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肆 黎明
“小雅……是凶手？！”
艾琳娜震惊地看着对面女孩狰狞的笑容，无法接受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她突然发现，很多年不见，自己的小侄女还维持着失踪前十岁的模样，不曾改变。
“啊，她才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你的姐夫不过是她的替死鬼而已。而那些死尸表现出的状态并不是被吸干，只是被她夺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而已。”银发少年摘下手套，手上的魔法阵纹案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小雅，在处理掉你之前可以问个问题吗？告诉我你屠杀这些人的理由。罪食者吞食人类总是有所谓的「理由」的吧。”
小雅绕着头发，天真地眨着眼睛:“大哥哥的问题真是奇怪呢……算了，反正你也要死了小雅就回答你好了。我啊，吞食这些伪善的人类都是为了妈妈哦，为了因为他们见死不救而惨死的妈妈……”
“见死不救？不要开玩笑了，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错吧！”银发少年的银眸闪过一丝怒气，银色的冰刃在他手中延伸开来，“快点清醒过来吧，好好想想，你的母亲……不是你自己害死的吗！”
小雅的笑容忽然就僵在脸上。
**回忆**
十岁的小雅拽着艾琳娜的衣角，盯着教堂前方那幸福地笑着的女子，紧咬下唇。
“艾琳娜姐姐，小雅不要妈妈嫁人。妈妈有小雅一个不就好了吗，即使爸爸不在了，小雅也会陪着妈妈的。”
艾琳娜蹲下身抚摸着女孩，温柔地注视着姐姐幸福的身影:“小雅乖，那是你妈妈的幸福，没有人可以夺走的哟，这样小雅也会很幸福呢……”
小雅看着自己的母亲看向自己的温柔眼神，悄悄捏紧裙角，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杀意。
“（死神的话……就能夺走了吧……）”
……
“呐，你是死神吗？帮我把妈妈夺回来吧。”
「我不是死神呢，但是……你可以成为死神哦。」
“我？我可以把妈妈夺回来吗？”
「可以的。只要偷走她的生命的话，你的妈妈就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决定了吗？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会一直堕落下去哦。」
“没关系！小雅只是想和妈妈在一起而已！”
「真是美好呢，人类的感情……那么记住吧，这个开启‘罪恶’的咒语……」
……
小雅注视着即将相吻的二人，伸手抚上胸口，轻声念出。
“evil’s book……unlock.”
异化兽冲入教堂的瞬间，哭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小雅躲在呆住的艾琳娜身后，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妈妈……对不起……小雅真的好喜欢你……所以，请你去死吧！”
**现实**
“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小雅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看得艾琳娜一阵心疼。
“从自己的噩梦里清醒过来了吗？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那些人都是无辜的，都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的无辜祭品而已。”银发少年走到小雅面前，俯视着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小雅，现在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的话还来得及。”说着，少年举起冰刃。
“赎罪什么的，不要开玩笑了……才不是小雅的错呢……”哭泣中的小雅忽然停了下来，哭声变成诡异的笑声，“‘他’告诉小雅了，因为那个男人出现，妈妈才会被夺走的……因为大家都没有阻止，所以妈妈才离开了……所以小雅要把大家都杀掉，大家都要给妈妈陪葬……大哥哥和艾琳娜姐姐也一起来吧……大家一起……”小雅站起来，头发散落使此时的她狰狞如死神。她嘿嘿地笑着，眼里闪着血光。
“……人类存在本身为恶，吾等以神之名——予、以、裁、决。”
小雅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胸口那黑色的单翼的纹案发出让人心头一寒的光芒。小雅疯狂地笑着，仰天长啸。
“——level up！！！！”
黑雾将那娇小的身影吞噬，银发少年神色一冷，向后跳开，眸中闪过一抹歉意。“宁愿被碎片吞噬也不反省自己的罪孽啊，又没能赶上么……既然这样，就不得不把你处理掉了。”银发少年甩手，冰刃立刻伸长，寒冰包裹住了他的手臂。
“别着急……这只是开始而已……”小雅的身影从黑雾中显现，一半的身体已经被黑色的纹案吞噬。她邪笑着，无数的「死徒」将少年和艾琳娜包围起来。
