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话 唤灵
一
“站住！”
几个壮汉一下子围上来，不修边幅的打扮和咄咄逼人的眼神显得很是凶神恶煞。
“走之前先把言灵溟霜结晶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言灵结晶。”
“胡说八道！海龙被杀死的时候你正好在旁边躺着！这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哦，你们把我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搜出那些个什么结晶？”
“不是不是！”穿黑丝缎长袍的人连忙辩解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寻找结晶而已……至于在不在你身上，我们没有权利知道……”
“那这么说救了我们的人真的不是你们？”
“当然……不是我们……我们到海龙尸体那里的时候你们俩都没有受伤……虽然没有受伤，但总不能就把你们扔在那里不管……”
“那我谢谢你，”霜雪镜说，“既然没什么收获又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答案，那咱们只能后会无期了。澜音，咱们走。”
“你还不能出去！”穿黑丝缎长袍的人声音中带着急切，“这次海兽袭击极寒之地史无前例，外面真的很危险。你该知道的，霜雪城华尔希斯镇这些沿海城镇都毁于海兽袭击，没有幸存者……”
“那你说巧不巧？我就是沿着华尔希斯街从霜雪城来到这里的呀。”
空气忽然安静的有些可怕。良久，穿黑丝缎长袍的人只能摆摆手。“让他走吧。”
堵在门口的几个壮汉不情愿地让开了一条路。他推开门，一只手拉着澜音，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外的雾雪沆砀中。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两个。枫夜前辈，外面的海兽走干净了没有？”
“根据言灵心音所探测到的灵力波动，方圆十公里内的海兽基本已经回到巢穴。还有剩下的几只在捡食尸体。剩下的几只海兽灵力强度大约是五百年到七百年左右。”
“那就好。”穿黑丝缎长袍的人点头，“枫夜前辈，您先和大家在这里等待，我找到他们以后就回来。”
“没那个必要了。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对付剩下的海兽。”老人灰色的眼睛变得澄澈透明，“因为那条海龙就是他杀的。”
二
挂在墙壁上的等身镜里，映出霜雪镜笨拙地套着山羊皮短甲的模样。
“小子，你在绣花吗？还不动作快一点？”
站在一旁看着霜雪镜换上骑士扈从服饰的是另一位看上去很老成的骑士扈从。他开了个玩笑，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好啦，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埃尔德维斯骑士大人的正式扈从啦。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扈从，必须要记得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骑士扈从守则第一条就要求我们……”
“对自己的主人必须无限忠诚。”
“你小子！学得倒不慢！”
“学的一般。”霜雪镜淡淡地说道。“话说涅顿大叔，您知道澜音被那些修女们带到哪里去了吗？”
“那个小女孩啊，她现在已经是琳娜主教的学生了。”涅顿大叔的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她……是你女朋友？”
“不……不是！我们俩只是朋友而已，对，朋友而已。”
“年轻真好，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可就没这么多时间儿女情长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说涅顿大叔……您在胡说些什么呢……”霜雪镜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
“你用不着担心你男朋友，小姑娘。他在埃尔德维斯那里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扈从。虽然他没有灵脉，话还很少，但他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你说对不对？”
琳娜主教往地上倾倒着水银。水银像是拥有生命一样，凝结成复杂的灵纹和完美的圆形。
“他……不是我男朋友……”澜音的脸红得像玫瑰，不敢看琳娜主教的眼睛。
“我觉得你们两个的感情需要慢慢摸索，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我不着急……但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他当我男朋友啊……”
琳娜主教轻声念了几个单词，水银忽然就沸腾起来。上升的水银蒸汽凝成一个巨大的银色球体。灵力波动鼓舞着琳娜主教血红的衣袍，也鼓舞着澜音洁白的纱裙。
“这是唤灵阵。”琳娜主教笑眯眯地说，“每个人在成为言灵师之前都要在唤灵阵中召唤出自己的言灵。你应该是第一次唤灵吧？第一次召唤出的言灵会与你融为一体，永久地存在于你的体内，同时在你的身上留下‘刻纹’。”
