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张三的妹妹
顾凡哭了很久，号子里的兄弟依次回来后，看到顾凡的样子，不由得窃窃私语：“凡哥这是怎么了？”
虽然这些人都在小声嘀咕，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顾凡的脾气他们是见识过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顾凡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这些人不敢，不代表没有人敢上去问。
等到张三回来后，看到顾凡失态的样子同样有些莫名其妙，直接上前，隔着被子拍了拍顾凡，一脸不解道：“凡哥，你这怎么了？”
“我没事。”顾凡窝在被子里哽咽道，可是哭声却还是没有停止。
张三叹了口气，知道顾凡今天肯定是受刺激了，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反常的样子，深吸了口气后，张三轻声说道:“凡哥，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再说了，你可是凡哥啊，就你现在就这么个德行，要是让其他兄弟看到，以后谁还敢跟着你混？你还要不要个人形象了？”
顾凡闻言，突然一下子止住哭声，拉开被子坐在被铺上，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起身看着张三，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我一想到我爸，想到我弟弟，这心里就有些难过，一想到他们为我担心，我还需要在乎什么形象吗？”
张三轻叹一声，拍了拍顾凡的肩膀，说道：“凡哥，你爸跟你弟弟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但是你不是别人，你是凡哥啊，我相信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撑过去的。”
顾凡说道：“凡哥也是人。”
张三说：“起码不是普通人。”
顾凡听后默默的不说话，站起来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靠着墙壁，看着点点洒落进来的阳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赵虎回来后，从其他兄弟口中知道了顾凡刚才失态的事情，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顾凡身边，靠着墙壁，语重心长对顾凡说：“凡哥，看开点。”
顾凡看也没看赵虎一眼，直接说道：“我没事，我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爸，还有我弟弟。”
赵虎自嘲一笑，说道：“凡哥，别忘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有家人，照你这么说，我们这里的人都对不起家里人，是不是都要像你一样，想到了家人就要哭？”
顾凡说道：“这不一样。”
赵虎反问道：“哪里不一样？”
顾凡张了张嘴，却发现，被赵虎这么一说，自己愣是答不上话来，想了半天，才从嘴巴里蹦出来一句：“我真没事，我想静静。”
“好吧。”赵虎耸了耸肩，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便走回向自己的床铺，将窗口附近这个狭小的空间，完完全全的留给了顾凡。
自从这天以后，顾凡郁闷了好几天，晚上睡觉老是做梦，经常梦见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和弟弟，一家其乐融融的穿行在大街上、胡同里、田野上……
每当顾凡从睡梦中醒过来，他的眼角都会留有两道泪痕。
顾凡很纳闷，明明是很幸福的梦境，可他醒过来的时候，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更多了几分愁容，这泪水也犹如春雨一般，梦醒方止。
在号子里的日子枯燥又乏味，干活
之余，唯一能找到的乐趣，就是给新来的犯人讲规矩。
因为新来的犯人什么也不懂，一个个都像小鸭子一般，可以被号子里的老人赶玩的晕头转向。
而在顾凡这个号子里，因为顾凡成为了号子里的老大，再加上赵虎跟张三的缘故，给新人讲规矩这种有意思的事情，自然优先让给顾凡的。
顾凡起先的时候对这种行为是拒绝的，不过奈何号子里的乐子实在是太少，顾凡的年纪又不大，玩心难免不小，自从在赵虎跟张三的示意下给新人讲了一次规矩后，顾凡突然觉得还算有点意思，于是，心里对这种事情的排斥也慢慢消失了。
有一次，顾凡的号子里来了个新犯人，正巧赶上吃中午饭，这家伙一进门，初生牛犊不怕虎，两眼目不转睛的号子里的馒头，流着口水就嚷嚷道：“好家伙，原来这是吃饭的地方啊，正好我有些饿了，一早上没吃过东西，哪份是我的？”
顾凡瞥了那人一眼，突然玩心大起，不由呵呵笑道：“别着急，这些馒头是留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吃的，新来的都应该吃包子。”
新来的家伙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兴奋道：“真的？包子在哪儿呢？去哪里吃？”