银发少年冷哼一声，银色的短发无风自动，他的脚下出现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庞大的魔力爆发而出，顷刻间将他周身的「死徒」毁灭干净。“即使解放了碎片的力量你也只有这种程度么？”
小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你是的确可以轻松应付，不过，她可是普通的人类呢……”少年闻言一惊，回过头去只见艾琳娜周身的包围圈正逐渐缩小。他正要冲上去解围，又是一群「死徒」堵住了他的去路。“让开！”银发少年的眸中银光骤盛，银色的眸中透露着杀气。
“真可惜……看来‘他’完全没有出现的意思呢……”小雅舔着嘴角，露出遗憾的深情。已经失去了光彩的双眸此时被黑色填满，那邪魅的神情和意味深长的语调，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她慢慢抬起手来，指着艾琳娜。
“嘛……无所谓了。反正这样只要再一步就……check mate（将军）了。”眸中黑芒闪动，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
“check mate……那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温润的少年嗓音传来，不知何时到来的黎双手插在裤袋中，静静站在教堂门口，金眸闪过一丝黑芒。只觉得他脚下的影子晃动了一下，一切忽然就静止下来。
银发少年看到黎走过来，默默松了口气，身子瘫软下来，意料之中被黎接住。黎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转过身看着面目狰狞的小雅眼中渐渐淡去的黑芒，黎的手在身侧悄悄紧握成拳。
“（……果然是你做的么，evil……）”
///
“不用挣扎了，黑夜是我最好的战场。只要黑夜不消失，你就挣脱不了我的束缚。”看见小雅奋力挣扎的样子，黎好心地劝阻她。
小雅抬起头来，艰难地喘息着，怨恨地盯着黎。她忽然又笑了起来，“呵呵……没关系了……至少……有她给我陪葬……”
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艾琳娜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小雅”，正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夺取着她的生命力。
黎的目光微冷，紧盯着小雅:“不惜分出自己一半的灵魂和力量来制造分身，你死也要拉别人陪葬吗！”
“啊，是啊。没有人可以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幸福的……就这样夺走你们的时间好了……”小雅的分身狰狞地笑着，加快了夺取艾琳娜时间的速度，看到黎脸上的神色，她甚至狂笑起来。忽然，她停止了狂笑，吃力地回过头，恐惧地盯着艾琳娜。
“……不……不可能……为什么时间倒流了？不要……不要偷走我的时间……不要……不！”她发出一声惨叫，稚嫩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老化，最终在她撕心裂肺的叫声中，她的身体破碎无影，只留下地上的一枚碎片静静闪烁，最后完全黯淡下去。
艾琳娜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伸手抚上胸前的那枚胸针。
——小雅抓住她的时候，她以为一切都完了。她明明还没来及见到他，没来及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胸口却无比的温暖，然后她感觉到快速逝去的时间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回到她的身体里。那一刻，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像那时候一样，守护着她。
黎在艾琳娜面前蹲下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那枚胸针，然后意味深长地笑道:“果然如我所料，是「creator」的杰作呢。制造这枚胸针的人，一定是一名「时之创造者」，我想……他一定是抱着‘永远守护艾琳娜的时间’的心情来创造它的。所以，它就是他本身，一直代替他守护你呢。”
艾琳娜听着黎的解释，温柔地注视着手里的胸针，那年那个少年的话仿佛近在耳畔。
「艾琳娜，等我回来。」
——原来，你一直都在。
///
顺利脱出后的艾琳娜看着随后赶到的局长指挥着收拾残局，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来是结束了呢。”黎和她并肩站着，看着即将破晓的天边。转身拍拍沉默不语的银发少年，黎微笑道谢:“银，这次也谢谢你了。每次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就会出现，真是太好了。”银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摆手道别，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银走后不就，局长晃着他那圆滚滚的身体跑到艾琳娜面前，气喘吁吁地问:“艾琳娜，我回去和我女儿又商量了一下……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知道她很喜欢你这个妹妹，有你在的话以后她不会孤单，你也有个家人……真的不考虑么？”“嗯，不考虑了。”艾琳娜朝局长温柔地笑着，“我今天就收拾行李，以后请多关照了，局长。”
