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说鬼1
“呼...呼......”
充满金属质感的电梯间里，牛大头正扶着防护层大口喘息，虽然现如今，作为一只鬼他是没有呼吸可言的，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他心头那极度的紧张。
“吓死人家了，真是吓死人家了......”
不停的拍着大胸口板子，牛大头突然又用他那极其细腻的嗓音，嚷出了让我觉得充满了违和感的腔调。
你能想象出这样一个画面吗？
2米5多，虎背熊腰的一个巨人，嚷着小女生娇兮兮的话音儿，吓死人家了，真是吓死人家了......
虽然没有兰花指，但在我心里，牛大头不去清妖剧里客串一把牛公公，实在是太特么可惜了！
能不能再娘一点儿？
我45度角仰望电梯天花板，心里久久的回旋着一句坑爹到姥姥家的呐喊。
这个世界，到底是特么的肿么了？
稳了稳心神，本来我心里原本还充满了后怕紧张，但被牛大头这么一搞，顿时，所有忧虑几近荡然无存。
车到山前必有路，门泊东吴万里......
靠，都什么跟什么，哎哟，只怪小学语文没学好，这句话后半段怎么说来着？
哎，管她呢，老子已然如此之衰，还在乎多被一个更年期女鬼惦记上？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太乱了，真是太乱了，我的这一天啊。
难道今天注定是我的受难日？我是该在三日后下了十字架重生么？
正胡乱想着乱七八糟的这一天所发生在我身上匪夷所思乱七八糟的事，牛大头突然拿他那牛环眼斜瞟了我两眼，我见得正着，但假装没看见。
“咳咳...”
见我不说话，牛大头假咳了两声，有些尴尬，跟着似自语，但更多却又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模样，小声哼哼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鬼，被凶神恶煞的白奶奶给惦记上了，居然现在没半点点反应......”
没半点点反应？反应你姥姥，老子已经差点被你给吓得再死一次了！
我还是不理睬他，心里却骂开了已经。
突然，牛大头身子猛地凑近我，他那一双牛环眼也冲我瞪得溜圆，他贼兮兮的模样，严肃道：“难道乃就不想问点什么？让我给乃透露点什么？”说完，牛大头还尤是紧张兮兮的模样，望电梯门缝瞧了两眼，那样子，真像是万二分的担忧，万一白无常突然撬开电梯门，把他给活剐了一样。
电梯哗哗的向上升，刚才我听牛大头着急忙慌的吼了一声288，想来就是再快，估计也的有段时间才能到。
我斜眼瞄了瞄牛大头，被他转头盯着，再装无视，已然是不可能，更何况我本来就有一肚子疑问没处问。牛大头不开口还好，他先开口，自然我就更好的占据了主动，我还真怕我死乞白赖的去问他，他丫又给我来个佛曰不可说。
长叹一气，一脸惨淡，我苦着个脸，“反应？我还能怎么反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反应？求爹爹告奶奶，哭着嚷着去抱白无常的大腿，让她别暗地里阴我，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讨厌！”
突然，牛大头大手冲我一抻，娇滴滴地低啐了一声。
虽然现在该是灵魂体，但我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脸皮如同还保持着肉感一
样，习惯性的抽抽了两下。
实在没能忍住恶心，我腾腾后跳了一大截，好在这电梯间还算宽敞。
“敢问...牛兄，乃是其土么？”
我戒备的看向牛大头，神经没来由的紧绷起来，容不得我不紧张，想象一下，冷冷清清的封闭电梯间，一个2米5多的壮男人，我是就一弱不禁风的小鬼头......
我突然的举动，倒是把牛大头弄得一愣，他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我，“啥？啥是其土？”
我颤了颤，虽然牛大头这一挠头的风情，依旧很萌很天真，但我已经不是早前的我了，我会继续被他很萌很天真的外表假象所迷惑吗？
我镇了镇心神，呼出一口浊气，慢腾腾道：“上下...其土，拼音是j,i,j——i——基......”
“哦...”牛大头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依旧迷茫地看着我，“啥意思？”
“呼...”
长出一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估计阴间还没大规模的基情燃烧吧......
见到牛大头如此模样，我松缓了，放松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呵呵，呵呵呵......”
闻言，牛大头又挠了挠脑门儿，看着我眉头皱起，摇摇头又点点头，片刻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自言自语道：“看来被吓得不轻......”
