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童话之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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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tm快啊!



    而且是来真格的!



    花嘴张着,口水流着,还会有别的意思吗?



    就是要吃饭,就是要扑杀!



    双蟒游走,宛如两股黑潮,一股贴着天花板,另一股沿着墙面,不流寻常路,转瞬已跨越了大半个走廊。



    距离之近。



    已然能看到它们嘴里的构造了。



    到了?



    到了!



    黑的,到了。



    黑蟒的蟒头略过不远处侧面房间的门口。



    门内。



    却忽得闪出两道绿。



    在丁洋意念的指引下,在遍及楼体各个角落的管茎网络中,两条距离较近的绿管茎,经过一番左拐右绕后,最终成功出现在他希望它们出现的地方。



    绿的,也总算到了。



    黑管茎急流如水。



    而那绿管茎,则刚猛如钉。



    它们正从侧面门中激射而出,用自己的花头,精确而直接地撞击在黑蟒头上。



    侧向收到重创,黑蟒向前涌动的势头戛然而止,贴着墙面的那个,继续贴在墙面上,只是头部被挤压在墙面和绿管茎花头之间,无法再进分毫。



    天花板上的那个,也是同样的处境。



    两条绿管茎,真就如两只生猛的钢钉,强行将刚刚还杀气腾腾动如脱兔的黑色潮水,直接钉死在前进的途中。



    可黑蟒们岂肯就范?



    蛇头虽已无法动弹,其他部位则拼命狂甩。



    如此而产生的挣脱力道,加上身体表面覆盖的湿滑液体,让绿色钢钉也难以持续压制。



    呼呼声中。



    终挣脱出来。



    只是,因挣脱而产生的强大惯性,让黑蟒们的身躯失控地在走廊里胡乱撞击着。



    没事。



    没事。



    稍做调整后。



    黑蟒们左晃右摆,继续往丁洋的方向快速涌去。



    已经近在咫尺了。



    可前面。



    又闪现了一道绿色。



    不再如钉,而如柱。



    原本被甩开的绿管茎,后发而先至。绿色的粗柱。



    从天而降。



    花口朝下。



    直蹦蹦倒插在前进路上。



    靠前的黑蟒拐着身子改变路线,贴着绿柱的表皮绕过。



    又一道绿柱。



    继续直插而下。



    黑蟒再拐,又成功绕过去了。



    好了。



    前方再无障碍,目标就在坦途上,俩黑蟒发出嘶吼,奋力向着丁洋扑杀过去。



    丁洋懒洋洋地,动都没动一下。



    因为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有早有晚而已。



    黑蟒身后那两条已经尽力实施阻挡行动的绿管茎,就属于来得早的。



    来得晚的呢?



    也总算来了。



    依然源自楼体内庞大的管径网络。



    之前是从房间里窜出来。



    现在。



    直接从天花板的通风口。



    从那品牌吊顶上破碎而出。



    砰砰砰砰。



    直上直下,花口戳地,发出沉闷声响。



    四条绿管茎,并排从顶而落,又在丁洋身前竖起四根粗柱。



    躯体粗壮,整整四根,霎时几乎将整个走廊封住了。



    黑蟒们紧急制动,甩动着巨大的身躯,主动与四壁产生摩擦,试图强行调头撤离。



    当然得撤离,前面四条,后面两条,敌我数量悬殊啊。



    丁洋心想,真是有趣,竟然还能审时度势选择进退,这是不是意味着,它们本身是有智慧的?



    绿色粗柱随着丁洋的心念,刚猛的绿柱又顿时化为柔韧的锁链,直截了当寻着各自的目标部位而去。



    逃?



    有点晚了。



    黑色的粗壮躯体,任你们速度飞快,任你们主动扭摆着躯干试图躲闪,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又能有多少余地?



    更何况,前二后四共六条绿管茎的格局,其实早已将两条黑蟒困入局中。



    六对二。



    锁链们肆意缠绕着如瓮中鳖一般的两条黑蟒。



    直到对方再无法动弹分毫。只剩下嘴里的哀嚎。



    集中优势兵力,对局部敌人实施重点打击。这似乎是当年在部队时,教官讲过的战术。



    丁洋思绪恍惚间,竟想起年轻时的一些人,一些事。



    算了算了,还是先顾着眼前事吧。



    杀意升起。



    黑蟒们顿时被扯了个稀烂。



    望着地上不断萎缩的残体,丁洋突然觉得,这倒是个值得在这整栋医院进行推广的办法。



    将自己的管茎网络分成几波,对大楼各个空间来一次彻底的巡视。



    哪里有这些黑玩意儿,就集中火力进行歼灭。



    恐怕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环境的稳定,才能确保那场手术不出任何意外。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丁洋想了想。



    没了。



    就这么办吧。



    心念流转,整个管茎网络便开始了大规模的运转。管茎游走而产生的沉闷呼呼声,瞬间充斥着整座大楼。



    丁洋正沉浸在这种因他而生的声音中。



    忽的。



    感觉到一丝异样。



    开始真的只是一丝。



    可很快。



    那一丝,变成一道,又极速扩充。



    痛。



    是痛感。



    好强烈的痛!



    绝不是撕扯黑管茎那个级别的。



    而是就像自己本身正在被撕扯。



    身边的绿管茎,更因为这剧痛,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丁洋的视线被带过去,这才注意到管茎身上的异常。



    原本光滑的管径表皮上,正在生出大大小小的泡状物。



    怎么回事?



    就像儿子小时候身上生的水痘一般。



    痛感越来越强烈。



    一定是出了大差错了!



    不行,不能,万万不可。



    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错。



    丁洋的视线,因为那痛,都变得忽明忽暗,可随后他才明白,忽明忽暗的,其实是走廊里的灯光。



    电,再次变得不稳定了。



    原本连绵不断的管径游走的闷响,也同时起了变化。



    更为激烈的,毫无规律的咚咚响,时不时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些黑玩意儿,是不是也感到痛了!



    黑与绿,虽看似大不相同,却又同为一体,自己的痛,它们恐怕也避免不了!



    遍布在各处的它们,若是肆无忌惮地撞击、喷液以发泄痛感,这楼,甚至都有可能整个被毁掉。



    到底怎么回事?



    丁洋在剧痛中,整理着混乱的思路,试图在脑子里隔离出一片清醒的角落。



    回去?



    回去!



    应该回到自己身体身边,看看能否找到原因。



    主意已定,载着丁洋头颅的管茎,带着那满身的泡状物,调转船头,冲着身后走廊尽头的玻璃窗。



    破窗而出。



    沿着楼梯蔓延而上。



    那一层,是身体最早变异的地方。自己的头,已可以在管茎网络里来去自如,但原本的身体,却一直在那,未曾移动多。



    到了。



    从同样的方位,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