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女人
平坦如墨，漆黑的星夜下，几只荧光鼠正在为争夺食物扭打在一起。圆滚滚的身材，迷幻的光彩，看上去就像是跃动的精灵在跳舞。忽然间，沙原上的沙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振动的幅度和频率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轰然一声！犹如天地炸裂一般，一道粗大强劲的水柱拔地而起，一直冲上云霄。六个人类的影子，和许许多多碎石和淡黄色晶体一起，被喷向半空。
水柱持续了数个小时才停下。这时候，它的周围已经成了一个规模不大的湖泊。六个人类凌乱地倒在胡泊边上，陷入了深深地昏迷。
这一幕，是这些荧光鼠做梦也想不打的场景。运转能力有限的小脑袋在无法处理眼前景象的信息，这些荧光鼠竟然停止了打斗，一个个呆若木鸡。
……
初升的太阳，它将大地映照得通红。这片沙原，它比别的地方来得格外的安静。李哲是最先醒来的。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李哲感觉自己胸口的那伤疤又在燃烧了。
“呃！该死！好疼。”一边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起来，一边用右手捂伤疤的李哲，竟觉得他快疼得无法呼吸了。
远天的地平线，昏黄的天地之间，那一朵乌云悄然离去，留下天空一个不大的空缺，又很快被泛红的朝阳填补。刺眼的阳光射进李哲的眼睛里，他不禁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再次看清远方。
那远天的地平线，平直得像一条教科书里的直线一样，在视线里无限延伸。可是，一路平直的它，却在一个地方长出一个“脓包”来。
“那是什么？”定睛看去，李哲才发现，那远天的“脓包”，是一座山。突兀地从平坦的沙原崛起，山的轮廓是丰润圆滑的桃形，就像女人的汝房似的，高高耸立。
目光从远方收回来，李哲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同伴们都还在昏迷。离得最远的是小艾。她的半个身子都没在水里。潮汐有节奏地一起一浮，时不时地将她的上衣浸湿。沾染过水的衣服，显得薄如蝉翼，更加贴合她的身体。
双峰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和潮汐一起慢慢起浮。初升的朝阳，恰有一丝光线穿过那双峰之间的神秘地带，给她整个人蒙上一层梦幻的迷彩。
若是俯身看过去的话，那远天突起的“脓包”，恰好坐落在她的双峰之间。恍然间，李哲越看越移不开眼睛。那绝妙的曲线，光滑动人的色泽，李哲越发觉得浑身燥热，心中的邪念越来越重。
欲望驱使下，李哲悄悄地爬到小艾的身边。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惊扰到小艾，害怕她突然醒过来。
湖水沾湿了她的长发，阳光下她的头发更是披上一层浓浓的酒红色。一束发梢恰好粘在了她的嘴角。
烈火般的红唇，像是熟睡中一样嘤咽，还时不时地微微咬唇。李哲盯着这红唇，他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他俯下身，两片嘴唇离小艾的红唇越来越近。
湖畔边，微风吹拂，激起更大的潮水。飞溅的水珠沾染到李哲的脑袋上，冰凉如雪般的水珠，立刻将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李哲内心在挣扎，他不该这样做的。这对小艾不公平，她不该被李哲这样侵犯的。
可内心的另一面，李哲忽然间想起陈想对他说过的话：人生得意须尽欢。把握今天，明天，每一天！不然会遗憾一辈子的。人生如此脆弱，那可怜的符科发，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更不知道养育自己儿女的感觉。他就这么死了，被巨虫吞没，，什么也没留下。
有一天，我们都会死。或许很快就会死。那些残忍的麻匪会杀你，铁雷暴也要杀你，全世界都不想你活下去……
肉体还是太脆弱了嘛？要是能够永生，就算肉体做不到永生，哪怕只是灵魂永存，那该多好。
“把握今天——”既然无法永生，那就好好的把握每一天。说着，李哲终于不再纠结，鼓起勇气，朝这红唇吻了过去。李哲将自己脸凑得越来越近，少女的体香充裕着他的鼻腔，他开始心跳加速。
快要吻上的那一刹那，小艾忽然睁开了她的眼睛。她醒了过来，瞪着水汪汪的无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李哲的眼睛。
