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沙场试剑乘风起 第145章 虚不虚，试试便知
即将到来的决战，不仅关乎圣朝国运，更关乎犬戎存亡。然而李溪臣与南宫一路西去，纵横数百里，却只见到雍梁大军收缩阵型秣马厉兵，积极备战之景象，并未看见犬戎兽兵的任何踪迹。
据刘一夫探查，犬戎全国精锐共计八万左右，虽说此次叩关的五万先锋部队，已经在几次战役后折损大半，但就总数而言，应当还有五万大军分布于万河谷与楼兰城之间。
但此刻的亦力巴里盆地，连一只苍蝇都看不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反常的安静，让李溪臣觉得惴惴不安。
“十万装备精良的百战精锐，对阵只知道冲杀的五万兽兵，总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吧……”由于秦倾城的缘故，李溪臣再次关心起这一场不义之战。
“小臣子，你也太杞人忧天吧...”南宫非但不觉得怪，反而觉得很正常。她本来就神经大条，再加上能和李溪臣朝夕相处，心里只剩沾沾自喜之情，女人最擅长的第六感此刻早已消失无影。
两人说话间，便已行到楼兰城外，遥望见城头之上依旧插着满满的白幡，心中甚是惊讶。由于刘一夫的保密政策，李溪臣和南宫至今还不知道犬戎可汗已死的消息，故而并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么危险。
现在的楼兰城内，已经是人手一份李溪臣画像，犬戎族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孩提稚子，无一不想生啖其肉，夜寝其皮。
但李溪臣着实是冤枉的。
那一场大火，明明是犬戎两名纹身少女故意点燃的，却偏偏要嫁祸在李溪臣头上。而且其中几处细节，细想之下更是令人生疑。
其一，必烈和赤诺为何要引李溪臣进入神殿，而且竟然还躬身相迎。其二，必烈苦心孤诣，多方谋划，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将犬戎积攒了数千年的气运骸骨付之一炬，却偏偏要让李溪臣对此毫无知觉？最可疑的是，必烈明明要放李溪臣逃出生天，为什么要派骑兵追杀，还要描下他的画像，刻意挑起犬戎族人对李溪臣和圣朝的滔天仇恨。
这一切的背后，定有细密如网，节节贯穿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起点，并不在那座被烧毁的宫殿，而在于孔雀河的源头。
李溪臣要来取雮尘珠，天主早已知晓。就在此时此刻，孔雀河的源头，有无数黑影正涂改火山口的连绵壁画。
......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李溪臣和南宫寻了一处小山洞，准备借此休息调整，待到后半夜再行潜过楼兰城。可两人正在山谷间寻找篝火木材之时，天空中却零星飘起了雪子，雪子虽然稀疏，却各个大如鹌鹑蛋，这些雪子滴滴答答敲打着黄沙之上，让人感到万分萧瑟。
西域的雪，夹着晚风，竟然让李溪臣这种拥有鲲鹏骨架，又经历过炼体苦修的精壮少年感到彻骨的寒意，他抬起头，呆呆地看向星河皎洁，雪落纷纷的苍穹，怔怔自语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我原以为这句诗只是夸张，今天才知道它原来这么写实......”
“小臣子，你居然还有心情
拽文？！”南宫虽然是修道天才，却也是个半大的文盲，她不知道初雪的诗意，她只觉得冷，“我都快冻死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
李溪臣低头一看，只见南宫嘟着嘴，缩着头，双手抱在胸前，浑身都在颤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看着南宫狼狈的样子，李溪臣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你居然还笑，哼，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南宫话音未落，一颗巨大的雪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南宫的头顶，将她疼的一声尖叫，随后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便溢出了泪水。
就在这刹那之间，稀稀疏疏的雪子便陡然密集起来，这些鹌鹑蛋大小的雪子自万丈苍穹倾斜下来，威力丝毫不亚于犬戎的劲弩箭雨。李溪臣情急之下，不及细想便扔下柴火，将南宫护在身下，然后撑起战罡，朝着山洞狂奔而去。
南宫躲在李溪臣的怀中，头顶的疼痛瞬间被幸福感取代。他们一个只顾狂奔，一个只顾埋头享受温暖，全然没有发现李溪臣身上的战罡已经变了模样。
等到二人回到山洞之中，李溪臣这才放下怀里的南宫，他顾不上撤去战罡，便伸出手捋开南宫的如瀑青丝，然后小心地找出南宫头顶被雪子砸出的肿块，细细地查看起来。
