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娃.贰
“这半个月我不断在探查，还是找出来一些东西。村民一直在饲养妖魔，或者说妖魔饲养着这群人。这只妖魔应该是四几年的时候出现的，有人说是村里的神婆也有人说是先祖，因为不忍心村民们受饥荒煎熬所以化身一方神明来守着村子，给他们带来富足和安定。”
“哈，有点扯了。”
张鑫冷笑，他从十二岁跟着师傅修行，到现在自己独立除魔历经二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能带来好运的妖魔。
徐青音笑了笑，接着讲：
“对村民而言，这是真的也说不定。妖魔出现后频繁袭击路人，吃掉尸身后会把其他能吃的能用的都带回来，着实让村民度过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后来妖魔狩猎范围越来越广，终于惊动了除魔师。为了掩盖妖魔的行踪，村民主动献上了纯净的孩子让妖魔栖身，逃过了除魔师的追踪……”
“应该也是为了能掌控妖魔的力量吧，这些家伙哈！妖魔如果上了人类的身，在身体腐朽之前的确不会被发现，但是相应的它就没法违背血缘者的意志了吧，不管是想杀还是想跑，那可都做不到了。”
“的确如此，可能也是为了不让妖魔就此凶性大发，村民才会想着以人饲养吧。不过村内人数太少，只能朝外人下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像我这样一穷二白又没有亲朋好友有可能定居的就留了下来，其他的统统杀了喂养妖魔，剩下的东西还能各自瓜分，一本万利。”
徐青音晃了晃手上的胸牌，声音发冷。
张鑫叹了口气，徐青音一向正直的有些可笑，二十五岁之前都是在做和尚。一心想着济世救人，但是人哪里那么好救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这里近年死了太多的人了，你负责驱散煞气。我去找出妖魔本体，灭了妖魔之后……向工会报告吧，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行了，别想那么多……”
张鑫想安慰安慰徐青音，只是话未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
“砰砰砰砰砰！”
尖利的小孩儿声音响起，
“我要进来！徐青音开门！我要找你玩！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
徐青音狠皱着眉，也不回话。外面的小孩儿明显等的不耐烦，开始砸门。
张鑫还没见过徐青音这幅表情，
”怎么啦？是妖魔？”
他冲徐青音比着口型。
徐青音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安静。
“咚！咚！咚！”
“我要进来！快点开门！”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张鑫莫名地心脏紧缩，总觉得若是门被砸开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小孩可谓坚持不懈，将门又打又踹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一个苍老的声音终于来拯救二人。
“别敲了，人家不在呢。”
“那他去哪儿了？”
小孩的声音没有一点不悦，保持着兴奋的高亢。
“没事在山上转吧。”
“我去找他！”
孩子说完就听见脚步远离的声音，张鑫松了口气。
“砰砰砰！”
突然敲门声又响起，门里门外一阵安静，
“嘻嘻，真的不在，我去找他！”
再次听到小孩的声音张鑫被惊得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腿都软了。
“他娘的……这谁啊？”
“借住的亲戚。”
徐青音苦笑不已。
等了片刻，他打开门，天色已近黄昏。一个看起来七十上下的老爷子在院子角落洗衣服，西面的厨房飘出了几丝烟火气，几只鸡在院里扑腾着抢食。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
老爷子听到开门的声音，都没回头来看，带着笑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啊，这娃儿没得人教，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张鑫在屋内注意到徐青音紧握的拳，
“没有，还是我不好意思……”
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
“娃儿也是命苦，可怜。从小住到别个的屋里，没有自家的娘老子看着，我们儿子媳妇儿怎么待她的你也晓得，你来这些天是对她太好了，你不去理她久了也就好了。”
“……嗯。”
徐青音点头应着，示意张鑫走出来，
“刘老爷子，这个人是我今天在山那边遇上的，他说自己遇到了人贩子，要把他们拉到外国去，他中途逃了，跑到了这儿来。能让他在这儿歇两天吗？”
老爷子身子一顿，转过来瞥了一眼，
“可怜人哦，要问我儿子他们，我老汉子家可做不到主。先坐先坐。”
张鑫陪着笑和徐青音一起在堂屋坐下。
