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红尘铸剑等风来 第九十六章 跟着富婆逛长安
李溪臣实在想不明白秦倾城这种女人为什么非要缠着自己，他更想不明白苏雩沫为什么会选择助纣为虐。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苏雩沫的恩人啊！
可就算再想不明白，李溪臣还是得赴这场鸿门宴。
“我重伤未愈，不能喝酒。”李溪臣自知酒量敌不过秦倾城，只好推开面前的酒杯。
“那就喝茶。”
“那我还是喝酒吧。”秦倾城的茶威力堪比重度蒙汗药，李溪臣哪里敢喝。
苏雩沫看见李溪臣这副样子，笑的花枝乱颤：“李公子，你好像真的很怕倾城姐姐呢。”
“你上你也怕。”李溪臣明明受辱，还没法申辩，这种委屈让他讲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你以后就会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有毒。”
“你怎么刚喝一杯就开始说胡话了？”秦倾城夹了块鱼肉放到李溪臣碗中一脸哀怨的道，“喝酒之前，要先吃点菜垫垫肚子才不容易醉。”
“你少跟我来这套！”李溪臣真拿这个宝贝女人没办法了，“我只问你到底知不知道秦澈在哪？你到底说不说要我干什么事？”
“雩沫，你瞧瞧，这男人就是急色啊。”秦倾城不住摇头，一脸嫌弃，“咱们以后，可千万不能嫁给这种不解风情，不知好歹的男人呐。”
“倾城姐姐你又开玩笑了。”苏雩沫从小成长于玲珑阁，向来擅长左右逢源，两头讨好的本事，“不过李公子你也真是的，怎么非要拂逆女孩子的好意呢？”
“行，既然苏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李溪臣今天就献一回殷勤。”李溪臣处在屋檐下，只好低低头。他主动拿起酒壶，给秦倾城和苏雩沫都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敬道，“长公主，你行行好，帮帮忙。为表诚意，我先干为敬。”
为了墨溪，李溪臣居然这般委曲求全，这让秦倾城不禁郁闷起来。苏雩沫见秦倾城又要生气，急忙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衣角。
挖墙脚这种事，只能靠耐心慢慢磨。
秦倾城毕竟是天下第一等聪明女子，瞬间就回过神来，她换上了一副笑脸，顺势喝下了杯中的酒：“酒要一杯一杯喝，事也得一件一件做。这里风景秀美，冠绝长安，不如咱们边赏景，边吃饭，然后顺便把这两件事解决如何？”
见秦倾城松口，李溪臣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
也不知道是春神湖的风景太好还是美人作伴心情舒畅，这顿中饭吃着吃着就成了下午茶，下午茶喝着喝着就时近傍晚。
幸好，正事也没有拉下。起码第一件事已经有了一个说法。
李溪臣被告知秦澈未能悟道，故而取消战约的消息后没有觉得高兴，反而隐隐担心。他总觉得秦倾城和秦澈姐弟俩不是这种轻易言弃的人，这件事恐怕以后还会再生变动。
但起码现在秦澈怯战而败，主动认输已是事实，按约定，墨溪已经可以取消婚约。李溪臣这人啥都不怕，就怕没理。理这一字占了，就算圣帝来了，他李溪臣也不会低头退步。更何况还有苏雩沫替他作证，他也不怕秦倾城吃了吐。
这件事的结果不算完美，但总算不错。
至于第二件事，秦倾城却还是吊着李溪臣的胃口，不肯轻易说出口。
秦澈之战是输是赢对李溪臣而言只不过是个交代，并不影响他和墨溪相爱相守的决心。但是雮尘珠一事却大不相同，这东西可关乎墨溪的性命呐！
“长公主，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是不是......”李溪臣见秦倾城只是烹茶
喝茶，对第二件事只字不提，只好出言提醒。
“都说了事要一件事做了，你急什么？”
“我倒是不急。”李溪臣口是心非地说到，“只是人家苏阁主来长安是办正事的，这都被我们耽误一天了，不太好吧。”
“我事都办完了哦。”
“额。”李溪臣没想到苏雩沫居然是这个回答，一时语塞，犹豫半天才继续开口道，“那长安城这么大，那么繁华，你不去走走吗？”
“雩沫也想去走走啊，可是......”
