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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银子的去向

    就如今的局势来看,户部显然比工部更加重要。对世家而言,干苦力的可以丢,管钱的却一定要留。

    不仅潘栋要革职查办,就连他做了户部侍郎的嫡长子也要停职待参。

    温庭昱在朝堂上不再轻易张口,他散朝后叫了温淮容,两个人一道游园观春。

    似乎这才是父女之间的谈话。

    可是还没说两句话,夏皇就叫人叫走了。

    估计啊,立刻就冒出来。

    “听人讲,你前些日子冒雨出都,”顾卿安身着莫青常服,从桌上拣了些果脯,分给温淮容,“干什么去了?”

    “沈靳寒带我去玩了一下,泡温泉,那里面泡温泉也舒服点。”温淮容似是没留意顾卿安派人盯着自己,笑说,“那温泉哥哥也是知道的啊,温永思砸了不少银子,要是给冲坏了,我那两万两就得去流水了。”

    “你如今身上的银子也不少,沈靳寒也给你不少吧,还有你…温永思,也喜欢嘛温泉吗?”顾卿安往温淮容的嘴里丢着果脯,说,“我这些日子可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就是防着你呢,巴不得离你越远越好。”

    温淮容吃着果脯:“都是办差,他们哪来那么多的心思?”

    顾卿安想起上回温淮容在朝上被人围攻的事情,立即说:“他们一肚子坏水,还鬼得很。做事吧,个个把话讲得漂亮,实际上专门给人下套。别说你,就是朕,他们也照样敢哄。这次要治这个潘栋,他自个儿差事没办好,差点害死你,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进宫找太后娘娘。”

    似乎没什么用吧。

    温淮容随着顾卿安下了阶,在那新冒芽的枝条下边走,他说:“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严办潘栋吗?”

    顾卿安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就是这样,决计不能轻饶了他。魏潇那边上折子,里头夹着低洼区灾民图,太可怜了。陛下是做皇帝的,待在大内,就跟阁老说的一样,许多事情只能听人讲。潘栋怠慢疏通官沟的差事,把人害得那么惨,陛下铁定肯定要罚他,这其中多半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大概是薛卢这是从大赏的事情里尝到了甜头,被言官夸了几句,现如今就想拿潘栋开刀。“我跟阁老正好意见相左,”温淮容冷不丁地说,“潘栋该罚,但此人不能轻易革职。”

    顾卿安回头,皱眉道:“听你这话这意思是有什么见解了,不如说出来听听?”

    温淮容看了眼头顶的晴空,想起某人说的话,忽而一笑,对顾卿安说:“当然要办他,但革了他的职,就等于断了他的仕途。潘栋如今一把年纪了,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还是有过功劳的。陛下,此次官沟堵塞使得泔水骤涨,确实冲坏了街,但黄河的堤坝却固若金汤。往年地方遇水患,能

    稳住的堤坝少之又少,可见潘栋在这上边确实费了心思,没有偷工减料。”

    “可他疏忽官沟也确有其事,没道理为着个黄河,就轻而易举地饶了他。”

    “淮容,”顾卿安说,“今日朝会谈及春耕拨款,户部跟地方打擂台,这事儿已经僵持半个月了,再等下去,就会误了时候。”

    “这跟不革潘栋的职有什么关系?”温淮容不大乐意,“留着他户部也不会拨款,郭修下边那群人个个都能说会道,阁老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就都察院的言官还能跟他们骂个平局。”

    “户部么,如今往下能办差的人都是郭修的门生,自然以郭修的意思行事。可是潘栋的儿子正好任职户部侍郎,陛下这次若是能对潘栋点到为止,他潘氏就是垂沐圣恩,必然会把陛下的恩情铭记于心。那他的儿子,就好比陛下的儿子。陛下往后再跟户部打交道,在户部也有个能说上话的自己人。再者,潘栋一旦革职查办,工部就要另提人来担任尚书一职,新人未必就比潘栋更忠心。”

    顾卿安顿在这里,由温淮容自个儿想。

    温淮容走了几步,犹疑道:“可他不革职,总得有个能服众的处罚。”

    “那公主觉得应该有什么样的处罚比较妥当?”

    温淮容皎洁一笑:“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这银子了,你觉得放他们一点血如何呢?放完血之后再赏他一顿廷仗,这样下去不就老实了吗?”