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微笑着不说话。艾琳娜打发走了局长，转身递给黎一个有些老旧的终端机。
“这个……虽然是初代终端机，但是资料存储和基本的储物功能还是有的，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有总比没有好。另外，去圣域自卫军的地图已经存储在里面了。”
黎伸手接过那个手机形状的终端机，操作了一下，然后把行李寄存入智能空间中。
“喵呜——”黑色的猫狐从远处跑来，敏捷地窜去黎的怀中。“小亚，我们该走了。”转过身向艾琳娜点点头，黎微笑着道别。
“多谢照顾，你的终端机我会归还的，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艾琳娜点点头，然后向黎伸出了手。“黎，答应我，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强者。”
黎微愣，然后伸手与艾琳娜相握，金色的眸中满是坚定。
“那是一定的。因为，——我有无论如何也要爬上「世界树」顶端的理由啊。”
黎的笑容，一如天边第一缕曙光那般耀眼。
光明终于冲破黑暗，将罪恶驱散。
///
地球联盟区外。
“罪恶之星”坠落地。
失落之森——
在这陨石坑周围，野生植物的长势意外的好，微风吹来，所有的植物的枝叶都向着陨石坑的中心。
在那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镜子一般的湖面正中，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散发着水晶光彩的晶莹的巨树，树顶深入云霄，连接天地。
树叶遮挡间，沉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黑曜石般的邪魅双眼中七色流转，凝望着那缓缓褪去的黑暗，嘴角上扬。
「又是一个黎明呢……」
——罪恶尚在孕育，请……满怀恐惧地期待。
看完序章的诸位，安。
这里还是叶子。
序章先给诸位尝尝鲜，欢迎诸位各种砸评论。
下一章开始进入正篇。
在这里需要跟诸位看官老爷们交待一下叶子的更新时间喵。
因为叶子是两边都在更，这里起步晚，所以从下一章开始，每周二，周四更新，一次两章，赶上另一边的更新时就开启同步更新。
因此催稿的看官老爷们也稍安勿躁，叶子是不会拖你们的稿的喵。
最后祝看官老爷们看文愉快。
另外，这么晚还在看文的看官老爷们，注意身体喵。
(本章完)
艾琳娜震惊地看着对面女孩狰狞的笑容，无法接受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她突然发现，很多年不见，自己的小侄女还维持着失踪前十岁的模样，不曾改变。
“啊，她才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你的姐夫不过是她的替死鬼而已。而那些死尸表现出的状态并不是被吸干，只是被她夺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而已。”银发少年摘下手套，手上的魔法阵纹案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小雅，在处理掉你之前可以问个问题吗？告诉我你屠杀这些人的理由。罪食者吞食人类总是有所谓的「理由」的吧。”
小雅绕着头发，天真地眨着眼睛:“大哥哥的问题真是奇怪呢……算了，反正你也要死了小雅就回答你好了。我啊，吞食这些伪善的人类都是为了妈妈哦，为了因为他们见死不救而惨死的妈妈……”
“见死不救？不要开玩笑了，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错吧！”银发少年的银眸闪过一丝怒气，银色的冰刃在他手中延伸开来，“快点清醒过来吧，好好想想，你的母亲……不是你自己害死的吗！”
小雅的笑容忽然就僵在脸上。
**回忆**
十岁的小雅拽着艾琳娜的衣角，盯着教堂前方那幸福地笑着的女子，紧咬下唇。
“艾琳娜姐姐，小雅不要妈妈嫁人。妈妈有小雅一个不就好了吗，即使爸爸不在了，小雅也会陪着妈妈的。”
艾琳娜蹲下身抚摸着女孩，温柔地注视着姐姐幸福的身影:“小雅乖，那是你妈妈的幸福，没有人可以夺走的哟，这样小雅也会很幸福呢……”
小雅看着自己的母亲看向自己的温柔眼神，悄悄捏紧裙角，眼中闪烁着莫名的杀意。
“（死神的话……就能夺走了吧……）”
……
“呐，你是死神吗？帮我把妈妈夺回来吧。”
「我不是死神呢，但是……你可以成为死神哦。」
“我？我可以把妈妈夺回来吗？”
「可以的。只要偷走她的生命的话，你的妈妈就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决定了吗？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会一直堕落下去哦。」
“没关系！小雅只是想和妈妈在一起而已！”
「真是美好呢，人类的感情……那么记住吧，这个开启‘罪恶’的咒语……」
……
小雅注视着即将相吻的二人，伸手抚上胸口，轻声念出。
“evil’s book……unlock.”