苏雩沫还没说完，秦倾城就开始抢答：“雩沫妹妹那么柔弱美丽的女孩子，总不能一个人去逛街吧。”
“所以你赶紧告诉我要做什么事，然后就可以陪她去逛街了啊！”李溪臣赶忙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逛街了嘛。”
“我们俩个可是美少女诶，晚上出门多不安全啊？”
“你别扯了，放眼整个九州，谁他娘地敢惹你秦倾城啊。”李溪臣虽然听懂了秦倾城的暗示，但依旧不准备跳进这个温柔陷阱，“而且圣帝不是给了你四个千牛卫嘛，把他们带上，我保证你三丈内一个人也没有。”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直接让秦倾城这个向来雄辩的女政治家无语。
“倾城姐姐带着千牛卫出门，那我们就成巡街的啦。”对付直男，还得是苏雩沫这种会撒娇的小女人，“李公子，你就陪人家去嘛～求求你了……”
看着楚楚可怜，满眼期待的苏雩沫，李溪臣突然觉得保护弱小是男人应尽的义务，况且他来长安一趟，总得给墨溪带件礼物回去。想到这里，他干咳了几声，假模假式的说到：“那好吧，我陪你去。不过长公主您长安都逛烂了，这次就别去了吧。”
同样是邀请，她秦倾城费尽唇舌就是拒绝，苏雩沫一撒娇就满口答应，这种反差本就让秦倾城满心不爽，此刻又听李溪臣想甩下自己，秦倾城简直想把李溪臣这个混蛋直接掐死。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秦倾城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到，“你别忘了，你还有事求我呢。”
李溪臣这才想起他这种行为完全是色迷心窍，偏离了主题，于是赶紧道：“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肯定听错了。”
“没说最好。”秦倾城站起身，拉起苏雩沫就往外走，“你今天要还是不顺本宫的意，就直接回缥缈峰好了。”
李溪臣听到这种威胁，哪里还敢恣意，赶忙跟了上去。
......
出了卧虎丘，往西一拐，就是长安城最繁华的朱雀大道。李溪臣跟在两大美女屁股后头，亦步亦趋，唯唯诺诺，像极了一个小跟班。
秦倾城和苏雩沫即便心思再深邃，说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与极具吸引力的叫卖声，让她们很快沉浸曲中，将李溪臣抛诸脑后。
李溪臣看着两人像小女孩般穿梭在人群和商铺之中，心中居然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说两位富婆，你们再这样买下去，这条街就被你们搬空了。”李溪臣除了一张脸还露在外面，其余地方都已经挂满了大包小包，“再这样下去，我就累死了。”
秦倾城转头看了一眼李溪臣，心中也觉得不忍起来。她张望了片刻，便朝路边一个金冠银袍，流里流气的少年郎招了招手。那人见到秦倾城，便像狗瞧见大便一般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长公主殿下，你找我？”少年一脸幸福，活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娘。
“你
是崔首辅的长孙吧。”秦倾城只见过他一面，并不觉得他的名字。
“是啊是啊，长公主您不但长得倾国倾城，记性也很好呢。”
“你不用拍马屁。”秦倾城现在没时间和小屁孩扯淡，于是指着李溪臣道，“瞧见了吧，他身上这些东西，由你负责送回倾城别苑。不过本宫有言在先，要是丢了一件，后果自负。”
李溪臣原本认为秦倾城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必然遭到反驳，可没想到这个十五六岁的叛逆少年居然像是得了一件美差般连连点头：“真哒？没想到我崔言也有能为长公主办事的一天！长公主您放心，送东西这事，整个长安数我最在行了！”
“我服了。”李溪臣直摇头，心中忖道，“都说到大城市长见识，看来这话还真是有道理。”
“我说这位兄台，真对不住您，长公主把这活交给我了。”少年满口京腔，抢一般从李溪臣身上夺过包裹，似乎生怕他舍不得松手。
“那您受累。”李溪臣活学活用，用一口不算地道的京片子真诚的感谢道。
