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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宴会开始

    “陆司瑶既然想做皇后,那必然是要向贵妃靠拢,就算太子殿下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可是婚姻大事还是会听从母亲一些话,陆司瑶如若当上太子妃,那么他离皇后之位就差一步之遥。”

    为了当上太子妃,丞相陆士徽能一钱两账,贵妃就不能再留一个账本,这是把柄!!贵妃是不会留给别人机会的。

    流水的银子铁打的核对,贵妃想做的事情不会做不到。

    “如今太子殿下也算是一没有跟贵妃同一条心。也亏的他是在皇后身边长大。”

    沈靳寒讥笑一声,如若不是因为在皇后身边长大,温庆霄可有机会当上太子??

    这银票,只要把核对官员换成自己人,搁到太子眼皮子底下,每年的账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陆家如今是抄了,可长公主还在,谁敢动长公主的私银库。

    温梦华出嫁,长公主必定会出钱,楼大帅于公于私都该动心了。

    能让楼大帅心动,这笔钱财数目必定不小,而且是嫁妆。楼大帅不必担心,会因为温梦华公主身份,而使自己丧失对烟台的控制权。

    他还有楼从白,再不济还有楼婈姣。

    沈靳寒面露不豫说:“如今烟台兵马大帅是楼从白,楼从白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沈靳阳终于看沈靳寒一眼,“你觉得,楼从白能有那个本事拦住父亲吗?他是????也拦不住。

    说实话真的拦不住,他那个父亲一向是自顾自的,看他对楼将军的态度就知道了。

    “难不成你就让他们这么成功的把公主嫁过去嘛,这就相当于是在楼大帅那身边安插了一只眼,而且这只眼睛还不能戳瞎。”沈靳阳叹息,只能说幸好自己清成亲比较早。

    “也罢,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没有后退之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不是也要娶了温淮容吗?

    “你不是也快要娶温淮容了吗?”沈靳阳不经意地说了嘴。

    沈靳寒躺身想了会儿,并未在意沈靳阳说的什么意思,说:“温淮容,兄长……若是真娶了她,父亲是否会……”

    “在意这些作甚?”沈靳阳没有他这么多想法,“好好的就行,至少瑢瑢公主还喜欢你,哪像楼大帅……”要娶一个几乎从未谋面的女子,而且也是公主。

    “兄长,楼家这些年与我们交情不浅,楼大帅要真娶了温梦华,燕北从此就不是烟台的兄弟了。”

    “那不重要,塞外三十六部一打进来,大家仍然要并肩作战。”沈靳阳说,“唯一不同的是,有了温梦华,烟台七台的就有了钱,在招兵买马上面,这手段怕是要大方些了。”

    沈靳寒眸里冷硬,这样一来,贵妃的私银库能撑多久?

    养着六十万兵马,不是养着二十条狗那么简

    单。

    加上贵妃家自己的花销,绝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撑得住的。

    军费消耗惊人,绝对不是一个人能撑下来的,除非她还有别的路子可以搞到钱。

    如今金城里,能搞到钱的而且不会被发现查账的也就只有肇东钱大人了。

    钱大人掌管贸易,手上的钱财必然不少,即使每年谎报上去的银子,他们也无从查证这钱财究竟有多少。

    陛下也没有过多管束这贸易之事,好在钱大人是个正直之人,应该是不会贪污纳贿。

    “贵妃既然有了楼家,为和亲之事,就有办法可解决。原本和亲的也不是这温梦华,只是这大梁太子自己看上,贵妃宁愿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人,也不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塞外去。”

    靳阳说:“权柄归手,银子就能再生。”沈靳寒又坐起来说:“这桩婚事绝不能成,若是成了…钱大人手上的贸易,肯定是要分出来一部分银子,只因为……”

    “钱大人是贵妃远方表亲,听说还喜欢过贵妃……”

    “……”

    沈靳阳说:“”办法还是有的。”

    沈靳寒看向他,难不曾真的可以像瑢瑢说的那样:“杀了温梦华最简单。”

    沈靳阳颇为意外地瞧着他,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如此,你如今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巴不得你动手,况且,如今也快是驸马。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仅我们家宝宝祝你和公主的婚姻也保不住了。”

    沈靳寒说:“如今流言甚嚣,大梁太子还未离开,和亲人选也未定,若真是温梦华。过了年,想再阻拦就晚了。”

    沈靳阳沉吟不语,他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少顷后说:“贵妃想要凑成这桩姻缘,须得能露面才行。这百官宴是唯一的机会,也是知道这大梁太子态度的机会,贵妃定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一定会前去询问或者想让大梁太子透露出口风来,究竟要娶的是哪一位公主?此事事关重大,海长宁,之前的宋承也一定会跟着反对,到时候未必愿意到时候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哪有公主嫁去烟台的老将的事情?

