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恨28
“堂下何人。”坐上的人一拍惊堂木，跪着的两个男子和书生都一抖。
“草民，何二。”“草民，何大。”
“草民，季澜笙。”
“何人不跪！”京兆尹那个老头子对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忘了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了。
“小女，温柔。”
“温柔？”京兆尹疑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吧，他身边的师爷走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那师爷认出了我吧。京兆尹的脸色变了好几遍，不可置信的又问道，“你可是永安郡主，温柔？”
听到‘郡主’两个字，前面跪着的三个人都差异的回头看我，身后人的群里也是一片议论的声音。
“回柳大人，还真是我。”我就负手而笑。
听到是我，京兆尹这个老头子的胡子都抽了一抽，大概是万分不想看到我。可以没有办法，谁让我这个闲职郡主位同亲王呢，按道理，就算给我搬个椅子都不为过的。
“不知道，郡主为何在此啊？”
“我啊，路过，来做个见证。”我就笑了，京兆尹看来是不想跟我说什么，就问了书生和那两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两个男人说的那个生动，反正就是书生的错就对了，书生也是百口难辩，为难极了，不知是何才好，一直低着头。
“东西值多少钱啊？”老头子问。
“五两。”大汉说。
“你认赔否？”老头子问季澜笙。
“草民认赔。”那书生很无奈，大概也不想惹上官司，“只是，草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你有多少？”
“草民来京都办事，身上只有不到一两银。”
“那就赔一两，收监三个月已做惩戒。”
“不行啊大人，草民还有急事要办啊，千万不要收监啊。”书生吓得赶紧给京兆尹磕头。
“你若有五两，就赔与他们。”
“我……我真的没有啊……”
“没有就收监。”老头子又拍惊堂木，衙役便上前来押人。
“大人，大人……”书生不停的磕头，急的也不说出什么来。
“柳大人。”听我说话，京兆尹才看我，都没问过我这‘证人’，看来是没拿我当回事啊。不想看到我，也拿我没办法不是。
“郡主有何事？”
“我没什么事，只是，事发我也在场。”我笑道。
“郡主有话直说。”京兆尹话里客气带着无奈。
“是，柳大人。”我笑了，烦我又没办法吧。“这东西值不值五两，都是何家兄弟自己说的，到底值不值五两谁也不知道。若值五两，收监季公子也应当，但若不值五两，岂不是冤枉了季公子。”听我道，季澜笙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眼含泪水的仰望着我。
“依郡主何意？”
“温柔浅见，东西碎的不是很多片，不如麻烦让人平凑好，评估一下价钱如何。”听我说，师爷不知道在老头子耳边说了什么，大概是劝老头子，别得罪我吧，毕竟我很难解决的。果真，老头子同意了。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东西就拼好了。
“如何？”老头子不耐烦的问。
“回大人，碎了的东西值五两以上。”听师爷说，我都看见何家兄弟幸灾乐祸的小脸的，不过，季澜笙倒是又被吓到了。老头子嗯了一声，刚要拿起惊堂木，“只是……”
“只是什么？”老头子刚要拍桌子。
“只是，少了两片。”
何家兄弟一愣。
“少了两片？什么意思？”老头子看那师爷，师爷一摆手，一个衙役把拼粘好的陶器端了出来，是个陶罐，但是少了两片，漏了两个窟窿。“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子怒声的对何家兄弟喝道。
何家兄弟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难不成，这个罐子本来就是破的。”我故作意外的说道，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你们，是想讹人。”
“没有，大人，我们没有……”大汉说话都在变结巴了。
“那你说说，这少了连片是怎么回事！”老头子厉声问道。
“……”大汉哑言。
“是他。”瘦子突然指着大汉喊道，“是他……都是他指使的……”
“吴老二，你！”大汉没想到瘦子突然反口。