少女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连脖子的皮肤也跟着变红。小艾真的好紧张，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要被点燃一样火辣辣的。
李哲也一下子脸红了。他怂了，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跳开，然后一头跳进湖泊的深处。
……
所有人都醒过来以后，刘波号召大家围坐在一起思索对策。不知被水流冲到了什么地方，刘波再也无法给大家指路。继续前进的话，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可是，大家都已经走了这么远，甚至已经牺牲了一位战友，就这么放弃，对得起牺牲的战友，对得起那些满怀期待的乡民吗？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哲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迷失了方向，失去了一位战友。我们遭受重创。”林杨冷静地分析着大家的境况，“茫茫沙漠，没有食物，没有交通工具，我们找到麻匪巢穴的机会渺茫。”
“不过，我们至少不用担心饮水问题。”林杨指着身后的湖泊说。
“小符他，真的——”陈想仍有些不相信。失去同伴的感觉让他难受，更让他自责，“我应该再快点的。不就是肩膀疼嘛！忍忍就好了，人家都已经死啦！”
陈想愤恨地挥舞右拳狠狠地砸在身边的大圆桶上。挥舞的动作掀起了他的短袖，不经意间露出了他右肩恐怖的淤青。陈想是又高有壮，和他父亲一样力大无穷。可再强壮的人，也撑不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撞击。
刘波走到陈想的身边，轻柔的拍打他的背说：“好了好了，振作起来。这不是你的错。”
“刘队，我们得为他报仇。”陈想的眼神透露着凶狠。这眼神李哲认得，和当初两人躲在干草堆里，眼睁睁看中陈老爹被麻匪朝胸膛开枪时陈想的眼神一摸一样。
“找那个怪物吗？怎么报仇？”刘波无法想象，他们这几只蚂蚁，如何能撼动那巨虫。
“难道就这样放弃？”陈想反问道。
是的，怎么可以放弃！李哲心里无比认同陈想的想法，于是他跟着大喊：“不！绝不放弃！我们要打回去！”
“先是那些麻匪，然后再找那条虫算账！”李哲说到。
刘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无法想象这几个人哪来的勇气。
“但是，我们能怎么做？”刘波表示无能为力。
“我们身上都还有武器，陈想的护盾发生器也没丢下，还能用。我们还能战斗下去。”林杨说，“但是我们得并肩作战。我们得训练，像个团队一样！”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嘛？”刘波气恼地挥舞着手臂大喊道，“都忘记了嘛？就算我们忽然间训练得像一起作战多年的特种部队一样，就算我们个个都是超级战士，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谁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李哲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不！我们知道去哪里！那边！”李哲指着远天地平线鼓起的那个“脓包”说，“沙原一向平坦如墨，而那里却鼓起一座山峰。那边一定就是麻匪的巢穴，我能感觉到。”
李哲并没有瞎说。他的确感受到一股波动。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它不是五官的知觉，也不是什么第六感。硬要描述的话，它很像触觉，只是更加虚无缥缈。
……
奇石嶙峋的洞穴，它即宽阔又明朗。这里是麻匪们的享乐大厅。大厅内，摆着许许多多又宽又长的桌子。桌子摆满里食物和美酒。
肮脏丑陋的麻匪们三三两两围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着最下流的笑话，扯着最胡扯的胡话。
而在这些喝酒吃肉的麻匪之上。一级又一级台阶上去，在那造型夸张的王座之上，戴豹正在闭目沉思。他仍戴着面具，他从不摘下他的面具。兄弟们从没见过戴豹子的真面目，就连跟他最久的老五也没见过。
老五刚从台阶之上下来。他向戴豹报告了那些小屁孩的最新情况，巨虫袭扰地下河，符科发丧命这些事，他都一一向老大禀报。而老大的样子，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愤怒，他好像有些期待。老五想，看样子又要出任务了。