    “为何不能嫁呢?我不是也要嫁了你吗?”温淮容凑过来,“还是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反对贵妃的这个决定呢?”

    “贵妃无非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情重新站出来,之前从丞相的折磨陛下必然是发现,可他不想探究,贵妃也以为陛下只不过任由她在中公李欣欣做的可一旦涉及这种国家大事,特别是自己的女儿要被价格,你自己的老将。他肯定会同贵妃翻脸。”

    “我也真是不知这贵妃是如何作想的,我父亲是可以充当是公主的长辈,甚至是她的父亲一般的年纪,她居然要把自己的女儿

    嫁给我父亲,什么意思?只是为了不让公主嫁到偏远的地方,就要想的这样的折子吗?有没有想过,这位温梦华比我还小三岁,这样的年纪尚且应该可以跟陛下理论一番,养在宫中只要不封号,她公主依旧是贵妃膝下的女儿,可若是嫁给我父亲,难不成,日后我和哥哥还要唤他一声小娘,这比我还小的年纪让我唤一声小娘,我真是唤不出口。”

    温淮容看着气呼呼地楼婈姣,这孩子总是受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也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如若大梁太子他的的选择依旧是我的姐姐,而不是温梦华,你尚且就可以不唤一声小娘了。”

    “这温梦华尚且有一点女子的羞耻之心,她都不会想着嫁给我父亲,你嫁给我哥哥呢,我可以唤她一声嫂子,即使他是公主我也愿意,可是小娘……”

    认真探究起来,别这么当真嘛,“诗琪还没有到那一步,别这么伤心嘛。”

    沈靳寒搁了册子,忽然笑起来:“不,我们可以要让温梦华成为楼大帅的血脉远亲,这桩婚事它必须成不了。”

    楼婈姣问好,什么意思?

    温梦华跟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关系呢?

    沈靳寒起身推门唤了原照:“过年了。”沈靳寒说:“你还没见过姐姐呢。”

    原照看向温淮容淡淡一笑,原照了然于心说:“明日一早我就登门拜访。”

    “他姐姐?”

    楼婈姣也了然于心。

    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的钱之溪,是八大家之一钱大人嫡子,未跟着父亲一同去从商,而是在有司衙门,担任都指挥使,秋猎时他恰好生生病请假休憩,既没有追随假丞相也没有听从邱婕西的调令。

    禁军敲响他的家门时,因为喝了药,他还睡着呢,大理寺找到了药渣,太医院的检查了药渣的时间,药性就是治病的,也因此逃过了肃清的秋风。

    但温淮容知道这个人是海长宁埋下的人,他是钱大人的嫡子,海长宁与钱大人交好,所以悉心教导钱之溪,即使身在有司衙门,可是文底浓蕴,几乎不输给任何一个文官。

    可是,钱之溪跟某个姐姐关系很好。

    百官宴前夜,锦衣卫排值,按照计划必须待在御前,所以他拿到腰牌时并不意外。

    钱之溪亲自把腰牌递给温淮容两人,在锦衣卫签押房内屋他说:“公主,到时候我也在侧,不论如何千万小心。”

    “自然。”温淮容挂了腰牌,笑说:“这一次就要仰仗钱指挥使大人了。”

    钱之溪看着脸越来越黑的沈靳寒,心里忐忑不好表露,只能再三说:“公主非要如此行事吗?”

    “不然呢?”

    楼婈姣进来:“等着温梦华嫁给我父亲,做我小娘?”

    钱之溪面露微笑:“楼

    将军可不要乱说。”

    “此事若是败露,你我皆是死罪,但若是成了,锦衣卫便能从我手里分一勺羹,从此好日子就来了,大人放心,温淮容神色正经:“我们兄弟齐心,必不会出岔子,若是成功,必定不会忘了你,若是失败也不会连累大人?。”

    钱之溪见他笃定才稍松口气,重要是不会连累自己。

    楼婈姣拉过温淮容:“真要这样吗?”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沈靳寒领过她的腰,咬着耳朵厮磨:“回去再说。”

    外边雪越渐大了,直到天明也没有停下。

    百官宴前有祭祀大礼,禁军一早就严阵以待,不仅是因为陛下,还有大梁太子,也是要趁着此次机会决定和亲公主,大梁太子已经观察好久,目标一直盯着温梦华,一丝口也不肯松。

    沈靳寒今日朝服难得整齐,迈入宫门时与钱之溪打了个照面,正寒暄着就看见了温淮容。

    今日穿得很……普通。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披着之前送给她的狐裘大衣,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

    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果真是不把人迷死才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