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毒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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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推测魏潇

    陨灵说:“你可别乱推测啊,魏潇应该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呢?”温淮容看着自己这双手,好像从有能探知别人内心秘密开始,就没怎么触碰过别人的手。

    魏潇也没有触碰过。

    就连沈靳寒,她都没怎么触碰过多,没怎么去注意他心底秘密。

    看来,得找个理由了。

    “公主……”

    太子温庆霄身边的近卫来禀报,“魏潇大人出事了,陛下说,准许公主出宫去查探。”

    “准我出宫?”温淮容皱眉,似乎没想过夏皇会这么容易放她出宫去。

    不是说,她还没好吗?

    不怕她出去把其他人传染吗?

    温淮容淡淡说道:“知道了。”

    陨灵与她对视一眼:“你确定?”

    温淮容嘴角上扬:“我确定,”

    帘子又被掀起来,太医探头欢声道:“摄政王,二公子,少卿大夫醒了!”

    顾卿安倏地起身,几步迈出去,进了屋子。连日昏睡的魏潇半睁着眼,顾卿安轻声蹲在床边,生怕打扰到他,温柔的注视着魏潇。

    魏潇抬指,眼眸重叠住,虚虚地抚了顾卿安的眉眼,终于确定是真假后,才松了手,顾卿安却一把抓了他的,摁在自己的面颊。

    “安心么?再摸摸。”顾卿安凑近了,哑声笑,“若是不放心,多摸两下,摸回本如何?”

    魏潇有点愣神,被顾卿安的胡茬蹭得掌心发痒。他望着顾卿安,说:“……还不在。”

    顾卿安说:“摸着不舒服吗?”他不想回答这问题,“摸着我,不舒服吗?”

    魏潇说:“舒服。”

    两个人隔着点距离,却又像是没有空隙。顾卿安身上脏兮兮的,这几日都没空收拾,如今挨着魏潇,也没顾及,由着魏潇摸。

    想着这时候,也没什么事,也就由着他们来。

    沈靳寒把着门帘,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站在门口有些无聊,想容别人进去,又没听见顾卿安的准许,便带着一众侍卫卡在门口,个个观天望地,发呆愣神。

    旁边却有人过来,小声说了句:“二公子……陛下把公主送过来了。”“公主?”沈靳寒来了精神:“怎么会?”

    沈靳寒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他,这里这么危险,陛下怎么可能把公主放过来?

    “让公主回去!”

    “没可能了。”

    沈靳寒说:“为何?”

    “公主已经快到了……”

    “摸得劲了么?”顾卿安忍不住笑出声,“这些日子,憋坏了吗?”

    “差点意思,”魏潇唇线紧抿,在顾卿安耳边轻声说,“憋得我好不安逸。”

    “哪不安逸了?”顾卿安偏头,用额抵着他的额。

    魏潇望着他,眼眸像雾气湿化了的山湖,把那点意犹未尽的劲

    儿给搁在里头,在对视尽数露给顾卿安瞧,连眼角都含着若有似无的情。

    这对顾卿安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若不是怕他受不住,此刻已经是喘息连连了。

    顾卿安忽然盖住魏潇的眼睛,顿了片刻,说:“这会儿撺掇我,不是时候吧。你看看你,合适吗?”

    魏潇说:“想哪儿去了?就是看看你。看看你哪有合适不合适的时候?”

    “不给看,”顾卿安说,“没事,我们回去看。”

    外边的顾卿安咳了几声,提着声音说:“摄政王,公主来了……”

    魏潇抬眸,眼里似乎有光,握着他的手。

    顾卿安挪开掌,站起身,说:“公主?已经到了吗?”

    “马上就到。”

    顾卿安:“公主怎么回来?”

    外面没有回答,而是沈靳寒掀开帘子,大伙儿鱼贯而入。

    “进来作甚?”顾卿安本想问为何,却一回头见到站在中央的温淮容。

    “好久不见了,魏潇大人……”

    魏潇靠着枕,披着氅衣,一边喝药,一边看着她:“公主,久违了。”

    “公主,怎么来了?”顾卿安没有看温淮容,背对着她。

    “不能来吗?”

    邱婕西进来,点头示意,可以说了。

    他们没说话,听邱婕西他们讲述近日详情。

    邱婕西说了些,待邱婕西说完了,她凝神沉思片刻,说:“不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蹊跷,我也疑心钟楼的坍塌不是偶然,而是借着东大街官沟堵塞一事蓄意为之。我在哪里,只是意外,做事之人没想过我会在这里,在下面,我救了不少人。”

    “他们的目标是你?”

    温淮容道:“不尽然。”

    如今公主正得宠,跟着公主的人,正是所有人时来运转的好时候,顾卿安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谁舍得她死?”

    温淮容挑眉,你说呢?

