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毒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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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投其所好

    温淮容披上温庭昱赐的狐白之裘,拜别魏潇,不管沈靳寒,也不坐轿,就由邱婕西撑着伞,一主一仆进了雨。

    邱婕西差不多已经被夏皇派给温淮容做贴身侍卫了,也算是她的保障吧。

    秋猎场上的事,因为温淮容,也没几个人说三道四,况且,也是因为假丞相做的事。

    如今真的丞相回来,好多事还在交接,夏皇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他们,丞相回来了。

    两个人沿街没走多久,听到后边的马蹄声。邱婕西抖了抖雨水,错开一步,果然看见沈靳寒策马疾奔而来。

    “公主,二公子他——”

    邱婕西话音未落,沈靳寒已经俯身带走了人。马蹄溅起的水珠迸了邱婕西一身,他张着臂,慢慢说完了后半句:“……可能要带你走。”

    沈靳寒猿臂狼腰,怀里塞着温淮容也不觉得不便。他这样圈着人策马奔驰,毫不吃力,抵着温淮容的胸膛健硕结实,犹如银山铁壁。

    此刻温淮容倒是温柔,不说话也不反抗,就这么让他带着自己走。

    邱婕西懒得废话,就知道沈靳寒不会这么容易放公主走,这不是……立刻就来了嘛?

    “从白?”邱婕西见到出来的楼从白,他一点都没醉,别人看不出,她还不知道吗?

    “邱婕西?你怎么没跟着康宁公主呢?”

    “公主有人跟着,你要不要跟我去吃酒呢?梵楼的酒又香了。”

    楼从白咧嘴一笑:“好啊。”

    锦瑟冒雨疾奔,好似这漆黑雨夜里的一道闪电,踏碎了无数水洼,直冲向城门。

    “何人策马夜行?!”墙头的禁军挑灯喝问。

    沈靳寒扯了把大氅,把温淮容纳在其,竖起了自己的腰牌,说:“开门。”

    “二公子,康宁公主??!”墙头总旗即刻行礼,挥呼喊道,“速速开门!”

    城门轰然而启,锦瑟便直奔出去。夜风擦着面颊,锦瑟越跑越快,这方向是要出去,温淮容扶着马背,说:“不可离得太远,明早——”

    沈靳寒捏住温淮容的下巴,拉向自己,偏头吻住了。温淮容不精马术,在这风一般的疾行里除了沈靳寒无处可扶。

    而她一摁着颠簸的马背,一撑在沈靳寒的身上,无法看向前路,在亲吻里被雨水打湿了眼眸。

    他们才多久没见。

    沈靳寒一环紧温淮容,把人贴在自己跟前,沿着他的面颊,吻到他的侧颈。

    温淮容衣衫不整,白裘下边的丝绸袍子被扯开了些。她抬眸时是乌黑的雨夜,水珠顺着弧线淌进了衣领里,渗湿了布料,也渗湿了她这个人。她揉皱了沈靳寒的袍子,被沈靳寒弄得喘息。

    却还是抓紧沈靳寒。

    他这欲望,来得快!

    雨越下越嘈疾,锦瑟涉夜盲奔。来路已

    隐匿于长夜,马匹如独舟,载的是偷/欢人。

    温淮容闭眸受着,汗涔涔、湿漉漉地发着抖,她怕冷,特别是初春时刻,很冷。

    虽然她用寒冷杀人,但是自己如今是没有防备,真的冷。

    整个人瑟瑟发抖。

    沈靳寒没说一句话,马蹄踏在泥泞里,路不好跑,几次颠撞都让温淮容泻/了出声音。

    沈靳寒也出了些汗,酒劲催着,他在这疯狂的欢愉里把着温淮容,让每一次起伏都恰到好处。他吃了酒,比平常兴致更高,劲都上得巧,让温淮容根本无法招架,也无处可逃。

    “蹭舒坦了么?”沈靳寒看他要去,便五指交握,拥着人问,“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城里确实不太方便。”

    温淮容被他抵着,说:“嗯……”他这强烈的欲望显然就是藏了很久。

    沈靳寒说:“下回蹭对地方。”几乎带着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温淮容有些痒,缩了缩脖子。

    沈靳寒摸到温淮容的耳垂,随后到脖子,再向下,他撩开那湿透的发,吻了吻。

    温淮容仰颈时,头上唯一的碧玉跟着晃荡,他怔怔地摸着胸口的手,几次张口,都被喘息打乱了。他在春潮里,懂又不懂地望着沈靳寒。

    沈靳寒把仅剩的温柔也杀干净了。

    春日回暖,真不好,这就是个玩儿的季节。坏胚都爱玩儿,只要凑在一起,就能无风起浪。

    那眼神碰在一块就带着暗示,麻劲蹿在脊骨,恨不得撩到对方撕开正经的伪装,谁都不懂他们眼神底下的浪荡。

    如今他们之间只剩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没有阻碍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没了别人,就会原形毕露。