“那您的意思是，除了永久存在于言灵师体内的言灵，还有临时召唤出来用完即消散的言灵吗？”
“当然有，不过那是非常高阶的御灵术，而不再隶属于唤灵术的范畴。一般水平的言灵师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第一言灵’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你是我的学生，我对你的要求也绝不仅仅是这个‘一般水平’。你听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了。”
“我相信你。一般水平的言灵师在第一次唤灵时都只能召唤出一个言灵，而灵脉天赋更高的言灵师能召唤出两到三个言灵。这样的言灵师从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那么，导师大人，现在我该怎么做？”
“站到我身边来吧，小姑娘。”琳娜主教向她伸出手。“排除内心的所有杂念，什么也不要想，更不要在意自己会召唤出什么言灵。”
琳娜主教拉着她的手，熟练地引导她控制着自己的灵脉。澜音感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微光，光点汇集成灵力的溪流，慢慢的流淌起来。
然后，灵力的流速骤然加快。灵力在她体内激荡，冲撞着每一条灵脉。
恍惚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些许幻觉。
三
霜雪镜在骑士的宅邸里，见到了可以称得上是贵族的真正的骑士——埃尔德维斯·涅顿男爵。
这位尊贵的骑士端坐在白银打造成的王座上，雍容而不失军人的锋锐。
“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总是一副非常自豪的样子了。原来涅顿大叔和骑士大人拥有同样的姓氏啊。”
“嘿嘿嘿。”涅顿大叔只是笑。
“不过话说回来，大叔和骑士大人是同样的姓氏，可为什么……”
霜雪镜猛然看见了涅顿大叔眼神中的黯淡，也就没有把话说完。
埃尔德维斯骑士的宅邸装潢并不豪华，但洋溢着高贵典雅的气息。骑士的夫人和女儿都穿着低调简约却做工十分精致的黑色礼服长裙，埃尔德维斯骑士本人也没有在自己的战袍、铠甲和骑士枪上做什么华丽的装饰。
他们身上流淌的是真正的贵族之血。
“其实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可以不用待在这个地位上，只当一名骑士扈从的。”
“？！”
“我的祖父和埃尔德维斯大人的祖父身上流着的是同样的血。”涅顿大叔轻轻叹息了一声。“但我的祖父不是家族的嫡系。我祖父，我父亲以及我的教名‘艾萨克’，都是三个音节。”
“就因为您不是嫡系后代？”
“涅顿家族向来是忠于皇室的贵族之一。虽然涅顿家族最高只出过一个子爵，但涅顿家族世代从军，一直是人类抗击兽人的中流砥柱。”
“涅顿家族将战死沙场视为最高的荣耀。但在五十年前的一场保卫战争中，祖父的军队被冰凤凰族击败，我的祖父本应战死殉国，但他在大势已去之时选择了当逃兵。”
“这是耻辱，也成了嫡系惩罚我们的理由。战斗结束之后，祖父被剥夺了爵位，被贬为平民，永远不得与贵族接触。”
“一定要战死不可吗？”
“一定。家族中所有的男人都有随时战死的觉悟。如果男人战死了，妇女、老人和十四岁以上的男孩就必须接替他们的位置。兽人一直是比人类强大的种族，人类不得不付出这样的代价来取得胜利。”
……
火，上下四方都是熊熊燃烧着的火。
火舌像是嗜血的猛兽，****着周围的一切。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炽热，那灰黑色的火焰散发着刺骨的冰寒。
“‘我感到很遗憾，主上。’”
“——？！”
“‘我也不想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分享那段在黑暗深渊囚牢里的记忆呢。要不要把你扔进去？死气的味道可是比梦境还要美妙呢。’”
“‘……就让那里的死气和绝望侵蚀你吧。看看到最后诞生出的是不是另一个比我还要强大的怪物。’”
重力忽然改变了方向。
她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而那黑暗的深渊更像是深沉而无情的大漠。
“不！”
控制着她身体下落的重力迟疑了大概一秒钟，然后将下落的加速度增大了十倍。
“放开我！放开我！”
她哭着，呐喊着，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她在流泪。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唤灵阵流转着夺目的光焰，她眼眶里的泪水把这些光焰揉碎成斑驳交织的光线。
这一秒，她站在琳娜主教身旁，琳娜主教握着她的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浅金色的光——那是言灵却邪。
赤金色的光——那是言灵噬暗。
冰蓝色的光——那是言灵溟霜。
银白色的光——那是言灵虚恒。
纯白色的光——那是言灵心音。
足有五个言灵在澜音的身边显现。绚丽的唤灵阵在这一刻黯然失色。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琳娜主教诘问着自己。第一次唤灵能够唤出三个言灵的言灵师已是凤毛麟角，但眼下这个小姑娘竟然一次就召唤出了五个。
浅金、赤金、银白、纯白、冰蓝，闪着不同微光的刻纹爬上澜音白皙的手臂，然后消失不见。融合了言灵的澜音，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富有灵气了。
