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也效仿一番
小丫鬟彩霞位卑言轻，绕是不敢张嘴辩驳也不能坐以待毙，弱弱回嘴：“德玲姐姐息怒，姑姑许是累着了，体倦困乏，这才多睡些时辰……”
话还未完，一记耳光迎面打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彩霞脸颊多了五条手指印。
打人的丫头挑眉瞪目，骂道：“做错了事还敢狡辩，若是人人如此，规矩拿来何用？”愠怒不加掩饰的眸子闪过一抹讥讽，水袖一挥，喝道：“给我掌嘴，让她记住什么是规矩。”
“德玲姐姐，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彩霞苦苦哀求，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德玲是府上掌事女官呢，收拾她们这样的低贱丫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彩霞没能躲过此劫，连带彩虹也跟着遭殃。两人被德玲带来的人按着跪地上，巴掌下去毫不留情，彩虹受伤最为严重，嘴角都流了血。
德玲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云溪院儿紧闭的房门，暗道：“看来也是个怕事儿的，巴掌都打到脸上了，也没见出来护着。”
苏敏玥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出去救下两个丫鬟。在她心里，彩霞与彩虹虽然分来云溪院儿，但她们有可能是当家主母冯氏安插过来的眼线，谁知道此番举动，是不是苦肉计？
双寰沉声问道：“苏中慰，救还是不救？”
“救吧，都是血肉之躯，又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经不起折腾，不似你铜身铁臂。”只听咯吱一声，正房的房门被人从里头打了开，众人侧目而视，一位白裙女子抬步跨出门槛向她们走来，布履生风，周身散发不容忽视的威压。
德玲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苏敏玥已然来到她面前，德玲刚欲屈膝行礼，谁知苏敏玥蓦地抬手，甩了德玲一记耳光，“啪”地一声，将德玲打的眼冒金星。
跟来滋事的小丫鬟皆愣住。
姑姑把掌事女官给打了，她们会不会跟着遭殃？
掌刑的丫鬟收回泛疼的手，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吱声。
“敢打我院子里的丫头？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苏敏玥睨了一眼德玲，目光流转，又落在掌刑的两个小丫鬟身上，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恨不能生出翅膀飞起来逃跑，可是她们不逃不了，也无处可逃。
德玲站直了身子，青葱玉手捂住小脸，朝苏敏玥道：“姑姑莫恼，贱婢犯了错，德玲岂能袖手旁观，理应管教，替姑姑分忧解难。”
好一张伶牙俐齿。
苏敏玥回了德玲一抹幕了冰霜的目光，这道目光似是无形的寒风，让人背脊犯凉，她轻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呲道：“我的丫头即便犯了错，用得着你越俎代庖吗？对了，你知道越俎代庖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什么叫作打脸要看主人吗？你今日打了云溪院的丫头，想过我的感受吗？还是你觉得我在府中没有地位，随你拿捏？”
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德玲不知如何接话，脑子乱做一团。夫人不是说主子惹不得，教训叛主的丫头绝对没问题吗？可新入府的姑姑，为了两个贱婢发了怒，这是怎么回事？
德玲鼓起勇气辩解道：“姑姑息怒，奴婢也是按规矩办事，想替姑姑管教奴才。”
此话说的客客气气，任谁也挑不出毛病，可苏敏玥岂会善罢甘休，眉眼轻挑，问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德玲弯腰垂头，“奴婢不敢。”
苏敏玥笑了，“那行，我这初来乍到的，别人给我面子，我岂能不还，今日我也效仿一番，替嫂子分忧，替嫂子管教管教奴才。”她给双寰使眼色，“去吧，我为嫂子分忧，你也要学着为我分忧。”
双寰应下，抬步上前，德玲吓得连连退步。双寰的动作很快，揪起德玲的衣襟，没有一丝温度的掌带起一阵寒风，“啪啪”落在德玲还算白皙的脸颊上。
跟来滋事的小丫鬟瞧见此般情形，扑通扑通跪地，垂头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德玲那张被扇红的脸。
双寰一连打了二十个巴掌，息未乱，气不喘，松开眼冒金星的德玲，走到苏敏玥身旁，问道：“苏中慰可还解气？”