回到酒桌上，觥筹交错，杯盘狼藉，老五喝得酩酊大醉。酒是好久，菜是好菜，可老五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缺了什么呢？他茫然地望着王座之中的戴豹，又开始了幻想，那张面具背后，是怎么一张丑陋、恶魔的脸。
老五的脸上，竟然漏出麻匪不应有的阴郁的神色。一旁的眼镜仔忽然注意到老五的脸色，立即坏笑起来：“哎我说，五哥！你不会是又在想女人了吧？忘了老大说过的话了嘛？女人不是我们能拥有的！不会真的想她了吧？还在回味那太空女人的细皮嫩肉？”
一说起女人，酒桌上的气氛瞬间被引爆。矮脚尤为夸张，他整个人站到凳子上，隔着大半个桌子朝老五爬过去，疯狂地求老五描述细节。
“五哥！五爷！您说说呗！那女人的乃子什么感觉？屁股紧不紧啊？”矮脚的样子猥琐极了。
眼镜仔看不下去，一把把他推下酒桌，嘲讽道：“你个死处男！还问胸呢？就是两坨肉而已，什么感觉，跟胖子的一摸一样！”说罢，他还狠狠地抓了一把坐在旁边的胖子的胸。
胖子倒是无所谓，倒是学着骚羞女人的模样，风情万种的来了句：“讨厌！”眼镜仔是没兴趣，矮腿却是看着胖子肥硕的胸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眼镜仔赶紧躲开胖子和矮腿这两个家伙，然后才继续话题：“处男才看胸啊，屁股什么的！像我们这种老司机，看中的都是女人的那玩意儿！”
“什么玩意？说清楚啊！”矮腿焦急地说。
“哎哎！小孩子不懂一边去！”眼镜仔邪魅地笑着说，“女人都那东西，什么样的我都尝过……她们都喜欢我的大家伙呢……说起咱的家伙，我敢说你们的都没我的大！”
“……知道嘛，天气因素真的对老二影响很大。记得那次老子被一个太空人女警察抓住。她把我送到赤道那边的监狱的时候，那边天气可真热啊！热得老子的老二都要涨坏了！”
众人一阵唏嘘：“吹吧你！那玩意儿还能热胀冷缩？骗小孩子呢！”
矮脚却是一副饥渴的样子：“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搞上了咯！我跟你说——”眼镜仔坏笑地看着老五说，“那太空女人的细皮嫩，那身材可不是咱地球女人能比的。那只小野猫，一开始还不停地反抗，但很快被我征服了。”
“她可真紧啊！不是我吹，当时我都吓坏了，生怕把人家弄没气儿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不过老五却是被眼镜仔热辣的话语撩拨起了肉欲。他不由得狠狠灌起酒来。
恍然你间，老五望向王座之上的老大戴豹。迷迷糊糊中，老五竟觉得老大的身子好曼妙，好诱人，跟女人似的……
“我他妈真的想女人想疯了？”老五狠狠地摇脑袋，想要撇开这荒谬的想法。
(本章完)
轰然一声！犹如天地炸裂一般，一道粗大强劲的水柱拔地而起，一直冲上云霄。六个人类的影子，和许许多多碎石和淡黄色晶体一起，被喷向半空。
水柱持续了数个小时才停下。这时候，它的周围已经成了一个规模不大的湖泊。六个人类凌乱地倒在胡泊边上，陷入了深深地昏迷。
这一幕，是这些荧光鼠做梦也想不打的场景。运转能力有限的小脑袋在无法处理眼前景象的信息，这些荧光鼠竟然停止了打斗，一个个呆若木鸡。
……
初升的太阳，它将大地映照得通红。这片沙原，它比别的地方来得格外的安静。李哲是最先醒来的。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李哲感觉自己胸口的那伤疤又在燃烧了。
“呃！该死！好疼。”一边用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起来，一边用右手捂伤疤的李哲，竟觉得他快疼得无法呼吸了。
远天的地平线，昏黄的天地之间，那一朵乌云悄然离去，留下天空一个不大的空缺，又很快被泛红的朝阳填补。刺眼的阳光射进李哲的眼睛里，他不禁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再次看清远方。
那远天的地平线，平直得像一条教科书里的直线一样，在视线里无限延伸。可是，一路平直的它，却在一个地方长出一个“脓包”来。
“那是什么？”定睛看去，李哲才发现，那远天的“脓包”，是一座山。突兀地从平坦的沙原崛起，山的轮廓是丰润圆滑的桃形，就像女人的汝房似的，高高耸立。
目光从远方收回来，李哲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同伴们都还在昏迷。离得最远的是小艾。她的半个身子都没在水里。潮汐有节奏地一起一浮，时不时地将她的上衣浸湿。沾染过水的衣服，显得薄如蝉翼，更加贴合她的身体。
双峰随着她浅浅的呼吸，和潮汐一起慢慢起浮。初升的朝阳，恰有一丝光线穿过那双峰之间的神秘地带，给她整个人蒙上一层梦幻的迷彩。
