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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楼从白的记忆

    就连海长宁都知道娶妻跟和亲是两个区别,夏皇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是这样,也算是给自己女儿一个交代吧。

    这辈子就是因为自己逼迫太紧,导致自己的孩子们对自己不太亲近,因此……在面对和亲之时,他才会这么抉择,就是因为怕这件事情会影响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刚开始温竹枫的确是不太愿意的,只是她没有办法,在这样的陷入两难的境地,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切都好像是顺理成章。

    楼大帅回金城,楼从白这次也跟着一起,没想到还没去烟台的楼婈姣,此刻就在这里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客坐谈起来楼从白的婚姻大事。

    楼大帅不疾不徐地对楼从白说:“她既然成了旧爱,想必是你如今开始忘记曾经,如今我们入都也有几日了,金城中大家闺秀里,有不少看得上眼的,你可有中意的?”

    楼婈姣看着他的表情,只是一瞬间楼婈姣就看见他脸上的停顿,他还没有忘记。

    楼从白说:“我就是混腻了,金城中的闺秀,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

    “讲话眨眼干什么,”楼大帅说,“眨眼就是说了假话。哪家的姑娘?爹跟你妹妹都惦记着这事,若是此次有影儿了,跟大哥说有什么难,家里马上就能给你办了。”

    “没有,”楼从白坐不住了,想跑,又不敢,只得说,“没有,真的没有。我娶亲干什么?那不是耽误别人吗。”

    确实是!

    楼婈姣内心冷笑,你要是能忘了她,早就娶了别人了。

    如今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了。

    “成了亲,就能长大些。”楼大帅想拍他的头,却又不能当着下属的面抹他的威风,便放低声音,“爹跟妹妹能陪你几时?迟早,你妹妹也是要嫁人的,在这金城,总要有个人能给你掌灯,与你说话。你看了谁,不论是谁,爹跟我都会全力以赴,就是世家女子,只要你喜欢,家里都能办。”

    楼从白本想戏谑过去,听了这话,忽然心里一动,说:“邱婕西……邱婕西那样的也能办?”

    楼大帅眼神略变,没料到他喜欢邱婕西这样的,顿了半晌,还是心情复杂地说:“……她若是没砍死你,我是同意的……”

    楼从白:“……”

    楼婈姣忍不住偷笑,邱婕西…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那可是能砍死人的。

    夜里楼从白上床时,忽然踩到什么东西。他俯身从氍毹里捡起来,是颗做吊坠的珍珠。

    楼从白顺着珍珠,看向床底,默不作声。

    半晌,楼从白坐在床上。

    “仇若。”楼从白忽然打开窗,喊了声。

    仇若从阶下走过来,楼从白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明早去趟百市大街的首饰铺子。”

    仇若还没回话,楼从白就扬扔给他一只匣子。

    “叫他们打成元宝中镶嵌的玉佩,各色花样只打一只。”楼从白说完又想了老久,说,“简单点,别太花哨。旁边不必镶嵌水晶了。”

    仇若看着匣子,头皮发麻说:“……全打?”

    “全打。”楼从白合上窗,他合上窗静了片刻,又打开。

    仇若也不敢动,捧着匣子困惑地说:“主子?”

    楼从白说:“记账,楼婈姣头上!”

    仇若:“……”我怕小姐会打死我。

    宋承暴毙狱,温淮容一句话也没说,让沈靳寒给他收的尸,按照夏皇的意思,给他的妻儿在丹城安置了新宅子,为他儿子请了个好先生。

    子不教,父之过?

    妻儿终究是无辜的。

    沈靳寒这一病,就病到了金城雪化,等他能出门上朝时,魏潇已经被提拔为吏部考功司主事。从少卿大人成了吏部主事。

    温淮容把禁军腰牌还给魏潇,魏潇就着拿牌的空当,用眼睛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精光。

    “谢了,”魏潇抽出腰牌,“公主殿下,如今,算是圆满了。”

    “不敢当。”温淮容指微蜷,舍不得似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

    魏潇如今也算是变了个性子,晃了晃牌子,说:“公主这是……稀罕上了?”

    温淮容笑了,说:“稀罕,毕竟……这些日子摸惯了嘛。大人如今这样……也不算什么稀罕的吧。”

    魏潇见左右都退避在远处,便说:“光摸他的腰牌也太没出息了,大人何不主动出击呢?”