苏雩沫见李溪臣如此活宝，不住掩嘴轻笑。而秦倾城炫耀一般看向李溪臣，阴阳怪气地说到：“唉，明月可映千江，却偏偏点不着一盏油灯。有的事，真是没办法呐。”
“一抔之土，哪里配得上你这轮明月哦？这座长安城，那么多江河湖海，你干嘛非得花心思在我这条阴沟上呢？”
秦倾城本来还挺得意，听李溪臣这么说，目光又暗淡了下来。苏雩沫见状，立刻打岔道：“李公子，刚才我和倾城姐姐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是也应该回赠我们一件礼物啊。”
“有道理啊！”秦倾城一听这话，瞬间就恢复神采，也不管李溪臣愿不愿意，立刻拉起苏雩沫跑向了近旁一家装修极为奢华的首饰店。
“诶，我可没叫你们买啊...”李溪臣刚想拒绝，两人就不见了踪迹。等到李溪臣挤开人群，走入店门，来到两人身旁，秦倾城已经选好了一条红绳坠珠手串，一支錾花银簪。
店外人潮涌动，店内却门可罗雀。看来，这家店卖的东西，连长安城里的人都不舍得买啊。
“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哪里配的上你们这般的大美女哦。咱们店好东西多的是，你们要么再选选？”店主见秦倾城和苏雩沫一身锦衣，却选了两样最普通的首饰，十分诧异。
“不必了，本……我就喜欢朴素的东西。”秦倾城此言虽然也算实话，但归根到底还是知道李溪臣没多少钱。
“每件一两，一共二两银子。”店主见赚不到钱，立刻失了兴趣。
李溪臣一听，头皮瞬间发麻，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两件非金非玉的东西，在长安居然值那么多钱，而他全身的家当，也不过十几个铜板。
“愣着干嘛？你不会连这点钱都不舍得吧？”秦倾城见李溪臣愣在原地，以为他是不情愿为她花钱，瞬间觉得万分委屈，“这两样可是整个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了，而且这簪子是雩沫妹妹选的，难道我在你眼里，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吗？！”
“这...”李溪臣愣住了，虽然这句话对他而言并没有错，但大庭广众下，要是这点面子都不给秦倾城，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其实被秦倾城穿小鞋倒还在其次，关键李溪臣怕秦倾城耍起无赖，又搞小动作，那凭她和苏雩沫的颜值，恐怕用不了多久，他李溪臣就会成为众人围攻讨伐的对象。
李溪臣实在不想出名，只好另谋他法。
“老板，你们店，能不能还还价啊？”
……
（本章完）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苏雩沫的恩人啊！
可就算再想不明白，李溪臣还是得赴这场鸿门宴。
“我重伤未愈，不能喝酒。”李溪臣自知酒量敌不过秦倾城，只好推开面前的酒杯。
“那就喝茶。”
“那我还是喝酒吧。”秦倾城的茶威力堪比重度蒙汗药，李溪臣哪里敢喝。
苏雩沫看见李溪臣这副样子，笑的花枝乱颤：“李公子，你好像真的很怕倾城姐姐呢。”
“你上你也怕。”李溪臣明明受辱，还没法申辩，这种委屈让他讲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你以后就会知道这个女人，真的有毒。”
“你怎么刚喝一杯就开始说胡话了？”秦倾城夹了块鱼肉放到李溪臣碗中一脸哀怨的道，“喝酒之前，要先吃点菜垫垫肚子才不容易醉。”
“你少跟我来这套！”李溪臣真拿这个宝贝女人没办法了，“我只问你到底知不知道秦澈在哪？你到底说不说要我干什么事？”
“雩沫，你瞧瞧，这男人就是急色啊。”秦倾城不住摇头，一脸嫌弃，“咱们以后，可千万不能嫁给这种不解风情，不知好歹的男人呐。”
“倾城姐姐你又开玩笑了。”苏雩沫从小成长于玲珑阁，向来擅长左右逢源，两头讨好的本事，“不过李公子你也真是的，怎么非要拂逆女孩子的好意呢？”
“行，既然苏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李溪臣今天就献一回殷勤。”李溪臣处在屋檐下，只好低低头。他主动拿起酒壶，给秦倾城和苏雩沫都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敬道，“长公主，你行行好，帮帮忙。为表诚意，我先干为敬。”