在看出南宫并无大碍后，李溪臣松了口气，调侃道：“南宫啊，你这个小脑袋不但缺根筋，而且铁的很嘛~”
“睚眦必报”的南宫，此刻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进行任何反驳，她瞪大了眼睛，指着李溪臣的战罡，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你……你的罡气怎么变成紫色的了？你难道突破了？！”
李溪臣闻言，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战罡。
淡紫色的罡气像云雾一般缠绕在他的周身，虽然不是很浓厚，却已经很清晰：“不会吧……近几个月来，我苦心参悟，刻苦修行，一刀一剑地砍杀，一点一滴地积累，道境却原地踏步，一点进展都没有，今日怎么突然就跨境突破了？”
“确实不可能啊。”南宫也是一脸疑惑，摇头不解，“你拜入墨家正式修行道术，至今还不足一年时间。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入五品，除非你是五圣转世，否则绝无可能。”
“不会吧，王阳明一步入神，吴易之万卷坐照，他们都是在刹那间完成从书生到道境巅峰的转变的呀。”
“他们的突破，确实都在刹那之间。但你要知道，王阳明十二岁便立志成圣，三十五岁方才于龙场悟道，这二十三年的时间里，王阳明以不世出之才，日夜苦悟天地大道，方才完成了一步入神的神话。再说吴易之，据说他还在咿呀学语之时，就开始在青牛宫翻看浩瀚道章了，他这一看，就是整整二十年呐。没有这二十年的积累，他又怎么可能在祈天城观五圣手植杏花而入坐照境呢。”南宫说到这里，白了一眼李溪臣，找到机会就开始报复，“就你这种色狼，也好意思和王阳明、吴易之比，我看你才是脑子缺根筋呢！”
“我哪里色了。”李溪臣什么都可以认，唯独对这一点万万不同意。
“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清
楚！”南宫想起那晚的声音，老脸又为之一红，“整整一晚上，你只顾着自己享受，一点也不心疼长公主是第一次，害得她一上午都下不了床……”
李溪臣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南宫所指何事，他玩心大起，对着南宫就是一顿嘲讽：“我被下了药，只不过是无意为之，不像某些小姑娘，居然趴在门口偷听，真是一点也没有矜持和害羞之心啊。”
南宫听李溪臣这般说，立刻恼羞成怒，活像个疯子一般，大喊大叫着否认道：“呸，你胡说八道，你贼喊捉贼，你倒打一耙……我明明是为了保护你们不被打扰才站在门口的！我是光明正大的，我才没有偷听呢！”
“南宫，你的邪恶真是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啊。”李溪臣摸了摸南宫的头，笑的格外不良，“下次再做这种事，还是别那么光明正大的了，我害羞……”
南宫一听这话，瞬间红透了脸，她抓住李溪臣就是一阵蹂躏，同时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啊！！李溪臣，你太不要脸了，我要杀了你！”
两人如此打闹了很长时间，南宫凭借一身怪力，可谓越战越勇。再这样下去，李溪臣就不是挨几计老拳那么简单了。
“我认输，我认输……”李溪臣喘着粗气，举手投降，“我们还是先把正事给解决了。”
“正事？什么正事？”南宫见李溪臣严肃起来，也就停下了玩闹之心。
“当然是研究我为什么会突破啊。”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肯定是假道境突破啊。”南宫见李溪臣还是一脸疑惑，于是开始详细解释道，“如果说道境八脉是一个能够容纳罡气的仓库的话，那么道境八脉与先天十二正经交汇的八个龙珠则是开启仓库的大门。凡是门，则必有缝隙，有缝隙，就会漏风。这种现象，在修道界有一个专门的术语，叫做道境虚破。”
“你的意思是，天地灵气漏进了照海和章门，所以让我的罡气呈现出了五品之象？”
“只有这种解释。”南宫点头道。
“我觉得不对。”李溪臣并不同意南宫的观点，“我的八脉龙珠即便再不牢靠，也不可能一次性漏两颗吧？！”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那个晚上用力过度，导致身体太虚了吧。”
“放屁。”李溪臣直接爆了粗口，“我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得精力格外充沛，用龙精虎猛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不要脸。”南宫啐道。
南宫不相信这种事，李溪臣也没法证明，只好重新把话题转移回道境突破本身：“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证明我这个是道境虚破。”
“当然有啊 。”南宫抽出承影，信心满满地道，“你和我打一架就知道了，虚的道境，只是徒有其表，一试便知。”
李溪臣闻言，也不犹豫，立刻从身后的辟易中抽出了七星龙渊。
