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破晓
过完年后，郑毅又回到了赵婧身边。虽然赵振国也住在那儿，但因为他整天和老婆黏一块儿，两人还经常不在家，也就没郑毅想象中的那么尴尬了。
到了2019年7月，因为从小就养成的理财观念，郑毅的存款达到了20万元。虽然心里一直琢磨着买房，可实在是无力支付高额的房价。又因为赵婧还在读书，暂时没有要结婚的意思，想和她商量买房的事，也只好被搁置到了一边……
7月24日，赵婧小组手头上的开发工作也提前完工了。因为下一个项目还需要等待其他小组提供的资料，所以有了1个多月的空闲时间。
晚上，赵婧和郑毅两人牵着手从电影院出来。
赵婧：“我和晓洁约好了，下个月要去海边游泳，你也跟我来吧……”
“好。可是——我不会游泳……”
赵婧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噗嗤”一声笑了，郑毅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带你去游泳馆学游泳。我和晓洁约好的时间是8月16日到20日，在三亚。所以你还有三个星期，学游泳的话肯定没问题！”
“嗯……”走了两步后，郑毅却问道：“话说，我总感觉最近的芯片设计有点奇怪……好多模块我没有权限查看其内部构造，虽然从功能上看，我隐约感觉有些模块就是我们之前提交的，但是从输入和输出参数上看，又有很多奇怪的改动……尤其是功耗上，耗电量非一般的低，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现在的电子工艺技术已经如此发达了吗？”
赵婧右手握得更紧了，然后说：“呣……也许吧！”
郑毅又看了看赵婧，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组里的人？我们做的这些东西，到底拿去干什么了？”
赵婧却开心地笑了：“真是跟猫一样的好奇呢！”
郑毅见她回避了这个问题，又偏着脑袋问：“不能告诉我么？”
“嗯，”赵婧放开牵着的手，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等时机成熟了，你就全都知道了……还有，你可以放心，我们研究的东西没有用来做坏事！”
郑毅轻轻舒了口气，搂住了赵婧的腰，也不再多问了。
第二天，两人来到了游泳馆。当赵婧穿着一套带白色花边的黑色分离式泳衣出现在郑毅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而赵婧也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以前游泳都是和李晓洁在一起的，就算有不认识的男性投来爱慕的目光，自己也不会如此紧张。而这次，看着眼前的爱人，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夹杂在其中……
“走吧，我们去那边儿，人少一些。”
“好。”郑毅就跟着赵婧来到了水比较深一点儿的地方。
“来，跟着我做一样的动作，先感受一下水的浮力。还有就是不要害怕，如果觉得失去平衡了，憋住气，千万不要乱动，我会帮你稳住身体的。”
郑毅终于把注意力集中了回来，笑着点了下头。
两周后，郑毅已经完全掌握了自由泳和蛙泳的节奏，但是游不快。
8月15日，李晓洁带着王娟、吕迪和张斌，赵婧带着郑毅，先后来到了三亚小鱼儿度假山庄。六人定了三间房间，李晓洁和赵婧一起，王娟和吕迪一起，剩下两个男生住一间。
晚上，李晓洁和赵婧在屋内聊天。
李晓洁：“话说……你变化可真大呢……今天刚见到你的时候，见你穿着运动服，戴着墨镜，背着个大背包，我还差点没认出你。”
赵婧疑惑：“背个包就认不出啦？”
“怎么说呢……气质上的问题吧！以前一直觉得你不可能是运动风的。而且你俩还穿情侣款，他又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啧啧，真碍眼！”
赵婧笑道：“你不是也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穿情侣装吗？”
李晓洁嘟了一下嘴：“唉，要是他能和你一样因为爱情有所转变就好啦……始终还是太年轻……唉……”
“怎么了？”
李晓洁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答道：“去年快期末的时候，张斌向我表白了。因为一个学期下来，感觉他为人还可以，我就给了他机会，作他女朋友了。可是后来发现他和我前男友一个德行，不爱运动，又特别黏人……我都开始怀疑咱们到底有没有可能走下去了……”
赵婧抱着手，略作思考后说：“那你应该和他沟通沟通啊……说不定就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呢？”