为了墨溪，李溪臣居然这般委曲求全，这让秦倾城不禁郁闷起来。苏雩沫见秦倾城又要生气，急忙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衣角。
挖墙脚这种事，只能靠耐心慢慢磨。
秦倾城毕竟是天下第一等聪明女子，瞬间就回过神来，她换上了一副笑脸，顺势喝下了杯中的酒：“酒要一杯一杯喝，事也得一件一件做。这里风景秀美，冠绝长安，不如咱们边赏景，边吃饭，然后顺便把这两件事解决如何？”
见秦倾城松口，李溪臣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
也不知道是春神湖的风景太好还是美人作伴心情舒畅，这顿中饭吃着吃着就成了下午茶，下午茶喝着喝着就时近傍晚。
幸好，正事也没有拉下。起码第一件事已经有了一个说法。
李溪臣被告知秦澈未能悟道，故而取消战约的消息后没有觉得高兴，反而隐隐担心。他总觉得秦倾城和秦澈姐弟俩不是这种轻易言弃的人，这件事恐怕以后还会再生变动。
但起码现在秦澈怯战而败，主动认输已是事实，按约定，墨溪已经可以取消婚约。李溪臣这人啥都不怕，就怕没理。理这一字占了，就算圣帝来了，他李溪臣也不会低头退步。更何况还有苏雩沫替他作证，他也不怕秦倾城吃了吐。
这件事的结果不算完美，但总算不错。
至于第二件事，秦倾城却还是吊着李溪臣的胃口，不肯轻易说出口。
秦澈之战是输是赢对李溪臣而言只不过是个交代，并不影响他和墨溪相爱相守的决心。但是雮尘珠一事却大不相同，这东西可关乎墨溪的性命呐！
“长公主，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是不是......”李溪臣见秦倾城只是烹茶
喝茶，对第二件事只字不提，只好出言提醒。
“都说了事要一件事做了，你急什么？”
“我倒是不急。”李溪臣口是心非地说到，“只是人家苏阁主来长安是办正事的，这都被我们耽误一天了，不太好吧。”
“我事都办完了哦。”
“额。”李溪臣没想到苏雩沫居然是这个回答，一时语塞，犹豫半天才继续开口道，“那长安城这么大，那么繁华，你不去走走吗？”
“雩沫也想去走走啊，可是......”
苏雩沫还没说完，秦倾城就开始抢答：“雩沫妹妹那么柔弱美丽的女孩子，总不能一个人去逛街吧。”
“所以你赶紧告诉我要做什么事，然后就可以陪她去逛街了啊！”李溪臣赶忙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逛街了嘛。”
“我们俩个可是美少女诶，晚上出门多不安全啊？”
“你别扯了，放眼整个九州，谁他娘地敢惹你秦倾城啊。”李溪臣虽然听懂了秦倾城的暗示，但依旧不准备跳进这个温柔陷阱，“而且圣帝不是给了你四个千牛卫嘛，把他们带上，我保证你三丈内一个人也没有。”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直接让秦倾城这个向来雄辩的女政治家无语。
“倾城姐姐带着千牛卫出门，那我们就成巡街的啦。”对付直男，还得是苏雩沫这种会撒娇的小女人，“李公子，你就陪人家去嘛～求求你了……”
看着楚楚可怜，满眼期待的苏雩沫，李溪臣突然觉得保护弱小是男人应尽的义务，况且他来长安一趟，总得给墨溪带件礼物回去。想到这里，他干咳了几声，假模假式的说到：“那好吧，我陪你去。不过长公主您长安都逛烂了，这次就别去了吧。”
同样是邀请，她秦倾城费尽唇舌就是拒绝，苏雩沫一撒娇就满口答应，这种反差本就让秦倾城满心不爽，此刻又听李溪臣想甩下自己，秦倾城简直想把李溪臣这个混蛋直接掐死。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秦倾城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到，“你别忘了，你还有事求我呢。”
李溪臣这才想起他这种行为完全是色迷心窍，偏离了主题，于是赶紧道：“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肯定听错了。”
“没说最好。”秦倾城站起身，拉起苏雩沫就往外走，“你今天要还是不顺本宫的意，就直接回缥缈峰好了。”
李溪臣听到这种威胁，哪里还敢恣意，赶忙跟了上去。
......