(本章完)
“站住！”
几个壮汉一下子围上来，不修边幅的打扮和咄咄逼人的眼神显得很是凶神恶煞。
“走之前先把言灵溟霜结晶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言灵结晶。”
“胡说八道！海龙被杀死的时候你正好在旁边躺着！这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哦，你们把我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搜出那些个什么结晶？”
“不是不是！”穿黑丝缎长袍的人连忙辩解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寻找结晶而已……至于在不在你身上，我们没有权利知道……”
“那这么说救了我们的人真的不是你们？”
“当然……不是我们……我们到海龙尸体那里的时候你们俩都没有受伤……虽然没有受伤，但总不能就把你们扔在那里不管……”
“那我谢谢你，”霜雪镜说，“既然没什么收获又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答案，那咱们只能后会无期了。澜音，咱们走。”
“你还不能出去！”穿黑丝缎长袍的人声音中带着急切，“这次海兽袭击极寒之地史无前例，外面真的很危险。你该知道的，霜雪城华尔希斯镇这些沿海城镇都毁于海兽袭击，没有幸存者……”
“那你说巧不巧？我就是沿着华尔希斯街从霜雪城来到这里的呀。”
空气忽然安静的有些可怕。良久，穿黑丝缎长袍的人只能摆摆手。“让他走吧。”
堵在门口的几个壮汉不情愿地让开了一条路。他推开门，一只手拉着澜音，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外的雾雪沆砀中。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两个。枫夜前辈，外面的海兽走干净了没有？”
“根据言灵心音所探测到的灵力波动，方圆十公里内的海兽基本已经回到巢穴。还有剩下的几只在捡食尸体。剩下的几只海兽灵力强度大约是五百年到七百年左右。”
“那就好。”穿黑丝缎长袍的人点头，“枫夜前辈，您先和大家在这里等待，我找到他们以后就回来。”
“没那个必要了。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对付剩下的海兽。”老人灰色的眼睛变得澄澈透明，“因为那条海龙就是他杀的。”
二
挂在墙壁上的等身镜里，映出霜雪镜笨拙地套着山羊皮短甲的模样。
“小子，你在绣花吗？还不动作快一点？”
站在一旁看着霜雪镜换上骑士扈从服饰的是另一位看上去很老成的骑士扈从。他开了个玩笑，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好啦，这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埃尔德维斯骑士大人的正式扈从啦。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扈从，必须要记得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骑士扈从守则第一条就要求我们……”
“对自己的主人必须无限忠诚。”
“你小子！学得倒不慢！”
“学的一般。”霜雪镜淡淡地说道。“话说涅顿大叔，您知道澜音被那些修女们带到哪里去了吗？”
“那个小女孩啊，她现在已经是琳娜主教的学生了。”涅顿大叔的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她……是你女朋友？”
“不……不是！我们俩只是朋友而已，对，朋友而已。”
“年轻真好，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可就没这么多时间儿女情长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说涅顿大叔……您在胡说些什么呢……”霜雪镜的脸红彤彤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
“你用不着担心你男朋友，小姑娘。他在埃尔德维斯那里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扈从。虽然他没有灵脉，话还很少，但他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你说对不对？”
琳娜主教往地上倾倒着水银。水银像是拥有生命一样，凝结成复杂的灵纹和完美的圆形。
“他……不是我男朋友……”澜音的脸红得像玫瑰，不敢看琳娜主教的眼睛。
“我觉得你们两个的感情需要慢慢摸索，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我不着急……但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他当我男朋友啊……”
琳娜主教轻声念了几个单词，水银忽然就沸腾起来。上升的水银蒸汽凝成一个巨大的银色球体。灵力波动鼓舞着琳娜主教血红的衣袍，也鼓舞着澜音洁白的纱裙。
“这是唤灵阵。”琳娜主教笑眯眯地说，“每个人在成为言灵师之前都要在唤灵阵中召唤出自己的言灵。你应该是第一次唤灵吧？第一次召唤出的言灵会与你融为一体，永久地存在于你的体内，同时在你的身上留下‘刻纹’。”
“那您的意思是，除了永久存在于言灵师体内的言灵，还有临时召唤出来用完即消散的言灵吗？”
