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述一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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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喊魂(一)

    我们时常会听到有这样一则“民间的规定”,那就是小孩子尽量不要去参加白事或者纪念日什么的,小孩子阳气不够容易被“上身”,轻则身体感到不适重则发烧丢魂等等。这个到底准不准,到底可不可信也没人能打包票保证但生活中关于这样的故事我们却总能听到些许。今天这个故事也和此有关,而且还是我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了。

    在我们这里,每年的都是有固定的时间扫墓的,为清明、正月十五或者冬至,一般选择清明和正月十五的比较多,而我们这里的市区的人却选择清明或冬至,一江之隔风俗文化也略有差异。由于我们这里是远郊加上这几年市区人口的飞速增加和地价的上升,越来越多的城市人选择把他们的先人按照在我们这里的墓园,因此每逢扫墓节气的前后去墓园的路总会大堵车一般,墓园里也会“人山人海”。

    为了避免人群,我们一般选择清明节前几天去为外婆扫墓。这习惯保持了好几年,除非有特殊情况。那天如同前几年一样,我们一家起了大早准备好东西来到了墓园准备祭扫外婆。巧的是,我们前脚刚到,后脚姨妈一家也来到了,表弟还带着他的儿子来了。这小孩今年三岁不到,按照“常规”除非自己至亲,一般很少人会带这么小的孩子来到墓园,这也充分证明表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小孩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严肃性,一个不留神就四处乱走。于是便有了一个孩子跑,一个大人追这种在墓园里很少遇到的景象了。

    我们扫完墓由于时间尚早加上大家也都没事,于是一起到姨妈家去做做客吃顿便饭。返程的途中,表弟的儿子手里突然多了一件玩具,是一个娃娃熊。很显然,他是趁大人不注意从那里墓碑前面拿的。这自然是不吉利的,可只要大人一拿这个玩具,他就会大吵大闹甚至大哭起来,由于平时里对这个孩子溺爱惯了,于是表弟他们便不在勉强这个孩子而是由他和这个孩子玩耍了。可作为司机的我,心中总有那一丝丝不安的情绪。

    吃过午饭,我们几个人闲来无事开始便开始打牌,到了下午4点左右。表弟的老婆从房里出来告诉我们这孩子突然有点不舒服,一下子很安静,问他什么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回答。我们走进房间一看,果然这孩子已经失去上午那淘气的“风采”了,安静的坐床上,连零食都不吃。小孩子么,身体有不舒服是经常的。于是适当给他吃了些降火开胃的药以后就让他早早躺下休息了。可我们一行人刚吃过晚饭准备和主人家道别离开的时候,表弟的老婆又急急的从楼上跑了下来,说小孩子开始发烧说胡话了。身为司机的我自然义不容辞的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医院报道了。这一圈下来,又是打针又是吊点滴的忙完回来基本接近半夜了。好在孩子的烧退了下来情况也稳定了。于是我们便告别他们回到了家中。第二天一是我还是休息二是我心里总放不下什么,于是我便带着母亲又来到了表弟家还顺路买了点零食和水果。可刚到表弟家就被告知他们今天清早又去了医院,原来孩子烧又上来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等到他们回来已经快中午了,在医院里还是吃药打针打点滴,可这次烧退的不明显还是有点热度,这孩子也一脸痛苦的躺那里让人看着十分的难受。我走近看了看这孩子,发现床边那个玩具还在,直觉告诉我这玩具在总让我心里觉得不舒服。于是我想把这玩具拿走丢了算了。可我刚碰到这玩具,这孩子一下子大哭大闹了起来,看着样子像是有人抢他的宝贝一样抓着这个玩具就是不放手。毕竟不是我的孩子而且还有一票大人闻着声音过来了,我只好选择放弃。而这孩子拿到玩具后脸上显得一放松,过一会又表现出极度疲累的样子又昏昏欲睡了。

    虽然表弟他们觉得孩子发烧很正常,现在退不了过一段时间也自然而然会退烧。可我心里总放心不下,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我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自己也不是啥神棍不懂得看这些,于是吃过午饭我怀着一颗不安的心便回家了。就这样过了大概过了两天,时间来到了清明节的前一天,那天我正好路过表弟家于是又顺道去看看。结果一进门便看到那孩子仍然躺那里,看着样子就知道没有康复而且和前几天比情况更严重了,连话都很少说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偷偷的对姨妈说:“要么试试看喊魂吧。”姨妈听到这个先是惊奇的看了我一眼,因为她知道我是一向反对外婆以前说的用的那些个“封建迷信”的,然后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到底是我外婆生下的女儿,自然也有着我外婆“迷信”的基因吧这一说就通了。于是由姨妈出面和表弟说了下表弟自然也就同意了。

    喊魂是要看时间的,据说下午喊魂效果最为明显,因为那时候阳气重魂不容易被那些个东西给困住。吃过午饭等到下午,我、姨妈还有表弟夫妇来到了孩子身边准备开始喊魂。喊魂是由最亲的人呼唤被喊者名字,由一个人负责门口点上三柱清香并且时时刻刻观察香的状况不能让香突然熄灭,一个人手里拿个生鸡蛋放在手里不能让鸡蛋掉下来或者碎了。准备完毕,姨妈负责点香,表弟夫妇负责喊魂而我负责手拿生鸡蛋。虽然我平时里算胆子大的也听过许许多多奇怪的故事,可真要自己经历了心里难免还是有点怕。等姨妈点完香,喊魂算正式开始了。表弟夫妇两个对着门轻声的喊着孩子的名字。香、我手里的鸡蛋没有任何的反映。“喊响一点,一个喊大名,一个喊小名。”姨妈说道。于是表弟夫妇加大了声音开始新的一轮喊魂。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香的烟在日光灯下明显发生了变往孩子的方向开始飘而我手里的鸡蛋开始慢慢不可思议的立了起来。过了没多久,孩子便开始慢慢恢复意识,嘴里开始大叫妈妈。“不要停,魂开始回来了。”姨妈喊到。表弟夫妇便用更大的声音接的喊。可突然间,烟的方向开始往外飘,房间里也突然又一阵阵风的感觉,我手里的鸡蛋更是奇怪,倒了下来后在我手里快速的旋转起来。这一幕幕很肯定的告诉我有异常发生,而表弟的儿子在大喊了一声后就晕了过去了。这孩子刚晕过去,香的方向就恢复正常,鸡蛋也停止了转动。

    很显然,我们喊魂失败了。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