    魏潇负手对着他说:“大病初愈,公主不如去照顾二公子,这浪起来也要找到边儿。”

    都有心思打趣她了。

    “我清心寡欲了大半个月,”温淮容被阳光晒得犯困,挪动了下脚,“朝思暮想的薄情郎也没去瞧过我一眼,如今出来了,总要想法子治愈情伤。”

    温淮容被风吹了吹,说:“那种时常见异思迁,并且新欢旧爱数不清的坏胚,趁早忘了罢,为他耽误了人间韶华不值得。”

    “不值得?”顾卿安过来,“有什么不知道的。”

    温淮容撇撇嘴:“呦,我这才说几句话,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说不得坏话!”

    顾卿安说:“坏什么?”

    温淮容说:“没什么,你们自己玩吧。”

    顾卿安想捏他后颈,杵在这儿捏又不合适,便说:“说得好,说得妙,说得本座要给你鼓掌。”

    “太客气了,”魏潇谦虚地说,“心意到了就成了。”

    “这么看你还特地去查了二公子有哪些旧爱,”顾卿安说,“是你在意啊,还是公主呢?”

    这个啊……

    “查倒没有查,”魏潇说,“坐茶馆、青楼吃盅酒,什么风流事儿都

    能打听出来。诸如二公子是常客,风月老罢了。”

    这是公主可能会不知道吗?

    “佩服吧?”魏潇说道,“公主也算是并没有计较这些事情,”

    “佩服,佩服。”顾卿安说着看向他,放缓声音,“但是耳闻不如亲试,传说的,跟我遇着的,不像同一个人呢。”

    “会吗,”顾卿安抬指挂了腰牌,“多玩儿几次,就更了解了。‘细嚼慢咽’咱们也不是没试过,滋味还好?”

    魏潇在他目光里抿紧唇线。

    顾卿安笑,说:“看来还记着呢,那答应我的事儿,也还记着吧?”

    “替你给公主捎话,”顾卿安说,“为我们牵桥搭线,赚杯喜酒喝,当然记着了。”

    魏潇:“这是……能先别提吗?”

    “我就知道你靠谱,”顾卿安说,“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该怎么谢公主呢?”

    “就当份子钱吧。”顾卿安有点懒散,目光沿着石板往外瞧,心不在焉地说道。

    宋承正好从堂内出来,冲他们俩人招,旁边的小太监快步跑来。

    “摄政王,魏大人,陛上等着呢!”

    温庭昱坐在龙椅听着人议事,马上立春,各地桑麻植种都是大事。

    其间都察院左都御史贾中延上奏,提到金城各个民区都有吞占官沟的现象,眼下正开始化雪,堵塞的官沟如果无法保持通畅,遇见雨季必定会涨漫街道。

    这事太小了,起码比起周围商议的事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温永思也在旁边,不过是替温大人看着,甚至没有听清,便放了过去,被博来的不下政使用大嗓门引去了目光。

    贾中延几度想要再开口,都被打断了。

    散朝时贾中延出宫,忽然听着后边有人唤他。他回首,见是顾卿安。

    “摄政王。”

    顾卿安行礼,说:“冒昧阻拦贾御史,本座有事请教。”

    岑愈说:“沈镇抚请讲。”

    顾卿安说:“适才在朝上听到御史奏言,官沟堵塞一事,可是指东大街民区骤涨的沟水?”

    贾中延示意顾卿安边走边说,他道:“是啊,东大街吞占官沟的事情,自从先帝年间就有,往年开春也会淹泡民区,但因为没有死过人,也没有出过事,所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今年也不过是事情闹大才会发生。

    顾卿安当下微微苦笑,道:“不瞒大人,本座正住在那里,公主也在。”

    贾中延颇为吃惊,没想到摄政王居然会在那里,连忙说:“这几日已经淹了吗?”

    他不过才几日没有去看,居然这么快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顾卿安说:“只是我住处占地较高,左右住宅因为抢占官沟、扩增院子,二公子。还有温永思一起出钱赈灾,已经把屋檐抵到了卑

    职的屋檐边上,污水堵塞难通,昨夜已经漫到了院子里。今晨上朝之前,卑职专门去了趟周边民区,低洼处的民宅已经泡在水里了。”

    贾中延忧愁地说:“若是遇着什么疫病,那就糟了。且先不说淹水的事情,因为大家都想抢那几寸地方,使得宅屋紧靠,间没有砖石相隔,都是木板,这要是着了火,就要出大事了。”

    顾卿安想了想,宽慰道:“大人不要急,我与魏潇大人谈谈,看能不能上禀皇上,趁早派人疏通。”

    “好,我也再与海大人说说。”贾中延提步要走,末了又回头,对顾卿安笑道,“摄政王有心了,此事若能尽快解决,也算功德一件。”

    顾卿安拱送他。

    也并没因为他是宦官而另眼相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