异化兽冲入教堂的瞬间，哭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小雅躲在呆住的艾琳娜身后，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妈妈……对不起……小雅真的好喜欢你……所以，请你去死吧！”
**现实**
“呜呜……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小雅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看得艾琳娜一阵心疼。
“从自己的噩梦里清醒过来了吗？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那些人都是无辜的，都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的无辜祭品而已。”银发少年走到小雅面前，俯视着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小雅，现在为你所做的一切赎罪的话还来得及。”说着，少年举起冰刃。
“赎罪什么的，不要开玩笑了……才不是小雅的错呢……”哭泣中的小雅忽然停了下来，哭声变成诡异的笑声，“‘他’告诉小雅了，因为那个男人出现，妈妈才会被夺走的……因为大家都没有阻止，所以妈妈才离开了……所以小雅要把大家都杀掉，大家都要给妈妈陪葬……大哥哥和艾琳娜姐姐也一起来吧……大家一起……”小雅站起来，头发散落使此时的她狰狞如死神。她嘿嘿地笑着，眼里闪着血光。
“……人类存在本身为恶，吾等以神之名——予、以、裁、决。”
小雅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胸口那黑色的单翼的纹案发出让人心头一寒的光芒。小雅疯狂地笑着，仰天长啸。
“——level up！！！！”
黑雾将那娇小的身影吞噬，银发少年神色一冷，向后跳开，眸中闪过一抹歉意。“宁愿被碎片吞噬也不反省自己的罪孽啊，又没能赶上么……既然这样，就不得不把你处理掉了。”银发少年甩手，冰刃立刻伸长，寒冰包裹住了他的手臂。
“别着急……这只是开始而已……”小雅的身影从黑雾中显现，一半的身体已经被黑色的纹案吞噬。她邪笑着，无数的「死徒」将少年和艾琳娜包围起来。
银发少年冷哼一声，银色的短发无风自动，他的脚下出现一个复杂的魔法阵，庞大的魔力爆发而出，顷刻间将他周身的「死徒」毁灭干净。“即使解放了碎片的力量你也只有这种程度么？”
小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你是的确可以轻松应付，不过，她可是普通的人类呢……”少年闻言一惊，回过头去只见艾琳娜周身的包围圈正逐渐缩小。他正要冲上去解围，又是一群「死徒」堵住了他的去路。“让开！”银发少年的眸中银光骤盛，银色的眸中透露着杀气。
“真可惜……看来‘他’完全没有出现的意思呢……”小雅舔着嘴角，露出遗憾的深情。已经失去了光彩的双眸此时被黑色填满，那邪魅的神情和意味深长的语调，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她慢慢抬起手来，指着艾琳娜。
“嘛……无所谓了。反正这样只要再一步就……check mate（将军）了。”眸中黑芒闪动，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
“check mate……那该是我的台词才对。”
温润的少年嗓音传来，不知何时到来的黎双手插在裤袋中，静静站在教堂门口，金眸闪过一丝黑芒。只觉得他脚下的影子晃动了一下，一切忽然就静止下来。
银发少年看到黎走过来，默默松了口气，身子瘫软下来，意料之中被黎接住。黎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转过身看着面目狰狞的小雅眼中渐渐淡去的黑芒，黎的手在身侧悄悄紧握成拳。
“（……果然是你做的么，evil……）”
///
“不用挣扎了，黑夜是我最好的战场。只要黑夜不消失，你就挣脱不了我的束缚。”看见小雅奋力挣扎的样子，黎好心地劝阻她。
小雅抬起头来，艰难地喘息着，怨恨地盯着黎。她忽然又笑了起来，“呵呵……没关系了……至少……有她给我陪葬……”
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艾琳娜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小雅”，正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夺取着她的生命力。
黎的目光微冷，紧盯着小雅:“不惜分出自己一半的灵魂和力量来制造分身，你死也要拉别人陪葬吗！”
“啊，是啊。没有人可以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幸福的……就这样夺走你们的时间好了……”小雅的分身狰狞地笑着，加快了夺取艾琳娜时间的速度，看到黎脸上的神色，她甚至狂笑起来。忽然，她停止了狂笑，吃力地回过头，恐惧地盯着艾琳娜。