    “廷杖?”顾卿安惊讶地说,“他那么大岁数了,这不得打死了!更何况他也生了病,也算是得了教训。”

    “不让他尝到‘死’的滋味,他怎么痛改前非、感激淋涕?”温淮容说道,“只是自己生了病就想用这个躲过所有的唾骂,简直是妄想。那如果人人都生病,以此来逃离罪责,岂不是朝堂就乱了?”

    顾卿安摇头,从前就知道这丫头不省心,果不其然,“你这法子还是得好好的同陛下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

    “此次稽核花销的事情也是郭修办的,我怕他心思不纯,在账目里搞名堂,你得让人审一下才行。我最近没有心思去查这些账也核对不了,顾大人费些心思了。”

    顾卿安点头,说:“这是户部的差事,但我身为摄政王,插手一下也未尝不可。”

    “就找户部自己人办,上边的官员说不清,可下边的吏胥却是实实在在为陛下办差的人。”沈靳寒拨着枝条,似是想了想,说,“我这次在见了个能干的吏胥,前头禁军交的药材账簿就是他记的,阁老那边也赞不绝口。叫辛甲,是辛瑞安的弟弟,你可以在父皇面前提一嘴?”

    “辛甲?他哥哥不是不让他跻身更高的官职吗?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总之这个人挺有用的,你没有见过他,但是魏潇减过他也称赞了,说这个人还不错,不过既然魏潇都说不错的,那应该这个人就是不错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入官,”温淮容觉得这个人可以用一下,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潘栋在原地来回打转,整个人焦虑不安。

    “我说你能不能别转了,转的我头晕。”周旭捏着额头,被他这动作实在烦得很。

    “我能不着急吗?此次世界只有我一人出事,他户部,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不过是因为这户部掌管着银子,他们才不敢轻易动手。

    “都说了这件事情陛下会妥善解决,不会让你受多大委屈的要怪就只能怪这件事情中,牵扯到康宁公主,这公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之前那么多事儿都是他挑出来的,前不久刚在堂上挑出了曼陀罗花,还真是不怕死,换做是他们就算知道这解药当中有着曼陀罗一味药材,怕是也不敢轻易的交出来。

    如今谁敢说你手里有曼陀罗。

    长公主打字也是忒大了。不仅说出曼陀罗,还把曼陀罗拿出来了。

    之前魏潇也中招了,不就是靠着公主这点药材才活过来了吗?

    那时候公主可没有提出曼陀罗这件事情,陛下也没有准许他们这样大肆范围的说出曼陀罗,那么公主是怎么确定陛下一定不会责罚于他的。

    “这公主不简单,他如今被封为了康宁公主,想必是要对我们下手了。”

    虽然不知道长公主为的是什么目的。

    潘栋坐下来:“我只是一个侍郎,按理说着急的应该是大人,可是这次参本的就只有我一人,这明显就是想让我当替罪羊,我绝不答应。”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没法子。”周旭此事是高枕无忧。

    这帮人大概是不会再插手到他头上来,让一个侍郎顶罪有何不可呢?

    “大人你……”潘栋也没想到这尚书大人也是这般无情。

    “大人手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的,就因为这一件事情就要大力处罚于我,是否太过于无情了些,更何况这件事情发生,他户部也占了大多数的责任,那批银子确实没有到我们手里不是吗?”潘栋死死地盯着周旭的眼睛。

    周旭被他盯着心里却敲锣打鼓,莫非是他知道了些什么,那笔银子。他知道去哪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栋:“大人,这件事情总归就是这银子没有批下来。如果银子已经到我们手里,这钟楼是绝对不会塌下来的,公主也是绝对不会出事,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哪来的疫病,哪来的曼陀罗?”

    周旭盯着他的眼睛,看来不用问了这件事情这个

    潘栋果然是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如今又有谁能拿出证据来说是他拿走了那笔银子呢?

    这笔银子没有正式走入程序,也没有记账。就算是追查下来也无迹可寻。

    公主又如何,这没头没尾的事情,我看你怎么查。

    “你说的没错,这笔银子我们的确没有收到,腹部并没有剥给我们这笔银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周旭也挑明了自己的态度,潘栋也算松了口气。

    原本这张底牌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但如今这形势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