若是俯身看过去的话，那远天突起的“脓包”，恰好坐落在她的双峰之间。恍然间，李哲越看越移不开眼睛。那绝妙的曲线，光滑动人的色泽，李哲越发觉得浑身燥热，心中的邪念越来越重。
欲望驱使下，李哲悄悄地爬到小艾的身边。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惊扰到小艾，害怕她突然醒过来。
湖水沾湿了她的长发，阳光下她的头发更是披上一层浓浓的酒红色。一束发梢恰好粘在了她的嘴角。
烈火般的红唇，像是熟睡中一样嘤咽，还时不时地微微咬唇。李哲盯着这红唇，他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他俯下身，两片嘴唇离小艾的红唇越来越近。
湖畔边，微风吹拂，激起更大的潮水。飞溅的水珠沾染到李哲的脑袋上，冰凉如雪般的水珠，立刻将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李哲内心在挣扎，他不该这样做的。这对小艾不公平，她不该被李哲这样侵犯的。
可内心的另一面，李哲忽然间想起陈想对他说过的话：人生得意须尽欢。把握今天，明天，每一天！不然会遗憾一辈子的。人生如此脆弱，那可怜的符科发，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更不知道养育自己儿女的感觉。他就这么死了，被巨虫吞没，，什么也没留下。
有一天，我们都会死。或许很快就会死。那些残忍的麻匪会杀你，铁雷暴也要杀你，全世界都不想你活下去……
肉体还是太脆弱了嘛？要是能够永生，就算肉体做不到永生，哪怕只是灵魂永存，那该多好。
“把握今天——”既然无法永生，那就好好的把握每一天。说着，李哲终于不再纠结，鼓起勇气，朝这红唇吻了过去。李哲将自己脸凑得越来越近，少女的体香充裕着他的鼻腔，他开始心跳加速。
快要吻上的那一刹那，小艾忽然睁开了她的眼睛。她醒了过来，瞪着水汪汪的无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李哲的眼睛。
少女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连脖子的皮肤也跟着变红。小艾真的好紧张，她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要被点燃一样火辣辣的。
李哲也一下子脸红了。他怂了，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跳开，然后一头跳进湖泊的深处。
……
所有人都醒过来以后，刘波号召大家围坐在一起思索对策。不知被水流冲到了什么地方，刘波再也无法给大家指路。继续前进的话，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可是，大家都已经走了这么远，甚至已经牺牲了一位战友，就这么放弃，对得起牺牲的战友，对得起那些满怀期待的乡民吗？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哲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迷失了方向，失去了一位战友。我们遭受重创。”林杨冷静地分析着大家的境况，“茫茫沙漠，没有食物，没有交通工具，我们找到麻匪巢穴的机会渺茫。”
“不过，我们至少不用担心饮水问题。”林杨指着身后的湖泊说。
“小符他，真的——”陈想仍有些不相信。失去同伴的感觉让他难受，更让他自责，“我应该再快点的。不就是肩膀疼嘛！忍忍就好了，人家都已经死啦！”
陈想愤恨地挥舞右拳狠狠地砸在身边的大圆桶上。挥舞的动作掀起了他的短袖，不经意间露出了他右肩恐怖的淤青。陈想是又高有壮，和他父亲一样力大无穷。可再强壮的人，也撑不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撞击。
刘波走到陈想的身边，轻柔的拍打他的背说：“好了好了，振作起来。这不是你的错。”
“刘队，我们得为他报仇。”陈想的眼神透露着凶狠。这眼神李哲认得，和当初两人躲在干草堆里，眼睁睁看中陈老爹被麻匪朝胸膛开枪时陈想的眼神一摸一样。
“找那个怪物吗？怎么报仇？”刘波无法想象，他们这几只蚂蚁，如何能撼动那巨虫。
“难道就这样放弃？”陈想反问道。
是的，怎么可以放弃！李哲心里无比认同陈想的想法，于是他跟着大喊：“不！绝不放弃！我们要打回去！”
“先是那些麻匪，然后再找那条虫算账！”李哲说到。
刘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无法想象这几个人哪来的勇气。
“但是，我们能怎么做？”刘波表示无能为力。