之前在徐青音住的客房里张鑫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等到了这家人生活的中心位置顿时浑身都难受起来。腐肉的腥臭味使劲往人毛孔里钻，阴气沉甸甸地压在头顶，脖子都隐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张鑫从符袋里摸出一张却邪符递给徐青音，只见徐青音微微张嘴，像是说了什么又像只是轻吹口气，却邪符“噗嗤”冒出一股青烟，肉眼不可见的冥火眨眼将符纸烧个干净，连半点残灰都没留下。
青烟融进周围的空气里，张鑫顿觉身上一轻。
“言咒师也没那么厉害嘛，大半的术都要依靠符咒，受的限制太多了。”
张鑫小声说道，话间有些得意。
徐青音皱眉止住他的话头，门口传来响动，一对中年男女扛着农具进门，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少年。
男人看见堂屋坐着的陌生人愣了愣，
“小徐啊，这人是哪个？”
“刘哥、嫂子，你们回来了。这人是路过的……”
把跟老爷子讲的那套说辞再拿出来说了一遍，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咧着嘴想了想，点头说道：
“那小张先住着，歇两天养养精神，有啥打算后头再说。莫客气，现在也不比往年，多个人吃饭还是莫得问题。”
“谢谢刘哥，麻烦你们了。”
张鑫堆着笑应到。
少年放下手中的菜篮子，凑到徐青音身边，
“徐哥，这位叔叔也是和你一样从外面来的吗？”
“叔叔……”
张鑫瞪了瞪眼，转头想想也没喊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徐青音和自己是同年的。
“叔叔老家也是个小地方，你想去外面？”
“嗯。”
少年点头，有点害羞地笑了。
“这是刘树，今年八岁了。这几天在跟我学认字，是很聪明的孩子。”
徐青音介绍说，脸上微笑着。从张鑫再见到他到现在，终于有了点以前温和慈悲的高僧风范了。
刘树不好意思地挠头，
“我以前没接触过，学的还是不快。”
“树娃，过来帮忙烧火！”
厨房出来一声吆喝，刘树拘谨地应了一声，快步跑开。
男主人刘达换了衣服洗过脸，拎着酒罐子坐到大桌子边上，笑道：
“小徐留在我们这儿，今后就是不种土地也可以，光凭教娃儿们认字都过得下去。小张你会干点啥呀，刚听你说老家也在农村，弄土地还是莫得问题哦。”
张鑫摸了摸耳朵，
“哎……我以前跟着我们那里一个老中医学了几年，断个病采点药应该没有问题。不知道刘哥你们这儿用得上我吗？”
刘达眼睛一亮，
“真的啊，张兄弟还有这个本事呢？用得上啊，我们村里人还真没有哪个能给人看病的。”
“刘哥要不信我那里还留了点路上配的药粉，用来祛除疲乏的。洒在房里就能有一宿好觉，保证醒来神清气爽！”
张鑫顺杆上爬，
“等会儿我拿给您试试，您觉得行的话也带我去别人家认认门，也让大家都知道知道我，您觉得呢？”
“行啊，那你等会拿给我试试，要真好用了我一定让每家都来一份！”
刘达爽快地答应。
一家人带着张徐两个外来户正准备开饭，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渐渐近了。
“我也要吃饭……徐青音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给我来一碗干饭，我要加油渣子！”
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看不出颜色和样式的衣服，赤着脚到处跑。头发像杂草一样铺满了后背，一身瘦的剃不出二两肉，脸颊凹陷凸显出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就像野狗的眼睛，又亮又刺。
刘达看也不想看她一眼，筷子一甩。
“给她弄个大碗，要的都给她。你回个人那去吃，桌子上坐不下了。”
女孩好像全没听见，跑到徐青音身边，径直拉开他僵硬的胳膊爬到他腿上坐好，再乖乖地把徐青音的胳膊扯过来抱着自己。
“徐青音抱着我吃，快点，我要吃饭了！”
徐青音抱着这个脏兮兮暖呼呼的小身子，僵直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无奈地叹气，微调了下姿势，让女孩那一把骨头不再铬得自己腿疼。
从女孩回来开始，整个桌子都安静下来。
刚刚天还透着昏黄，不经意再抬头却发现一丝别的光亮也没有，完完全全暗了下来。山风拂过，像鬼魅的窃窃私语。老婆子悄无声息端来了油灯，昏黄的光摇摇晃晃，人都变成了无面人，哪里有脸，只有一个模糊的黑洞。
“徐青音，今天晚上我不想自己睡，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行！”
徐青音脱口而出，声音冷硬毫不留情。
“砰！”
女孩猛地把碗摔在桌子中间，
“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
“鬼娃！莫太过分了！”
刘达也把碗一撂，瞪着眼睛大喝。
“我不！”
女孩用力把筷子扔出去打在刘达脸上。
刘达猛地起身，一把将女孩从徐青音身上拽下来就大步往外走。
“不要！”
女孩尖声哭叫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喊，
“徐青音！徐青音救我！徐青音！”
张鑫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徐青音半垂眼睛，始终不言不语。
