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毒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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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五年前的往事

    宅院里的红梅败了,顾卿安到时,魏潇正立在书房内看那残梅。“这几日化雪,到处潮得厉害。”魏潇拨了拨梅枝,“你那宅子住不了人吧。”

    顾卿安最近确实在为此事发愁,他轻拉了拉领口,换着鞋说:“院子已经淹了。”

    “公主过去了?”

    这些在公主做这些事情居然勤一些!

    “随他去吧,公主愿意!”更何况有温淮容在,有些事情事半功倍。

    “五年前我打那过,老太师就提过官沟的事情。”魏潇回身,“不想这么久了,竟没有个人去解决。”

    “反正泡坏的都是下烂的贱种,解决起来还费时费力。”顾卿安面上嘲讽,“谁情愿干。”

    “你不是准备干吗?”魏潇看着他,走过来,“今年你是摄政王,有什么功绩考核,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满朝武都要抢着干。大功劳一件,还能捞不少油水!”

    “我看未必。”顾卿安扶着壁要踩上席子,却被魏潇挡住了,他眼眸上挑,说,“嗯?”

    魏潇俯身拎起顾卿安的靴子,在皮面上摁了几下,说:“油水怕是没有了,泥水倒是不少,你这么开心吗?公主去了,二公子也去,同样跟过去的一定会有太子,有太子在,哪里有油水呢?”

    顾卿安净袜湿了一半,魏潇叫人生上炭盆,把屋子里烧热了。顾卿安今日面色不好,原来是给冻的。

    “太子一定会去吗?你这么确定。”顾卿安挪开脚,不许魏潇抓,他垂眸看着魏潇,道,“东大街低洼地都是些贫窑子,现在全给泡脏水里了。”

    公主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二公子让他们去,公主做的事还不错,至少没在让他们继续觊觎着。

    “找到方向了,”

    魏潇就这么蹲着身,仰头说:“那些窑子平素都是不挑客的,什么人都接,几个铜板随便用。税银根本交不起,年年逋欠,户部下边数铜板过日子的人也不是东西,专门有心晾着他们。”

    “还有民区也给泡了。”顾卿安说道。

    “都习惯等着,等到过了春就没事了。”魏潇起身说,“办事的人不少,但情愿办没功绩的事的人太少。今日散朝了也没用饭,一道去吃吧。”

    丫鬟来给顾卿安备了木屐,他趿着木屐也没魏潇高。魏潇看他着着净袜的脚踝纤细漂亮,便又想起了他过去一直那么辛苦的活着,如今也算是展现出他的才能。

    不过也只是稍微一点。

    “过年也没见你胖。”顾卿安推开门,带着他向外走。“跟在公主身边。吃的不好吗?还是公主说了什么?你还在……吃药吗?”

    “没有。”魏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忙得日日只睡两个时辰,”顾卿安轻磕了磕木屐,“原以为少卿只是

    个闲职,谁知你又升职了,看来公主说了不少话。”

    “公主要是保不住我,”魏潇侧头,“我要不趁早换了她,跟着你可好?”

    “那估计连两个时辰也睡不到了,”魏潇跟着他,“朝中如今还剩下的人,多半是子承父业,靠祖宗赏饭,看不上公主的那点油。”

    这几日正在化雪,院里也湿漉漉的一片。魏潇跨过水洼,回过身,看了顾卿安一会儿。

    “公主如今,不好吗?”

    好是好。

    就是太容易出事了?

    前几次……江北涛…秋猎…曼陀罗花粉…阿拉亚…黑市…天牢等等这么多事,生生把公主的名声拉出来了

    顾卿安趿着屐,月白的袍摆不提着就得往水里跑。此刻天已暗,白俏的月亮搭在遥远的天边,衬得周围清亮亮的,也衬得顾卿安映在水洼里的倒影又薄又好看。他一边说话,一边专心看路,没留神魏潇停下了,犹自掀了白袍,从那头像孩子似的跳过来,正跳到魏潇跟前。

    魏潇想也不想,俯身抱着他的腰,把他扛上肩头。木屐滑落在地上,魏潇拎起在上,就这么一提木屐,一圈着人往上回吃酒的屋子去。

    楼从白也在这,不过他们不认识楼从白,太久没见。楼从白黑了不少。

    仇若退了几步,冲后边的侍卫打势,把院里的人无声挥退了。屋顶上的玉言冰没敢出声,露着双眼看着仇若,嘴角飞到天上似的看着二公子扛人。

    邱婕西各蹲一个檐牙,不约而同地喝了口酒。

    “刺激了!”

    就是负责盯梢,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看来公主说的话是真的!!

    “早上看着脸色不好,”魏潇说,“这么烫,病着呢吧?”