我嘴角一咧，自然只能装着没听见，任由牛大头自己去yy，难道我会给他解释，到底什么是上下其土，键盘lk jhgfdsa的含义吗？
好在牛大头看着木讷，其实心里是一肚子弯弯绕，可以理解，在体制混的人，哦，不，鬼嘛，哪个不是万年的王八千年的精，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我被吓坏脑子的症状，牛大头话锋一转，看着我开口道：“乃还记得刚才白奶奶冲乃伸了几下舌头么？”
我一愣，心有余悸，忙问：“冲我伸舌头？何解？”
牛大头深深地看了我两眼，抽了口气儿，然后缓缓问道：“98版鹿鼎记，看过吧？”
我一怔，不明其意，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看过。”
“有一集陈圆圆弹琴，和小宝哥说吴三桂摸鼻子的习惯——”顿了顿，见我皱起了眉头说不知道，牛大头摇摇头，随即长叹道：“乃记起吴三桂摸鼻子的习惯有啥含义，就知道白奶奶为啥冲乃伸舌头了......”
我眉头皱得老高，这牛大头什么意思？说的话都特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真是百撕不得其姐，我顺着牛大头的话头，去翻脑子里的记忆片段，嘴里却忍不住习惯的咧咧，“我的亲娘诶，原来地府也有电视剧看，简直不可思议，说出去，谁特么信啊......”
“这有什么？阳间有的，地府啥没有？不就tvb吗？哪天儿有空闲了，我带兄弟乃去酆都影视基地逛逛，没准儿还能被哪个导演看上，给演个路人甲什么的，反正咱酆都影视基地又不收门票，随便逛。”
牛大头跟着就答到，言语之间，豪气极了。
我自然是没功夫搭理他的，我还在憋着纳闷，琢磨着刚才牛大头说的话。
98版，鹿鼎记，陈圆圆给韦小宝说的，吴三桂摸鼻子的习惯......
奶奶的，要是有个手机给度娘一下，我就知道了，一拍脑门儿，我这个幽怨啊，这么经典的电视剧，
我大鹿鼎记，老子咋就想不起来吴三桂丫的摸鼻子这习惯啥意思咧？
有那么一支烟的功夫吧，似乎见我闷在一旁一脸苦逼样就是不得其解，牛大头没了耐心，一啪嗒嘴，又叹道：“甭想了，我就明说了吧，不然以乃这智商捉急的娃，到最后是杂蒸发在这世间的都该不知晓了。”
我一头黑线，不过见牛大头的模样，玩笑中透露着那么凝重的认真，我不敢大意，只当真话听了，总好过牛大头戏说的结局，杂蒸发在世间的，最后都不知道！
见我大气不喘的看着他，牛大头门板子脸严肃起来，刻意放缓了节奏，缓缓道：“吴三桂每次想杀人的时候，就会摸鼻子，多的我就不说了，白奶奶每次伸舌头，那都表示......”
牛大头深深吸了口气儿，看着我，一脸凝重，严肃，他沉声闷气地接道：“那都表示，她饿了......”
“摸鼻子？杀人？伸舌头？饿了？”我眉头又一皱，跟着喃喃念叨。
“饿了？饿...了？”
突然一道电光闪过我的脑海，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看着一脸压抑，一脸凝重的牛大头，没来由的，突然就觉得自己整个飘忽的身子都打起了抖来。
“嗯，她饿了。”看着瞬间大变脸色的我，牛大头认真地点点头。
“噗通！”
我脚下一软，趴了。
如果这样的表达，我都还不能明白含义，那我的智商就真得太捉急了！
我怂了，怂得是如此的彻底，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瞬间在心底蔓延而开，我全身都轻飘飘的，好像一点儿没了存在感。
恐惧，是因为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阳世民间传说中，那个专吃作恶小鬼的钟馗......
你不能理解我为何是如此的恐惧，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清晰得表达出，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感到底是突然的从何而来，作为一只鬼，如果非要让我具体化的形容，那么用曾经身为阳世人的感官表达感受，此刻我作为鬼的恐惧，就如同阳世人亲眼见识了人吃人的血腥场景一般的，内心深处发寒，自内而外慢慢蔓延出的，恐惧，抗拒，不能承受的情绪。
但此刻的我是一只鬼，我能联想到白无常‘吞噬’我的恐怖画面，我害怕，我恐惧，但我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如同阳世人一般，对人吃人，有一丝半点儿的抗拒，潜意识里，对鬼食鬼，我并不觉得抵触，就好像弱肉强食，就好像人吃万物，一种‘我就是食物，她也可以是食物’的‘理所应当’，让我‘习以为常’，这种突然转变的潜意识，才是让我觉得最最恐怖之极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意识转变。
我恐惧，我害怕，我不安，因为我的潜意识里，从人吃人的抵触，抗拒，突然便变成了鬼食鬼的自然，理所应当。
如果可以，那白无常，也可以是我的‘食物’......
猛地，这样一个念头突然在我心里闪现，我被吓了一跳，但根本不能自已，我瞳孔极速收缩，眼睁睁看着脑海里，应着这个念头，突然出现的画面......
我一口一口咀嚼着白无常的画面......
