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天字凶杀 十二
对于齐明死不承认的态度，聂飞早有心里准备。听打更的吴叔说过，他这人是出了名的癞皮狗，什么都能赖，嘴硬的很。
“去把吴叔带来。”
听聂飞这话，孙豪点头，麻溜的跑了出去。
“齐明，你现在不承认，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认。”
说话间，聂飞走近齐明，看他哆嗦的样子，眼里没有丝毫松懈。
他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到齐明面前，而后在他身边坐下。
另一边，左盼被殷傅安全送到家。
她进门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待她走进门内时，身后一道声音，让她瞬间喜笑颜开。
“明日告知你审问结果。”
左盼转身，已不见殷傅身影。她本想让对方明日也过来用膳，如今看来，只能她明日亲自做好，给他送去。
一夜好眠，左盼同往常一般，去陪虞秀用早膳。
“娘，我昨日在赌坊门口碰到了金文旭。”等丫鬟布菜时，左盼眨眼犹豫片刻，说道。
“你昨日去了赌坊？”显然和左盼关注点不一样的虞秀，紧抓住她的手，柔声道：“那可不是姑娘家该去的地方，这事千万别让你爹知道。”
“不是，我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等个朋友。”见虞秀误会，左盼赶忙解释：“娘的重点不应该放在金文旭身上吗？”
“为何娘要去关心那金文旭在哪里？”虞秀抬手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蹙眉道：“还有你何时认识的朋友？为何要你在赌坊门口等她？”
虞秀的态度，让左盼猛然醒神，心想自己真是没话找话说。好好的提什么金文旭，本又不熟，背后说起人家，跟街头巷尾高谈他人家长里短的长舌妇，又有什么区别。
“娘，是我失言了。”
及时醒悟过来的左盼，闭口不再提金文旭，而是向虞秀解释清楚昨日自己为何出现在赌坊门口。但她隐瞒了些事，比如殷傅带她外出是为了去寻找疑犯。省的虞秀担心，下次不再让她出门。
“赌坊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终归不安全。”
话说至此处，一碗温热的白米粥，放到左盼眼前。
“下次可请你那朋友到家里做客。至于看见金文旭的事，忘了吧！”
闻言，左盼双手捧碗，捂着被凉意包裹的手，乖顺点头。
颗颗软糯分明的白米，入口后，瞬间融化于唇齿之间。让空荡的胃，仿若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拥住。通体的寒意，消散殆尽。
清晨配白粥，于左盼而言是再绝佳不过的搭配。她一口
解决碗里的粥，长舒了口热气。微仰头，眯着眼睛，回味着唇齿间白米的清香。
“只是一碗米粥，看小姐的模样似是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进食的安静氛围，被站在虞秀身后侧的于嬷嬷打破。这话本没什么意思，但听在耳朵里，总归让人觉得不舒服。虞秀放下筷子，准备出声训斥之时，被左盼拦下。
“于嬷嬷真是不关心我！”眼瞅于嬷嬷自知失言，忐忑间欲要跪下讨饶，左盼微撇嘴，柔声道：“想我之前在娘这儿也吃了不少次饭，于嬷嬷何时见我吃过白米？”
“小姐为了瘦下来，已是许久未碰白米。”翠芽接着补充道：“今日还是小姐时隔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喝米粥。”
“是老奴眼拙，还请小姐恕罪！”
左盼起身拦下准备下跪的于嬷嬷，思索道：“家里除了爹娘，盼儿最喜欢的就是嬷嬷了。眼下，嬷嬷让我如此伤心，定不能轻饶。”
“盼儿是想如何惩罚于嬷嬷？”看出左盼想要耍坏的虞秀，抬手遮唇，挡住她翘起的嘴角，清了清声音，正色道。
原本准备下跪的于嬷嬷，见左盼拦下自己，心下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又听她要惩罚自己，瞬间担忧不已。
“就罚嬷嬷回去三天。”语气一顿，左盼看于嬷嬷不敢置信的表情，接着说：“好好思过。”
“真，真的吗?”