“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剧情没有什么发展，恶童的主要人物全部出场
(本章完)
“哈，有点扯了。”
张鑫冷笑，他从十二岁跟着师傅修行，到现在自己独立除魔历经二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能带来好运的妖魔。
徐青音笑了笑，接着讲：
“对村民而言，这是真的也说不定。妖魔出现后频繁袭击路人，吃掉尸身后会把其他能吃的能用的都带回来，着实让村民度过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后来妖魔狩猎范围越来越广，终于惊动了除魔师。为了掩盖妖魔的行踪，村民主动献上了纯净的孩子让妖魔栖身，逃过了除魔师的追踪……”
“应该也是为了能掌控妖魔的力量吧，这些家伙哈！妖魔如果上了人类的身，在身体腐朽之前的确不会被发现，但是相应的它就没法违背血缘者的意志了吧，不管是想杀还是想跑，那可都做不到了。”
“的确如此，可能也是为了不让妖魔就此凶性大发，村民才会想着以人饲养吧。不过村内人数太少，只能朝外人下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像我这样一穷二白又没有亲朋好友有可能定居的就留了下来，其他的统统杀了喂养妖魔，剩下的东西还能各自瓜分，一本万利。”
徐青音晃了晃手上的胸牌，声音发冷。
张鑫叹了口气，徐青音一向正直的有些可笑，二十五岁之前都是在做和尚。一心想着济世救人，但是人哪里那么好救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这里近年死了太多的人了，你负责驱散煞气。我去找出妖魔本体，灭了妖魔之后……向工会报告吧，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行了，别想那么多……”
张鑫想安慰安慰徐青音，只是话未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
“砰砰砰砰砰！”
尖利的小孩儿声音响起，
“我要进来！徐青音开门！我要找你玩！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
徐青音狠皱着眉，也不回话。外面的小孩儿明显等的不耐烦，开始砸门。
张鑫还没见过徐青音这幅表情，
”怎么啦？是妖魔？”
他冲徐青音比着口型。
徐青音摇了摇头，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安静。
“咚！咚！咚！”
“我要进来！快点开门！”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张鑫莫名地心脏紧缩，总觉得若是门被砸开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小孩可谓坚持不懈，将门又打又踹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一个苍老的声音终于来拯救二人。
“别敲了，人家不在呢。”
“那他去哪儿了？”
小孩的声音没有一点不悦，保持着兴奋的高亢。
“没事在山上转吧。”
“我去找他！”
孩子说完就听见脚步远离的声音，张鑫松了口气。
“砰砰砰！”
突然敲门声又响起，门里门外一阵安静，
“嘻嘻，真的不在，我去找他！”
再次听到小孩的声音张鑫被惊得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腿都软了。
“他娘的……这谁啊？”
“借住的亲戚。”
徐青音苦笑不已。
等了片刻，他打开门，天色已近黄昏。一个看起来七十上下的老爷子在院子角落洗衣服，西面的厨房飘出了几丝烟火气，几只鸡在院里扑腾着抢食。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
老爷子听到开门的声音，都没回头来看，带着笑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啊，这娃儿没得人教，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张鑫在屋内注意到徐青音紧握的拳，
“没有，还是我不好意思……”
老爷子打断了他的话，
“娃儿也是命苦，可怜。从小住到别个的屋里，没有自家的娘老子看着，我们儿子媳妇儿怎么待她的你也晓得，你来这些天是对她太好了，你不去理她久了也就好了。”
“……嗯。”
徐青音点头应着，示意张鑫走出来，
“刘老爷子，这个人是我今天在山那边遇上的，他说自己遇到了人贩子，要把他们拉到外国去，他中途逃了，跑到了这儿来。能让他在这儿歇两天吗？”
老爷子身子一顿，转过来瞥了一眼，
“可怜人哦，要问我儿子他们，我老汉子家可做不到主。先坐先坐。”
张鑫陪着笑和徐青音一起在堂屋坐下。
之前在徐青音住的客房里张鑫还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等到了这家人生活的中心位置顿时浑身都难受起来。腐肉的腥臭味使劲往人毛孔里钻，阴气沉甸甸地压在头顶，脖子都隐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张鑫从符袋里摸出一张却邪符递给徐青音，只见徐青音微微张嘴，像是说了什么又像只是轻吹口气，却邪符“噗嗤”冒出一股青烟，肉眼不可见的冥火眨眼将符纸烧个干净，连半点残灰都没留下。