承影月下无身，龙渊七星闪耀。
山洞之外，大雪已然纷纷扬扬，将天地罩上广袤的白纱。这在片雪白而寒冷的西域之地，春秋九剑时隔三千年，重新站在了对立面。
（本章完）
据刘一夫探查，犬戎全国精锐共计八万左右，虽说此次叩关的五万先锋部队，已经在几次战役后折损大半，但就总数而言，应当还有五万大军分布于万河谷与楼兰城之间。
但此刻的亦力巴里盆地，连一只苍蝇都看不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种反常的安静，让李溪臣觉得惴惴不安。
“十万装备精良的百战精锐，对阵只知道冲杀的五万兽兵，总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吧……”由于秦倾城的缘故，李溪臣再次关心起这一场不义之战。
“小臣子，你也太杞人忧天吧...”南宫非但不觉得怪，反而觉得很正常。她本来就神经大条，再加上能和李溪臣朝夕相处，心里只剩沾沾自喜之情，女人最擅长的第六感此刻早已消失无影。
两人说话间，便已行到楼兰城外，遥望见城头之上依旧插着满满的白幡，心中甚是惊讶。由于刘一夫的保密政策，李溪臣和南宫至今还不知道犬戎可汗已死的消息，故而并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究竟有多么危险。
现在的楼兰城内，已经是人手一份李溪臣画像，犬戎族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孩提稚子，无一不想生啖其肉，夜寝其皮。
但李溪臣着实是冤枉的。
那一场大火，明明是犬戎两名纹身少女故意点燃的，却偏偏要嫁祸在李溪臣头上。而且其中几处细节，细想之下更是令人生疑。
其一，必烈和赤诺为何要引李溪臣进入神殿，而且竟然还躬身相迎。其二，必烈苦心孤诣，多方谋划，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将犬戎积攒了数千年的气运骸骨付之一炬，却偏偏要让李溪臣对此毫无知觉？最可疑的是，必烈明明要放李溪臣逃出生天，为什么要派骑兵追杀，还要描下他的画像，刻意挑起犬戎族人对李溪臣和圣朝的滔天仇恨。
这一切的背后，定有细密如网，节节贯穿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起点，并不在那座被烧毁的宫殿，而在于孔雀河的源头。
李溪臣要来取雮尘珠，天主早已知晓。就在此时此刻，孔雀河的源头，有无数黑影正涂改火山口的连绵壁画。
......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李溪臣和南宫寻了一处小山洞，准备借此休息调整，待到后半夜再行潜过楼兰城。可两人正在山谷间寻找篝火木材之时，天空中却零星飘起了雪子，雪子虽然稀疏，却各个大如鹌鹑蛋，这些雪子滴滴答答敲打着黄沙之上，让人感到万分萧瑟。
西域的雪，夹着晚风，竟然让李溪臣这种拥有鲲鹏骨架，又经历过炼体苦修的精壮少年感到彻骨的寒意，他抬起头，呆呆地看向星河皎洁，雪落纷纷的苍穹，怔怔自语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我原以为这句诗只是夸张，今天才知道它原来这么写实......”
“小臣子，你居然还有心情
拽文？！”南宫虽然是修道天才，却也是个半大的文盲，她不知道初雪的诗意，她只觉得冷，“我都快冻死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人家。”
李溪臣低头一看，只见南宫嘟着嘴，缩着头，双手抱在胸前，浑身都在颤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看着南宫狼狈的样子，李溪臣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你居然还笑，哼，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南宫话音未落，一颗巨大的雪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南宫的头顶，将她疼的一声尖叫，随后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便溢出了泪水。
就在这刹那之间，稀稀疏疏的雪子便陡然密集起来，这些鹌鹑蛋大小的雪子自万丈苍穹倾斜下来，威力丝毫不亚于犬戎的劲弩箭雨。李溪臣情急之下，不及细想便扔下柴火，将南宫护在身下，然后撑起战罡，朝着山洞狂奔而去。
南宫躲在李溪臣的怀中，头顶的疼痛瞬间被幸福感取代。他们一个只顾狂奔，一个只顾埋头享受温暖，全然没有发现李溪臣身上的战罡已经变了模样。
等到二人回到山洞之中，李溪臣这才放下怀里的南宫，他顾不上撤去战罡，便伸出手捋开南宫的如瀑青丝，然后小心地找出南宫头顶被雪子砸出的肿块，细细地查看起来。
在看出南宫并无大碍后，李溪臣松了口气，调侃道：“南宫啊，你这个小脑袋不但缺根筋，而且铁的很嘛~”