“嗯，还行。”苏敏玥说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自己闯下的祸端，还问那被打懵了的德玲道：“说说吧，你一大早来我云溪院儿，所为何事？”
此时德玲嘴角渗血，脸肿如猪面，动下唇角都疼，哪里还敢开口说话，深吸一口气，站稳了些，勉强开口回道：“请姑姑……去栖霞院……给……给老夫人请安。”一句话，歇息几次方才说完。
苏敏玥挑眉看向跟着德玲一起来的小丫鬟们，问道：“是吗？”
额……
小丫鬟被问懵了，怎么还有她们的事儿呢！
有胆大丫鬟的抬头，回道：“晨昏定省是老国公爷再世时定下来的规矩，德玲姐姐也是怕姑姑不知，特意来云溪院告知的。”
“哦？”苏敏玥点点头道：“那行，晨昏定省是吧？那我便过去瞧瞧，双寰，我们走。”临走时交代彩霞和彩虹，“你们在院子里等我回来，不准乱跑。”
去往栖霞院儿的路上，苏敏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身为现代人的父亲，为何定下这么一条迂腐的规矩？一路无言到了苏老太太的住处，前来请安的人聚了一屋子，争先恐后讨好他们的老祖宗。
苏敏玥跨过门槛，站到大厅中央，拧眉看着坐在上首的苏老夫人，让她给这位老太太行礼，心里总觉得别扭，思忖一番，还是行礼道：“敏玥见过老夫人。”
“嗯？”苏老夫人抬头，将目光从众位孙女身上移开，落到行为反常的苏敏玥身上，愣了一瞬，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笑着道：“你来了，寻个位置坐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那些个虚礼。”
“谢老夫人免我晨昏定省。”苏敏玥笑容满面，宛若春风漾开的花蕾。
此话一出，老夫人懵了，她说了什么？苏敏玥是不是误会了？
苏褒仪呲笑一声，轻蔑的目光投来，怪声怪气的嘲讽道：“姑姑怎么这般不懂事儿，祖母何时说过免你晨昏定省了？姑姑如若不想日日前来给祖母请安，我这倒是有个绝妙的法子。”
苏敏玥知道，苏褒仪没憋什么好屁，只听苏褒仪悠悠道：“姑姑搬出府去便是。”
呵呵，被她猜中了。
苏敏玥莞尔浅笑，挺直了身子问道：“凭什么？你们是想分家？定国公爵位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我是父亲的女儿，若是分起家产来，我也有一份。”
苏褒仪愣在当场，她姑姑说话让人摸不清路数，怎么就扯到分财产了？眸光流转间，挑衅道：“分家产也轮到姑姑吧？没听说女子也能分家产的。”
“怎么不能。”苏敏玥把头抬高些，底气十足，“我与众位哥哥皆是父亲所出，哥哥们独立门户能分财产，为何我独立门户要两手空空？说的过去吗？”
苏褒仪接话道：“女子岂能与男子相比，叔父们是我苏家血脉，姑姑将来可是要嫁人的，不管嫁到哪一家，都是外姓人，不入我苏家族谱，还想卷我苏家钱财往夫家带？”
小丫头聪明，字字句句带理，在场众人连连点头，认为苏褒仪说的对。
苏敏玥咯咯笑起来。
苏褒仪自己便是女子，拿这种理由堵她的嘴，也好意思说的出口，有本事，出嫁时嫁妆你别带。
“哎，大侄女你这话说的不对。”苏敏玥笑罢开口回道：“你也是女子，不还是一样吃着国公府的，喝着国公府的，好在我这些年养在别处，可为国公府省了不少银子，折合下来也有不少呢。再者说，我这还没出嫁呢，回来养几年你有什么看不惯的？这么着急想要将我赶走，还不给分银子，是想饿死我不成？啧啧，姑姑劝你一句，做人不能心眼太坏。”
苏褒仪气得脸色发灰，四季不离手的团扇又举了起来，指着苏敏玥道：“强词夺理。”
“不知道谁强词夺理？”苏敏玥觉得这个侄女思想有问题，得趁机教育一番，继续道：“大侄女都把姑姑逼到这个份上了，我在留下来可就没脸了，那今天咱们就把分家这个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苏敏玥寻了个空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继续道：“哥哥们都分出去了，眼下国公府就我和国公爷两位，这家分起来也容易，所有财产我与哥哥一人一半。”
苏褒仪气得咬牙，连连跺脚，鬓间流苏跟着乱颤。
她好像又闯了个大祸。
分家产？
早晚要嫁出去的女人，分什么家产！
苏老夫人岂能任凭苏敏玥折腾，见孙女不顶事儿了，紧忙开口呵斥，呵斥的不是孙女苏褒仪，而是苏敏玥，只听老太太带着怒气道：“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却没有接苏敏玥的话茬儿。
谁知苏敏玥不好糊弄，把苏老太太的话接上了，“就是就是，苏老夫人说的是，小姑娘家家的，没大没小，出言顶撞姑姑，成何体统。”
这一句，没把苏褒仪气吐血，还要开口还嘴，门外匆匆忙忙跑进来一名小斯，单膝跪地禀道：“老夫人，宫里头来人了，在前院儿侯着呢。”
苏老夫人思忖着，今日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宫里头来人做什么？难道是她妹妹给她送东西来了？”
