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陈所提审
那一天，顾凡下班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个厂里的工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顾凡说：“凡哥，不好了，那些混混在烈桥小学附近堵了马聪他们，现在他们打起来了。”
顾凡一听，一想到弟弟跟父亲还在学校，担心那群混混把事情闹大，牵连到父亲，二话不说急忙跑向学校的位置。
等到了以后，发现一群人在学校的后门早就打了起来。
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团，顾凡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不知道那些人是混混，那些人是自己厂里的人，只听到人群里不断传来的踢打声、喝骂声。
虽然站着的人混作一团，可地上却实实在在的躺着不少顾凡的工友，显然这群混混有备而来，马聪他们吃了大亏。
顾凡定睛望去，终于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马聪的身影。
此时马聪被混混围在最里面，他一个人面对着一群混混的围殴十分势弱，可脸上却没有丝毫俱色，手上拿着一把扫把，挥舞得舞舞生风。
一时间，一群混混竟然没有把马聪立刻收拾下来。
虽然马聪气势不错，可是围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马聪坚持了一会儿后，就被混混围殴的缩在地上。
现场的情况十分混乱，马聪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群混混发疯似的边打边喝骂出声。
顾凡看了两眼，混混打架的这个地方是学校的后门，距离学校实在是太近了，恐怕现在已经惊扰到了学校，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制止，作为学校教导主任的父亲肯定会一马当先的与这些混混接触，试图组织他们。
一旦父亲出面制止，以这些混混此时打架的凶狠劲头肯定不会理会父亲，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父亲说不定会被这些混混误伤。
顾凡自己受伤他不在乎，但他绝对不能忍受受伤的那个人是父亲。
再加上马聪此时快要被打伤了，于是顾凡一咬牙，从路边上随手拎了块砖头，大喝一声，拿着砖头就冲进去往里砸。
一时间，不断有混混被砸的倒在地上，哇哇直叫。
在这群混混的眼中，顾凡的出现太过出人意料了，如凶神一般，场面一瞬间再次失控起来。
顾凡出手后，几个混混很快被吓傻了，完全没有刚才的疯狂劲，不一会儿，一溜烟就跑掉了。
那时候顾凡还不像现在这般有魄力，不敢出手太重，只是拿砖头砸混混的背部，因为顾凡没用多少力，可是那里被砸的会很疼，而且不会把别人砸伤。
把混混赶跑后，顾凡就带着马聪赶紧离开了，毕竟那地方离学校太近了，万一走的慢被父亲看到了，顾凡又免不了被父亲一顿训。
顾凡把当时的来龙去脉跟陈所长说了一遍后，不由松了口气，对陈所长说：“陈所，事情就是这样，我交代完了。”
陈所长直楞楞的看着顾凡，似乎对顾凡说的话有些不满意，反问道：“就这样？没了？”
顾凡点点头，说道：“对啊，没了。”
陈所长嘿嘿一笑，蛮有深意的说道：“顾凡，你可不老实啊。”
顾凡不由一愣，问道：“我怎么不老实了？我明明全交代了啊？”
陈所长眯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在学校的小卖部偷了两瓶水，这个你交代了？”
顾凡闻言不由一惊，身上不由冒出了冷汗，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还真偷过两瓶水。
那时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马聪刚好说被打的有些虚脱，口渴了，可两人身上正好没带钱，这才去偷了两瓶水。
原本顾凡回去后想要把钱给小卖部老板给送回去，不过后来又出了点别的事，一来二去一折腾，顾凡就把这事给忘了。
当然，陈所长要是不提的话，顾凡自己早就忘了，还真的想不起来。
见顾凡不说话，陈所长笑了笑，说道：“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凡低下头，狠狠的叹了口气，真想给自己脑袋敲一下，居然连这个都忘了，不由说道：“政府英明，是偷了两瓶水，不过我是真的忘了。”
陈所长哈哈一笑，说道：“还是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是干什么的？警察！警察是吃素的？你干了什么都别想逃脱我们的法眼，所以别想装傻，说吧，你还有什么问题没交代呢，把最大的那件事情说出来吧。”
顾凡愣了愣，不由得莫名其妙，讶然道：“什么最大的事情？”
陈所长嘿嘿笑道：“顾凡，还装傻？刚跟你说的，又忘了？”
