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追妻:夫人有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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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谋反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云渐寒瞪着如许,咬牙切齿地说:“至少我的父母真心关爱我,从不曾利用我,伤害我。”

    如许呵呵冷笑,“你口口声声说她们利用我、伤害我,可是她们一个对我有生恩,一个对我有养恩。我的母亲,她抛弃我只因你们追杀过甚,她走投无路;我的师父,她救了我,教我武功,教我学识,教我了一切……她们对我的好是真真切切的。”

    云渐寒气得肝都在疼,他问道:“难道我对你的好不是真真切切的吗?”他迫近她,贴着她的嘴唇问,“你说,我何曾对你虚情假意过?”

    他盯着那两片嫣红色的嘴唇,不等如许回答,狠狠亲了下去。有别于争吵时的剑拔弩张,他的吻温柔且深情,如许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海边,突如其来一个海浪涌来,将她当头拍得七荤八素,一肚子的气顿时拍没了。

    他欺在她身上堵住她的嘴,叫她说不出一句叫人生气的话来,一只手勾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扣,另一只手伸进衣襟里去,那本就紧身的衣裳经不住撕扯,很轻松便被剥掉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就像一块被端上桌的新鲜嫩滑的白豆腐,轻轻一咬便可吞入腹中。

    如许想骂他,可嘴被他堵着,舌与他纠缠在一起,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低吟,像极了窗外低声呜咽的细风。渐渐地,那番挣扎失了力道,就像一根稻草几经入水,终于被彻底浸湿,慢慢地沉入了水底……

    他想她,她亦甚想他,烛影昏昏,夜色靡靡,星辉如雨,花影摇动……一切仿佛水到渠成。珠钗无声落地,乌黑的长发散开来,犹如这柳花巷的的夜色一般透着一股勾人心弦的暧昧。

    两年未曾亲近过的两个人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什么爱恨情仇,什么家国大义都被抛在脑后。如许宛如一株缠绕大树的菟丝花,紧紧地攀在云渐寒身上,整个人被摇得仿佛激浪里的小船,几番大浪拍打只能随着他无力颠簸。

    夜色渐渐地深了,灯油烧至最后一滴,火光无力地摇曳着,无声熄灭了,只余下无数星辉凝结成的霜白,从窗户透进来,朦朦胧胧地照在床榻上交缠的人影上。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在三百金吾卫重重保护下,鸿胪寺丞硬是被人三箭夺去了性命,金吾卫疯了一样在街上抓可疑之人,整个长安都炸开了锅。

    然而在此处,却只有风轻花鸟鸣的安静,清晨的阳光早早从窗户里透进来,落在地上,一地的光影。

    云渐寒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昨晚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龇牙咧嘴的人,眼下正安静地伏在他怀中睡着,可以看到她浓黑的睫毛下泛着两团淡淡的青黑色。因昨夜里累得厉害了,此

    时双目紧闭,还在沉睡,呼吸间热气尽数喷在他的胸口,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搔在他心头。

    他忽然起了直接把她带走的念头。

    如许一夜都没有做梦,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晕沉,她猫咪一般半睁开眼,有些分不清时光的流逝,背后传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舒服极了,她复又闭上眼,稍稍动了动,不防脸贴上一道温热的墙,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了。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云渐寒注视自己的视线。

    “醒了?”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背,调情一般地抚摸,另一只手捉着她的手,顺着手指一根根地抚弄,说不出的一股缠绵暧昧。他看着如许明显呆了呆的表情,忍不住一笑,“再躺一会儿吧,这儿安全得很,没人会找到这里。”

    如许目光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绪,闻言低声道,“我要回去了。”说罢坐起来,然而刚起身,云渐寒搂着她腰身的手一用劲,便将她扯了回去,腿一伸压住她的双腿。

    他与她十指交扣,按在头侧,一翻身便将她欺在身下,目光深沉地盯着她,道:“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我跟我走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云渐寒嘴角一弯,亲亲她的眉眼,“你不记得了?”

    如许茫然极了,只听云渐寒贴着耳畔说道:“昨天晚上,你意乱情迷,亲口答应我的。你忘了,我可不会忘。”

    如许无话说了,盯着他,眼底里满是狐疑,“你骗我?”