后背嗖嗖发寒，我大喘‘粗气’。
鬼，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存在？
突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本章完）
充满金属质感的电梯间里，牛大头正扶着防护层大口喘息，虽然现如今，作为一只鬼他是没有呼吸可言的，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他心头那极度的紧张。
“吓死人家了，真是吓死人家了......”
不停的拍着大胸口板子，牛大头突然又用他那极其细腻的嗓音，嚷出了让我觉得充满了违和感的腔调。
你能想象出这样一个画面吗？
2米5多，虎背熊腰的一个巨人，嚷着小女生娇兮兮的话音儿，吓死人家了，真是吓死人家了......
虽然没有兰花指，但在我心里，牛大头不去清妖剧里客串一把牛公公，实在是太特么可惜了！
能不能再娘一点儿？
我45度角仰望电梯天花板，心里久久的回旋着一句坑爹到姥姥家的呐喊。
这个世界，到底是特么的肿么了？
稳了稳心神，本来我心里原本还充满了后怕紧张，但被牛大头这么一搞，顿时，所有忧虑几近荡然无存。
车到山前必有路，门泊东吴万里......
靠，都什么跟什么，哎哟，只怪小学语文没学好，这句话后半段怎么说来着？
哎，管她呢，老子已然如此之衰，还在乎多被一个更年期女鬼惦记上？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太乱了，真是太乱了，我的这一天啊。
难道今天注定是我的受难日？我是该在三日后下了十字架重生么？
正胡乱想着乱七八糟的这一天所发生在我身上匪夷所思乱七八糟的事，牛大头突然拿他那牛环眼斜瞟了我两眼，我见得正着，但假装没看见。
“咳咳...”
见我不说话，牛大头假咳了两声，有些尴尬，跟着似自语，但更多却又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模样，小声哼哼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鬼，被凶神恶煞的白奶奶给惦记上了，居然现在没半点点反应......”
没半点点反应？反应你姥姥，老子已经差点被你给吓得再死一次了！
我还是不理睬他，心里却骂开了已经。
突然，牛大头身子猛地凑近我，他那一双牛环眼也冲我瞪得溜圆，他贼兮兮的模样，严肃道：“难道乃就不想问点什么？让我给乃透露点什么？”说完，牛大头还尤是紧张兮兮的模样，望电梯门缝瞧了两眼，那样子，真像是万二分的担忧，万一白无常突然撬开电梯门，把他给活剐了一样。
电梯哗哗的向上升，刚才我听牛大头着急忙慌的吼了一声288，想来就是再快，估计也的有段时间才能到。
我斜眼瞄了瞄牛大头，被他转头盯着，再装无视，已然是不可能，更何况我本来就有一肚子疑问没处问。牛大头不开口还好，他先开口，自然我就更好的占据了主动，我还真怕我死乞白赖的去问他，他丫又给我来个佛曰不可说。
长叹一气，一脸惨淡，我苦着个脸，“反应？我还能怎么反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反应？求爹爹告奶奶，哭着嚷着去抱白无常的大腿，让她别暗地里阴我，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讨厌！”
突然，牛大头大手冲我一抻，娇滴滴地低啐了一声。
虽然现在该是灵魂体，但我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脸皮如同还保持着肉感一
样，习惯性的抽抽了两下。
实在没能忍住恶心，我腾腾后跳了一大截，好在这电梯间还算宽敞。
“敢问...牛兄，乃是其土么？”
我戒备的看向牛大头，神经没来由的紧绷起来，容不得我不紧张，想象一下，冷冷清清的封闭电梯间，一个2米5多的壮男人，我是就一弱不禁风的小鬼头......
我突然的举动，倒是把牛大头弄得一愣，他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我，“啥？啥是其土？”
我颤了颤，虽然牛大头这一挠头的风情，依旧很萌很天真，但我已经不是早前的我了，我会继续被他很萌很天真的外表假象所迷惑吗？
我镇了镇心神，呼出一口浊气，慢腾腾道：“上下...其土，拼音是j,i,j——i——基......”
“哦...”牛大头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依旧迷茫地看着我，“啥意思？”
“呼...”
长出一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估计阴间还没大规模的基情燃烧吧......
见到牛大头如此模样，我松缓了，放松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呵呵，呵呵呵......”
闻言，牛大头又挠了挠脑门儿，看着我眉头皱起，摇摇头又点点头，片刻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自言自语道：“看来被吓得不轻......”