顾凡顿时有些急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陈所长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说道：“陈所，您就别打马虎眼了，直说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陈所长瞪了顾凡一眼，说道：“那好，看你是真的不想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不是别的事，就是你抢劫的大事。”
抢劫？
顾凡一听，立马在心里茫然的回忆起来。
回忆了许久后，顾凡自认为绝对没有干过这等大事，委屈道：“陈所，你可别乱说啊，抢劫？我什么时候抢劫了？”
陈所长脸色郑重的看着顾凡，一字一句道：“这要问你自己了。”
顾凡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心神不宁起来，再次努力回想了一遍无果后，忍不住激动道：“陈所，你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抢劫了？我为什么要抢劫？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平白无故地拿别人的东西，我哪能干那样的事情呢？”
抢劫的罪名是很严重的，一旦确认又要判个好几年，而且顾凡平日里也最瞧不上这种行为，之前李承风干了这事，顾凡知道后都忍不住呵斥他几句，更何况是自己呢。
所以，此时顾凡听到陈所长说自己抢劫了，顿时有些激动，感觉自己十分冤枉。
陈所长看到顾凡的反应，面无表情道：“最瞧不起平白无故拿别人东西的人？说的还真是义正言辞啊，那之前说偷水的难道不是你吗？”
顾凡被陈所长说的一楞，慌忙解释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从以前到现在，绝对没有抢过一次劫。”
陈所盯着顾凡，冷着脸，咄咄逼人道：“还在
我面前演？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不想交代是吧？不想坦白从宽是吧？”
顾凡心里莫名的感觉到委屈，大声喊道：“我哪里演了？我不是不想交代，是我压根没干过这事，那你倒是直接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干了这事。”
陈所长默默的观察着顾凡的反映，用两根手指敲了一阵桌子，淡淡道：“别这么激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顾凡看着陈所长，再次大声说了一遍：“陈所，我一直敬重你，可是现在，我坦白告诉你，我不要这个机会，您直说吧。”
陈所长笑了笑，说道：“别这样，这样的话，就不能给你从轻处理了。”
顾凡知道，陈所长现在就觉得自己抢劫过，所以，顾凡猛然抬起了头，心里底气十足，看着陈所长严肃道：“陈所，那么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从来没有抢劫过。”
陈所长嘿嘿一笑，说道：“顾凡啊，你怎么这么倔呢？你的同伙都交代了，你还坚持个什么？跟自己较劲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凡不由一愣，问道：“同伙？陈所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根本没抢劫，哪里来的同伙？”
“呵呵，还挺硬气，行，”陈所看着顾凡，笑着点点头，拿起桌子上对讲机长呼道：“把李承风带过来。”
顾凡闻言笑了笑，忽然一下子感觉轻松起来，不知道陈所长到底想干嘛，随意的打趣道：“陈所，李承风怎么了？是不是他不听话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教育教育？”
陈所长没说话，又盯着顾凡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出什么，这才对着对讲机说道：“不用带过来了。”
顾凡呵呵笑道：“陈所，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陈所长沉着脸，正色道：“顾凡，别嬉皮笑脸的，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顾凡说：“知道，我是劳改犯啊，现在在服刑期间。”
陈所长说道：“我郑重的通知你，你现在不是劳改犯，而是嫌疑犯。”
顾凡莫名其妙，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陈所长叹了口气，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说道：“算了，不跟你耗时间了，我直接提示你吧，关键词，金谷饭店。”
金谷饭店，就是顾凡到城里后，在工作的机械厂旁边的一家饭店，顾凡平时经常跟关系好的一些兄弟去吃饭喝酒。
顾凡不由问道：“金谷饭店？我经常跟同事去吃啊？怎么了？”
陈所长说：“是经常跟李承风去吃吧？”
顾凡笑道：“对啊，不过除了李承风，我也经常和其他兄弟去吃饭，我跟饭店老板都很熟了，老板他还经常送我瓶酒啥的，这跟抢劫有什么关系？”
陈所长沉声道：“然后有一天，你跟李承风，还有张龙三个人去吃饭，李承风请客，点了很多酒菜是吧？”