出了卧虎丘，往西一拐，就是长安城最繁华的朱雀大道。李溪臣跟在两大美女屁股后头，亦步亦趋，唯唯诺诺，像极了一个小跟班。
秦倾城和苏雩沫即便心思再深邃，说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与极具吸引力的叫卖声，让她们很快沉浸曲中，将李溪臣抛诸脑后。
李溪臣看着两人像小女孩般穿梭在人群和商铺之中，心中居然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说两位富婆，你们再这样买下去，这条街就被你们搬空了。”李溪臣除了一张脸还露在外面，其余地方都已经挂满了大包小包，“再这样下去，我就累死了。”
秦倾城转头看了一眼李溪臣，心中也觉得不忍起来。她张望了片刻，便朝路边一个金冠银袍，流里流气的少年郎招了招手。那人见到秦倾城，便像狗瞧见大便一般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长公主殿下，你找我？”少年一脸幸福，活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娘。
“你
是崔首辅的长孙吧。”秦倾城只见过他一面，并不觉得他的名字。
“是啊是啊，长公主您不但长得倾国倾城，记性也很好呢。”
“你不用拍马屁。”秦倾城现在没时间和小屁孩扯淡，于是指着李溪臣道，“瞧见了吧，他身上这些东西，由你负责送回倾城别苑。不过本宫有言在先，要是丢了一件，后果自负。”
李溪臣原本认为秦倾城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必然遭到反驳，可没想到这个十五六岁的叛逆少年居然像是得了一件美差般连连点头：“真哒？没想到我崔言也有能为长公主办事的一天！长公主您放心，送东西这事，整个长安数我最在行了！”
“我服了。”李溪臣直摇头，心中忖道，“都说到大城市长见识，看来这话还真是有道理。”
“我说这位兄台，真对不住您，长公主把这活交给我了。”少年满口京腔，抢一般从李溪臣身上夺过包裹，似乎生怕他舍不得松手。
“那您受累。”李溪臣活学活用，用一口不算地道的京片子真诚的感谢道。
苏雩沫见李溪臣如此活宝，不住掩嘴轻笑。而秦倾城炫耀一般看向李溪臣，阴阳怪气地说到：“唉，明月可映千江，却偏偏点不着一盏油灯。有的事，真是没办法呐。”
“一抔之土，哪里配得上你这轮明月哦？这座长安城，那么多江河湖海，你干嘛非得花心思在我这条阴沟上呢？”
秦倾城本来还挺得意，听李溪臣这么说，目光又暗淡了下来。苏雩沫见状，立刻打岔道：“李公子，刚才我和倾城姐姐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是也应该回赠我们一件礼物啊。”
“有道理啊！”秦倾城一听这话，瞬间就恢复神采，也不管李溪臣愿不愿意，立刻拉起苏雩沫跑向了近旁一家装修极为奢华的首饰店。
“诶，我可没叫你们买啊...”李溪臣刚想拒绝，两人就不见了踪迹。等到李溪臣挤开人群，走入店门，来到两人身旁，秦倾城已经选好了一条红绳坠珠手串，一支錾花银簪。
店外人潮涌动，店内却门可罗雀。看来，这家店卖的东西，连长安城里的人都不舍得买啊。
“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哪里配的上你们这般的大美女哦。咱们店好东西多的是，你们要么再选选？”店主见秦倾城和苏雩沫一身锦衣，却选了两样最普通的首饰，十分诧异。
“不必了，本……我就喜欢朴素的东西。”秦倾城此言虽然也算实话，但归根到底还是知道李溪臣没多少钱。
“每件一两，一共二两银子。”店主见赚不到钱，立刻失了兴趣。
李溪臣一听，头皮瞬间发麻，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两件非金非玉的东西，在长安居然值那么多钱，而他全身的家当，也不过十几个铜板。
“愣着干嘛？你不会连这点钱都不舍得吧？”秦倾城见李溪臣愣在原地，以为他是不情愿为她花钱，瞬间觉得万分委屈，“这两样可是整个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了，而且这簪子是雩沫妹妹选的，难道我在你眼里，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吗？！”
“这...”李溪臣愣住了，虽然这句话对他而言并没有错，但大庭广众下，要是这点面子都不给秦倾城，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其实被秦倾城穿小鞋倒还在其次，关键李溪臣怕秦倾城耍起无赖，又搞小动作，那凭她和苏雩沫的颜值，恐怕用不了多久，他李溪臣就会成为众人围攻讨伐的对象。
李溪臣实在不想出名，只好另谋他法。
“老板，你们店，能不能还还价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