话还未完，一记耳光迎面打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彩霞脸颊多了五条手指印。
打人的丫头挑眉瞪目，骂道：“做错了事还敢狡辩，若是人人如此，规矩拿来何用？”愠怒不加掩饰的眸子闪过一抹讥讽，水袖一挥，喝道：“给我掌嘴，让她记住什么是规矩。”
“德玲姐姐，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彩霞苦苦哀求，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德玲是府上掌事女官呢，收拾她们这样的低贱丫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彩霞没能躲过此劫，连带彩虹也跟着遭殃。两人被德玲带来的人按着跪地上，巴掌下去毫不留情，彩虹受伤最为严重，嘴角都流了血。
德玲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云溪院儿紧闭的房门，暗道：“看来也是个怕事儿的，巴掌都打到脸上了，也没见出来护着。”
苏敏玥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出去救下两个丫鬟。在她心里，彩霞与彩虹虽然分来云溪院儿，但她们有可能是当家主母冯氏安插过来的眼线，谁知道此番举动，是不是苦肉计？
双寰沉声问道：“苏中慰，救还是不救？”
“救吧，都是血肉之躯，又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经不起折腾，不似你铜身铁臂。”只听咯吱一声，正房的房门被人从里头打了开，众人侧目而视，一位白裙女子抬步跨出门槛向她们走来，布履生风，周身散发不容忽视的威压。
德玲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苏敏玥已然来到她面前，德玲刚欲屈膝行礼，谁知苏敏玥蓦地抬手，甩了德玲一记耳光，“啪”地一声，将德玲打的眼冒金星。
跟来滋事的小丫鬟皆愣住。
姑姑把掌事女官给打了，她们会不会跟着遭殃？
掌刑的丫鬟收回泛疼的手，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吱声。
“敢打我院子里的丫头？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苏敏玥睨了一眼德玲，目光流转，又落在掌刑的两个小丫鬟身上，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恨不能生出翅膀飞起来逃跑，可是她们不逃不了，也无处可逃。
德玲站直了身子，青葱玉手捂住小脸，朝苏敏玥道：“姑姑莫恼，贱婢犯了错，德玲岂能袖手旁观，理应管教，替姑姑分忧解难。”
好一张伶牙俐齿。
苏敏玥回了德玲一抹幕了冰霜的目光，这道目光似是无形的寒风，让人背脊犯凉，她轻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呲道：“我的丫头即便犯了错，用得着你越俎代庖吗？对了，你知道越俎代庖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什么叫作打脸要看主人吗？你今日打了云溪院的丫头，想过我的感受吗？还是你觉得我在府中没有地位，随你拿捏？”
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德玲不知如何接话，脑子乱做一团。夫人不是说主子惹不得，教训叛主的丫头绝对没问题吗？可新入府的姑姑，为了两个贱婢发了怒，这是怎么回事？
德玲鼓起勇气辩解道：“姑姑息怒，奴婢也是按规矩办事，想替姑姑管教奴才。”
此话说的客客气气，任谁也挑不出毛病，可苏敏玥岂会善罢甘休，眉眼轻挑，问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德玲弯腰垂头，“奴婢不敢。”
苏敏玥笑了，“那行，我这初来乍到的，别人给我面子，我岂能不还，今日我也效仿一番，替嫂子分忧，替嫂子管教管教奴才。”她给双寰使眼色，“去吧，我为嫂子分忧，你也要学着为我分忧。”
双寰应下，抬步上前，德玲吓得连连退步。双寰的动作很快，揪起德玲的衣襟，没有一丝温度的掌带起一阵寒风，“啪啪”落在德玲还算白皙的脸颊上。
跟来滋事的小丫鬟瞧见此般情形，扑通扑通跪地，垂头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德玲那张被扇红的脸。
双寰一连打了二十个巴掌，息未乱，气不喘，松开眼冒金星的德玲，走到苏敏玥身旁，问道：“苏中慰可还解气？”
“嗯，还行。”苏敏玥说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自己闯下的祸端，还问那被打懵了的德玲道：“说说吧，你一大早来我云溪院儿，所为何事？”