“哎，他不是叫何二么？怎么有姓吴了？”我就笑了，这种为了益利结帮的人，特别容易拆散的。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子一拍惊堂木，两个人一抖擞。
“我说我说……”我都看得道那个几尺的大汉竟然在发抖，“我们不是一家人……都是我们几个人做的扣……这罐子……这罐子本就是碎的……本来……本来是看这位姑娘……不是……郡主大人……”还郡主大人，这是什么称呼还真是逗。“衣着不凡……想着会是个有钱人……”还真看对了，“没想到撞到了这个书生，本来是拿报官吓唬人的……没人愿意报官……一般给几个钱就私了了的……”
“老实交代，你们都是那些人。”京兆尹那个老头总拍那个惊堂木，总是吓人一跳。果不其然，那个劝和老头也是他们的人，昏倒的老妇人也不昏了。
“今日亲眼所见，小四，果真不同凡响啊。”看热闹的人都散了，没想到楼澈还在，笑的阴阳怪气的。我顺手把袖子里的两片碎片扔在了地上。
“骗子坑人，你坑骗子。”楼澈就摇着扇子笑，也不问我为何做，如何做的。
“我当你夸我了。”我就随意的拍了拍手。
“我确实是在夸你。”楼澈摇着扇子与我并肩前行。“不知小四可否还有事情。”
“没什么事了。”我能有什么事，我一个大闲人。
“可否请小四喝杯茶。”
“你还是请我喝酒吧。”心情郁闷，回家也是无事，正好有人陪喝酒也不错。
“也好。”楼澈倒是痛快，不会像李煜总是这般那般的管着我。
“郡主。”听身后有人喊，这季澜笙不知道打哪跑了出来，跑我面前突然就跪下了。
“起来说话。”伸手未来得及扶住他，一个响头便磕了下去。
“多谢郡主今日救命之恩。”听他这么说，我就笑了。
“不怕，我和他们一伙的害你啊。”我扶他起来。
“我……”果然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腼腆的摸摸头。
“听你刚才说，来京都有事要办？”
“是。”
“京都可有亲友？”我问，他摇摇头，略显无奈的样子，身上带着不到一两银就来京都办事，怕是不会太容易了吧。“哦，你若需要，可以到将军府找我。”
“不敢再麻烦郡主了，今日多谢郡主相助。”季澜笙连忙摆手，对我行一礼，转身就跑开了。
“小四还有心情帮助别人呢？”楼澈笑问，我猜，他也知道了皇上给李煜赐婚的事情了，毕竟，京都就这么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朝着酒肆走去。
“草民，何二。”“草民，何大。”
“草民，季澜笙。”
“何人不跪！”京兆尹那个老头子对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忘了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了。
“小女，温柔。”
“温柔？”京兆尹疑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吧，他身边的师爷走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那师爷认出了我吧。京兆尹的脸色变了好几遍，不可置信的又问道，“你可是永安郡主，温柔？”
听到‘郡主’两个字，前面跪着的三个人都差异的回头看我，身后人的群里也是一片议论的声音。
“回柳大人，还真是我。”我就负手而笑。
听到是我，京兆尹这个老头子的胡子都抽了一抽，大概是万分不想看到我。可以没有办法，谁让我这个闲职郡主位同亲王呢，按道理，就算给我搬个椅子都不为过的。
“不知道，郡主为何在此啊？”
“我啊，路过，来做个见证。”我就笑了，京兆尹看来是不想跟我说什么，就问了书生和那两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两个男人说的那个生动，反正就是书生的错就对了，书生也是百口难辩，为难极了，不知是何才好，一直低着头。
“东西值多少钱啊？”老头子问。
“五两。”大汉说。
“你认赔否？”老头子问季澜笙。
“草民认赔。”那书生很无奈，大概也不想惹上官司，“只是，草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你有多少？”
“草民来京都办事，身上只有不到一两银。”
“那就赔一两，收监三个月已做惩戒。”
“不行啊大人，草民还有急事要办啊，千万不要收监啊。”书生吓得赶紧给京兆尹磕头。
“你若有五两，就赔与他们。”
“我……我真的没有啊……”
“没有就收监。”老头子又拍惊堂木，衙役便上前来押人。
“大人，大人……”书生不停的磕头，急的也不说出什么来。
“柳大人。”听我说话，京兆尹才看我，都没问过我这‘证人’，看来是没拿我当回事啊。不想看到我，也拿我没办法不是。