    云渐寒哑然失笑:“我骗你作甚。”就是骗你的。

    如许一阵沉默,忽然用力推他一把,竟然将他推开去了,她坐起来,忽觉得光着肩膀凉得很,便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就算我答应过你,那也是神志不清的时候,不能作数,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抱着被子下地,去捡衣服和钗子,被子滑下来,露出她大片大片的背脊,可以看到上面好几处青紫痕迹,仿佛鸢尾花一样开遍全身。

    云渐寒的笑容隐匿了,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若是有镜子,可以照见他此时的神情,就像弃妇一样幽怨。

    如许换好衣服,觉得胸口处有些紧,不大舒服,但此时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让她换了,只能将就着。她从屏风后出来,云渐寒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子边等她,神情冷淡。

    如许看了他一眼,走到梳妆镜前梳发,然而刚举起梳子,便被云渐寒夺了去。

    两人一时沉默无话,他很快替她梳好了头发,将那扇面簪插入发间,忽然说道,“这簪子和你以前的,仿佛有些不一样。”

    如许嗯了一声,“是母亲送我的。之前那个是如玉送我的,差点儿丢了,我已收起来。”

    身后静了片刻,忽然传

    来一声笑,如许透过镜子看去,只见他嘴角衔着一抹冷笑,一只手按着她肩膀,亦透过镜子在看她,“只要是别人对你好,哪怕只有一分,你都记在心里。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何总是视而不见?你到底是重情重义,还是铁石心肠?”

    如许垂下目光,像一只缩起了耳朵的兔子,片刻后,才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不自觉放柔了,“阿寒,我做不到不管我的母亲,我不能让别人伤害她。”

    这个问题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是云纱在她心中,始终神圣。他松开手,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有些心灰意冷,“你回去吧。”

    如许看了他一眼,有些讶异他这么轻松就让自己走了,同时又涌起一股失落,她站起来,有些呆呆的,跟一只蠢兔子一样,“那……我走了。”

    云渐寒没理她。

    她抿了抿嘴,朝门口走去,然而走过他身边时,手腕一紧,被他一把拽住,她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却见云渐寒阴着一张脸,那扣住自己手腕的手势也很奇怪,只有两根手指,她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是在给自己把脉。

    这两年他始终没有荒废医术,已小有所成,为的就是时刻看顾她的身子,好在这两年她的身体并没有恶化。

    他松开手,问道:“母亲曾给你配药,可带着?”

    如许乖乖地答:“贴身带着。”

    “若是不舒服,便吃,若是不够了,找我要。”

    如许垂了垂目光,点点头,过一会儿又嗯一声,见云渐寒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踟蹰着往外走。

    回到王府时,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因金吾卫在到处抓可疑之人,云纱怕引人怀疑,所以这一次极为低调,只派心腹暗中寻找,因此她失踪一夜,合府上下没几个人知道。

    清秀依她的吩咐打来热水,很好奇她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一大早回来就要洗澡呢?

    长安城闹着抓刺客,抓了半个月都没有消息,天子盛怒,治罪了几个官员,却依然没有头绪。

    盛夏的午后,蝉鸣吵得人睡不着午觉,如许索性不歇了,让清秀去寻了些小吃,趴在凉亭里纳凉。

    如今舒宸在长安的党羽死了七七八八,云纱的心情每天都是舒畅的。

    如许嘴角翘了翘,只可惜这个好消息不能亲口告诉她,否则她又要担心后怕了。

    凉亭就在主院外边,只要有人进出,如许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她眼见两个不熟悉的面孔走进云纱的院子,问道:“他们是谁?”

    清秀遥遥看了两眼,猜道:“看起来像是府里的统兵官。”

    那两个人进了云纱的院子,如许等了许久,眼见点心吃完了他们还不曾出来,起身拍了拍手,跟了进去。

    她脚步极轻,耳

    力惊人,还未走近书房,就听见里边传来说话声。

    “……如今整个并州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二十万兵马全倒戈,天子盛怒,却一时无兵可调。王太后,如今形势大变,我们是否应该尽快安排?”

    “不必着急,他如今也是腹背受敌,忙着站稳脚跟,且顾不得我们。”

    “是。”

    “不过该准备还是得准备起来,你且去办,万事小心。”

    如许听了一会儿,听得里边脚步声起,却没有躲。门被打开来,那两人看见她,颇为惊讶,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小姐。”

    如许一点头,越过他们进了书房。

    云纱看见她,竟不意外,笑得慈眉善目,听如许问及发生了何事,轻飘飘地道:“舒宸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