此时德玲嘴角渗血，脸肿如猪面，动下唇角都疼，哪里还敢开口说话，深吸一口气，站稳了些，勉强开口回道：“请姑姑……去栖霞院……给……给老夫人请安。”一句话，歇息几次方才说完。
苏敏玥挑眉看向跟着德玲一起来的小丫鬟们，问道：“是吗？”
额……
小丫鬟被问懵了，怎么还有她们的事儿呢！
有胆大丫鬟的抬头，回道：“晨昏定省是老国公爷再世时定下来的规矩，德玲姐姐也是怕姑姑不知，特意来云溪院告知的。”
“哦？”苏敏玥点点头道：“那行，晨昏定省是吧？那我便过去瞧瞧，双寰，我们走。”临走时交代彩霞和彩虹，“你们在院子里等我回来，不准乱跑。”
去往栖霞院儿的路上，苏敏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身为现代人的父亲，为何定下这么一条迂腐的规矩？一路无言到了苏老太太的住处，前来请安的人聚了一屋子，争先恐后讨好他们的老祖宗。
苏敏玥跨过门槛，站到大厅中央，拧眉看着坐在上首的苏老夫人，让她给这位老太太行礼，心里总觉得别扭，思忖一番，还是行礼道：“敏玥见过老夫人。”
“嗯？”苏老夫人抬头，将目光从众位孙女身上移开，落到行为反常的苏敏玥身上，愣了一瞬，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笑着道：“你来了，寻个位置坐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那些个虚礼。”
“谢老夫人免我晨昏定省。”苏敏玥笑容满面，宛若春风漾开的花蕾。
此话一出，老夫人懵了，她说了什么？苏敏玥是不是误会了？
苏褒仪呲笑一声，轻蔑的目光投来，怪声怪气的嘲讽道：“姑姑怎么这般不懂事儿，祖母何时说过免你晨昏定省了？姑姑如若不想日日前来给祖母请安，我这倒是有个绝妙的法子。”
苏敏玥知道，苏褒仪没憋什么好屁，只听苏褒仪悠悠道：“姑姑搬出府去便是。”
呵呵，被她猜中了。
苏敏玥莞尔浅笑，挺直了身子问道：“凭什么？你们是想分家？定国公爵位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我是父亲的女儿，若是分起家产来，我也有一份。”
苏褒仪愣在当场，她姑姑说话让人摸不清路数，怎么就扯到分财产了？眸光流转间，挑衅道：“分家产也轮到姑姑吧？没听说女子也能分家产的。”
“怎么不能。”苏敏玥把头抬高些，底气十足，“我与众位哥哥皆是父亲所出，哥哥们独立门户能分财产，为何我独立门户要两手空空？说的过去吗？”
苏褒仪接话道：“女子岂能与男子相比，叔父们是我苏家血脉，姑姑将来可是要嫁人的，不管嫁到哪一家，都是外姓人，不入我苏家族谱，还想卷我苏家钱财往夫家带？”
小丫头聪明，字字句句带理，在场众人连连点头，认为苏褒仪说的对。
苏敏玥咯咯笑起来。
苏褒仪自己便是女子，拿这种理由堵她的嘴，也好意思说的出口，有本事，出嫁时嫁妆你别带。
“哎，大侄女你这话说的不对。”苏敏玥笑罢开口回道：“你也是女子，不还是一样吃着国公府的，喝着国公府的，好在我这些年养在别处，可为国公府省了不少银子，折合下来也有不少呢。再者说，我这还没出嫁呢，回来养几年你有什么看不惯的？这么着急想要将我赶走，还不给分银子，是想饿死我不成？啧啧，姑姑劝你一句，做人不能心眼太坏。”
苏褒仪气得脸色发灰，四季不离手的团扇又举了起来，指着苏敏玥道：“强词夺理。”
“不知道谁强词夺理？”苏敏玥觉得这个侄女思想有问题，得趁机教育一番，继续道：“大侄女都把姑姑逼到这个份上了，我在留下来可就没脸了，那今天咱们就把分家这个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苏敏玥寻了个空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继续道：“哥哥们都分出去了，眼下国公府就我和国公爷两位，这家分起来也容易，所有财产我与哥哥一人一半。”
苏褒仪气得咬牙，连连跺脚，鬓间流苏跟着乱颤。
她好像又闯了个大祸。
分家产？
早晚要嫁出去的女人，分什么家产！
苏老夫人岂能任凭苏敏玥折腾，见孙女不顶事儿了，紧忙开口呵斥，呵斥的不是孙女苏褒仪，而是苏敏玥，只听老太太带着怒气道：“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却没有接苏敏玥的话茬儿。
谁知苏敏玥不好糊弄，把苏老太太的话接上了，“就是就是，苏老夫人说的是，小姑娘家家的，没大没小，出言顶撞姑姑，成何体统。”
这一句，没把苏褒仪气吐血，还要开口还嘴，门外匆匆忙忙跑进来一名小斯，单膝跪地禀道：“老夫人，宫里头来人了，在前院儿侯着呢。”
苏老夫人思忖着，今日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宫里头来人做什么？难道是她妹妹给她送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