“郡主有何事？”
“我没什么事，只是，事发我也在场。”我笑道。
“郡主有话直说。”京兆尹话里客气带着无奈。
“是，柳大人。”我笑了，烦我又没办法吧。“这东西值不值五两，都是何家兄弟自己说的，到底值不值五两谁也不知道。若值五两，收监季公子也应当，但若不值五两，岂不是冤枉了季公子。”听我道，季澜笙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眼含泪水的仰望着我。
“依郡主何意？”
“温柔浅见，东西碎的不是很多片，不如麻烦让人平凑好，评估一下价钱如何。”听我说，师爷不知道在老头子耳边说了什么，大概是劝老头子，别得罪我吧，毕竟我很难解决的。果真，老头子同意了。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东西就拼好了。
“如何？”老头子不耐烦的问。
“回大人，碎了的东西值五两以上。”听师爷说，我都看见何家兄弟幸灾乐祸的小脸的，不过，季澜笙倒是又被吓到了。老头子嗯了一声，刚要拿起惊堂木，“只是……”
“只是什么？”老头子刚要拍桌子。
“只是，少了两片。”
何家兄弟一愣。
“少了两片？什么意思？”老头子看那师爷，师爷一摆手，一个衙役把拼粘好的陶器端了出来，是个陶罐，但是少了两片，漏了两个窟窿。“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子怒声的对何家兄弟喝道。
何家兄弟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难不成，这个罐子本来就是破的。”我故作意外的说道，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你们，是想讹人。”
“没有，大人，我们没有……”大汉说话都在变结巴了。
“那你说说，这少了连片是怎么回事！”老头子厉声问道。
“……”大汉哑言。
“是他。”瘦子突然指着大汉喊道，“是他……都是他指使的……”
“吴老二，你！”大汉没想到瘦子突然反口。
“哎，他不是叫何二么？怎么有姓吴了？”我就笑了，这种为了益利结帮的人，特别容易拆散的。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子一拍惊堂木，两个人一抖擞。
“我说我说……”我都看得道那个几尺的大汉竟然在发抖，“我们不是一家人……都是我们几个人做的扣……这罐子……这罐子本就是碎的……本来……本来是看这位姑娘……不是……郡主大人……”还郡主大人，这是什么称呼还真是逗。“衣着不凡……想着会是个有钱人……”还真看对了，“没想到撞到了这个书生，本来是拿报官吓唬人的……没人愿意报官……一般给几个钱就私了了的……”
“老实交代，你们都是那些人。”京兆尹那个老头总拍那个惊堂木，总是吓人一跳。果不其然，那个劝和老头也是他们的人，昏倒的老妇人也不昏了。
“今日亲眼所见，小四，果真不同凡响啊。”看热闹的人都散了，没想到楼澈还在，笑的阴阳怪气的。我顺手把袖子里的两片碎片扔在了地上。
“骗子坑人，你坑骗子。”楼澈就摇着扇子笑，也不问我为何做，如何做的。
“我当你夸我了。”我就随意的拍了拍手。
“我确实是在夸你。”楼澈摇着扇子与我并肩前行。“不知小四可否还有事情。”
“没什么事了。”我能有什么事，我一个大闲人。
“可否请小四喝杯茶。”
“你还是请我喝酒吧。”心情郁闷，回家也是无事，正好有人陪喝酒也不错。
“也好。”楼澈倒是痛快，不会像李煜总是这般那般的管着我。
“郡主。”听身后有人喊，这季澜笙不知道打哪跑了出来，跑我面前突然就跪下了。
“起来说话。”伸手未来得及扶住他，一个响头便磕了下去。
“多谢郡主今日救命之恩。”听他这么说，我就笑了。
“不怕，我和他们一伙的害你啊。”我扶他起来。
“我……”果然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腼腆的摸摸头。
“听你刚才说，来京都有事要办？”
“是。”
“京都可有亲友？”我问，他摇摇头，略显无奈的样子，身上带着不到一两银就来京都办事，怕是不会太容易了吧。“哦，你若需要，可以到将军府找我。”
“不敢再麻烦郡主了，今日多谢郡主相助。”季澜笙连忙摆手，对我行一礼，转身就跑开了。
“小四还有心情帮助别人呢？”楼澈笑问，我猜，他也知道了皇上给李煜赐婚的事情了，毕竟，京都就这么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朝着酒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