“我们身上都还有武器，陈想的护盾发生器也没丢下，还能用。我们还能战斗下去。”林杨说，“但是我们得并肩作战。我们得训练，像个团队一样！”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嘛？”刘波气恼地挥舞着手臂大喊道，“都忘记了嘛？就算我们忽然间训练得像一起作战多年的特种部队一样，就算我们个个都是超级战士，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谁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李哲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不！我们知道去哪里！那边！”李哲指着远天地平线鼓起的那个“脓包”说，“沙原一向平坦如墨，而那里却鼓起一座山峰。那边一定就是麻匪的巢穴，我能感觉到。”
李哲并没有瞎说。他的确感受到一股波动。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它不是五官的知觉，也不是什么第六感。硬要描述的话，它很像触觉，只是更加虚无缥缈。
……
奇石嶙峋的洞穴，它即宽阔又明朗。这里是麻匪们的享乐大厅。大厅内，摆着许许多多又宽又长的桌子。桌子摆满里食物和美酒。
肮脏丑陋的麻匪们三三两两围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着最下流的笑话，扯着最胡扯的胡话。
而在这些喝酒吃肉的麻匪之上。一级又一级台阶上去，在那造型夸张的王座之上，戴豹正在闭目沉思。他仍戴着面具，他从不摘下他的面具。兄弟们从没见过戴豹子的真面目，就连跟他最久的老五也没见过。
老五刚从台阶之上下来。他向戴豹报告了那些小屁孩的最新情况，巨虫袭扰地下河，符科发丧命这些事，他都一一向老大禀报。而老大的样子，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愤怒，他好像有些期待。老五想，看样子又要出任务了。
回到酒桌上，觥筹交错，杯盘狼藉，老五喝得酩酊大醉。酒是好久，菜是好菜，可老五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缺了什么呢？他茫然地望着王座之中的戴豹，又开始了幻想，那张面具背后，是怎么一张丑陋、恶魔的脸。
老五的脸上，竟然漏出麻匪不应有的阴郁的神色。一旁的眼镜仔忽然注意到老五的脸色，立即坏笑起来：“哎我说，五哥！你不会是又在想女人了吧？忘了老大说过的话了嘛？女人不是我们能拥有的！不会真的想她了吧？还在回味那太空女人的细皮嫩肉？”
一说起女人，酒桌上的气氛瞬间被引爆。矮脚尤为夸张，他整个人站到凳子上，隔着大半个桌子朝老五爬过去，疯狂地求老五描述细节。
“五哥！五爷！您说说呗！那女人的乃子什么感觉？屁股紧不紧啊？”矮脚的样子猥琐极了。
眼镜仔看不下去，一把把他推下酒桌，嘲讽道：“你个死处男！还问胸呢？就是两坨肉而已，什么感觉，跟胖子的一摸一样！”说罢，他还狠狠地抓了一把坐在旁边的胖子的胸。
胖子倒是无所谓，倒是学着骚羞女人的模样，风情万种的来了句：“讨厌！”眼镜仔是没兴趣，矮腿却是看着胖子肥硕的胸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眼镜仔赶紧躲开胖子和矮腿这两个家伙，然后才继续话题：“处男才看胸啊，屁股什么的！像我们这种老司机，看中的都是女人的那玩意儿！”
“什么玩意？说清楚啊！”矮腿焦急地说。
“哎哎！小孩子不懂一边去！”眼镜仔邪魅地笑着说，“女人都那东西，什么样的我都尝过……她们都喜欢我的大家伙呢……说起咱的家伙，我敢说你们的都没我的大！”
“……知道嘛，天气因素真的对老二影响很大。记得那次老子被一个太空人女警察抓住。她把我送到赤道那边的监狱的时候，那边天气可真热啊！热得老子的老二都要涨坏了！”
众人一阵唏嘘：“吹吧你！那玩意儿还能热胀冷缩？骗小孩子呢！”
矮脚却是一副饥渴的样子：“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搞上了咯！我跟你说——”眼镜仔坏笑地看着老五说，“那太空女人的细皮嫩，那身材可不是咱地球女人能比的。那只小野猫，一开始还不停地反抗，但很快被我征服了。”
“她可真紧啊！不是我吹，当时我都吓坏了，生怕把人家弄没气儿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不过老五却是被眼镜仔热辣的话语撩拨起了肉欲。他不由得狠狠灌起酒来。
恍然你间，老五望向王座之上的老大戴豹。迷迷糊糊中，老五竟觉得老大的身子好曼妙，好诱人，跟女人似的……
“我他妈真的想女人想疯了？”老五狠狠地摇脑袋，想要撇开这荒谬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