顾凡闻言，很快联想到跟陈所长刚才所说有关的那一次吃饭，不由一惊，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对于陈所长要说的事情，已经有了猜想 ，不由得激动道：“是不是有一个人，撒尿撒到李承风鞋子上，被李承风抢钱的事？”
（本章完）
顾凡一听，一想到弟弟跟父亲还在学校，担心那群混混把事情闹大，牵连到父亲，二话不说急忙跑向学校的位置。
等到了以后，发现一群人在学校的后门早就打了起来。
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团，顾凡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不知道那些人是混混，那些人是自己厂里的人，只听到人群里不断传来的踢打声、喝骂声。
虽然站着的人混作一团，可地上却实实在在的躺着不少顾凡的工友，显然这群混混有备而来，马聪他们吃了大亏。
顾凡定睛望去，终于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马聪的身影。
此时马聪被混混围在最里面，他一个人面对着一群混混的围殴十分势弱，可脸上却没有丝毫俱色，手上拿着一把扫把，挥舞得舞舞生风。
一时间，一群混混竟然没有把马聪立刻收拾下来。
虽然马聪气势不错，可是围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马聪坚持了一会儿后，就被混混围殴的缩在地上。
现场的情况十分混乱，马聪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群混混发疯似的边打边喝骂出声。
顾凡看了两眼，混混打架的这个地方是学校的后门，距离学校实在是太近了，恐怕现在已经惊扰到了学校，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制止，作为学校教导主任的父亲肯定会一马当先的与这些混混接触，试图组织他们。
一旦父亲出面制止，以这些混混此时打架的凶狠劲头肯定不会理会父亲，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父亲说不定会被这些混混误伤。
顾凡自己受伤他不在乎，但他绝对不能忍受受伤的那个人是父亲。
再加上马聪此时快要被打伤了，于是顾凡一咬牙，从路边上随手拎了块砖头，大喝一声，拿着砖头就冲进去往里砸。
一时间，不断有混混被砸的倒在地上，哇哇直叫。
在这群混混的眼中，顾凡的出现太过出人意料了，如凶神一般，场面一瞬间再次失控起来。
顾凡出手后，几个混混很快被吓傻了，完全没有刚才的疯狂劲，不一会儿，一溜烟就跑掉了。
那时候顾凡还不像现在这般有魄力，不敢出手太重，只是拿砖头砸混混的背部，因为顾凡没用多少力，可是那里被砸的会很疼，而且不会把别人砸伤。
把混混赶跑后，顾凡就带着马聪赶紧离开了，毕竟那地方离学校太近了，万一走的慢被父亲看到了，顾凡又免不了被父亲一顿训。
顾凡把当时的来龙去脉跟陈所长说了一遍后，不由松了口气，对陈所长说：“陈所，事情就是这样，我交代完了。”
陈所长直楞楞的看着顾凡，似乎对顾凡说的话有些不满意，反问道：“就这样？没了？”
顾凡点点头，说道：“对啊，没了。”
陈所长嘿嘿一笑，蛮有深意的说道：“顾凡，你可不老实啊。”
顾凡不由一愣，问道：“我怎么不老实了？我明明全交代了啊？”
陈所长眯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在学校的小卖部偷了两瓶水，这个你交代了？”
顾凡闻言不由一惊，身上不由冒出了冷汗，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还真偷过两瓶水。
那时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马聪刚好说被打的有些虚脱，口渴了，可两人身上正好没带钱，这才去偷了两瓶水。
原本顾凡回去后想要把钱给小卖部老板给送回去，不过后来又出了点别的事，一来二去一折腾，顾凡就把这事给忘了。
当然，陈所长要是不提的话，顾凡自己早就忘了，还真的想不起来。
见顾凡不说话，陈所长笑了笑，说道：“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凡低下头，狠狠的叹了口气，真想给自己脑袋敲一下，居然连这个都忘了，不由说道：“政府英明，是偷了两瓶水，不过我是真的忘了。”
陈所长哈哈一笑，说道：“还是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是干什么的？警察！警察是吃素的？你干了什么都别想逃脱我们的法眼，所以别想装傻，说吧，你还有什么问题没交代呢，把最大的那件事情说出来吧。”
顾凡愣了愣，不由得莫名其妙，讶然道：“什么最大的事情？”
陈所长嘿嘿笑道：“顾凡，还装傻？刚跟你说的，又忘了？”
顾凡顿时有些急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陈所长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说道：“陈所，您就别打马虎眼了，直说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陈所长瞪了顾凡一眼，说道：“那好，看你是真的不想说，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不是别的事，就是你抢劫的大事。”