顾凡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抬眼看了张三跟赵虎一眼。
两人立马心领神会，赵虎起身就走到了新来的家伙身后。
而张三同样站起身来，指了指马桶的位置，对着新来的家伙嘿嘿笑道：“包子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这新来的家伙正好脑袋缺根弦，还是真的饿傻了，看到张三指的地方，居然闷头闷脑地就凑到了马桶边上，仔细瞧了马桶盖两眼后，问道：“在哪儿呢？我咋没看到啊？”
张三指了指马桶盖，嘿嘿笑道：“就在里面，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新来的家伙一听，愣头愣脑的伸手就去掀马桶盖。
那家伙刚把马桶盖掀起一半，跟在他身后赵虎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被赵虎踹了一脚，顿时身体不稳向前倒去，一声惊呼中，这家伙整张脸与马桶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赵虎对此好像并不满意，伸手将这家伙的脑袋直接按进了马桶里。
按了好一会儿后，赵虎才把这家伙拉起来，随手丢在一边，喝骂道：“进来了还不老实，还想着吃包子，赶紧去洗干净，待会凡哥还要给你讲规矩呢！”
新来的家伙此时也不顾得恶心，吓得赶忙跑去清洗了。
等这家伙清洗回来，赵虎一把提起他丢到了顾凡面前，跟丢皮球一样轻松。
新来的这家伙对于赵虎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早已经被唬的瑟瑟发抖。
顾凡看着新来的家伙，例行公事问道：“老实交代，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新来的家伙看了顾凡一眼，支支吾吾道：“那个......我......这个......”
赵虎一巴掌拍到新来的家伙脑袋上，喝骂道：“这个那个啥？说话利落点，没看到凡哥问你话吗？”
新来的家伙立马吓的哆嗦起来，急忙说道：“强奸罪。”
不等顾凡
说话，张三听到后忍不住出来踢了一脚，大声骂道：“就这你小样还强奸，看你这小白脸的样子，老实交代，到底祸害过多少姑娘。”
新来的家伙害怕被打，急忙说道：“一个，就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靠！”张三闻言，顿时火气上来了，暴跳如雷，一连踢了那家伙好几脚，同时嘴上骂道，“你这混蛋还是不是人？十五岁的小姑娘也下的去手，你个王八羔子怎么不去下地狱！”
新来的家伙被张三踢得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不敢吱声。
张三又连续踢了好几脚后，似乎是踢累了，“呸”了一声新来的家伙后，就交给其他兄弟讲规矩了。
顾凡看着张三激动的样子，有些莫名奇妙，因为跟张三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生气，不由得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张三脸上怒气未消，涨红着脸闷道：“没事。”
顾凡见张三不肯说，对此也不以为意，因为顾凡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从这天起，张三总会有意无意的找这个新来的家伙的麻烦，总之，没让这家伙有一天好过的日子。
不过，这个新来的家伙也没有呆多久，不到十天，他就被带走枪毙了。
这家伙被押走的那天，张三还对顾凡感慨了一下：“便宜这小子了，只是苦了那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了。”
顾凡这是第一次见到张三如此看破人生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跟那家伙过不去？”
张三背靠着墙壁坐下，抬头望着窗外发呆了许久，才对顾凡说：“如果没有这种人渣，我妹妹现在应该都可以嫁人了。”
顾凡微微一愣，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也是顾凡第一次听张三谈论自己的事情，拍了拍张三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陪着张三一起看着窗外发呆。
有时候，无言的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那时候抓的人很多，整个号子挤满了犯人，像一个图书馆，而犯人就是书架上的书，一排书架上全部被挤满。
因为太挤了，每个人睡觉时都得侧着身子睡，一个人翻身就会连带着好几个人一起动弹。
顾凡因为在值班室干活，跟各部门的警官都比较面熟，再加上在这个号子里，赵虎他们都把顾凡当成老大。
所以顾凡在号子里，有个稍微不怎么拥挤的独立睡觉空间。
犯人虽然很多，可警察局的办事效率更高，判刑很快，基本上一番审问后，证据确凿了就下达了起诉书，有时候，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上庭了。
很多人开完庭被带回来，不管被判多少，只要不是死刑，都会十分兴奋，甚至会高兴的跳起来。
因为判下来后，每个人都清楚了自己的处罚，再也不用整日在提心吊胆的去猜想会被判多久。
那种等待着被人决定命运的日子，真心十分难熬。