    这也是魏潇想不通的事情,他喝完了药,把碗递给顾卿安,说:“公主,宫的事宜我们不好查证,须得有个合适的人在里边才行。”

    温淮容一笑:“你跟我说这些话,不怕我告状啊。”

    “怕什么?”魏潇一笑。

    温淮容一回头,“你们出去吧。”

    除了他们,人都出去。

    因为宫内事宜顾卿安和魏潇都无法插手,那是陛下和太子的地盘,将来要起用谁,也是陛下说了算。

    说再多,也是无用。

    但聊胜于无,如果有个内应,也总比两眼一抹黑要强上许多。

    江贵妃的爪牙也不少,所以他们还要避开江贵妃。

    魏潇想到这里,突然问:“上回,公主被追这事,可调查清楚了?”

    顾卿安说:“并未多说什么。”

    温淮容出列,说:“别说这些了,告诉你们吧,追

    杀我的是镇魔司的人,你们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靳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没有注意到,冥冥之有只牵引着这些事情,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因果联系。

    魏潇也陷入沉思,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怎样也想不通其的关节。

    都是一愣一愣的。

    “你们说,现在你们怎么都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温淮容说着活动起肩臂,“这官沟是不是已经通了,大家这几日好好休息。这事儿总会解决,如今养精蓄锐才是要紧事。”

    “淮容,药呢?”

    温淮容说:“带来了,在后面,拿去熬给他们喝吧,越多越好,总之,别生病了!”

    不然,很难治。

    众卫应和,又从屋内退了出去。

    人一走完,顾卿安就坐到床边脱靴。

    “你睡饱了,我还吊着精神。”顾卿安躺倒在魏潇身旁,说,“过来点,给我当被子盖。”魏潇侧头,说:“公主来了。”

    “嗯。”顾卿安说,“你说说计划吧,你披着氅衣睡吧。”

    顾卿安闭上眼,说:“我不冷,你披着。”

    魏潇把枕头塞到顾卿安的颈下,顾卿安盲抓到他的,顺势捏着他的腕,拉向自己,抱住了人。“冷不冷啊,你这太瘦了,”顾卿安摸着他,“抱怀里硌得慌,等秋天到了,野味也来了,那会儿好好养一养,到了冬天就能胖了。抱着也舒服点。”

    “胖了,动不了。”

    顾卿安呼吸微沉,他犯困,偏头用鼻尖抵着魏潇的鬓发,强撑着笑道:“不怕,公主成天胡吃海吃,也没见胖了,陪你二公子睡一会儿。醒了,去见公主。”

    顾卿安知道,魏潇想见公主,虽然有别的目的,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魏潇那份心思。

    顾卿安精疲力尽,他这几日没怎么合过眼,昼夜都要清醒,像是徘徊在阵地的孤狼,再强的体力也有耗尽的时候。魏潇在他身上,他觉得这个重量正好,压得他又热又满足。

    想着公主这几日做的那些事,又想了一下待会该如何跟公主说,本想睡一会儿,晚上把这几日的药材花销算清楚,谁知这一觉睡到了翌日的寅时刻。他醒时人还恍惚,一侧身,就埋进了魏潇的怀里。

    顾卿安愣了片刻,倏忽清醒了。他撑身一看,原来是他昨夜睡离了枕头,后半夜压的都是魏潇的臂。魏潇侧身枕着枕头,另一-只拉着氅衣,盖在他身上,这是个类似保护的拥抱姿势。

    他们俩就是喜欢反着来。这天没亮,屋里暗。

    顾卿安倒回枕头上,把魏潇面朝着自己抱回来。氅衣堪堪盖在两个人身上,他沙哑地问:“傻吗?”

    魏潇半梦半醒,“没有,你睡醒了吗。”

    顾卿安给他搓了搓僵硬

    的臂,说:“你看你,叫我睡醒了不就好了吗?干嘛这样。”

    魏潇暖了起来,说:“看你睡得舒服,就不想叫醒你了。而且我在想事情,也没太注意。”

    顾卿安说:“嗯?想什么?”

    魏潇睁开眼,看着他,说:“你的伤,恰巧公主也来了,这次就不能再放过这趟机会了。”

    顾卿安笑了,压着声音说:“轻舟可不少那么容易诓骗的,她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两个人挨得近,顾卿安被他看得心热身也热,才睡足的劲儿往上蹿,既想逗魏潇,又想让魏潇睡。“知道又如何?她见到了魏秀,如果不是这次钟楼坍塌,我也不会知道魏秀被休弃,如今怕是也已经知道了。”

    “瞒不住了,他们有威胁吗?”

    魏潇皱眉:“公主你动不得,魏秀也不能……”

    “我知道。”

    外边咕咕叫着的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寂静的夜里扑腾出涟漪。

    顾卿安说:“公主在皇宫,贵妃居然没有对他动手?”

    魏潇说:“陛下不会允许的。”

    “她毕竟是公主……”

    “而且,她也没时间布局。”

    “就是这个理,”顾卿安说,“能布这样的局的人,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得有个理由。温淮容从镜姬山回来,不止是幸运那么简单,她的存在,还波及到了大夏各个地方的局势安排。这一年里,寒门与世家形成了对峙,勉强稳住了局面。若是此刻出了岔子,对谁都没有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