前些日子，收到家中信件的于嬷嬷，得知自己的妹妹有了孙子，便动了想回去看望的心。但她又担心虞秀身边没人照料，索性从多年的积蓄中取出一部分，托人寄了回去。
眼下，听左盼此言，她瞬间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意。
红着眼眶，准备跪下的动作，再一次被身边的左盼拦下。
“只有三天，嬷嬷可别忘了回来。不然到时候难过的人，就从我变成娘了。”
昨日跑步，翠芽无意间提起于嬷嬷家中的事，左盼便记在了心里。
只是事先她并未和虞秀商量，自行做了眼下这个决定，使得她娘的身边没了贴身伺候的人。
她颇感歉意的走回到虞秀身边，自觉地替对方捏按着肩膀，倾身贴耳解释缘由。
“你这丫头真是…好人都许你做了。”
对于左盼的做法，虞秀嘴上带有训斥的意味，面上却无丝毫不满。
她笑着点了点左盼的眉心，望向于嬷嬷，柔声道：“在我身边照顾多年，如今回去看看也好。待会儿，到账房领些银子。让小厮备好马车，送你回去，路上也安全些。”
“谢夫人，谢小姐。”
于
嬷嬷的事解决，左盼回房收拾了下，前往县衙去找殷傅。
昨夜，殷傅送左盼回家后，快速返还县衙，同聂飞一起审问齐明。在吴叔的证词和尸体给出的线索下，齐明始终不承认他去过案发现场。不愿再同他多费口舌的殷傅，直接将人丢进了放有死者尸体的房间，让他独自和尸体待了半宿，直至天亮才将人放出。
左盼到达时，只见聂飞打着哈欠走出县衙。
她停下脚步，欲开口唤对方的名字时，想起自己生气的事，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这边左盼打算等聂飞走了，再进县衙。不想对方突然一个回头，向她所站的地方，看过来。
聂飞迟疑了下，迎向左盼。
“你，你来啦！”
“嗯，你看样子很累。”
聂飞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左盼心下一软。其实她并没有在生聂飞的气，只是不喜古代对于女子条条框框的约束。
（本章完）
“去把吴叔带来。”
听聂飞这话，孙豪点头，麻溜的跑了出去。
“齐明，你现在不承认，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认。”
说话间，聂飞走近齐明，看他哆嗦的样子，眼里没有丝毫松懈。
他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到齐明面前，而后在他身边坐下。
另一边，左盼被殷傅安全送到家。
她进门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待她走进门内时，身后一道声音，让她瞬间喜笑颜开。
“明日告知你审问结果。”
左盼转身，已不见殷傅身影。她本想让对方明日也过来用膳，如今看来，只能她明日亲自做好，给他送去。
一夜好眠，左盼同往常一般，去陪虞秀用早膳。
“娘，我昨日在赌坊门口碰到了金文旭。”等丫鬟布菜时，左盼眨眼犹豫片刻，说道。
“你昨日去了赌坊？”显然和左盼关注点不一样的虞秀，紧抓住她的手，柔声道：“那可不是姑娘家该去的地方，这事千万别让你爹知道。”
“不是，我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等个朋友。”见虞秀误会，左盼赶忙解释：“娘的重点不应该放在金文旭身上吗？”
“为何娘要去关心那金文旭在哪里？”虞秀抬手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蹙眉道：“还有你何时认识的朋友？为何要你在赌坊门口等她？”
虞秀的态度，让左盼猛然醒神，心想自己真是没话找话说。好好的提什么金文旭，本又不熟，背后说起人家，跟街头巷尾高谈他人家长里短的长舌妇，又有什么区别。
“娘，是我失言了。”
及时醒悟过来的左盼，闭口不再提金文旭，而是向虞秀解释清楚昨日自己为何出现在赌坊门口。但她隐瞒了些事，比如殷傅带她外出是为了去寻找疑犯。省的虞秀担心，下次不再让她出门。
“赌坊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终归不安全。”