而在很多人心中，只想着能够平安度过每一天，早日出狱，以前的恩恩怨怨，似乎也伴随着这犹如重生一般的判决，转眼便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
虽然这些人都在小声嘀咕，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顾凡的脾气他们是见识过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顾凡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
这些人不敢，不代表没有人敢上去问。
等到张三回来后，看到顾凡失态的样子同样有些莫名其妙，直接上前，隔着被子拍了拍顾凡，一脸不解道：“凡哥，你这怎么了？”
“我没事。”顾凡窝在被子里哽咽道，可是哭声却还是没有停止。
张三叹了口气，知道顾凡今天肯定是受刺激了，要不然不会有如此反常的样子，深吸了口气后，张三轻声说道:“凡哥，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再说了，你可是凡哥啊，就你现在就这么个德行，要是让其他兄弟看到，以后谁还敢跟着你混？你还要不要个人形象了？”
顾凡闻言，突然一下子止住哭声，拉开被子坐在被铺上，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起身看着张三，说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我一想到我爸，想到我弟弟，这心里就有些难过，一想到他们为我担心，我还需要在乎什么形象吗？”
张三轻叹一声，拍了拍顾凡的肩膀，说道：“凡哥，你爸跟你弟弟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但是你不是别人，你是凡哥啊，我相信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撑过去的。”
顾凡说道：“凡哥也是人。”
张三说：“起码不是普通人。”
顾凡听后默默的不说话，站起来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靠着墙壁，看着点点洒落进来的阳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赵虎回来后，从其他兄弟口中知道了顾凡刚才失态的事情，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顾凡身边，靠着墙壁，语重心长对顾凡说：“凡哥，看开点。”
顾凡看也没看赵虎一眼，直接说道：“我没事，我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爸，还有我弟弟。”
赵虎自嘲一笑，说道：“凡哥，别忘了，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有家人，照你这么说，我们这里的人都对不起家里人，是不是都要像你一样，想到了家人就要哭？”
顾凡说道：“这不一样。”
赵虎反问道：“哪里不一样？”
顾凡张了张嘴，却发现，被赵虎这么一说，自己愣是答不上话来，想了半天，才从嘴巴里蹦出来一句：“我真没事，我想静静。”
“好吧。”赵虎耸了耸肩，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屁股的灰尘，便走回向自己的床铺，将窗口附近这个狭小的空间，完完全全的留给了顾凡。
自从这天以后，顾凡郁闷了好几天，晚上睡觉老是做梦，经常梦见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和弟弟，一家其乐融融的穿行在大街上、胡同里、田野上……
每当顾凡从睡梦中醒过来，他的眼角都会留有两道泪痕。
顾凡很纳闷，明明是很幸福的梦境，可他醒过来的时候，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更多了几分愁容，这泪水也犹如春雨一般，梦醒方止。
在号子里的日子枯燥又乏味，干活
之余，唯一能找到的乐趣，就是给新来的犯人讲规矩。
因为新来的犯人什么也不懂，一个个都像小鸭子一般，可以被号子里的老人赶玩的晕头转向。
而在顾凡这个号子里，因为顾凡成为了号子里的老大，再加上赵虎跟张三的缘故，给新人讲规矩这种有意思的事情，自然优先让给顾凡的。
顾凡起先的时候对这种行为是拒绝的，不过奈何号子里的乐子实在是太少，顾凡的年纪又不大，玩心难免不小，自从在赵虎跟张三的示意下给新人讲了一次规矩后，顾凡突然觉得还算有点意思，于是，心里对这种事情的排斥也慢慢消失了。
有一次，顾凡的号子里来了个新犯人，正巧赶上吃中午饭，这家伙一进门，初生牛犊不怕虎，两眼目不转睛的号子里的馒头，流着口水就嚷嚷道：“好家伙，原来这是吃饭的地方啊，正好我有些饿了，一早上没吃过东西，哪份是我的？”
顾凡瞥了那人一眼，突然玩心大起，不由呵呵笑道：“别着急，这些馒头是留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吃的，新来的都应该吃包子。”
新来的家伙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兴奋道：“真的？包子在哪儿呢？去哪里吃？”
顾凡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抬眼看了张三跟赵虎一眼。
两人立马心领神会，赵虎起身就走到了新来的家伙身后。