    宿雨初歇,被褥间潮湿的暧昧犹存。

    温泉被修葺一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沈靳寒披衣喂了马和,这时刻的枫山只能听见屋檐的滴水声。他敞着衣裳吹了会儿山风,早春的寒冷把持续了一夜的亢奋逐渐平复。

    他酒醒了,情|潮却变得更加黏稠,随之而生的是一种纵|欲后的放松和温柔。

    这就是耽于欲望的快乐。

    沈靳寒把锦瑟背上的马鞍撤掉,冲锦瑟打了个势。锦瑟当即展翅而飞,扑出屋檐纵向山林。

    沈靳寒转身入内,屋内潮热不减,温淮容伏在枕上,搭着被,看不出睡没睡着。

    那半露出来的锁骨,被蹭红了,沈靳寒揉了揉,有些舒服。

    温淮容发出声音,还没睡熟。他趴了须臾,微睁眼看着沈靳寒,哑声说:“……够了吧,该走了。”

    沈靳寒翻身躺在温淮容侧旁,跟他对视,说:“今日沐休,时候还早。”

    温淮容嗯了一声,说:“我还有事,赴宴只是你说让我来。”

    “忙人,

    ”沈靳寒攥了他的指尖,拉向自己,“刚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在陛下面前,正给了面子,陛下给足了你面子,如今也算是做事方便了,不过给你使绊子的人想必也是不会少的。”

    温淮容说:“天子近臣都不好当,更何况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公主呢。”

    温淮容这样趴着,眼角眉梢都写着餍足两个字。两个人对视片刻,像是骤雨疾风后的温存,亲吻又轻又慢。他们在这简陋的茅舍里坦诚相见,仿佛离开都城的这几个时辰,都能抛开所谓的老成持重,变成年纪相仿的少年郎。

    沈靳寒低声说:“这里太小了,天穹被朱墙遮挡,山野被群城环绕,野鸟都被束缚在囚笼之中,更何况,锦瑟跑不尽兴,他那蹄子都快跑不动了……来日你跟我回到燕北去,我带你驰骋,比你在这里好玩的多。”

    温淮容压在他胸口,说:“这么多的事情还想着出去玩儿呢?燕北的月亮是什么颜色的?”

    沈靳寒想了半晌,说:“我已经忘记……颜色不都是白色吗?莫非还有其他颜色吗?”

    温淮容也说:“我已经忘记,我记得月亮不是只有白色的。”

    他们忽然笑出声,把那点愁情驱散。温淮容闻着沈靳寒的味道,沈靳寒用下巴压着温淮容的发顶。“行叭,你说了,不止白色就不止白色了,”沈靳寒说:“一起走吧。”

    温淮容说:“回家么?”

    沈靳寒收紧臂,说:“回家……叫上他们一起,燕北可是有那么大,有的是地方住。”

    温淮容哈哈笑,垂着眸说:“他们的目的不在这里,你让他们去燕北……恐怕不会去。”

    沈靳寒也垂眸,对他说:“只要出了金都,天涯海角都能同行。我有没有说过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力量,总是吸引着别人靠近你”

    温淮容迎着沈靳寒的目光,说:“狼崽该在燕北,否则髀肉……唉复生,一辈子困在我的身边,太可惜了。”

    沈靳寒眸沉静,他说:“燕北有大哥,燕北铁骑有父亲,只有驯马适合我,驯服你这匹烈马,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温淮容抬起沈靳寒的下巴,注视着他,说:“天授奇才必有其用,时候不到罢了。铭墨啊,燕北的盼望皆在这两个字里了。”

    沈靳寒沉声而笑,猛地翻身压住他,与他抵额相对,说:“要我不要?”

    温淮容腰酸背痛,缓劲时捏了捏沈靳寒的后颈,沙哑地说:“给我不给?”

    沈靳寒俯首吻她,拉高了被子。事实上在燕北那个地方野惯了之后,似乎对男女这种事也不太计较。

    温淮容向来也不计较。

    那夜雨后,金都转热。

    内阁要求革去潘栋工部尚书一职,都察院连参潘栋十几本,每日朝

    堂争辩吵得温庭昱耳朵疼。

    也渐渐喜欢把事情交给黄门温大人。

    原先贾中延等世家重臣都是抱团取暖,不会轻易舍弃谁。诸如宗武那样的人,最后也仅仅是降职罚俸,没有流放出都。只怪他自己不争气,死在了牢中。

    丞相倒台之后,内阁元辅由海长宁来坐,虽然他重用了世家出身的宋承,却也连续提拔了好些个寒门末流,其以魏潇最为显眼,双方明里暗里地较劲儿。

    魏潇这个位置,顾卿安和温淮容明里暗里也是较劲,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如今在他们眼里,魏潇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至没有多大作用,就算提拔起来也是人微言轻,所以并不放在眼里。

    然而此次事关重大,不弹劾掉潘栋,那就得弹劾掉郭修,官沟堵塞的事情铁定要个人出来担责,这次根本找不了替死鬼。

    魏潇这次做事做的好,就连黄门温大人都这样夸她。

    温永思终于被放出来了,可是刚一出来就被自家老爹迭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