青烟融进周围的空气里，张鑫顿觉身上一轻。
“言咒师也没那么厉害嘛，大半的术都要依靠符咒，受的限制太多了。”
张鑫小声说道，话间有些得意。
徐青音皱眉止住他的话头，门口传来响动，一对中年男女扛着农具进门，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少年。
男人看见堂屋坐着的陌生人愣了愣，
“小徐啊，这人是哪个？”
“刘哥、嫂子，你们回来了。这人是路过的……”
把跟老爷子讲的那套说辞再拿出来说了一遍，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咧着嘴想了想，点头说道：
“那小张先住着，歇两天养养精神，有啥打算后头再说。莫客气，现在也不比往年，多个人吃饭还是莫得问题。”
“谢谢刘哥，麻烦你们了。”
张鑫堆着笑应到。
少年放下手中的菜篮子，凑到徐青音身边，
“徐哥，这位叔叔也是和你一样从外面来的吗？”
“叔叔……”
张鑫瞪了瞪眼，转头想想也没喊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徐青音和自己是同年的。
“叔叔老家也是个小地方，你想去外面？”
“嗯。”
少年点头，有点害羞地笑了。
“这是刘树，今年八岁了。这几天在跟我学认字，是很聪明的孩子。”
徐青音介绍说，脸上微笑着。从张鑫再见到他到现在，终于有了点以前温和慈悲的高僧风范了。
刘树不好意思地挠头，
“我以前没接触过，学的还是不快。”
“树娃，过来帮忙烧火！”
厨房出来一声吆喝，刘树拘谨地应了一声，快步跑开。
男主人刘达换了衣服洗过脸，拎着酒罐子坐到大桌子边上，笑道：
“小徐留在我们这儿，今后就是不种土地也可以，光凭教娃儿们认字都过得下去。小张你会干点啥呀，刚听你说老家也在农村，弄土地还是莫得问题哦。”
张鑫摸了摸耳朵，
“哎……我以前跟着我们那里一个老中医学了几年，断个病采点药应该没有问题。不知道刘哥你们这儿用得上我吗？”
刘达眼睛一亮，
“真的啊，张兄弟还有这个本事呢？用得上啊，我们村里人还真没有哪个能给人看病的。”
“刘哥要不信我那里还留了点路上配的药粉，用来祛除疲乏的。洒在房里就能有一宿好觉，保证醒来神清气爽！”
张鑫顺杆上爬，
“等会儿我拿给您试试，您觉得行的话也带我去别人家认认门，也让大家都知道知道我，您觉得呢？”
“行啊，那你等会拿给我试试，要真好用了我一定让每家都来一份！”
刘达爽快地答应。
一家人带着张徐两个外来户正准备开饭，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渐渐近了。
“我也要吃饭……徐青音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给我来一碗干饭，我要加油渣子！”
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看不出颜色和样式的衣服，赤着脚到处跑。头发像杂草一样铺满了后背，一身瘦的剃不出二两肉，脸颊凹陷凸显出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就像野狗的眼睛，又亮又刺。
刘达看也不想看她一眼，筷子一甩。
“给她弄个大碗，要的都给她。你回个人那去吃，桌子上坐不下了。”
女孩好像全没听见，跑到徐青音身边，径直拉开他僵硬的胳膊爬到他腿上坐好，再乖乖地把徐青音的胳膊扯过来抱着自己。
“徐青音抱着我吃，快点，我要吃饭了！”
徐青音抱着这个脏兮兮暖呼呼的小身子，僵直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无奈地叹气，微调了下姿势，让女孩那一把骨头不再铬得自己腿疼。
从女孩回来开始，整个桌子都安静下来。
刚刚天还透着昏黄，不经意再抬头却发现一丝别的光亮也没有，完完全全暗了下来。山风拂过，像鬼魅的窃窃私语。老婆子悄无声息端来了油灯，昏黄的光摇摇晃晃，人都变成了无面人，哪里有脸，只有一个模糊的黑洞。
“徐青音，今天晚上我不想自己睡，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行！”
徐青音脱口而出，声音冷硬毫不留情。
“砰！”
女孩猛地把碗摔在桌子中间，
“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
“鬼娃！莫太过分了！”
刘达也把碗一撂，瞪着眼睛大喝。
“我不！”
女孩用力把筷子扔出去打在刘达脸上。
刘达猛地起身，一把将女孩从徐青音身上拽下来就大步往外走。
“不要！”
女孩尖声哭叫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喊，
“徐青音！徐青音救我！徐青音！”
张鑫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徐青音半垂眼睛，始终不言不语。
“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剧情没有什么发展，恶童的主要人物全部出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