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下:嗜宠天外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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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王爷吃醋了

    “我们去看看。”苏敏玥下地穿鞋,整理好起皱的衣襟,不忘抚顺发鬓,又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倾覆饮尽,这才朝门外有走,走到门口时催促李长珏:“快这点,我要去瞧瞧那许书生的功力。”

    一个人写字的速度如此之快,听着都让人新奇。

    两人匆匆来到前院儿,只见案台上笺纸一尺高。

    苏敏玥思忖着,这得写多少字,才能把薄纸积攒到这么厚?在瞧那许书生,脸上不紧没有疲态,反而意气风发。

    她就不明白了,强塞给他的事情,还没有半分薪酬,这人怎么干的这般起劲儿呢。转念一想,或许这人是个工作狂!工作狂好啊,她就喜欢工作狂。

    郑泊舟见主子来了,急忙把统计好的结果拿在手中,起步上前,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将纸举过头顶道:“结果已出,王爷王妃请过目。”

    李长珏抬手将宣纸接过来,垂眸一瞧,名字与票数呈现在眼前,只是这票数……

    苏敏玥觉查出李长珏脸色不对,身子往身旁凑了凑,垂眸一瞧,竟然有两个名字与票数相同,皆是四千二百八十三票。

    她扯了扯嘴角,绕有兴致的言道:“这就有意思了,票数相同,看来要凭本事见真章了,也好,这样才能让百姓更加信服。”

    李长珏抬眉看了许书生一眼,恰巧那许书生也朝这边看来,四目相对,许书生出乎意料地没有惊慌,而是款款走来,施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草民问晋王爷安,问晋王妃安。”

    李长珏“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沉,不知在思量什么。

    苏敏玥只觉气氛不对,忙打圆场:“许公子免礼,晋王殿下性子一向如此,不是对你一人,许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许书生:“……”

    是性子淡漠,还是孤傲不群?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他如今也算榜上有名,与乌家大老爷并列首位,晋王爷和晋王妃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他偷偷打量李长珏的脸色,发觉那张英俊面容宛若冰坛,冷漠无情。在看晋王妃的脸色,面颊带笑,如沐春风。这俩人,当真是夫妇吗?怎么看都不像呢?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虽然苏敏玥在年纪上略胜四岁,奈何她驻颜有术,看起来和十八岁小姑娘毫无分别,与李长珏站在一处,没有年龄上的差距。

    “姓许,名安仁,字甫真,时年弱冠,泰西县生人。”李长珏语出突然,语罢抬眸看向许书生,问道:“可是你?”

    许书生把身子又压低一些,回道:“正是草民。”

    “这就有意思了啊!”苏敏玥啧啧道:“没想到本姑娘慧眼识珠,一眼便瞧出你身怀惊天纬地之才,只是……”苏敏玥叹息一声,接着道:“可惜还头名并列,难分高低。”

    许安仁沉默无言。

    李长珏将手中笺纸递给近侍郑泊舟,郑泊舟立即抬手接过收好。李长珏审视的目光落在许安仁身上,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才道:“通知前五位明日来县衙,本王亲试,能者居之。”

    郑泊舟应道:“是。”语毕,匆匆离开办差去了。

    苏敏玥也将眼前的许安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道:“你先且回去吧,明日再来。”

    许安仁行礼道:“草民告退。”语毕,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李长珏凝望那抹挺拔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总觉得媳妇儿有移情别恋的可能,收回目光,侧头看向苏敏玥,拧眉问道:“敏玥,那许安仁如何?”

    “问我呢?”苏敏玥笑了笑,道:“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气宇不凡,真真的才貌并济,一名美少年。”

    她说的全是实话,把许安仁夸上了天,只见李长珏的脸色越来越沉,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子的锋芒隐藏不住,在多说一句便可能击垮心里防线的模样,好笑至极。

    两人目光相对,沉默无言,就这样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

    过了些许,苏敏玥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长珏移步,步步紧逼,把苏敏玥逼得连连后腿,直到她的背后抵在柱子上才停稳,对上那双隐忍的眸子,蹙眉道:“有事儿说事儿,别拿气势压人。”

    “你……”李长珏难以启齿,可是不问又堵心,暗暗调整好呼吸,还是开了口,郑重其事地问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姓许的书生了?”

    “啊?”这个问题把苏敏玥问懵了,“噗嗤”笑出声来,捧腹笑得肚子钻筋,贴着柱子往下滑,坐到县衙的青砖地面上。

    李长珏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我笑你……笑你妒忌心太强,我何时对那许书生表露过心迹?落在你眼里了?”苏敏玥依旧坐在地上,不想起身,笑得有些缺氧,回身没有力气。

    李长珏问道:“难道不是吗?”

    “是个屁。”苏敏玥爆出一句粗口,仰目看向头顶的男人,将手伸出去,李长珏伸手顺势将人拉起,苏敏玥站稳后正色道:“那叫欣赏,你懂什么叫做欣赏吗?欣赏是认同一个人身上的优点,比如才华,比如性格,比如相貌,不涉及感情,仅此而已。还有一种感觉叫喜欢,喜欢建立在欣赏之上,喜欢一个人可以怦然心动,但这种行为是一种可以控制的情感,随时可以摒弃。还有一种情感叫做“爱”,爱情建立在喜欢之上,一但付出真情,便魂牵梦萦,把对方当做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人。可以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是日久生情,反正这种感觉很奇妙,你自己体会吧。”

    活了二十年的李长珏,第一次听闻有人深度分析人间情感,阐述了不同的观点,就算那些老学究未必能道此言。

    李长珏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那你对本王属于哪一种?”

    苏敏玥想了想,回道:“不知道。”

    李长珏只觉胸闷气短,险些气吐血,脚步晃了晃,要栽倒。

    郑泊舟传达完主子吩咐的命令折回,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忙飞身落到主子身旁,扶了一把,垂眸查看主子的脸色,发现主子脸色泛白,心里雯生怒意,脸色也跟着沉下来,质问苏敏玥道:“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苏敏玥一脸无辜,摊手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撇了撇嘴,回道:“是她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差,与我何干!”

    “你……”

    一句呛白把郑泊舟堵没了话,只能暗自搓牙平愤,如果此人主子没放在心上,他非要一掌掐死她,给主子出气。可偏偏苏敏玥是主子心尖尖上的人,他即使在气也不敢出手伤及一丝一毫,气煞旁人。

    “不许对未来王妃无理。”李长珏又是一句呵斥,郑泊舟闹了个里外不是人,阴沉着一张脸抱拳道:“属下告退。”语罢不在多留,极速退出县衙大门。

    苏敏玥抬步欲走,就在这时,县衙门口传来击鼓声。

    李长珏诧异地问:“何人击鼓?”

    “谁知道呢。”苏敏玥说的云淡风轻,没了补了一句:“县太爷还没着落呢,击鼓鸣冤的人先来了,这案子谁来审?我说你也真是的,那么着急把张卓杀了干什么?多留几天不好吗?最起码先找到接替之人在杀,这下好了,你自己亲自审案去吧。”

    李长珏:“……”

    他垂眸沉思,片刻之间有了主意。

    不是还有两位待选县令呢么,不如把比试提前,借今日这突发公案作题,谁有能力圆满解决此案,便委任谁为县令。

    李长珏忽然抬眸,喝道:“来人,通传许安仁与乌善修二人前来府衙。”

    “是。”

    不知何处传来应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