抢劫？
顾凡一听，立马在心里茫然的回忆起来。
回忆了许久后，顾凡自认为绝对没有干过这等大事，委屈道：“陈所，你可别乱说啊，抢劫？我什么时候抢劫了？”
陈所长脸色郑重的看着顾凡，一字一句道：“这要问你自己了。”
顾凡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心神不宁起来，再次努力回想了一遍无果后，忍不住激动道：“陈所，你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抢劫了？我为什么要抢劫？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平白无故地拿别人的东西，我哪能干那样的事情呢？”
抢劫的罪名是很严重的，一旦确认又要判个好几年，而且顾凡平日里也最瞧不上这种行为，之前李承风干了这事，顾凡知道后都忍不住呵斥他几句，更何况是自己呢。
所以，此时顾凡听到陈所长说自己抢劫了，顿时有些激动，感觉自己十分冤枉。
陈所长看到顾凡的反应，面无表情道：“最瞧不起平白无故拿别人东西的人？说的还真是义正言辞啊，那之前说偷水的难道不是你吗？”
顾凡被陈所长说的一楞，慌忙解释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从以前到现在，绝对没有抢过一次劫。”
陈所盯着顾凡，冷着脸，咄咄逼人道：“还在
我面前演？你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不想交代是吧？不想坦白从宽是吧？”
顾凡心里莫名的感觉到委屈，大声喊道：“我哪里演了？我不是不想交代，是我压根没干过这事，那你倒是直接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干了这事。”
陈所长默默的观察着顾凡的反映，用两根手指敲了一阵桌子，淡淡道：“别这么激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顾凡看着陈所长，再次大声说了一遍：“陈所，我一直敬重你，可是现在，我坦白告诉你，我不要这个机会，您直说吧。”
陈所长笑了笑，说道：“别这样，这样的话，就不能给你从轻处理了。”
顾凡知道，陈所长现在就觉得自己抢劫过，所以，顾凡猛然抬起了头，心里底气十足，看着陈所长严肃道：“陈所，那么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从来没有抢劫过。”
陈所长嘿嘿一笑，说道：“顾凡啊，你怎么这么倔呢？你的同伙都交代了，你还坚持个什么？跟自己较劲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凡不由一愣，问道：“同伙？陈所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根本没抢劫，哪里来的同伙？”
“呵呵，还挺硬气，行，”陈所看着顾凡，笑着点点头，拿起桌子上对讲机长呼道：“把李承风带过来。”
顾凡闻言笑了笑，忽然一下子感觉轻松起来，不知道陈所长到底想干嘛，随意的打趣道：“陈所，李承风怎么了？是不是他不听话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教育教育？”
陈所长没说话，又盯着顾凡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出什么，这才对着对讲机说道：“不用带过来了。”
顾凡呵呵笑道：“陈所，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陈所长沉着脸，正色道：“顾凡，别嬉皮笑脸的，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顾凡说：“知道，我是劳改犯啊，现在在服刑期间。”
陈所长说道：“我郑重的通知你，你现在不是劳改犯，而是嫌疑犯。”
顾凡莫名其妙，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陈所长叹了口气，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说道：“算了，不跟你耗时间了，我直接提示你吧，关键词，金谷饭店。”
金谷饭店，就是顾凡到城里后，在工作的机械厂旁边的一家饭店，顾凡平时经常跟关系好的一些兄弟去吃饭喝酒。
顾凡不由问道：“金谷饭店？我经常跟同事去吃啊？怎么了？”
陈所长说：“是经常跟李承风去吃吧？”
顾凡笑道：“对啊，不过除了李承风，我也经常和其他兄弟去吃饭，我跟饭店老板都很熟了，老板他还经常送我瓶酒啥的，这跟抢劫有什么关系？”
陈所长沉声道：“然后有一天，你跟李承风，还有张龙三个人去吃饭，李承风请客，点了很多酒菜是吧？”
顾凡闻言，很快联想到跟陈所长刚才所说有关的那一次吃饭，不由一惊，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对于陈所长要说的事情，已经有了猜想 ，不由得激动道：“是不是有一个人，撒尿撒到李承风鞋子上，被李承风抢钱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