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通神·一
光明和敞亮，撇开灯光那种虚伪的东西，本不应该出现在诡异复苏的这个时代。
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堪称人类禁区的诡异小镇之中。
可是摆在林艾眼前的，这个形制奇异，有些类似于清真寺于教堂结合的建筑，却真的好像是被阳光照耀着一样，类似于哥特式的尖顶上散射着柔和的光芒。
光明、敞亮、温暖、给人宁静安详的气质......
倘若不算正在作着奇异动作的那一具具......干尸的话。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眼神之中的惊讶之色并没有持续太久，林艾便转头看向那个有着正常人头颅与干尸身体，丑与美极致结合的人脸怪物。
此时它正微闭着双目，双手合十放于正脸之前两寸之处，嘴角轻笑，宛如礼拜的修女。
总觉它这样的情状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当然，是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
“用此世的语言说，这是吾神的教堂。”听到林艾的话，那张美好的少女般的面孔上，两颗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从白玉作的眼皮里绽放出来，樱桃小嘴微微开阖，吐露出顺畅流利的普通话。
“你能正常说话？”林艾微微有些诧异，那么为什么之前说话就吞吞吐吐地。
莫非是只有在这所谓神明教堂的一定范围之内才能流利的讲话吗？
少女的下一句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想。
“教堂之光笼罩的范围之外，我无法轻易使用通言神术。”
林艾点了点头，虽说不知道所谓通言神术究竟是怎样的法术，但是光听名字也能猜到一些作用。
“你说这是神明的教堂，那么你们又信仰着哪位神明？”
“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吾神是定名者的属神。”极美的少女般的面容，在教堂之光的照耀下，闪耀到令人总是不自觉的忽视掉它干枯发霉的身躯。
“定名者？知识之王？欧格玛？”林艾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称号他前一世曾经听说过。
欧格玛（ogg-mah）是费伦大陆上最强力的知识之神。
他是dnd规则的费伦世界的神明之一，是一位强大神力的存在。
即便是林艾对dnd的体系了解很少，也听说过一些祂的名字。
“我没听说过你的神的名号，但是为什么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会从属于知识之王？”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吾神的选择，并非信徒可以讨论。”少女般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复杂，她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却不愿意明说。
“呵。”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林艾的目光转向面前的教堂。
哥特式的塔尖上，被称作教堂之光的奇异光源，正以一个缓慢的连他都难以察觉的速度变得暗淡。
看来，这位神明冕下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外来者，吾神要见你。”闭目祈祷了一会儿，长着少女面孔的存在又一次发出了声音。
它刚刚的祈祷，似乎正是为了与它的神明作沟通。
林艾又盯着塔尖的光源看了几秒，目光才移向出声的它，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位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
袖子里的木剑，暗暗闪烁了一下，可惜被红黑色交叠的外套遮挡，没有任何人发觉。
林艾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杀，亦或是逃。
当然，这都是在交涉破裂的情况下。
............
教堂之内是肃穆与堂皇的结合，淡黄色温暖的光明照亮到室内的每一寸角落里的灰尘，棱角分明的建筑结构则给人以严肃冷淡的印象。
圣少女般的面孔，饿鬼般的身躯，虔诚的圣职者在道路前方引领。
“到了。”距离那一团光源还有十多米处，人面的怪物，亦或者虔诚的圣徒便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艾总觉得，越发靠近不远处的那团光源，这位圣徒的声音便越发清甜动人。
干尸般的右手伸出，作出邀请的姿势，在淡黄色温暖的光明之下竟也显得圣洁美丽。
林艾接着上去走了几步，然后停顿驻足，圣徒默然无言地退出了这个光明温暖的殿堂。
“你来了。”淡黄色温暖的光团微微发亮，一闪一闪的，青年男子般清澈却带着些疲惫的声音从中传出。
林艾能够听出来，这位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或者说很不好。
没有玩什么古龙式的把戏，直接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位神明冕下正注视着一切。
“你找我来做什么？”林艾问向那团闪烁着的光团，或许是某种定律，这些神明的现世总是伴随着这样的光团？
之前那位扭曲之主，也是从一个漆黑的光团里走出来的。
“我从你身上，感应到了熟悉的味道。渎神者......对吧？”明明是疑惑的句式，神明却道出了肯定的语气。
“那又如何。”袖子里，木剑的剑柄被暗暗握紧。
“呵，别紧张，神明已沦为廉价，渎神又有何妨。更何况，你身上的那道气息可是令我厌恶的很。”似是自嘲般笑了笑，神明疲惫的语气里仍然透露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与我之前见过的神明并不相同。”听到祂示好般的自嘲，林艾绷紧的神经不由放松了几分，过了两秒，才又开口。
“呵......”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不置可否的轻呵道，其中透露着复杂的意味。
“我听到你之前的问题，你好奇于为何我会从属于欧格玛，是吗？”似是转移话题般，神明这么反问他，接着又自顾自的讲述起了：
“费伦坠落的那一天，我们被选中，去融合神明们新造的神格......作为代价，我们必须从属于各自的给予者。在无尽深渊里，弱小的属神为强大的神明们提供养分，供给祂们在长眠中保持洁净的身躯。”
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一段，神明暂停了言语，知道几秒之后，才又问道：
“你可还有问题？或者我来提问。”
听到祂这么说，林艾表面平静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波动。
“费伦为何坠落？”
话音刚落，淡黄色温暖的光团突然闪亮了起来，变得有些刺眼。
“你不知道！？”
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堪称人类禁区的诡异小镇之中。
可是摆在林艾眼前的，这个形制奇异，有些类似于清真寺于教堂结合的建筑，却真的好像是被阳光照耀着一样，类似于哥特式的尖顶上散射着柔和的光芒。
光明、敞亮、温暖、给人宁静安详的气质......