“……不……不可能……为什么时间倒流了？不要……不要偷走我的时间……不要……不！”她发出一声惨叫，稚嫩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老化，最终在她撕心裂肺的叫声中，她的身体破碎无影，只留下地上的一枚碎片静静闪烁，最后完全黯淡下去。
艾琳娜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伸手抚上胸前的那枚胸针。
——小雅抓住她的时候，她以为一切都完了。她明明还没来及见到他，没来及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胸口却无比的温暖，然后她感觉到快速逝去的时间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回到她的身体里。那一刻，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像那时候一样，守护着她。
黎在艾琳娜面前蹲下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那枚胸针，然后意味深长地笑道:“果然如我所料，是「creator」的杰作呢。制造这枚胸针的人，一定是一名「时之创造者」，我想……他一定是抱着‘永远守护艾琳娜的时间’的心情来创造它的。所以，它就是他本身，一直代替他守护你呢。”
艾琳娜听着黎的解释，温柔地注视着手里的胸针，那年那个少年的话仿佛近在耳畔。
「艾琳娜，等我回来。」
——原来，你一直都在。
///
顺利脱出后的艾琳娜看着随后赶到的局长指挥着收拾残局，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来是结束了呢。”黎和她并肩站着，看着即将破晓的天边。转身拍拍沉默不语的银发少年，黎微笑道谢:“银，这次也谢谢你了。每次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就会出现，真是太好了。”银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身摆手道别，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银走后不就，局长晃着他那圆滚滚的身体跑到艾琳娜面前，气喘吁吁地问:“艾琳娜，我回去和我女儿又商量了一下……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知道她很喜欢你这个妹妹，有你在的话以后她不会孤单，你也有个家人……真的不考虑么？”“嗯，不考虑了。”艾琳娜朝局长温柔地笑着，“我今天就收拾行李，以后请多关照了，局长。”
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微笑着不说话。艾琳娜打发走了局长，转身递给黎一个有些老旧的终端机。
“这个……虽然是初代终端机，但是资料存储和基本的储物功能还是有的，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有总比没有好。另外，去圣域自卫军的地图已经存储在里面了。”
黎伸手接过那个手机形状的终端机，操作了一下，然后把行李寄存入智能空间中。
“喵呜——”黑色的猫狐从远处跑来，敏捷地窜去黎的怀中。“小亚，我们该走了。”转过身向艾琳娜点点头，黎微笑着道别。
“多谢照顾，你的终端机我会归还的，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艾琳娜点点头，然后向黎伸出了手。“黎，答应我，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强者。”
黎微愣，然后伸手与艾琳娜相握，金色的眸中满是坚定。
“那是一定的。因为，——我有无论如何也要爬上「世界树」顶端的理由啊。”
黎的笑容，一如天边第一缕曙光那般耀眼。
光明终于冲破黑暗，将罪恶驱散。
///
地球联盟区外。
“罪恶之星”坠落地。
失落之森——
在这陨石坑周围，野生植物的长势意外的好，微风吹来，所有的植物的枝叶都向着陨石坑的中心。
在那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镜子一般的湖面正中，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散发着水晶光彩的晶莹的巨树，树顶深入云霄，连接天地。
树叶遮挡间，沉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黑曜石般的邪魅双眼中七色流转，凝望着那缓缓褪去的黑暗，嘴角上扬。
「又是一个黎明呢……」
——罪恶尚在孕育，请……满怀恐惧地期待。
看完序章的诸位，安。
这里还是叶子。
序章先给诸位尝尝鲜，欢迎诸位各种砸评论。
下一章开始进入正篇。
在这里需要跟诸位看官老爷们交待一下叶子的更新时间喵。
因为叶子是两边都在更，这里起步晚，所以从下一章开始，每周二，周四更新，一次两章，赶上另一边的更新时就开启同步更新。
因此催稿的看官老爷们也稍安勿躁，叶子是不会拖你们的稿的喵。
最后祝看官老爷们看文愉快。
另外，这么晚还在看文的看官老爷们，注意身体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