李晓洁侧过身来，看着赵婧，有些失落地说：“我也跟他讲过了……可是最近做实验的时候，他甚至还犯了一些低级错误，和他一组的同学们也要跟着重做。毕竟生物实验没办法中途暂停，不像你们的那些……我觉得也许是他一时半会儿压力太大了，所以才叫上大家一起出来玩几天的。”
赵婧来到李晓洁的床边坐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李晓洁忍不住笑了起来：“干嘛呀！你以为我会难过得哭出来吗？”
赵婧也笑着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手。
李晓洁又说：“我打算再给他一个学期的时间，如果他还是不能把重心放在学习上的话，我就和他分了。反正我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了……”
赵婧知道多说无益，而且自己对那个“张斌”也不熟，便打算换个话题。她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很严肃地看着李晓洁，问：“晓洁，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某种精密的仪器，可以精准地定位和分析生物的每一个细胞，你觉得有可能借助这种仪器来阻止癌细胞的扩散吗？”
李晓洁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赵婧简单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就像微积分一样……把病变组织的细胞先一个个的拆开，然后把癌变的，或者受损伤的细胞给剔除，最后再把这个部位恢复原状……”
李晓洁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好的设备，你以为科幻电影呢！而且，拆开细胞本来就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因为细胞之间是互相粘连的，拆得不好，就把细胞弄破了，那还不如手术刀呢……另外细胞被拆开以后，还要想办法保持活性，这种奇怪的手术必须在与外界隔离的无菌条件下，才能保证不被感染。更别提什么锁定每一个细胞，把病变细胞取出来了……凭现在的设备，堆满一个病房也恐怕处理不过来……”
“那就进行理论研究呗！你看，如果你把这些难关用不同的方案解决了，构建出一套确实可行的理论系统，以后人类进入到了新的科技领域，不就可以把理论进行实践了吗？”
李晓洁颇为挑逗地笑道：“婧婧你今天好奇怪啊……难道爱情让我们的冷艳女神变成了傻妞？而且还是一个疯狂的傻妞！”
赵婧不愠不怒地看着她，歪着头说：“哼，我不管，反正你要做这个事情，而且以后每个月要提交一份报告给我……你要是敢不交，我就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从北京飞回来找你。”
李晓洁愣住了，看赵婧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只好忍着笑，无奈地答应了。
第二天，郑毅和张斌早上6点就起来了，天还没亮，两人就来到赵婧和李晓洁的房门前。屋内两个女生被敲门声叫醒了，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就跟着出去海滩边看日出了——毕竟头天约好了的。至于王娟和吕迪，可能是因为晚上睡得太晚，完全起不来……
四个人就这么坐在海滩边，吹着海风，聊着天。渐渐地，远处的海面上开始变亮，白色和金色的光芒层叠在一起，圆圆的太阳也慢慢冒出了头……
9月下旬，武鎏带着一部分公司员工，和古尚戎及其工作室成员来到了北京，负责春晚的一部分会场布置工作。武鎏是“满天星创意灯具有限公司”的女老板，负责设计制作舞台上的装饰，古尚戎则带领队伍处理道具和模型。
10月23日，这一天晚上，古尚戎和武鎏躺在床上商量着一些事。
古尚戎：“老婆，我觉得今年这个会场有些古怪……”
武鎏慵懒地转过身来看着他：“怎么啦？”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这个会场比去年扩充了不少，而且每个观众席都设置了一些新的电子设备……”
“这不是挺好的吗？国家发展了，有钱开发现代化产品搞舞台效果了，不正是你们这些理工男想看的吗？”
古尚戎摇摇头：“奇怪的不是这个，我看到他们之前有做过一些开机测试。那天我正好在帮你们控制灯光供电，就在总电表旁边……当时咱们把灯全灭了一次，持续了大概15分钟，你还记得吗？”
武鎏有些不耐烦：“嗯……”
“然后，电表就基本停转了……依我看，这么大的会场，这么多的用电设备，耗电量是不可能这么低的……”
武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扩张了会场，肯定也有改电路啊！又不可能只用你那一个闸……”