倘若不算正在作着奇异动作的那一具具......干尸的话。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眼神之中的惊讶之色并没有持续太久，林艾便转头看向那个有着正常人头颅与干尸身体，丑与美极致结合的人脸怪物。
此时它正微闭着双目，双手合十放于正脸之前两寸之处，嘴角轻笑，宛如礼拜的修女。
总觉它这样的情状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当然，是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
“用此世的语言说，这是吾神的教堂。”听到林艾的话，那张美好的少女般的面孔上，两颗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从白玉作的眼皮里绽放出来，樱桃小嘴微微开阖，吐露出顺畅流利的普通话。
“你能正常说话？”林艾微微有些诧异，那么为什么之前说话就吞吞吐吐地。
莫非是只有在这所谓神明教堂的一定范围之内才能流利的讲话吗？
少女的下一句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想。
“教堂之光笼罩的范围之外，我无法轻易使用通言神术。”
林艾点了点头，虽说不知道所谓通言神术究竟是怎样的法术，但是光听名字也能猜到一些作用。
“你说这是神明的教堂，那么你们又信仰着哪位神明？”
“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吾神是定名者的属神。”极美的少女般的面容，在教堂之光的照耀下，闪耀到令人总是不自觉的忽视掉它干枯发霉的身躯。
“定名者？知识之王？欧格玛？”林艾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称号他前一世曾经听说过。
欧格玛（ogg-mah）是费伦大陆上最强力的知识之神。
他是dnd规则的费伦世界的神明之一，是一位强大神力的存在。
即便是林艾对dnd的体系了解很少，也听说过一些祂的名字。
“我没听说过你的神的名号，但是为什么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会从属于知识之王？”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吾神的选择，并非信徒可以讨论。”少女般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复杂，她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却不愿意明说。
“呵。”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林艾的目光转向面前的教堂。
哥特式的塔尖上，被称作教堂之光的奇异光源，正以一个缓慢的连他都难以察觉的速度变得暗淡。
看来，这位神明冕下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外来者，吾神要见你。”闭目祈祷了一会儿，长着少女面孔的存在又一次发出了声音。
它刚刚的祈祷，似乎正是为了与它的神明作沟通。
林艾又盯着塔尖的光源看了几秒，目光才移向出声的它，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位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
袖子里的木剑，暗暗闪烁了一下，可惜被红黑色交叠的外套遮挡，没有任何人发觉。
林艾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杀，亦或是逃。
当然，这都是在交涉破裂的情况下。
............
教堂之内是肃穆与堂皇的结合，淡黄色温暖的光明照亮到室内的每一寸角落里的灰尘，棱角分明的建筑结构则给人以严肃冷淡的印象。
圣少女般的面孔，饿鬼般的身躯，虔诚的圣职者在道路前方引领。
“到了。”距离那一团光源还有十多米处，人面的怪物，亦或者虔诚的圣徒便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艾总觉得，越发靠近不远处的那团光源，这位圣徒的声音便越发清甜动人。
干尸般的右手伸出，作出邀请的姿势，在淡黄色温暖的光明之下竟也显得圣洁美丽。
林艾接着上去走了几步，然后停顿驻足，圣徒默然无言地退出了这个光明温暖的殿堂。
“你来了。”淡黄色温暖的光团微微发亮，一闪一闪的，青年男子般清澈却带着些疲惫的声音从中传出。
林艾能够听出来，这位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或者说很不好。
没有玩什么古龙式的把戏，直接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位神明冕下正注视着一切。
“你找我来做什么？”林艾问向那团闪烁着的光团，或许是某种定律，这些神明的现世总是伴随着这样的光团？
之前那位扭曲之主，也是从一个漆黑的光团里走出来的。
“我从你身上，感应到了熟悉的味道。渎神者......对吧？”明明是疑惑的句式，神明却道出了肯定的语气。
“那又如何。”袖子里，木剑的剑柄被暗暗握紧。
“呵，别紧张，神明已沦为廉价，渎神又有何妨。更何况，你身上的那道气息可是令我厌恶的很。”似是自嘲般笑了笑，神明疲惫的语气里仍然透露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与我之前见过的神明并不相同。”听到祂示好般的自嘲，林艾绷紧的神经不由放松了几分，过了两秒，才又开口。
“呵......”木偶戏与稻草人之神不置可否的轻呵道，其中透露着复杂的意味。
“我听到你之前的问题，你好奇于为何我会从属于欧格玛，是吗？”似是转移话题般，神明这么反问他，接着又自顾自的讲述起了：
“费伦坠落的那一天，我们被选中，去融合神明们新造的神格......作为代价，我们必须从属于各自的给予者。在无尽深渊里，弱小的属神为强大的神明们提供养分，供给祂们在长眠中保持洁净的身躯。”
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一段，神明暂停了言语，知道几秒之后，才又问道：
“你可还有问题？或者我来提问。”
听到祂这么说，林艾表面平静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波动。
“费伦为何坠落？”
话音刚落，淡黄色温暖的光团突然闪亮了起来，变得有些刺眼。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