    顾卿安伏在他肩膀上,望着地上的月亮,说:“……兴许吧。事多了就累了!”

    “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魏潇上阶,踢开门,“命最金贵,都是一样的。”

    “恨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回事,”顾卿安落地一片柔软,他注视魏潇,“小病,睡一觉就好了。”

    魏潇没看他,自个儿脱了鞋,再褪了外衣。丫鬟们鱼贯雁行,在小几上摆盘上菜。

    顾卿安净完,又想去拉领口。魏潇从侧边探给他拉了,用指轻拨开衣领,见着点红疹。

    “最近太潮了,”魏潇用背抵开他的,“邻里为了挤占位置,屋檐把光也挡了。”

    顾卿安像是没在意,“嗯”了声就过去了。两个人落座,用饭的时候,顾卿安说:“你那宅子如今也不合身份,为什么不搬?”

    魏潇说:“公主……还会回来的,她喜欢我做的饭菜,二公子也回来,他们都会在,我们做事很方便的。”

    顾卿安看他吃饭,说:“你老想着公主。她

    如今被蒙在鼓里,如果日后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公主的怒火吗?”

    顾卿安说:“我看看最近有没有合适的宅子吧。公主也有个大一点公主府,还住在你那么小的地方算什么话?”

    他里实际上还有陛下赐给的宅子,但那宅子现在住不了,太招摇了。搬家简单,难在贵妃盯得紧,他不敢现在来冒险。

    饭后已经很晚了,天还是凉。顾卿安起身准备告辞,魏潇推开窗,冲屋顶上打了个口哨。

    一个侍卫加一只猛一起探头。

    魏潇撑着窗沿,看顾卿安拿外衣,对他们说:“关门,今晚摄政王不走了。”

    顾卿安回首。

    魏潇没笑,他白日里的温文儒雅似乎被夜风吹得浪荡了些,那双眼里藏着幽林与浓雾,在月色里显得朦胧又深邃。

    他或许真的是个隐瞒心思的人。

    顾卿安想。

    用他这个眼神就够了。

    在他的心思里。大概只有顾卿安能看得懂了。

    “临近开春,都是事儿。你我今日还没有商议出个章程,就这么走了,下回要想见面就不容易了。”魏潇说,“今夜歇在这儿吧。”

    顾卿安冁然而笑,说:“那你……可不要胡来。”

    他把这几个字念得缠绵,舌尖萦绕着暧昧,眼里分明挑的是情/潮,连随着话音松开的指都拨的是欲望。

    这个坏人。

    魏潇注视着顾卿安,心想。

    这才是个坏胚子,时刻挑拨着他谦让的底线,狡猾又天真地踩着他的忍耐,仿佛趴在他耳边唤着胡来啊。

    这个狐狸变成的妖孽,尾巴搔到了人腿上,眼里还浸着调笑。

    平时里正儿八经的模样是假的,就连温淮容都被他给骗了。

    “正经事,”魏潇合上窗,“正经说。”

    “官沟这事,明早备个折子,我跟皇上说。”顾卿安躺在藤椅上,顺把滑到地上的衣袍捡起来,把袖袋里的东西挨个摆到柜子上。

    “你不能说,”魏潇泡在水里,想了想,说,“你虽是摄政王,但你是……咳咳,既不管工事,也不管民怨,挨不着你,贸然上奏,必定会引起怀疑。”

    “那就你说,你住那里,提起来也不奇怪,我打个随行监督的信条。”顾卿安摸出把象牙扇,问,“陛下并没有说什么不妥之事?”

    “那钱呢?俗物!”

    顾卿安说:“玩儿,俗物配我最好。”

    楼下楼从白看了眼他们:“魏潇大人与顾卿安关系这么好吗!居然都可以共处一室!”

    他这次离开多久,这两人就厮混到一起。

    莫不是之前的传闻都是真的,这顾卿安好男风,这魏潇又生的这般美貌。

    着实让人垂涎三尺。

    “害,你不知道,不仅只是这顾卿安

    ,还有如今的九公主温淮容,也住在这魏潇家里,也不知什么呢?他们就这么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旁边一人吃着酒说着话。

    这些事儿在金城之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早就传遍了。

    “这样吗?”九公主温淮容,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个公主。

    “温淮容是哪位公主?”

    别说他了,这旁边说话的人也是最近才知道皇城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公主。

    “你还真别说这公主从什么镜姬山回来一趟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就连陛下如今都看重她,修炼场上,她可是立了大功的!”

    不仅救了陛下,还救了温永思,把假丞相也给揪出来了。

    这可是为他们出了一件大害。

    “哼!”楼从白向来不看重其他女人做事行为,只是这公主做事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