我嘴角一咧，自然只能装着没听见，任由牛大头自己去yy，难道我会给他解释，到底什么是上下其土，键盘lk jhgfdsa的含义吗？
好在牛大头看着木讷，其实心里是一肚子弯弯绕，可以理解，在体制混的人，哦，不，鬼嘛，哪个不是万年的王八千年的精，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我被吓坏脑子的症状，牛大头话锋一转，看着我开口道：“乃还记得刚才白奶奶冲乃伸了几下舌头么？”
我一愣，心有余悸，忙问：“冲我伸舌头？何解？”
牛大头深深地看了我两眼，抽了口气儿，然后缓缓问道：“98版鹿鼎记，看过吧？”
我一怔，不明其意，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看过。”
“有一集陈圆圆弹琴，和小宝哥说吴三桂摸鼻子的习惯——”顿了顿，见我皱起了眉头说不知道，牛大头摇摇头，随即长叹道：“乃记起吴三桂摸鼻子的习惯有啥含义，就知道白奶奶为啥冲乃伸舌头了......”
我眉头皱得老高，这牛大头什么意思？说的话都特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真是百撕不得其姐，我顺着牛大头的话头，去翻脑子里的记忆片段，嘴里却忍不住习惯的咧咧，“我的亲娘诶，原来地府也有电视剧看，简直不可思议，说出去，谁特么信啊......”
“这有什么？阳间有的，地府啥没有？不就tvb吗？哪天儿有空闲了，我带兄弟乃去酆都影视基地逛逛，没准儿还能被哪个导演看上，给演个路人甲什么的，反正咱酆都影视基地又不收门票，随便逛。”
牛大头跟着就答到，言语之间，豪气极了。
我自然是没功夫搭理他的，我还在憋着纳闷，琢磨着刚才牛大头说的话。
98版，鹿鼎记，陈圆圆给韦小宝说的，吴三桂摸鼻子的习惯......
奶奶的，要是有个手机给度娘一下，我就知道了，一拍脑门儿，我这个幽怨啊，这么经典的电视剧，
我大鹿鼎记，老子咋就想不起来吴三桂丫的摸鼻子这习惯啥意思咧？
有那么一支烟的功夫吧，似乎见我闷在一旁一脸苦逼样就是不得其解，牛大头没了耐心，一啪嗒嘴，又叹道：“甭想了，我就明说了吧，不然以乃这智商捉急的娃，到最后是杂蒸发在这世间的都该不知晓了。”
我一头黑线，不过见牛大头的模样，玩笑中透露着那么凝重的认真，我不敢大意，只当真话听了，总好过牛大头戏说的结局，杂蒸发在世间的，最后都不知道！
见我大气不喘的看着他，牛大头门板子脸严肃起来，刻意放缓了节奏，缓缓道：“吴三桂每次想杀人的时候，就会摸鼻子，多的我就不说了，白奶奶每次伸舌头，那都表示......”
牛大头深深吸了口气儿，看着我，一脸凝重，严肃，他沉声闷气地接道：“那都表示，她饿了......”
“摸鼻子？杀人？伸舌头？饿了？”我眉头又一皱，跟着喃喃念叨。
“饿了？饿...了？”
突然一道电光闪过我的脑海，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看着一脸压抑，一脸凝重的牛大头，没来由的，突然就觉得自己整个飘忽的身子都打起了抖来。
“嗯，她饿了。”看着瞬间大变脸色的我，牛大头认真地点点头。
“噗通！”
我脚下一软，趴了。
如果这样的表达，我都还不能明白含义，那我的智商就真得太捉急了！
我怂了，怂得是如此的彻底，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瞬间在心底蔓延而开，我全身都轻飘飘的，好像一点儿没了存在感。
恐惧，是因为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阳世民间传说中，那个专吃作恶小鬼的钟馗......
你不能理解我为何是如此的恐惧，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清晰得表达出，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感到底是突然的从何而来，作为一只鬼，如果非要让我具体化的形容，那么用曾经身为阳世人的感官表达感受，此刻我作为鬼的恐惧，就如同阳世人亲眼见识了人吃人的血腥场景一般的，内心深处发寒，自内而外慢慢蔓延出的，恐惧，抗拒，不能承受的情绪。
但此刻的我是一只鬼，我能联想到白无常‘吞噬’我的恐怖画面，我害怕，我恐惧，但我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如同阳世人一般，对人吃人，有一丝半点儿的抗拒，潜意识里，对鬼食鬼，我并不觉得抵触，就好像弱肉强食，就好像人吃万物，一种‘我就是食物，她也可以是食物’的‘理所应当’，让我‘习以为常’，这种突然转变的潜意识，才是让我觉得最最恐怖之极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意识转变。
我恐惧，我害怕，我不安，因为我的潜意识里，从人吃人的抵触，抗拒，突然便变成了鬼食鬼的自然，理所应当。
如果可以，那白无常，也可以是我的‘食物’......
猛地，这样一个念头突然在我心里闪现，我被吓了一跳，但根本不能自已，我瞳孔极速收缩，眼睁睁看着脑海里，应着这个念头，突然出现的画面......
我一口一口咀嚼着白无常的画面......
后背嗖嗖发寒，我大喘‘粗气’。
鬼，到底是什么样一种存在？
突然，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