古尚戎轻轻叹了口气，抱紧了武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也许吧……等过年时候就清楚了。”心里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本章完)
到了2019年7月，因为从小就养成的理财观念，郑毅的存款达到了20万元。虽然心里一直琢磨着买房，可实在是无力支付高额的房价。又因为赵婧还在读书，暂时没有要结婚的意思，想和她商量买房的事，也只好被搁置到了一边……
7月24日，赵婧小组手头上的开发工作也提前完工了。因为下一个项目还需要等待其他小组提供的资料，所以有了1个多月的空闲时间。
晚上，赵婧和郑毅两人牵着手从电影院出来。
赵婧：“我和晓洁约好了，下个月要去海边游泳，你也跟我来吧……”
“好。可是——我不会游泳……”
赵婧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噗嗤”一声笑了，郑毅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带你去游泳馆学游泳。我和晓洁约好的时间是8月16日到20日，在三亚。所以你还有三个星期，学游泳的话肯定没问题！”
“嗯……”走了两步后，郑毅却问道：“话说，我总感觉最近的芯片设计有点奇怪……好多模块我没有权限查看其内部构造，虽然从功能上看，我隐约感觉有些模块就是我们之前提交的，但是从输入和输出参数上看，又有很多奇怪的改动……尤其是功耗上，耗电量非一般的低，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现在的电子工艺技术已经如此发达了吗？”
赵婧右手握得更紧了，然后说：“呣……也许吧！”
郑毅又看了看赵婧，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组里的人？我们做的这些东西，到底拿去干什么了？”
赵婧却开心地笑了：“真是跟猫一样的好奇呢！”
郑毅见她回避了这个问题，又偏着脑袋问：“不能告诉我么？”
“嗯，”赵婧放开牵着的手，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等时机成熟了，你就全都知道了……还有，你可以放心，我们研究的东西没有用来做坏事！”
郑毅轻轻舒了口气，搂住了赵婧的腰，也不再多问了。
第二天，两人来到了游泳馆。当赵婧穿着一套带白色花边的黑色分离式泳衣出现在郑毅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而赵婧也多少有些不自在，因为以前游泳都是和李晓洁在一起的，就算有不认识的男性投来爱慕的目光，自己也不会如此紧张。而这次，看着眼前的爱人，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夹杂在其中……
“走吧，我们去那边儿，人少一些。”
“好。”郑毅就跟着赵婧来到了水比较深一点儿的地方。
“来，跟着我做一样的动作，先感受一下水的浮力。还有就是不要害怕，如果觉得失去平衡了，憋住气，千万不要乱动，我会帮你稳住身体的。”
郑毅终于把注意力集中了回来，笑着点了下头。
两周后，郑毅已经完全掌握了自由泳和蛙泳的节奏，但是游不快。
8月15日，李晓洁带着王娟、吕迪和张斌，赵婧带着郑毅，先后来到了三亚小鱼儿度假山庄。六人定了三间房间，李晓洁和赵婧一起，王娟和吕迪一起，剩下两个男生住一间。
晚上，李晓洁和赵婧在屋内聊天。
李晓洁：“话说……你变化可真大呢……今天刚见到你的时候，见你穿着运动服，戴着墨镜，背着个大背包，我还差点没认出你。”
赵婧疑惑：“背个包就认不出啦？”
“怎么说呢……气质上的问题吧！以前一直觉得你不可能是运动风的。而且你俩还穿情侣款，他又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啧啧，真碍眼！”
赵婧笑道：“你不是也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穿情侣装吗？”
李晓洁嘟了一下嘴：“唉，要是他能和你一样因为爱情有所转变就好啦……始终还是太年轻……唉……”
“怎么了？”
李晓洁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答道：“去年快期末的时候，张斌向我表白了。因为一个学期下来，感觉他为人还可以，我就给了他机会，作他女朋友了。可是后来发现他和我前男友一个德行，不爱运动，又特别黏人……我都开始怀疑咱们到底有没有可能走下去了……”
赵婧抱着手，略作思考后说：“那你应该和他沟通沟通啊……说不定就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呢？”
李晓洁侧过身来，看着赵婧，有些失落地说：“我也跟他讲过了……可是最近做实验的时候，他甚至还犯了一些低级错误，和他一组的同学们也要跟着重做。毕竟生物实验没办法中途暂停，不像你们的那些……我觉得也许是他一时半会儿压力太大了，所以才叫上大家一起出来玩几天的。”