“睚眦必报”的南宫，此刻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进行任何反驳，她瞪大了眼睛，指着李溪臣的战罡，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你……你的罡气怎么变成紫色的了？你难道突破了？！”
李溪臣闻言，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战罡。
淡紫色的罡气像云雾一般缠绕在他的周身，虽然不是很浓厚，却已经很清晰：“不会吧……近几个月来，我苦心参悟，刻苦修行，一刀一剑地砍杀，一点一滴地积累，道境却原地踏步，一点进展都没有，今日怎么突然就跨境突破了？”
“确实不可能啊。”南宫也是一脸疑惑，摇头不解，“你拜入墨家正式修行道术，至今还不足一年时间。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入五品，除非你是五圣转世，否则绝无可能。”
“不会吧，王阳明一步入神，吴易之万卷坐照，他们都是在刹那间完成从书生到道境巅峰的转变的呀。”
“他们的突破，确实都在刹那之间。但你要知道，王阳明十二岁便立志成圣，三十五岁方才于龙场悟道，这二十三年的时间里，王阳明以不世出之才，日夜苦悟天地大道，方才完成了一步入神的神话。再说吴易之，据说他还在咿呀学语之时，就开始在青牛宫翻看浩瀚道章了，他这一看，就是整整二十年呐。没有这二十年的积累，他又怎么可能在祈天城观五圣手植杏花而入坐照境呢。”南宫说到这里，白了一眼李溪臣，找到机会就开始报复，“就你这种色狼，也好意思和王阳明、吴易之比，我看你才是脑子缺根筋呢！”
“我哪里色了。”李溪臣什么都可以认，唯独对这一点万万不同意。
“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清
楚！”南宫想起那晚的声音，老脸又为之一红，“整整一晚上，你只顾着自己享受，一点也不心疼长公主是第一次，害得她一上午都下不了床……”
李溪臣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南宫所指何事，他玩心大起，对着南宫就是一顿嘲讽：“我被下了药，只不过是无意为之，不像某些小姑娘，居然趴在门口偷听，真是一点也没有矜持和害羞之心啊。”
南宫听李溪臣这般说，立刻恼羞成怒，活像个疯子一般，大喊大叫着否认道：“呸，你胡说八道，你贼喊捉贼，你倒打一耙……我明明是为了保护你们不被打扰才站在门口的！我是光明正大的，我才没有偷听呢！”
“南宫，你的邪恶真是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啊。”李溪臣摸了摸南宫的头，笑的格外不良，“下次再做这种事，还是别那么光明正大的了，我害羞……”
南宫一听这话，瞬间红透了脸，她抓住李溪臣就是一阵蹂躏，同时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啊！！李溪臣，你太不要脸了，我要杀了你！”
两人如此打闹了很长时间，南宫凭借一身怪力，可谓越战越勇。再这样下去，李溪臣就不是挨几计老拳那么简单了。
“我认输，我认输……”李溪臣喘着粗气，举手投降，“我们还是先把正事给解决了。”
“正事？什么正事？”南宫见李溪臣严肃起来，也就停下了玩闹之心。
“当然是研究我为什么会突破啊。”
“这有什么好研究的，肯定是假道境突破啊。”南宫见李溪臣还是一脸疑惑，于是开始详细解释道，“如果说道境八脉是一个能够容纳罡气的仓库的话，那么道境八脉与先天十二正经交汇的八个龙珠则是开启仓库的大门。凡是门，则必有缝隙，有缝隙，就会漏风。这种现象，在修道界有一个专门的术语，叫做道境虚破。”
“你的意思是，天地灵气漏进了照海和章门，所以让我的罡气呈现出了五品之象？”
“只有这种解释。”南宫点头道。
“我觉得不对。”李溪臣并不同意南宫的观点，“我的八脉龙珠即便再不牢靠，也不可能一次性漏两颗吧？！”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那个晚上用力过度，导致身体太虚了吧。”
“放屁。”李溪臣直接爆了粗口，“我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得精力格外充沛，用龙精虎猛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不要脸。”南宫啐道。
南宫不相信这种事，李溪臣也没法证明，只好重新把话题转移回道境突破本身：“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证明我这个是道境虚破。”
“当然有啊 。”南宫抽出承影，信心满满地道，“你和我打一架就知道了，虚的道境，只是徒有其表，一试便知。”
李溪臣闻言，也不犹豫，立刻从身后的辟易中抽出了七星龙渊。
承影月下无身，龙渊七星闪耀。
山洞之外，大雪已然纷纷扬扬，将天地罩上广袤的白纱。这在片雪白而寒冷的西域之地，春秋九剑时隔三千年，重新站在了对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