“当然有，不过那是非常高阶的御灵术，而不再隶属于唤灵术的范畴。一般水平的言灵师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第一言灵’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你是我的学生，我对你的要求也绝不仅仅是这个‘一般水平’。你听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了。”
“我相信你。一般水平的言灵师在第一次唤灵时都只能召唤出一个言灵，而灵脉天赋更高的言灵师能召唤出两到三个言灵。这样的言灵师从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那么，导师大人，现在我该怎么做？”
“站到我身边来吧，小姑娘。”琳娜主教向她伸出手。“排除内心的所有杂念，什么也不要想，更不要在意自己会召唤出什么言灵。”
琳娜主教拉着她的手，熟练地引导她控制着自己的灵脉。澜音感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微光，光点汇集成灵力的溪流，慢慢的流淌起来。
然后，灵力的流速骤然加快。灵力在她体内激荡，冲撞着每一条灵脉。
恍惚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些许幻觉。
三
霜雪镜在骑士的宅邸里，见到了可以称得上是贵族的真正的骑士——埃尔德维斯·涅顿男爵。
这位尊贵的骑士端坐在白银打造成的王座上，雍容而不失军人的锋锐。
“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总是一副非常自豪的样子了。原来涅顿大叔和骑士大人拥有同样的姓氏啊。”
“嘿嘿嘿。”涅顿大叔只是笑。
“不过话说回来，大叔和骑士大人是同样的姓氏，可为什么……”
霜雪镜猛然看见了涅顿大叔眼神中的黯淡，也就没有把话说完。
埃尔德维斯骑士的宅邸装潢并不豪华，但洋溢着高贵典雅的气息。骑士的夫人和女儿都穿着低调简约却做工十分精致的黑色礼服长裙，埃尔德维斯骑士本人也没有在自己的战袍、铠甲和骑士枪上做什么华丽的装饰。
他们身上流淌的是真正的贵族之血。
“其实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可以不用待在这个地位上，只当一名骑士扈从的。”
“？！”
“我的祖父和埃尔德维斯大人的祖父身上流着的是同样的血。”涅顿大叔轻轻叹息了一声。“但我的祖父不是家族的嫡系。我祖父，我父亲以及我的教名‘艾萨克’，都是三个音节。”
“就因为您不是嫡系后代？”
“涅顿家族向来是忠于皇室的贵族之一。虽然涅顿家族最高只出过一个子爵，但涅顿家族世代从军，一直是人类抗击兽人的中流砥柱。”
“涅顿家族将战死沙场视为最高的荣耀。但在五十年前的一场保卫战争中，祖父的军队被冰凤凰族击败，我的祖父本应战死殉国，但他在大势已去之时选择了当逃兵。”
“这是耻辱，也成了嫡系惩罚我们的理由。战斗结束之后，祖父被剥夺了爵位，被贬为平民，永远不得与贵族接触。”
“一定要战死不可吗？”
“一定。家族中所有的男人都有随时战死的觉悟。如果男人战死了，妇女、老人和十四岁以上的男孩就必须接替他们的位置。兽人一直是比人类强大的种族，人类不得不付出这样的代价来取得胜利。”
……
火，上下四方都是熊熊燃烧着的火。
火舌像是嗜血的猛兽，****着周围的一切。但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炽热，那灰黑色的火焰散发着刺骨的冰寒。
“‘我感到很遗憾，主上。’”
“——？！”
“‘我也不想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分享那段在黑暗深渊囚牢里的记忆呢。要不要把你扔进去？死气的味道可是比梦境还要美妙呢。’”
“‘……就让那里的死气和绝望侵蚀你吧。看看到最后诞生出的是不是另一个比我还要强大的怪物。’”
重力忽然改变了方向。
她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而那黑暗的深渊更像是深沉而无情的大漠。
“不！”
控制着她身体下落的重力迟疑了大概一秒钟，然后将下落的加速度增大了十倍。
“放开我！放开我！”
她哭着，呐喊着，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她在流泪。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唤灵阵流转着夺目的光焰，她眼眶里的泪水把这些光焰揉碎成斑驳交织的光线。
这一秒，她站在琳娜主教身旁，琳娜主教握着她的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浅金色的光——那是言灵却邪。
赤金色的光——那是言灵噬暗。
冰蓝色的光——那是言灵溟霜。
银白色的光——那是言灵虚恒。
纯白色的光——那是言灵心音。
足有五个言灵在澜音的身边显现。绚丽的唤灵阵在这一刻黯然失色。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琳娜主教诘问着自己。第一次唤灵能够唤出三个言灵的言灵师已是凤毛麟角，但眼下这个小姑娘竟然一次就召唤出了五个。
浅金、赤金、银白、纯白、冰蓝，闪着不同微光的刻纹爬上澜音白皙的手臂，然后消失不见。融合了言灵的澜音，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富有灵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