赵婧来到李晓洁的床边坐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李晓洁忍不住笑了起来：“干嘛呀！你以为我会难过得哭出来吗？”
赵婧也笑着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手。
李晓洁又说：“我打算再给他一个学期的时间，如果他还是不能把重心放在学习上的话，我就和他分了。反正我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了……”
赵婧知道多说无益，而且自己对那个“张斌”也不熟，便打算换个话题。她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很严肃地看着李晓洁，问：“晓洁，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某种精密的仪器，可以精准地定位和分析生物的每一个细胞，你觉得有可能借助这种仪器来阻止癌细胞的扩散吗？”
李晓洁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赵婧简单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就像微积分一样……把病变组织的细胞先一个个的拆开，然后把癌变的，或者受损伤的细胞给剔除，最后再把这个部位恢复原状……”
李晓洁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好的设备，你以为科幻电影呢！而且，拆开细胞本来就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因为细胞之间是互相粘连的，拆得不好，就把细胞弄破了，那还不如手术刀呢……另外细胞被拆开以后，还要想办法保持活性，这种奇怪的手术必须在与外界隔离的无菌条件下，才能保证不被感染。更别提什么锁定每一个细胞，把病变细胞取出来了……凭现在的设备，堆满一个病房也恐怕处理不过来……”
“那就进行理论研究呗！你看，如果你把这些难关用不同的方案解决了，构建出一套确实可行的理论系统，以后人类进入到了新的科技领域，不就可以把理论进行实践了吗？”
李晓洁颇为挑逗地笑道：“婧婧你今天好奇怪啊……难道爱情让我们的冷艳女神变成了傻妞？而且还是一个疯狂的傻妞！”
赵婧不愠不怒地看着她，歪着头说：“哼，我不管，反正你要做这个事情，而且以后每个月要提交一份报告给我……你要是敢不交，我就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从北京飞回来找你。”
李晓洁愣住了，看赵婧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只好忍着笑，无奈地答应了。
第二天，郑毅和张斌早上6点就起来了，天还没亮，两人就来到赵婧和李晓洁的房门前。屋内两个女生被敲门声叫醒了，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就跟着出去海滩边看日出了——毕竟头天约好了的。至于王娟和吕迪，可能是因为晚上睡得太晚，完全起不来……
四个人就这么坐在海滩边，吹着海风，聊着天。渐渐地，远处的海面上开始变亮，白色和金色的光芒层叠在一起，圆圆的太阳也慢慢冒出了头……
9月下旬，武鎏带着一部分公司员工，和古尚戎及其工作室成员来到了北京，负责春晚的一部分会场布置工作。武鎏是“满天星创意灯具有限公司”的女老板，负责设计制作舞台上的装饰，古尚戎则带领队伍处理道具和模型。
10月23日，这一天晚上，古尚戎和武鎏躺在床上商量着一些事。
古尚戎：“老婆，我觉得今年这个会场有些古怪……”
武鎏慵懒地转过身来看着他：“怎么啦？”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这个会场比去年扩充了不少，而且每个观众席都设置了一些新的电子设备……”
“这不是挺好的吗？国家发展了，有钱开发现代化产品搞舞台效果了，不正是你们这些理工男想看的吗？”
古尚戎摇摇头：“奇怪的不是这个，我看到他们之前有做过一些开机测试。那天我正好在帮你们控制灯光供电，就在总电表旁边……当时咱们把灯全灭了一次，持续了大概15分钟，你还记得吗？”
武鎏有些不耐烦：“嗯……”
“然后，电表就基本停转了……依我看，这么大的会场，这么多的用电设备，耗电量是不可能这么低的……”
武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扩张了会场，肯定也有改电路啊！又不可能只用你那一个闸……”
古尚戎轻轻叹了口气，抱紧了武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也许吧……等过年时候就清楚了。”心里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