话说至此处，一碗温热的白米粥，放到左盼眼前。
“下次可请你那朋友到家里做客。至于看见金文旭的事，忘了吧！”
闻言，左盼双手捧碗，捂着被凉意包裹的手，乖顺点头。
颗颗软糯分明的白米，入口后，瞬间融化于唇齿之间。让空荡的胃，仿若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拥住。通体的寒意，消散殆尽。
清晨配白粥，于左盼而言是再绝佳不过的搭配。她一口
解决碗里的粥，长舒了口热气。微仰头，眯着眼睛，回味着唇齿间白米的清香。
“只是一碗米粥，看小姐的模样似是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进食的安静氛围，被站在虞秀身后侧的于嬷嬷打破。这话本没什么意思，但听在耳朵里，总归让人觉得不舒服。虞秀放下筷子，准备出声训斥之时，被左盼拦下。
“于嬷嬷真是不关心我！”眼瞅于嬷嬷自知失言，忐忑间欲要跪下讨饶，左盼微撇嘴，柔声道：“想我之前在娘这儿也吃了不少次饭，于嬷嬷何时见我吃过白米？”
“小姐为了瘦下来，已是许久未碰白米。”翠芽接着补充道：“今日还是小姐时隔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喝米粥。”
“是老奴眼拙，还请小姐恕罪！”
左盼起身拦下准备下跪的于嬷嬷，思索道：“家里除了爹娘，盼儿最喜欢的就是嬷嬷了。眼下，嬷嬷让我如此伤心，定不能轻饶。”
“盼儿是想如何惩罚于嬷嬷？”看出左盼想要耍坏的虞秀，抬手遮唇，挡住她翘起的嘴角，清了清声音，正色道。
原本准备下跪的于嬷嬷，见左盼拦下自己，心下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又听她要惩罚自己，瞬间担忧不已。
“就罚嬷嬷回去三天。”语气一顿，左盼看于嬷嬷不敢置信的表情，接着说：“好好思过。”
“真，真的吗?”
前些日子，收到家中信件的于嬷嬷，得知自己的妹妹有了孙子，便动了想回去看望的心。但她又担心虞秀身边没人照料，索性从多年的积蓄中取出一部分，托人寄了回去。
眼下，听左盼此言，她瞬间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意。
红着眼眶，准备跪下的动作，再一次被身边的左盼拦下。
“只有三天，嬷嬷可别忘了回来。不然到时候难过的人，就从我变成娘了。”
昨日跑步，翠芽无意间提起于嬷嬷家中的事，左盼便记在了心里。
只是事先她并未和虞秀商量，自行做了眼下这个决定，使得她娘的身边没了贴身伺候的人。
她颇感歉意的走回到虞秀身边，自觉地替对方捏按着肩膀，倾身贴耳解释缘由。
“你这丫头真是…好人都许你做了。”
对于左盼的做法，虞秀嘴上带有训斥的意味，面上却无丝毫不满。
她笑着点了点左盼的眉心，望向于嬷嬷，柔声道：“在我身边照顾多年，如今回去看看也好。待会儿，到账房领些银子。让小厮备好马车，送你回去，路上也安全些。”
“谢夫人，谢小姐。”
于
嬷嬷的事解决，左盼回房收拾了下，前往县衙去找殷傅。
昨夜，殷傅送左盼回家后，快速返还县衙，同聂飞一起审问齐明。在吴叔的证词和尸体给出的线索下，齐明始终不承认他去过案发现场。不愿再同他多费口舌的殷傅，直接将人丢进了放有死者尸体的房间，让他独自和尸体待了半宿，直至天亮才将人放出。
左盼到达时，只见聂飞打着哈欠走出县衙。
她停下脚步，欲开口唤对方的名字时，想起自己生气的事，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这边左盼打算等聂飞走了，再进县衙。不想对方突然一个回头，向她所站的地方，看过来。
聂飞迟疑了下，迎向左盼。
“你，你来啦！”
“嗯，你看样子很累。”
聂飞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左盼心下一软。其实她并没有在生聂飞的气，只是不喜古代对于女子条条框框的约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