而张三同样站起身来，指了指马桶的位置，对着新来的家伙嘿嘿笑道：“包子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这新来的家伙正好脑袋缺根弦，还是真的饿傻了，看到张三指的地方，居然闷头闷脑地就凑到了马桶边上，仔细瞧了马桶盖两眼后，问道：“在哪儿呢？我咋没看到啊？”
张三指了指马桶盖，嘿嘿笑道：“就在里面，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新来的家伙一听，愣头愣脑的伸手就去掀马桶盖。
那家伙刚把马桶盖掀起一半，跟在他身后赵虎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被赵虎踹了一脚，顿时身体不稳向前倒去，一声惊呼中，这家伙整张脸与马桶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赵虎对此好像并不满意，伸手将这家伙的脑袋直接按进了马桶里。
按了好一会儿后，赵虎才把这家伙拉起来，随手丢在一边，喝骂道：“进来了还不老实，还想着吃包子，赶紧去洗干净，待会凡哥还要给你讲规矩呢！”
新来的家伙此时也不顾得恶心，吓得赶忙跑去清洗了。
等这家伙清洗回来，赵虎一把提起他丢到了顾凡面前，跟丢皮球一样轻松。
新来的这家伙对于赵虎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早已经被唬的瑟瑟发抖。
顾凡看着新来的家伙，例行公事问道：“老实交代，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新来的家伙看了顾凡一眼，支支吾吾道：“那个......我......这个......”
赵虎一巴掌拍到新来的家伙脑袋上，喝骂道：“这个那个啥？说话利落点，没看到凡哥问你话吗？”
新来的家伙立马吓的哆嗦起来，急忙说道：“强奸罪。”
不等顾凡
说话，张三听到后忍不住出来踢了一脚，大声骂道：“就这你小样还强奸，看你这小白脸的样子，老实交代，到底祸害过多少姑娘。”
新来的家伙害怕被打，急忙说道：“一个，就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靠！”张三闻言，顿时火气上来了，暴跳如雷，一连踢了那家伙好几脚，同时嘴上骂道，“你这混蛋还是不是人？十五岁的小姑娘也下的去手，你个王八羔子怎么不去下地狱！”
新来的家伙被张三踢得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不敢吱声。
张三又连续踢了好几脚后，似乎是踢累了，“呸”了一声新来的家伙后，就交给其他兄弟讲规矩了。
顾凡看着张三激动的样子，有些莫名奇妙，因为跟张三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生气，不由得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张三脸上怒气未消，涨红着脸闷道：“没事。”
顾凡见张三不肯说，对此也不以为意，因为顾凡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从这天起，张三总会有意无意的找这个新来的家伙的麻烦，总之，没让这家伙有一天好过的日子。
不过，这个新来的家伙也没有呆多久，不到十天，他就被带走枪毙了。
这家伙被押走的那天，张三还对顾凡感慨了一下：“便宜这小子了，只是苦了那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了。”
顾凡这是第一次见到张三如此看破人生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跟那家伙过不去？”
张三背靠着墙壁坐下，抬头望着窗外发呆了许久，才对顾凡说：“如果没有这种人渣，我妹妹现在应该都可以嫁人了。”
顾凡微微一愣，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也是顾凡第一次听张三谈论自己的事情，拍了拍张三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陪着张三一起看着窗外发呆。
有时候，无言的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那时候抓的人很多，整个号子挤满了犯人，像一个图书馆，而犯人就是书架上的书，一排书架上全部被挤满。
因为太挤了，每个人睡觉时都得侧着身子睡，一个人翻身就会连带着好几个人一起动弹。
顾凡因为在值班室干活，跟各部门的警官都比较面熟，再加上在这个号子里，赵虎他们都把顾凡当成老大。
所以顾凡在号子里，有个稍微不怎么拥挤的独立睡觉空间。
犯人虽然很多，可警察局的办事效率更高，判刑很快，基本上一番审问后，证据确凿了就下达了起诉书，有时候，犯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上庭了。
很多人开完庭被带回来，不管被判多少，只要不是死刑，都会十分兴奋，甚至会高兴的跳起来。
因为判下来后，每个人都清楚了自己的处罚，再也不用整日在提心吊胆的去猜想会被判多久。
那种等待着被人决定命运的日子，真心十分难熬。
而在很多人心中，只想着能够平安度过每一天，早日出狱，以前的恩恩怨怨，似乎也伴随着这犹如重生一般的判决，转眼便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