼,弥澄溪手足无措,茫然失语。

    楚奕央又埋头在她胸口上蹭了一会儿,忽然赌气地“哼”了一声,撒开手,转身就滚上床去了。

    想不到平常在臣子面前一副冷漠威严的陛下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赌气,弥澄溪哭笑不得,看着他恨恨地背对着自己,只好先给他脱了靴子。

    从净房里打了一盆水出来,却发现楚奕央躺得四仰八叉地睡过去了。弥澄溪又是哭笑不得,放下水盆,又上了床给他脱外衣。楚奕央瘫软如泥,给他脱衣服并不容易,又是翻身又是擦洗,等到全部弄好后弥澄溪也全身瘫软无力。

    弥澄溪怕楚奕央夜里口渴,备了水在床头。留了一盏蜡烛,她放下帷帐上了床。床内朦朦胧胧一片,她轻轻躺下,一颗心扑通扑通,有鹿在撞。

    朦胧中,见楚奕央睁开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是我,澄溪。”她出声道,这才见他露出个笑容,又闭眼睡去。

    弥澄溪心头一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满心欢喜地一头扎进他的胸膛里。

    夏夜微风拂,烛光摇曳,床纱飘,人静,眠。

    酒后酣梦本应是一夜好眠的,但楚奕央渴醒了。

    见弥澄溪睡得香甜,他便轻手轻脚下了床,一眼就看到弥澄溪在床头备的水。

    正喝着水,就听见御前影卫在门外轻声道:“陛下。”

    “嗯。”楚奕央喝完了水,“几时了?”

    “刚过丑时三刻。”

    “嗯。”楚奕央放下了水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的亵衣亵裤,登时就一股的郁闷袭上心头,瞬间睡意全无,“寅时一刻再过来!”他说罢,怒气冲冲地回到床上。

    “简直可恶!”他看着弥澄溪的睡颜几乎要“怒不可遏”。弥澄溪梦中似有所感,眉头微蹙。楚奕央愤恼地抿了抿嘴,伸手将她腮边的一缕发丝拨到耳后,用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胸腔里滚烫的爱意催促他吻上她的樱桃蜜/唇。

    他又是吻又是咬,并不温柔。巧的是弥澄溪正梦到被狗扑咬,一下子就吓醒了,闷闷地“呜”了一声。

    楚奕央这才放开了她的唇,生气道:“我不开心!”

    弥澄溪先是揉了揉迷蒙的眼睛,而后凝眉思忖,试探地问:“因为……没喝过兰姐儿?”

    楚奕央瞪大眼睛,抬手就掐她的脸肉,批评道:“你怎么什么都没做!多好的机会啊!”

    嗯?

    什……什么?

    弥澄溪一头雾水,大惑不解,完全摸不着头脑,“做什么?”

    真是孺子不可教!楚奕央眼色一沉,翻身就压到弥澄溪身上,上手就挠她的痒痒,一边质问:“你说呢?做什么?”真是痛心疾首啊!

    “哈哈哈哈……别挠别挠!我怕痒。”弥澄溪一边忍笑一边求饶。

    楚奕央赌气地“哼”了一声,这才停了手。“美色当前,任你鱼肉,你居然不为所动?”

    弥澄溪羞得脸红,嗫嚅道:“趁你不省人事……那我不是禽兽吗?”

    禽兽?楚奕央双眼一弯,笑得狡诈,“那我现在醒了。快交功课!”说着就是要躺下的意思。

    “不要。”弥澄溪着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哎……”楚奕央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失望至极,一边脱衣服一边道:“看来是我功课没教好,那就只能再教一遍了!”

    啊?

    *

    一晌贪欢令御座上的楚奕央心虚不已。虽然平时弥澄溪在御书房上职也是一脸严肃正经,但现在的她明显比平时多了一股怨念

    之气。

    该不会再也不理自己了吧。楚奕央又心虚地往弥澄溪那里偷偷瞟了一眼,后悔极了当时让御前影卫寅时一刻去待命的决定,虽然他只是在门外轻轻地道了一声“陛下”,但其威力已经足以把弥澄溪吓得魂飞魄散,结果就是他的快意伴随着一声低沉地呻痛喷薄而出。两个人尴尬得犹如被抓奸当场一般。

    尴尬啊……楚奕央恨不能把那个御前影卫暴打一顿。

    终于,在关德鹏给弥澄溪送奏折的时候,弥澄溪冲关德鹏笑了一下,楚奕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用过午膳,侍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楚奕央迫不及待地拉着弥澄溪,一脸担心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弥澄溪噘了噘嘴,委屈道:“青了。”夏时的官服柔软,很容易就可以挽到臂弯处。

    楚奕央看了看她手臂上的点点青紫。顿时心疼不已,“对不起。”他捧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那些淤青。

    柔软的触感,像小猫蹭过,挠得弥澄溪心头痒痒。“那你……”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着,“你……痛不痛啊?”

    怎么会痛!那是爽的!楚奕央刚准备咧开嘴笑,可顿时又起了坏心思,委屈巴巴道:“痛!可痛了!”见弥澄溪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心疼,他努力忍下疯狂想要上翘的嘴角,“要不你帮我看看吧。”

    弥澄溪这下子可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故意道:“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作势就要出去让宫人去请太医。

    楚奕央眼看着这是被反将了一军,立即耍起了无赖,一把抱住了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不要。”

    耳朵是弥澄溪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此时正忍不住一阵轻颤。

    楚奕央见了就忍不住地笑,又使坏地把骚话往她耳朵里灌:“下次换你在上面好不好?”

    见他越来越不正经了,弥澄溪红着脸,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却不料被他抱得更紧了,啃着她的耳朵继续道:“好不好嘛?人家的腰也很酸的。”

    那声线华丽,轻而易举就撩拨弥澄溪的心弦。她被激得双腿发软,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喘,“陛下……”

    “叫奕哥哥。”楚奕央已经放开她的耳朵,转下落吻在她的脖颈上。

    弥澄溪用尽力气将身体绷得紧紧的,“陛下,这是在勤政阁。”

    对,这是在勤政阁。飘到天外的理智顿时被拉了回来,楚奕央怨念地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才放开了她。

    弥澄溪赶紧理了理衣服,拱手揖礼准备告退,哪料楚奕央又怏怏地来了一句:“反正你要交功课。”

    弥澄溪呼吸一窒,顿时红成了一只熟虾,抿着嘴,揖了礼,捂着两只耳朵转头就跑。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陛下的属相是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